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哽住了,但还是握住他的手,说:“好,我都记下了。”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 医院外正放着烟花呢,他的唇上慢慢勾起一抹笑。 他的声音很轻:“镜宜,对不起。” “忘了我吧。” 我怔望着窗外,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难过的样子,所以我没有回头。 却没想到他再也没发出过任何声音。 等我抹掉眼泪回头时,心跳监护仪的指数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不管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 真正到了这一刻,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我溃不成声。 却还是陪着齐母一同办完了他的后事。 按照齐怀瑾的遗愿,骨灰全部都洒入大海,他不想立墓碑。 他说,不惦念,就不会记起。 不记起,就不会难过。 他是害怕他的镜宜为他难过。 到殡仪馆,真正要推入火炉里去时。 我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呼喊:“齐怀瑾,你就不能再陪陪我吗?” 一声又一声。 殡仪馆的等待区那块大屏上,整屏都是七八十的老人。 唯有齐怀瑾的名字亮得刺眼—— 三号火炉:齐怀瑾,二十三岁。 我的心里又是一哽。 火化完,齐母将骨灰盒抱在怀里。 她没有哭,很平静。 只是一声一声地朝着四周喊着:“怀瑾,妈妈带你回家,怀瑾,你跟妈妈回家……” 她此刻在想。 那时从医院将他接回家时,她也是这样喊着的。 “乖乖,和妈妈回家咯!” 我站在一旁,有些束手无策。 齐怀瑾。 该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 我从来没想过,齐怀瑾会成为我记忆中的人。 他会成为挂在墙上的照片。 我想,或许等明天,明天睡醒我就能忘记他了。 明天过后,我又在想,或许后天我就能忘记他了。 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我才发现。 他的模样已经在我记忆中慢慢模糊。 真正发现我有些遗忘他的那一刻,我又开始害怕,害怕我真的会将他遗忘。 于是每天每天翻出他的照片。 施镜宜啊施镜宜。 哪怕全世界都忘记他,你也不能忘记。 我在百度地图的街景里,看到了我去世多年的外婆。 小老太太弯着腰,笑眯眯地看别人下棋。 盛夏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穿着那件洗到发白的淡蓝色上衣,像是从不曾离开我。 屏幕下方标注的时间是 2015 年,8 年前的夏天,她还没有被残忍地割喉。 我的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 外婆,原来我们已经分别那么久了。 外婆,你本来应该长命百岁的。 1 在 2015 年的那个秋天之前,我认为世界很美好。 我和外婆居住在筒子楼里,周围都是熟悉的街坊邻居。 我们夏天在小巷里乘凉,冬天拖着椅子出门晒太阳。 偶尔有大爷组局下象棋,外婆会凑过去看。 尽管她并不懂,但是她爱凑热闹。 我们生活的环境,看上去就是这样宁静又祥和。 直到那个夜晚—— 我像往常那样下了晚自习,在一个十字路口处跟好朋友道别。 她往左边走,我则直行。 书包沉甸甸的,压得我肩膀疼。 路灯忽然闪了几下,然后就彻底变黑。 我吓一跳,一脚踩空,踩到了积水坑。 我慌乱地伸手去扶墙壁,却感到有人从身后抱住我,将我往后拖。 我奋力挣脱,尖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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