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点事啊。” 见沈桃不语,冯茗小孩子一样用手指头捅了捅她的肩膀:“和你说话呢!” “你说,我听着呢。”沈桃不耐烦地回复。 “沈桃,我知道你在做生意,但本金不足只能小打小闹。 我呢……你也知道,以前挺着个肚子,日日萎在床上,过一天算一天,从没想过未来。 现在我身体好了,就得考虑一下以后的生活。 我学识不好,走不了科举的路。 要不你带我做生意吧。 我这人,没什么大本事。 家里也就有三家酒楼,两家玉器店,五家书坊,一家镖局,三家药铺,还有二十来个空铺子等着收租,还有一个当县老爷的亲娘舅。” 沈桃:…… 哥们你是来凡尔赛的吧。 等等。 当县老爷的亲娘舅? 就在几分钟之前,她还在想怎么和县老爷攀上关系,下一秒冯茗就说县老爷是他亲娘舅! 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 沈桃立刻变脸,笑得跟朵花似的看着冯茗:“你舅舅是县老爷?” 冯茗打了个哆嗦。 前一秒还不愿意搭理人。 下一秒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有点害怕怎么搞? “是,我舅舅是县老爷,有事吗?” 沈桃把自己想象成一朵向日葵,在冯茗面前开得那叫一个绚烂,温言软语地问:“你舅舅最喜欢什么呀?” “猪蹄子!他和我娘一样都喜欢!”冯茗脱口而出。 沈桃:擦,县老爷喜欢的东西真是不同凡响啊。 她去给县老爷送礼,总不能端着一碗猪蹄子吧。 别说见县老爷了,衙差都能分分钟把她打出去。 “我是说,除了吃的东西,你舅舅最喜欢什么?” 冯茗陷入深思。 他舅舅喜欢钱,可除了钱,他好像更喜欢名声。 他动不动就搞“微服私访”,想听百姓夸赞他的功绩。 刚开始微服私访回来,他总是很生气。 因为夸赞的话没听到,骂倒是挨了一箩筐。 后来他再微服私访,听到的赞美就多了。 不是因为他功绩卓著,而是因为她娘看哥哥总是生气,所以出去宣传了一下。 后来县城人人都知道,县令大人身宽体胖。 这个时代,这种体型可不多。 故而县令大人再微服私访时,百姓一眼就认出了他。 百姓怕得罪他啊,当着他的面把县令夸得跟朵花似的。 说县令大人是天上少有地上仅存的清官。 哎哟。 他那个县令舅舅听得叫一个心花怒放。 从那天开始,他多了一个爱好,喝点小酒就出去转。 转完回来,用美言和猪蹄下酒,再喝一个来回。 喝多后他还贼能吃,就越来越胖,身材越来越有代表性。 思及此,冯茗开口道:“我舅舅最喜欢名声,喜欢听百姓称赞他。” 沈桃手指在地上扒拉来扒拉去,脑中灵光一现。 要是爱钱,她还真不一定能搞定。 可爱名声,她可以冲啊! 她可以发挥现代营销精神,给他打造一个好名声。 沈桃讨好地看向冯茗:“改天给我引荐一下你舅舅可好?” “啊?你要见我舅舅?” 沈桃眯着眼,恶狠狠地盯着冯茗:“怎么?我对你有救命之恩,让你引荐一下你舅舅都不行?” 沈桃把救命之恩都抬出来了。 冯茗赶紧摇头,羞臊得两个手指搅来搅去,“不是不引荐,你不是得先见我爹和我娘吗?先见我舅舅,这顺序不对啊。” 沈桃:…… 骚年你是下雨天不打伞,把雨水灌脑袋里了。 我见你爹娘有个屁用,他们能帮我解决黑风寨的户口问题吗? 和这样的人说话真心累。 沈桃耐着性子解释:“你也看到这山寨里的人,这么和你说吧,我们都是流民,没地方落脚。我找你舅舅,就是想让他帮我们落户籍。 他帮我们的人落户,我帮他赚名声!” 冯茗哦了一声。 他就说嘛,刚才在屋里沈桃还恶狠狠地说他想多了,不可能这么快改变主意。 既然这样,他回去就和他舅舅商量商量。 冯茗并不是急性子,还想在黑风寨玩一会儿再下山。 沈桃却急得不行,直接提着冯茗的衣领,把他放到马车上。 “快回去找你舅!” “我还想玩一会儿呢。”冯茗赖赖唧唧。 “玩啥玩,等这件事办妥了,我给你时间玩个够!对了 ,先别提落户的事,你替我引荐,我自己说!”沈桃半点情面不讲,把冯茗给送走了。 冯茗到了县城本想直接回家。 想到沈桃的托付,他决定改道去县衙。 几名衙差正在县衙门口扫地,都快闲出屁来了。 有衙差认出冯茗。 可他们对冯茗的印象还停留在他高挺的肚子上,于是不确定地问:“是冯公子吗?” 冯茗站在马车上就要往下跳。 可把衙差吓坏了。 冯茗从前的身板要下马车,那得好几个人搀扶。 这个大少爷现在高挺的肚子消失不见,可谁知道还有什么隐疾,这万一跳坏了,县老爷不得拿他们撒气啊。 衙差赶紧伸手搀扶。 冯茗也顺势搭上他的手,从马车上下来。 “我舅舅呢?” “县老爷在后院呢,您跟我走。” 衙差引着冯茗抄近路,穿过大堂直通后院。 县衙后院是办公的地方,县老爷有专门一间房。 衙差狗腿地敲了敲门,“大人,冯公子来了。” “哦?茗儿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县令姓徐,名以德,样貌与冯夫人十分相似,唇上留着两撇胡须,没事就爱捏着把玩。 故而这两条胡须被徐以德搓得又细又长,看着很滑稽。 徐以德笑着把冯茗迎进屋,“哎哟,我说茗儿,你这大病初愈不在家里躺着,怎么到处溜达上了? 可有哪里不适?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看一看?” 第42章 你全家都爱吃野菜!! 冯茗连连摇手,“舅舅,你快坐下,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徐以德被冯茗按坐在凳子上。 冯茗十指插在一起,活动筋骨,打算给他舅舅来个“马杀鸡”,用以讨好。 等他十个指头搭在徐以德肩膀上才发现,舅舅的肩真的很伟岸啊,他竟然十个指头握不住…… 说人话就是,太胖了,一手抓不住。 这难不倒冯茗,他化掌为拳,小拳拳一下下敲在徐以德的肩膀上。 力道刚刚好。 舒服的徐以德直眯眼。 徐以德享受了一会儿才道:“茗儿,有啥事你就直说吧。你这又上县衙找我,又给我捶肩的,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冯茗嗖一下蹿到徐以德面前,“舅舅,我爹和娘同您说了吧,我遇到神医才把我的顽疾治好。” 徐以德端起茶盏,用盖子撇去浮沫,浅喝一口,“是有这么回事,你提神医,莫非你求我的事与她有关?” 冯茗疯狂点头,可着劲儿地拍马屁,“舅舅你真是英明神武,一下就猜中了。她说想见见您!” 徐以德放下茶盏,“哦?见我?”他站起身走了一圈,又道:“也好!人家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是该当面道谢的。” “择日不如撞日,舅舅你今天下午有事吗?如果没事,我让她下午来拜访你!”冯茗迫不及待。 徐以德:“来县衙不合适,这样吧,晚上我在庆丰楼摆一桌,你把神医约到庆丰楼见面。” “得嘞!”冯茗边往外跑边喊,“舅舅,我这就去找掌柜的,让他留出最好的房间,等酒菜备好,我遣人来通知你!” 庆丰楼是冯家开的,冯茗作为少东家,这点事还是能安排明白的。 晚饭时,庆丰楼热闹起来。 作为县城最大的酒楼,宴请宾客,文人聚会皆选在这里。 徐以德走进包间时,看到冯茗正和一位姑娘相谈甚欢。 见徐以德进门,冯茗热络地叫了声舅舅。 那姑娘起身,冲徐以德拱手,“见过徐大人!” 徐以德反客为主:“坐,坐!” 几人落座后,徐以德才问沈桃:“你师傅他老人家呢?” 冯茗和沈桃一脸蒙逼的对视。 什么师父? 那是谁? 徐以德看冯茗这么懵,于是出言提点,“你不是说要感谢神医救命之恩,他老人家怎么没来?” 冯茗扑哧一笑。 “舅舅,哪儿有什么老人家,救我的就是她!”冯茗指向沈桃。 沈桃又冲徐以德拱手,“在下沈桃。” 徐以德这才正眼打量沈桃,这姑娘看起来并未出阁,衣服破旧,但洗得很干净。 身形纤瘦,皮肤却白皙透亮,一双眼漆黑有神。 她虽没有闺阁小姐那样衣着精致,脂粉敷面,可她身上有一种见惯风浪,却又归于平静的气度,让人不能小觑。 徐以德真心地赞叹,“神医如此年轻,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徐以德心里也盘算。 冯茗这些年生病没少请大夫,可无论哪个大夫把脉后都直摇头。 这个姑娘轻而易举就治好了冯茗的病,可见医术之高超。 若是能结交上,好处不是一星半点啊! 冯茗安排这顿饭花了不少心思,不仅有舅舅最爱吃的猪蹄子,还有沈桃最爱吃的野菜。 庆丰楼的厨子听到冯茗点名要野菜,气得在后厨骂了一顿人。 谁下馆子吃野菜啊? 他们庆丰楼后厨什么珍贵的食材没有啊,偏就没有野菜。 为了满足自家少爷的变态要求,后厨专门派人出去挖了一筐野菜。 冯茗可劲儿地给桌上的两人夹菜。 “舅舅,喏,猪蹄子,你最喜欢的!”冯茗夹了一个猪蹄子放到徐以德碗里。 徐以德:……你可真是我的好外甥。 本想在神医面前留个好印象,以后好攀交情。 没想到你个不成器的小子给我夹个猪蹄子。 这猪蹄子这么香,你是让我吃呢,还是不吃呢! 给徐以德夹完菜,冯茗又给沈桃夹了野菜团子,殷勤地说:“我在山上吃过这个野菜,混在米粥里很是清香,有点苦味,但是苦得恰到好处! 我看你天天吃,想必极其喜欢,就特意让后厨给你准备了,快尝尝。” 要不是徐以德在,沈桃都想给冯茗唱一首谢谢你。 尼玛。听听冯茗说的混话,与何不食肉糜有何区别? 她爱吃野菜? 你才爱吃野菜,你全家都爱吃野菜! 她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天天吃野菜,眼珠子都快吃绿了。 别说肉块了,她连肉丝都没沾过。 听说今天约到酒楼见面,她心里还在窃喜,终于能开开荤了!! 结果让她继续吃野菜?! 但这野菜团子已经夹到碗里了,不吃也不合适。 沈桃浅咬一口,冲徐以德尬笑,“我喜欢这个,确实喜欢。好吃,好吃。” 徐以德也咬了一口猪蹄子,“我也喜欢这个,好吃。” 徐以德说的好吃,是真的好吃。 这猪蹄炖得软烂,入口即化,香得他都快哭了。 沈桃说的好吃,却是假的,骗人的! 她心里有个小人,对冯茗展开了拳打脚踢。 冯茗这个大傻子看两人都说喜欢,觉得自己安排得合理极了,毫无负担地大快朵颐。 沈桃:…… 吃了一会儿,沈桃才放下筷子道:“徐大人,今天让冯茗把您请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沈桃大脑飞速旋转,准备了一肚子话,提升徐以德名声策略之类的,准备说服徐以德,换黑风寨众人落户。 徐以德心中也紧张,来了来了。 她要说了。 只要能办到,保证给她办,必须搭上她的船。 沈桃搓搓手,“不瞒徐大人,我家乡春汛,只得背井离乡讨生活。我一路还遇到五十几个善良的人,相扶相持走到现在。 我们寻到了营生,能养活自己,不会给您添麻烦,就是希望能解决一下我们的户籍问题。” 徐以德半天没说话,这张胖胖的脸因为没什么表情,而显得有点严肃。 其实他心里在想,就这?就这? 朝廷早就发了文书,让各州府县衙协助灾民安家落户。 他们县城之前也接收过一批灾民。 只是这些人并不安分,偷鸡摸狗抢粮食,闹得满城百姓不得安生。 为了全城百姓,他不得不关闭城门,拒绝灾民入内。 这神医带了五十多个灾民找到生计,那他就不担心他们会作乱啊。 上报朝廷,这不是罪过,反而是功绩呢! 这请求不要太简单好吧。 第43章 忽悠徐大人 沈桃看徐以德表情凝重,半天都不说话,试探地叫了声:“徐大人?” 徐以德清了下嗓子。 他不想让神医觉得这事十分容易办,沉吟道:“神医啊……” “您别叫我神医,叫我沈桃就行。”为了办事,沈桃表现得那叫一个谦逊。 “神医既然和冯茗是好朋友,那徐某就斗胆叫您一声沈姑娘。” 徐以德捏着一根胡子搓捻,“沈姑娘替冯茗解除病痛,那是我们一家子的恩人,落户之事就包在徐某身上,无论多难,徐某保证替您办下来。” 徐以德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沉重,这状态就好像在用身家性命担保。 沈桃是谁? 那可是现代穿越过去的人。 深谙领导心理。 徐以德之所以应承,肯定是因为能办。 否则谁会为了不相干的人,豁出自己的身家性命? 他如此表现,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认为这事难办,从而领他一个人情罢了。 沈桃看破不说破,笑着道:“徐大人,那就麻烦您了。既然我都厚着脸皮张了这个口,索性把所求的另一件事和您说了。 我们五十几个人因为被拒在县城外无处落脚,故而在县城外二十里的山头上起了几间茅草房。 我想把那片地租下来,作为我们的落脚之地,不知徐大人意下如何? 当然了,不能让徐大人白帮这个忙。 我早就有耳闻,徐大人为人清廉正直,最是爱惜羽毛。 可徐大人您想,百姓读书少,他们不像文人一样会表达,即便心里感念大人的功绩,也不会挂在嘴上。 但是我有办法能让这些百姓对大人更加感恩戴德,无时无刻不念着徐大人您的好。” 徐以德想了想沈桃说的地方。 那就是一片荒山,草木繁茂,山势也不平整,根本不适合耕种,已经荒废了许多年。 她若是想租,那对县衙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而且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有办法让百姓对他这个县令大人感恩戴德? 徐以德心里告诫自己,徐以德啊徐以德,淡定点!!淡定点! 可他的眼睛完全出卖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沈桃,冒出一句:“沈姑娘,愿闻其详!” 沈桃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水,“徐大人,现在秋收进入尾声,要不了几天粮食晒干入库,百姓就闲下来了。 百姓多愚昧,有很多甚至没见过您的真容,更别提知晓您的功绩了。 不如由我们出面,由大人唱主角,举办一场大赛可好?” 徐以德:“哦?什么大赛?” 沈桃今天的说辞已经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于是张口就来,“举办一场全民皆可参与的技能比赛。 比赛分成男子组和女子组。 以男子组为例,可下分很多小类。 比如打谷组,全县城自认为打谷速度快的人都可参加。 再比木工活组、写画组、力气组、摔跤组、狩猎组等等。 女子组可以分成烹饪组、缝补组、药材识别组等等。 比赛获得名次者,给予奖励。 既然是我出的主意,这钱肯定不能让徐大人您出。 大人您想想,全县的百姓都参与进来的盛况。 每个人都会感谢大人您,认为您这是变相激励百姓,奖励优秀者!” 徐以德脑海里真的展开了一幅画面,全城的百姓对着他欢呼。 他就站在中间,百姓们采来野花送给他。 要送给他花的百姓太多了,他手里拿不下,就堆放在他面前。 放眼望去,眼前都是花啊,他就站在中央…… 也就是沈桃不知道徐以德的想法,否则一定会告诉他,躺在中央,那就更形象了。 徐以德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鼓舞得精神振奋,激动地问:“沈姑娘,这比赛何时可以举办?需要徐某我做些什么? 我倒不是想要百姓感谢我,我就是喜欢激励百姓!” 徐以德想起沈桃的诉求,连忙道:“对了,沈姑娘不就是想租个山头吗?这个主我还是做得,一年八十两。 沈姑娘你可别觉得贵,换别人,那么大一片荒山八十两可租不下来啊!我这都是亲情价!” 沈桃赶紧拱手,“多谢徐大人,这个价位我已经很感谢了。” 沈桃多想直接把那片地买下来,只可惜用钱的地方太多,她目前真的拿不出来。 今年先租下,等有经济实力的时候再买。 沈桃继续道:“徐大人,那我这就回去写份实施计划送到县衙。 别的倒不用大人帮忙,只需要大人给个信物,证明这是您同意举办的,否则我怕一些人不配合。” 徐以德心情好的咬了一大口猪蹄,吃的是满嘴流油,“小事情,小事情,你送实施计划的时候来拿就好!” 正事谈完了,沈桃放心干起了饭。 就是冯茗忒没眼色,使劲给她夹野菜团子。 野菜团子吃了七八个,肚子占了一半,还能揣进去多少肉?? 沈桃吃过饭,搭乘冯茗的车准备回黑风寨。 马车行到半路,忽地一顿,马夫赶紧勒紧缰绳。 沈桃撩开帘子一看,一名男子晕倒在马车底下。 若不是马夫缰绳拉得快,他就被轮子压到了。 沈桃:……啊这,在古代还能遇到人碰瓷? 沈桃跳下马车,蹲在那男子身边,“诶,诶,别装了,醒醒,醒醒!” 男人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沈桃拽住他的脚踝,把他从马车底下拽出来。 装晕的陈乔,心里mmp。 靠,背下面有个石头子,好硌。 为了混入黑风寨,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第一次,他晕倒在黑风寨的茶摊附近,想让人把他捡回去。 结果,黑风寨那些做生意的兄弟把他抬到了路边,美其名曰别被马车压了。 倒是好心,还捏开他的嘴,给他塞里个野菜饼子,差点没噎死他。 第二次,他想晕倒在沈桃面前。 结果,就在他晕倒的瞬间,沈桃带着人拐弯了,压根没看到!! 这一次,他必须成功混入。 抱着坚定的信念,陈乔紧闭双眼,在沈桃面前扮演“晕厥”。 沈桃围着陈乔看了一圈,蹲下身又摇了摇他:“醒醒啊,再不醒,我可要打你了啊!我可是见过碰瓷的人,你别想讹我的钱!” 陈乔:……你打呗,反正我就是不醒,你还是把我带回你的山头吧。 第44章 捡回陈乔 “我可真打了啊!”沈桃边威胁,边借着拉他的动作感知他的脉搏。 我勒个去,这脉跳得比她还有劲呢,就这还装晕? 陈乔铁了心装死。 心想,姑娘家家的手上能有多大劲儿,打吧,我挺得住! 沈.大力.桃手上收着劲儿,照着地上躺着的男人就掌掴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 陈乔闭紧的眼前冒出点点星光,他那死去好多年的太奶正朝他招手。 还好陈乔从小练武,抗击打能力强,生生忍住了,愣是连眼睫毛都没颤动。 沈桃自言自语:“莫非是真晕了?” 陈乔心里美滋滋。 小爷我可是练过功夫的人,我要是装死,除非是我自己想起来,否则谁也没法拆穿我。 牛吹出去不过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同时让人给捏住了。 沈桃一只手捏他鼻子,一只手捏住他两片嘴,把他捏得像个唐老鸭似的。 受命送沈桃回去的马夫抱着马鞭站在一旁,心里诚惶诚恐。 我滴个姑奶奶啊,啥好人扛你这么折腾? 陈乔最终没忍住,呼一下坐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敢戏弄他?就他这个暴脾气,他的剑呢! 可转瞬间陈乔又想起了少爷的交代,他呼吸了好一阵,这才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看向沈桃,又激动又贱地喊道:“恩人~” 沈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谁是你的恩人?莫非这是新型碰瓷套路? 陈乔连珠炮似的说:“恩人,我本姓李,家中排行第三,所以我的名字叫李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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