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皮肤稍微水润一些后,便开始抓着他的胳膊搓起来。 只是轻轻一搓,瞬间就出一条条泥垢。 狗蛋全程僵硬。 娘已经好久没给他洗过澡了,都是让他自个去井边打水自己冲。 但每次洗时奶总会骂,他就不洗了。 没一会,狗蛋已经变成一个灰色小泥人。 丫丫忍不住开口,“狗蛋,你身上好多泥虫啊。” 狗蛋看着身上一条条细细像虫子的东西,也有些害怕,可怜兮兮看向姜梨花。 “娘。” 姜梨花搓得手酸,累得喘口气,又舀了一罐水给他把泥冲掉。 “这不是虫,是沾在身上没有洗掉的泥,如果一直不洗掉,以后就会真的变成虫子,钻进肚子里。” 两孩子顿时惊得瞪大眼睛。 丫丫下意识看看自己的手,也忍不住学着她的动作搓了搓。 不过她的手是干的,自然搓不下什么,立刻高兴道。 “娘,我没有泥。” 姜梨花哼笑,“才怪,进来,坐下。” 后一句是对着狗蛋说。 狗蛋立刻抬脚迈进木盆,小心坐下。 姜梨花吐了口气,然后加大力气,拿布巾开始继续搓搓搓。 狗蛋顿时疼得直嘶嘶。 “别动,要洗就洗干净,还是你想肚子里长虫。” 狗蛋被吓得直摇头。 姜梨花又搓了十几分钟,搓到水都冷了,小家伙也变成红孩儿才停手。 她让丫丫进屋拿毯子过来,然后飞快从空间拿了一把巴掌大的小巧军刀出来,把狗蛋的头发直接刮掉。 丫丫看到弟弟光溜溜的头,瞪圆了眼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娘。 姜梨花指着掉在地上的头发,“看到没,你们头发里都是这些虫子。” 她用刀尖把一只肚皮鼓鼓的头虱压扁,顿时出现红色的血。 “这些虫子会一直吸你们的血,不弄掉很快你们的血就会被它们吸干!” 两孩子看着头发里爬来爬去的黑色小虫子,吓得黑脸都白了一个度。 狗蛋原本因为头发被娘刮掉,眼圈还有些红。 这会一看,只恨不得头上一根头发也不要留。 姜梨花看着他头上一块一块的屑疤,指给丫丫看。 “看,这就是虫子咬出来的伤口,以后它们还会钻进头皮里吃肉。” 两孩子被吓得倒吸了口凉气,身子已经打起摆子。 丫丫颤着声,“娘,你你你把我头发也刮掉吧。” 虽然没头发很丑,但她不想被虫子吃掉。 姜梨花忍笑。 随后一本正经,“当然要,不止你,我也会。” 没有药粉,单靠洗是很难把头虱除干净。 俩孩子还好,头发疏些。 她这一头可是留了二十年,又密又长,重得要死。 想除掉虱子更难,还不如一劳永逸。 吓唬完小孩子,他让狗蛋裹着毯子回屋先待着。 把衣服简单洗了遍,支开放到灶膛烘烤。 然后重新兑了一盆水后,把灶门关上,先把丫丫的头发也刮掉,然后搓洗一遍。 洗完狗蛋的衣服也烘得半干,她先拿过去给他穿,赶到太阳底下晒晒,换了毯子给丫丫包上,让她回卧室待着。 接着把自己的头发也刮掉,用干草团把团把全塞灶膛里。 等收拾完,她累得手都快抬不起来了,干脆坐门槛上歇会。 不过没坐一会,院门就被敲响,外面传来金花婶的声音。 “梨花,在不在?” “诶,在呢,来了!” 姜梨花忙撑着门槛站起来,快步走过来打开院门。 金花婶手上还拎着个小竹篮,见门打开,就道:“今儿强子猎……” 话没说完,看到眼前光着脑袋的姜梨花,笑容顿时僵住。 而后倒吸了口凉气,声音轻颤。 “梨梨花,你你怎这般想不开,你若做了姑子,孩子怎么办呐。” 姜梨花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抬手摸摸被布巾裹住的光脑袋,忙解释。 “婶子,我没想当姑子,刚刚给俩孩子洗澡,发现头里都是虱子,抓也抓不完,就干脆把头发都刮了。” 金花婶愣住,而后明白过来。 村里大多数人都吃不饱饭,哪还有时间去关注清洁的事情。 所以头上身上长虱子的人不少,一般也会直接把头发刮掉。 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话,也就有文化不愁钱的人挂嘴上。 穷人没那么多禁忌。 不过一般这样做的都是孩子和汉子,女人谁舍得把头发刮掉,肯定会被嘲笑。 等头发长长回来都还不知道得等多久。 金花婶看着她圆润的脑袋,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没再说这事,只是点点头,把手上的篮子递过去。 “都快中午了,今儿强子猎了只兔子,你们还没吃午饭把,正好吃一点。” 姜梨花闻言,忙把篮子推回去。 “不用不用,婶子你把肉拿回去吃,我们已经吃饱了。” 那兔子她见过,瘦不拉几的,剥皮后从肉到骨估摸都没半斤。 掏了内脏煮下来估计都没小半碗,她哪能还分人家的口粮。 金花婶哪信。 娘三除了身上的破衣服,什么都没带。 屋里能吃的也就院里的苦菜。 她直接把篮子塞她怀里。 “行了,别跟我客气,赶紧拿去吃,别把孩子饿坏了,我就先走了啊。” 说完转身就走。 姜梨花抱着篮子赶紧追出去。 金花婶脚步利索,已经进了隔壁院子。 姜梨花抱着篮子哭笑不得,心里却是暖烘烘。 第十章 这是竹米啊! 她掀开篮子上的麻布,看到里边的确有一碗兔丁炒野菜,以及三张巴掌大的粗麦饼。 她吐了口气,提着篮子回去。 早上吃的菜粥,的确也消化光了。 她把篮子递给目光炯炯,跟只馋嘴哈巴狗似的狗蛋。 “进堂屋,把里边的东西拿出来放桌子上。” 说完就转身进灶房,把丫丫烘得半干的衣服也拿出来给她送去穿上。 然后娘仨齐齐围着矮桌坐下。 姜梨花给两孩子都分了一块饼。 筷子只有一双,只能她帮着夹。 “家里暂时没碗,只能先这样就着吃,拿好了,别掉。” 两孩子看着饼上菜叶子里裹着的肉丁,又惊又喜。 闻言赶紧双手捧住,见娘已经低头吃饼吃菜,也赶紧低头去吃。 一大两小分完一小碗肉菜和三个饼子。 姜梨花把碗筷洗干净,让丫丫拎上篮子,狗蛋撑着大木盆。 她则拿了两个大木桶,一起上隔壁还东西。 这会金花婶母子也早吃完饭。 陈强正坐在堂屋门槛上削木头。 金花婶也坐在院里修补背篓。 见三人过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 姜梨花笑道:“婶子,谢谢你们的肉,我们吃完了,还有早上借的水桶和木盆,就一起送过来。” 金花婶注意力先落在两个孩子光溜溜的脑袋上。 然后发现俩孩子的确干净不少。 虽然脸上皮肤还是黝黑黝黑,但整个人都精神许多。 “客气什么,放这边就行,碗筷你等会带回去。” 金花婶边说边帮着把东西放到屋檐下。 姜梨花笑道:“我看到后山那边好像有竹子,下午想去看看,弄颗竹子过来,做点竹筒和筷子,所以下午恐怕还得跟您借柴刀。” 金花婶闻言,就道:“也行,正好我下午要去捡些松草,对了,你到时候多带个筐,也多捡些回来,竹子让强子砍就行,我让他给你挑几颗大的。” 松草就是她今天一直用来烧火的干草。 都是松针枯黄后掉落的叶子。 听我家老佛爷说七八十年代,以前每天早上都要去打草,打的就是这种松草。 他们院外不远处就有两棵大松树,地上也掉了零散的松针。 “好,对了,婶子,我想问你点事。” “问什么,来,先坐下说。” 金花婶接过儿子递过来的竹椅,给姜梨花坐。 带两个孩子到堂屋门槛上坐着,看陈强削木头。 “你想问啥?” 姜梨花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婶子,我想弄点能挣钱的活计,但不知道能做啥,县里有什么咱这边能卖钱的东西吗?” 金花婶不意外她问这个,也有些无奈。 因为她也不知道,但她没敷衍对方,只是道。 “县里人哪瞧得上乡下的东西,也就山里的野物皮毛能卖点钱,不过这些年山里野兽也越来越少。” 姜梨花蹙眉,“那平时大家除了种田,还怎么增加收入?” 金花婶道:“有手艺的,弄点能用的东西,像强子,偶尔会打几个木桶去卖,手巧的能编些斗笠、竹筐、背篓等,多少也能换几枚铜板,还有山里采的菇子不像野菜有酸苦味,县里人也爱吃,不过这东西少,也不好采,开春后虽然长得多,但村里那么多人,每天摸黑就去采,分下来一人也没两把,大老远走去县城,都不够入城费。” 见姜梨花眉头拧起,她又道:“你也别急,这段时间赶早每天也能采些野菜,再把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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