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客房内,傅易辰傻气地拥着棉被,嗟叹命运:“我不过是爱上一个人……” 一份爱情的确不能为生活添上多少色彩,失去它也不见得暗淡几分。赛马也不会因此不再精彩,鱼子酱也不会不再可口,伦敦大桥也不会垮掉,世界依旧太平。只是它们,这一切的一切于我而言,都再也无关联。只因已经品尝了爱情的惊心动魄,谁还肯永无波澜。 心中虽自执己见,但傅易辰仍听信老友箴言,努力振作精神。而第二日,徐笙飞去大洋彼岸开始正式打点美洲事务。 一月不见,傅易辰摸摸胸口,的确不这么疼了。果真有效。除了将公司管理的有声有色之外,也随着郑书赫游乐故土,挥霍金钱,疏解烦恼。 于是,如此这般又过了一月有余。 只是,在季度会议上看见了徐笙,又破了功——傅易辰的心情又恢复初恋般的状态,忍不住亲近徐笙。 “老宅送了蟹过来,一起吃?”傅易辰殷勤道。现在正是“持螯赏菊”时节。 “配了什么酒?”徐笙惊喜,一双眼映着笙园的清风冷月,粉面微红,让傅易辰不心动也难。这回答那便是答应了,傅易辰似受到了鼓励,有点急促地答:“Chateau Petrus,1986。” 见他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不知是这足够年份的红酒之王,还是他? 徐笙展颜,一双眸子,依旧顾盼生辉:“Chateau Petrus,1986,现在饮用的确正好——可是难道你不晓得吃螃蟹要配绍兴黄酒?”随即招来仆人,道,“去取花雕,聿甄的酒窖。” 没看到徐笙惊喜的表情,傅易辰觉得失望;一听“聿甄”二字,又不禁黯然。仆人取来紫铜温酒壶,加了几粒青梅。闻着香冽浓郁的酒气,就等螃蟹自蒸屉中提出。 “清人说,绍兴酒最佳者名‘女儿酒’,相传富家养女,初弥月,即开酿数坛,直到此女出门,即以此酒陪嫁,则至近亦十余年,其坛率以彩缋,名曰‘花雕’。” 月色如水人如玉。尤其是一双手,遍染皎柔银华,映着婉转的酒色,如梦似幻。 傅易辰听着徐笙轻言软语,又觉秋风舒爽,夜色迷人,不禁背起儿时旺叔教的一首诗,“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旧摘人频异,轻香酒暂随。” “取笑我?”徐笙不以为意,却仍衔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 旧摘人频异,轻香酒暂随。 ——的确,先是傅聿甄,后是傅易辰,徐笙还是徐笙。但不知会不会应了后便这一句,把这绍兴花雕换了法兰西红酒。 “不是,我是想你什么时候接受我,也只是想想。”傅易辰立时摆摆手,为己申冤,一副不敢僭越的样子。 “哦?”徐笙一惊,原来将近三个月了无音讯并非放弃而是重振旗鼓,便打趣道,“难道我不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遗产之一?” “你不是物品。父亲活着,我不会与他争你。”傅易辰认真而澄明,动情地握住那只手。 “因为你争不过他。”徐笙毫不客气地直视着傅易辰含羞而迫切的眼睛,语气尖酸而无情。 好像眼前的这双眼睛永远认真纯洁似的,真是让徐笙好奇。而看了看那双不带笑的眼睛,傅易辰沉默了几秒,无奈地放开那只手,垂睫默认。 “那么,他现在已经不在了,你又预备如何?”徐笙柔声逼问。 傅易辰微微思索片刻,想说,“等你爱上我。”但又似乎不太实际,觉得心酸气短,可也想不出其他答案,更不想欺骗他,便站起来斟酒,岔开话题:“笙笙,我们还是先喝酒。” 琼浆满泛玻璃盏,玉液浓斟琥珀杯。一斗擘开红玉满,双螯啰出琼酥香。 徐笙意犹未尽,舔舔手指,舒服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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