第23章
失去了跟顾绾妤交流的欲望。 “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没时间和你在这闲聊。” “你如果真的介意,我可以和季向衡同志保持距离。” 顾绾妤目光灼灼,郑重承诺。 尽管周焕凌已经对她断情绝爱,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这话时神情过于诚恳。 诚恳到让周焕凌的心跳没由来的漏了半拍。 但他很快又清醒过来。 女人,为达目的什么情话说不出来? “如果你的心中有一个深爱的人,你的理智可能会告诉你,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恋爱对象。” “甚至你可以选择不与他在一起,不与他接触。” “但你的自由意志杀不死你对他爱的感觉。” 周焕凌说完这段话,顾绾妤的目光倏忽一沉。 但周焕凌没给她继续纠缠的机会,站起身对她说。 “顾绾妤,我希望好聚好散,余生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顾绾妤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周焕凌上一段车轱辘转的话。 听到他说“互不打扰”,心中又是一紧,再看他起身要走更是着急。 于是她不顾大庭广众,站起身大声喊出来。 “周焕凌同志,我对你是真心的,请你重新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她这一嗓子,让喧闹的茶摊顿时安静下来。 周焕凌觉得很“社死”,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取了自行车,周焕凌登得飞快,但顾绾妤还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没关系,等回了科研学院,她就不能再纠缠自己。 正这样想着,突然只听得“嘎嘣”一声异响,周焕凌感到脚下出现异常的阻力。 糟糕,车拉链可能断了。 他低头,抬起脚借助惯性小滑了一段距离,准备停下来检修。 就在这时,一束强光打来,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吱嘎——” 周焕凌只觉在一瞬间人就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是被按了静音的长镜头,一格一格缓缓播放。 顾绾妤疯了一般朝他跑来,而自己飞到半空,然后像个破布娃娃一般落在草垛里。 “焕凌!!!” 顾绾妤的呼喊声嘶力竭,但周焕凌已经昏倒在地,无知无觉。 顾绾妤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医生说这是周焕凌最后的24小时。 “虽然送医及时,但是他磕到了后脑勺。” “如果今天还不能醒,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顾绾妤很后悔,如果不是自己追那么紧,周焕凌不会骑那么快。 如果她骑在前面,受伤的也不会是周焕凌。 如果……甚至如果她就是没借车出去,周焕凌也不会受伤。 事情就那么凑巧,撞了周焕凌的是自己的司机。 顾母提着饭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女儿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坐在周焕凌的床边。 “绾妤——” 她想劝,却发现自己无话可劝。母女二人一起沉默。 …… 粿旀欸瀖齌蠆納嚢馒諽葪爋馇暀彛豔 昏昏沉沉,周焕凌从昏睡中醒来。 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说话。 “季向衡同志,感谢你的探望。焕凌还没有醒,你不必天天过来。” “我只是担心他。” 女人和男人的对话隔着病房的木门,隐隐约约传进周焕凌的耳朵里。 周焕凌脑子里嗡嗡的,身上也痛的厉害。 他慢慢想起来是在回程的路上被车撞了。 而看现在看情形,应该是在军区医院。 周焕凌想下床,却发现自己双脚都被打上了石膏,动弹不了。 手也似乎不听使唤,扎着很多针管在输液。 唯一能转动的,好像只有自己的眼珠子。他心下一沉: 他不会被撞成一个高位截瘫了吧? 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 “我将鲜花放下就走。” “不用,交给我就好,你去吧。” 周焕凌听出来,顾绾妤其实是在赶人。 季向衡声音更加委屈不解。 “绾妤,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这几天对我这么冷淡?” “没有。只是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别见面了,避避嫌。” 顾绾妤的声音平平的,季向衡手里的花掉到地上。 他后退半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而顾绾妤却仿佛突然顿悟的佛子,不为外物所动。 “我已经结婚了,再像从前那样焕凌会误会的。” “今后我会与你保持距离,希望你能理解。” 季向衡最后冷着脸跑了。 顾绾妤推门进来,就看见周焕凌睁着眼睛,一脸痛苦的问。 “我残疾了吗?” 顾绾妤的眼泪瞬间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周焕凌见了,心中更慌了。 下一秒顾绾妤俯身凑到他的跟前,声音哽咽。 “没有,没有。你好好的。” “你终于醒来了!” 等医生来了,周焕凌才了解到自己的病情。 全身多处骨折,后脑袋撞到石头,颅内淤血,脾脏破裂。 抢救过来后陷入昏迷差点成了植物人。 “好在你及时苏醒,最大的难关算是过了。” “好好修养,注意别太劳累了。” 周焕凌无奈,只能休学在军区医院养病。 而顾绾妤也请了假,每天来照顾他。 周焕凌不想麻烦她,开口拒绝,顾绾妤却说。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无论如何你给我一个机会尽尽心吧。” “撞到你的是我的司机,开的是我的车。” 周焕凌摇头。 “和你无关,只是我运起不好而已。” 顾绾妤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是担心我对你纠缠不休,那你现在放心好了。” “我不会再勉强你了。” “等你病好了,我不会再打搅你的生活。” 周焕凌不知道她怎么就想通了。 但既然是想通了,他也懒得管那么多。 包括他醒来的时候,顾绾妤明明白白拒绝季向衡的事,他其实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周焕凌没有提。 因为他早就不在乎这个女人了。 她往后爱谁,与谁在一起,他不关心,也不过问。 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的过去。 半年后周焕凌出院了,但没有回军区大院,而是转去了疗养康复中心。 “顾绾妤,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 “我在康复中心可以一个人了,不必再耽误你的事。” 康复中心条件很不错,周焕凌请了一个专门的护工照看自己。 顾绾妤这次没有再坚持,只提了最后一个要求。 “我送你过去吧。” “行。” 山一程,水一程。 这一路青山绿水,风景如画。 顾绾妤的车开得很好,哪怕路有些颠簸,她也尽力开得平稳。 周焕凌生平第一次坐上了顾绾妤的副驾。 但他的心里波澜不惊。 忽然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当你对一件东西唾手可得的时候,或许你就失去了对这个东西的热情。 于人于事都一样。 顾绾妤看他一直不说话,就伸手打开了前面的抽屉。 “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你可以放歌听。” 周焕凌闻言,随手挑了一盒卡带,推进去卡带收音机,按下播放键。 “弯弯的小河、青青的山冈,依偎着小村庄……” 悠扬而的歌声响起,寂静的车厢里气氛瞬间柔和了不少。 “在梦里,我又回到了我难忘的故乡。” “那弯弯的小河,阵阵的花香。使我向往,使我难忘。” 邓丽君甜美又极具情意的念白,萦绕在两人的耳边。 周焕凌心情也好了不少,一盒磁带快放完,他发现抽屉里还有别的。 于是准备再挑一盒,却突然摸到了一个小铁盒。 他顺手拿出来,却越来越觉得这铁盒眼熟。 这不就是当年顾绾妤藏照片的那个小铁盒么? 顾绾妤转过头看到这个,目光凝聚起来,皱起眉头。 脚下猛的踩下刹车。 “咔吱——” 周焕凌故意问她。 “你紧张什么,盒子里有秘密?” 他将铁盒塞回抽屉,然后给磁带换了个面,继续播放音乐。 “我不看,别紧张。” 顾绾妤一手把着方向盘,然后将小铁盒掏出来仔细看了看。 “这不是我的东西。” “可能是季向衡落在这里的。” “但——” 周焕凌不由追问,“但什么?” 顾绾妤将铁盒拿到手里,磨搓了一会。 “这是竹清的遗物,也是她和季向衡的定情信物啊。” 说着顾绾妤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的赫然是季向衡和顾绾妤的一张合照。 “她们的定情信物,里面放你两的合照?” 顾绾妤哑口无言,同时也一头雾水。 “这是上次文工团宣传照,我配合去拍了一组照片。” “怎么会有一张留在这里?” 周焕凌撇了撇嘴。 “你翻过来看看,没准还有你的誓词。” 顾绾妤将照片翻过来,背后确实写了一行小字: “今生挚爱季向衡。” “这不是我写的——” 顾绾妤矢口否认。 周焕凌没有再说话,轻轻的闭上了眼。 “快开车吧,不然天黑前赶不到了。” 车轮飞速旋转,这一路直到目的地,周焕凌都没再同顾绾妤说过一句话。 临走前,顾绾妤对周焕凌说。 “这件事我一定会弄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周焕凌只回了她一句。 “不重要。” 然后就示意护工推他进康复中心。 康复训练的第二个月,梁书苑从北京千里迢迢来看他。 一见面,梁书苑就给了周焕凌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算亲眼见到你了,我担心死了!” 半年多不见,周焕凌也很想梁书苑。 “福大命大造化大,你看我这不挺好的。” “医生说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回去学校念书了,以后只要不做剧烈运动都没事。” 梁书苑也感慨。 “你回去刚好和宋晓桐一起上学,你这次休学完只能往下留一级了。” “说起来她对你也是痴心一片,听说你车祸,写信给辅导员要请假照顾你。” 周焕凌有些惊讶,过年那会宋晓桐确实天天来看他。 就算顾绾妤对她臭着一张脸,她也照来不误。 快开学的时候,周焕凌劝她不要耽误学业,自己修养好了也会回到学校。 “你忘了入学的时候答应我的事了吗?” “好好学习,报效祖国。” “我有人照顾,不需要担心我。但你如果因为我耽误了学习,我是会内疚的。” 宋晓桐这才一步三回头,回了学校。 “你知道的,我对谈情说爱的事没兴趣。” 梁书苑打开黄桃罐子,拿来筷子递给周焕凌。 “知道知道,我们周焕凌同志那是一颗革命红心向着党。” “不过人是铁饭是钢,干好革命的基础是要有个好身体!” “快尝尝我妈妈做的黄桃罐头,可好吃了!” 周焕凌知道,梁书苑的家乡小孩子生病了都吃这个。 他没吃过。但光看那诱人的色渍,就已经直吞口水了。 最后两人快快乐乐的干光了一斤黄橙橙的黄桃罐头,还意犹未尽。 周焕凌擦了擦嘴,又拿眼睛去唆剩下的罐头。 梁书苑将带来的吃的分门别类的收好,放进床头柜里。 “一次吃多了也不好,明天再吃!” 第二天,周焕凌正拄着拐杖在梁书苑的陪同下,在后花园散步。 一道熟悉的在他身后响起。 “焕凌——” 周焕凌回头一看,曾院长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他眼前。 音容笑貌,是四十岁中年时的模样。 周焕凌的泪水突然就决堤。 “曾妈妈!” 他像小时候那样,叫了她一声“曾妈妈”。 曾院长的眼眶也顿时红了。 抱着她拍着他的背,嘴里不断的念着。 “好孩子,好孩子——” 等缓过了劲,周焕凌带着曾院长和梁书苑坐到凉亭里。 秋风扫落叶,康复中心的花园里却不见萧条之景。 因为这里种了很多一年四季长青的植物。 “曾妈妈,你看这院里花草多好。” 曾院长打量着周焕凌,发现他虽然行动有些不便,但精神却很好。 心里虽然放心了几分,但还是忍不住说。 “你这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要不是我在路上遇到顾团长,还不知道你发生这么大的事!” 周焕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心道,难怪曾院长突然过来了。 他明明一月一个电话打过去,瞒得好好的。 原来是在她那里漏了馅。 不过穿帮这种事,向来是“一穿百穿。” 他和顾绾妤分开这事,想必曾院长也是清楚了。 果不其然,曾院长下一个话题就是他和顾绾妤的婚事。 “还有你和顾团长,好端端的怎么就分开了?” “是不是她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周焕凌赶紧摇头。 “没有没有。” “我们就是感情不太好,所以我提了分手。” 曾院长还是不太相信。 “我记得你之前挺喜欢顾团长的,去年见你,你还痴心一片。” “真的不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转了心思?” 如果说实话,周焕凌相信,以曾院长的脾气会直接找到军区首长那。 但说到底,感情的事是最说不清楚的事。 这些捕风捉影,没凭没据的事也大都是上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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