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好过日子的作派,缘何今日又写了和离书,却并没劝阻,爽快地签了字,待要问问儿子缘由,褚昉寻个借口离了松鹤院。 兰颐院内,陆鸢命青棠收拾东西,褚昉就坐在书案后,看着主仆二人几乎不言语,只用眼神交流。 道路以目的样子。好似他是一个暴君,他们苦他良久,终于熬到了头。 只用了半日,陆鸢的东西便收拾好了,只装了三个箱笼。 “国公爷,那我就走了。” 陆鸢来道别,明明看不出喜色,可褚昉就是觉得她很欢喜,欢喜得比外面的日头都热烈,这份欢喜让他气闷。 他沉沉地嗯了声。 有家奴进来搬箱笼,陆鸢随在箱笼后头出了房门。 如今已是初夏,她穿着一身水碧齐胸罗裙,拿着一把轻罗小扇,步履很稳,却又轻盈地像只破茧的蝴蝶,扑扇着五彩的翅膀,掠过花间小径,没有片刻犹豫地飞走了。 褚昉望着她背影,忽生出一种错觉。 好像他们没有和离,她还是他的妻子,只是回娘家省亲,过不了几日就会回来。 她带的东西那样少,他很想叫住她问问,东西可带全了? 她嫁进褚家三年,就那么点东西吗?三个箱笼? 陆鸢很快出了兰颐院,消失在褚昉的视线之内。 褚昉目光茫然地扫了一眼屋内,看上去并无多少变化,好似只有她的妆台空了,其他的仍是原来模样。 可他突然觉得这屋子暗淡无光,了无生气。 他烦乱地掀了掀旁边的书册,再次清晰地意识到,他夹在其中的放妻书,已经写成了,签字盖印,亲手交给了陆鸢。 就在昨晚,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和陆鸢商量着,写下了久久未成的一封和离书。 是她蛊惑了他么?还是他意气用事? 他为什么仍是不能相信,自己会这般轻易就写了放妻书? 他当时怎么想的?就因为怕她以为留下她只是为了收拾烂摊子?怕她以为他反悔只是自私自利? 他何时这般在意她对自己的看法了? “长锐!”褚昉朗声唤了近随。 “主君,何事?” 褚昉怔了许久,声音淡下来:“无事。” 此时追回,他在她眼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出尔反尔的小人了。 “长锐,你挑个得力的人出来,以后跟着夫人,日日同我报她的行踪,记住,莫叫她察觉。” 褚昉又在空荡荡的屋子坐了许久,深深记下一个教训。 以后再也不要半夜三更做决定。 “去把五公子叫来。”褚昉觉得是该好好整顿家宅了,先从这个不扛事的胞弟整起。 ··· 马车里,陆鸢捧着和离书看了又看,眼中的光比看黄灿灿的金子都亮。 青棠比她还兴奋,晃着她手臂嚷道:“姑娘,离了!离了!你和周公子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她改口改的很顺。 陆鸢这次没有嘱青棠慎言,左右和离书已成,再受过一些流言蜚语,等事情慢慢淡下去,她和元诺之间便再无阻隔了。 现下唯一的麻烦就是父亲那里。 他肯定又要好说歹说劝上一番,说不定还要去找褚昉询问缘由。 她得好好想个借口,让父亲不去找褚家的麻烦,还能痛快签字。 因着褚昉之前的示好,父亲坚信他有意冰释前嫌、好好过日子,若无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父亲定不会轻易放弃褚昉这位贤婿。 她得让父亲知道,这份和离书就是褚昉与她义绝的决心,她与褚昉再无可能做夫妻了,如此,父亲才会死心,才会安然接受她嫁与别人。 陆敏之下值回家,见陆鸢在,不免奇怪:“照卿受伤,你不在家照顾,怎么在这时候回来?” 陆鸢少见的情绪低落,瞧着很是神伤,点点桌上的和离书,“你女儿和离了。” 陆敏之双目霎时瞪圆了,一把夺来和离书,见都已签字按印,怒声质问陆鸢:“你在这个时候跟照卿闹什么,气坏了他,你就是谋杀亲夫啊!” 见陆鸢不发一言,按下些怒气,又问:“到底因何和离?” 陆鸢道:“不是写的很清楚么,情不相偕,国公爷想了很久,亲自忖度写下的。” “照卿亲自写的?我明日问问他去!”陆敏之收起和离书道。 “爹爹,我若是你,就不会在这时候自讨没趣。”陆鸢说:“你也知道,国公爷还在养伤呢,再受了刺激,伤情加重,你担待的起吗?” “我与他好声说便是。”陆敏之坚持要去褚家一趟。 陆鸢状似不安地纠结许久,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音色沉而又重:“爹爹可知道,安国公的伤,到底从何而来?” 陆敏之见陆鸢这副神色,心中一时惴惴,“从何而来?” “是我伤他的。” 陆敏之面色一僵,下意识环顾四周,虽是在自己家中,却还是匆匆关上房门窗子,这才折回来问:“你,这非同小可,你可别乱说!” “这种事,我会冒认么?”陆鸢神色凝重看着父亲。 “你为何伤他!”陆敏之才责问出口,又道:“因为周元诺?你信了流言,以为周元诺果真重伤,你以为是照卿杀他的?” 陆鸢没有答话,默认父亲所言。她当时神思恍惚迷惘,无法冷静下来细想,加之日积月累的成见和戒备,铸成了那桩错。 “你糊涂啊!”陆敏之气得跺脚。 “这么几年了,你对周家那小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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