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身受。 但是这不影响什么。 ——因为世界上没有谁对谁能够感同身受,人的情感只要能对其他人共情几分,就足够生出诸如怜悯、钦佩、愤怒、厌恶的情绪。 李赫在从尚宇哲身上体悟到的是巨大的不解。 “……为什么?” 他问,声音很低,似乎只是一句呓语。 尚宇哲既没有听清楚,也不明白他要问什么,于是只用迷惑的眼神望着他。 李赫在和他对上视线,回想起对方昨夜被灯光映得暖黄的脸。闪电如刀抽在他的瞳孔,从里面反射的阴影仍是柔和的,像一捧荫凉的水。被暴力砸碎的酒瓶碎片扎满地毯,他赤脚踩过,脚掌淌出细细的血线。 “昨天晚上。”李赫在艰涩重复,不是他主观意愿上耻于开口,而是他的喉管受到不知名的东西挤压,让他发声艰难。每一个字都要费力从胸腔榨出:“你为什么要对我笑,为什么要抱住我?” 尚宇哲闻言,极慢地眨了眨双眼。 他逃避般垂下眼皮,但李赫在很快扼着他的下巴抬起,他躲不开视线,被迫面对李赫在气压极低的脸。他好像悬在野兽口中,尖锐的兽牙随时就会落下。 尚宇哲并不擅长说谎,似乎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他注视着李赫在漂亮的浅色眼珠,轻声说。 “……因为,你看起来很难过。” 李赫在脸上空白了几秒钟,紧接着问:“就因为这个?” 尚宇哲说:“就这个。” 那种荒诞感更加放大了,把李赫在淹没在里面。尚宇哲的回答没有给他解惑,反而将他推入更深的不解,他仔仔细细看眼前这张脸,几乎要把里面的血肉也翻出来打量个遍,但一无所获。 “你他妈的……你他妈的……” 李赫在茫然呢喃,手不自觉松开了,连高傲的头颅都仿佛承受不了见神的重量。他肩背躬起,后颈骨弯折,单膝跪于床沿,额头颓然落在尚宇哲的左肩。 “……见鬼,你到底是什么,圣母玛利亚吗?” 第19章 从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圣母“指责”开始,尚宇哲的被囚禁生活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改变。 首先,李赫在不再对他提出一些变态的要求。 其次,他的囚禁地点从城北洞的豪华别墅,换成了李氏财团名下一所私人医院的豪华单间。 尚宇哲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有轻微抵触,不过这点抵触称不上什么创后应激——以他从小到大受过的伤害来看,他其实拥有很顽强的身体和心脏。如果什么事都能让他应激的话,他可能早就死掉了。 他本来就没有表情,这点抵触自然也没被看出来,李赫在和穿白大褂的医生交谈一番,医生看了他两眼,然后把手边的单子给了身边的护士。 那个单子足有一小叠,护士要带他离开,尚宇哲已经判断出对方是要带自己去做检查,但骤然来到陌生的环境,不安全感让他下意识地望向李赫在。 李赫在停在原地,若无旁人地点了一支香烟。周围医护人员众多,没有一个人制止他。他只穿着衬衫,袖口挽到了手肘,看不出品牌的黑腕表严丝合缝地扣在手腕上,苍白的皮肤下延伸出青色的经脉。他手指夹着烟蒂,吸烟时微微仰头,感觉到尚宇哲的视线,掀起眼皮瞥来一眼,嘴唇中吐出灰白的烟雾。 他单手插兜,把烟往嘴里一咬,空出手朝尚宇哲打了个向前的手势。 那是个不容置疑的姿态,他要尚宇哲往前走。 尚宇哲一动不动地停留两秒,还是跟着护士走了。 门诊部有十层,尚宇哲从下到上走了个遍,连血都抽了三次,送往不同科室。身体更是被CT完完整整照出了一副骨架。 还好,他的的确确十分顽强,在长年虐待下没有受到什么无法挽回的创伤,也没有累积出什么后遗症。只是有点低血糖,且缺乏休息。 李赫在没有在医院守着,朴秘书倒是留了下来,不过尚宇哲和他无话可说,做完检查后把检查单递给他,就安安静静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朴秘书接过单子,避开尚宇哲打了个电话,通完电话,他回来将尚宇哲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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