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燎的来报信。 “董大人!不好了!” 董修差点没呛到,不悦皱眉?“急什么急,下次说话注意点,什么叫董大人不好了?本官好着呢!” 亲信:“董大人,是黑风山出事了。” “黑风山?他们能有什么事?今天开始派人盯着,一旦那个沈桃出城上山,咱们就关闭城门! 对外就称灾民逼到城门下,为全城百姓安危才关闭城门。无要事,不开门!” 亲信:“大人,黑风山他们昨夜就搬下山,搬到城里了。 我派人去山上看了,除了大瓦房带不走,能带走的全带走了!” 董修眉头一皱,“昨夜亥时咱们才定下计策,她又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莫非县衙之中有她的耳目?” 亲信凑近了一点,五官乱飞的说着打探到的消息。 “大人,我听守城士兵说,她们可是昨天下午就开始搬了。 他们黑风山经常有货进城,守兵就没往心里去。 据守兵回忆,天擦黑时,他们就搬床这些东西。他们觉得不对劲,这才留了个心眼,今天一早就来告诉我了。 他们搬迁的时间,咱还没商定这个计策呢。” 董修勾起一边唇角,表情因此而变得阴森。 “难怪这个沈桃生意能做这么大,倒也是个听风知云雨的人物,洞察力如此强。 罢了,再想别的法子,这银子她出定了。” 因沈桃等人提前搬进屏县,城门也不需要秘密关闭了,衙差四处敲锣打鼓广而告之。 热闹的山脚市集一下没了人,城门也多了好几队轮守兵丁。 等做好这些部署,一波又一波的灾民赶到了屏县。 邢州十二城遭灾,灾民数以万计。 大部队灾民还是朝着更大的城池而去,只有小部分灾民到屏县,要么是走错路了,要么是投奔亲人。 细细数来也小两千人。 按照褚州刺史王大人的政令,屏县要“吃”下这波灾民。 董修在城外设了临时登记点,又设了临时的粥棚。 虽然不能让每个人都吃饱,可有点米粒垫肚子就比逃荒强。 安置灾民,董修打算徐徐图之。 第362章 哭穷 沈桃和手人都退进了屏县城里。 为了方便生意,沈桃将冯茗家这间旧宅临时更名为黑风居。 各个村子、联盟全都派人过来认门。 冯母也派了家里的丫鬟小厮来帮忙收拾,院子里热热闹闹。 “县令大人到!”随着一声唱喝,热闹的院子忽然安静下来。 冯茗用胳膊肘捅沈桃,撇了撇嘴道:“他来干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沈桃:“嘘!小点声,别让人听到了。冯茗你去后院帮忙,这里有我应付就行。” 冯茗不情不愿去了后院,沈桃张大嘴活动嘴部肌肉,而后挤出一个热烈欢迎的笑容。 她拱手相迎:“董大人,不知您到访,有失远迎!” 沈桃和董修早就互听过对方的名字,耳朵可能都磨出茧子了。 可真算起来,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董修三十多岁的年纪,他官袍加身,意气风发,颇有几分正气之相。 若不是徐以德提醒,外加中间出了董修夫人江氏这个插曲,沈桃都要被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骗了。 董修也不动声色的打量沈桃。 按照他的想象,沈桃能撑起这么大一摊生意,要么是凶悍难缠的女人,要么就是八面玲珑,风情万种,是个会拿捏男人心的女人。 只是这一照面,董修才发现他对沈桃的印象太刻板了。 她比想象中还要年轻,瘦且白,尤其一双眼澄澈坚毅,甚至说坦诚的让人有些心虚。 董修冲亲信一抬手,亲信把手上的油纸包展示给沈桃看。 “沈东家,听说您有乔迁之喜,我也没什么能送的。 四里八乡都说咱屏县飘香坊的糕点最出名,所以买了些带过来,沈东家可别嫌弃。” 一般沈桃需要装大尾巴狼的时候,翠兰都充当她的狗腿小丫鬟。 沈桃一个眼神过去,翠兰赶紧接了点心。 “董大人说的哪里话,您能亲自过来,我这里已经是蓬荜生辉。 翠兰,别杵着了,快去给董大人沏茶。” 沈桃伸手引着董修进了正堂,在太师椅上坐下。 沈桃知道董修的来意,不过是来探她虚实。若是她识相,此刻就应奉上家财,让董修拿去赈灾。 沈桃自是不愿拿自己的家财给人家做嫁衣,为今之计只能抢先开口。 翠兰把茶水端了上来,还顺势配了董修刚带过来的糕点。 沈桃端着茶愁眉不展,“董大人,最近生意难做,银钱全都搭进去了。实在没有拿的出手的招待,这才拿您送来的糕点招待您,别见怪啊。” 堵人口舌第一招——哭穷。 董修皮笑肉不笑,“沈东家说的哪里话!咱屏县人人都知道你生意做的大,你要是过的艰难,旁人岂不是吃不起饭了?” 沈桃用袖子蹭眼睛,掬一把“辛酸泪”,说话的声音都有了哭腔。 “董大人,您可真是高看我啊。起初我的确赚了点银子,看着风光无限。 可我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大家欺负我面嫩,明里暗里的从我身上抠银子啊。 这一年不到,我就剩下个花架子了。就连往山下般,这房子都是管别人借的呀。 县令大人,要是县衙或者董大人您有宽裕的银子,能不能借给我们黑风居周转周转? 您放心,我不白借,就三个月,我连本带利的还。” 堵人口舌第二招——借钱。 董修脸色难看。 管他借银子,直接堵了他想要开口讨银子的嘴,这招狠啊。 董修心里暗恨,刚看她面嫩还以为她是个好对付的,没想到如此难缠。 这么大个商人,是怎么好意思哭天抹泪说自己穷的? 沈桃自顾自的哀伤着,好似明天黑风居就要垮了。 董修正在想对策,沈桃正了正神色,好像下了极大的决心。 她真诚的看着董修,“大人,我听说城门口来了很多灾民。 想当年我们黑风居这一干人也是家乡遭灾,这才投奔屏县。我知道灾民辛苦,也理解县衙的难处。 我现在处境虽艰难,可我们每人每日只吃一顿,还是能从牙缝里给灾民省出点粮。” 董修哈哈一笑,“既然沈东家有如此大义,董某也不好驳你的面子。 那就劳烦沈东家了,日后这些灾民安置下来,一定会记得沈东家的好。” 两人又胡乱攀扯了些话,董修才辞行。 出门上了马车,董修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马车哒哒的行走,董修控制不住心中怒气,在马车里蹬蹬踹了两脚。 亲信追在马车旁小心赔笑,“大人,您何须动怒啊,此次过来不过是试探她的。 她若是懂事,自该奉上银两。 咱们不是早做好了两手准备,她不懂事,咱对她自然有不懂事的做法。” 董修压抑着怒火道:“瞧瞧她那牙尖嘴利的模样?还跟本官哭穷? 屏县外才几个灾民,她还想用救济那几个灾民来搪塞我。 你说的对,她既然不懂事,那就别怪咱们了。去,安排一下。” 亲信声音拔高一度,“得嘞,爷,我这就去。” 董修走后,沈桃就像没骨头一样靠在椅子上。 她今日哭穷,还主动揽了城外灾民的救济任务。就是希望她退了这一步,董修见好就收。 但愿如此吧。 当天下午,沈桃就带人去城中买粮。大灾过后往往伴随着疾病,她又采购了两车草药备用。 翌日,黑风居驶出四辆马车。 马车上装着粮食、锅灶、甚至还有搭棚子用的木材。 为首一辆马车上扯着红幅,红绸布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 马车不仅走的慢,还专挑城中最热闹的地方转了几圈才缓缓驶出城。 城中百姓议论纷纷。 “黑风居?我只听说过黑风山,什么时候又来了个黑风居?” “这你不知道了吧,黑风山迁到城里了。他们在城里买了一处院子,现在改叫黑风居,当家的还是沈东家。” “还得是沈东家!有事她是真办。昨天才听说灾民逼到城门外,今日她就组织人手要去城外赈灾。 灾民有吃喝,就不会想办法进城。他们安生,咱百姓的日子不也安生吗。” “沈东家大义,以后遇到沈东家的生意咱都多支援支援,也算咱对灾民有心了。” 第363章 毒害灾民 屏县有东西两个城门。 出了东城门不远就是黑风山,灾民也是从这个方向来的。 西城门通往孟蒲县方向,那边有河道,倒是没有灾民从这个方向过来。 所谓封城,封的也只是东城门。 一王姓商人自孟蒲县而来,进城后就听到街上议论纷纷。 他让身边的小厮去打听,不多时,小厮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爷,城中都在讨论黑风居呢,说黑风居的沈东家大义,主动出资救济灾民。 这年头义商可是少了呢。” 赶马车的车夫经常往黑风山送货,他笑着道:“这位爷,您刚到屏县可能有所不知,我们这位沈东家可是个奇人呢。 就是她牵线带头搞了匠人交流大会,这才从孟蒲县吸引商人过来进货。 现在村村都有自己的生意,就连我们这些庄稼人农闲也能赶车送货。 屏县人人都念着沈东家的好呢。您要是做生意,认准沈东家准错不了。” 王姓商人也是第一次来屏县,原本还有些顾虑,担心人生地不熟而被骗。 现在听说即将合作的商人如此大义,他更添了几分信心。 “好,这次定要和沈东家好好合作一番。” 城中像王姓商人这样想的还不少,无形中给黑风居拉到不少生意。 城外的灾民被安置在一处空地上。 经守军调配,老弱病残都在一旁休息,年轻力壮的搭茅草棚遮阳。 鲁齐叔在树下选中一块地儿,他带着几个人搭灶生火,准备熬粥。 扯着红幅的马车就停在一旁,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有认字的灾民,一字一句的读给别人听,黑风居三个字被记在了人们心中。 沈桃真金白银的做了好事,自然要在城里打一波广告。 她这么做还有另外一层含义,那就是抛砖引玉。 两千多灾民等着吃喝,吃多久还不确定。黑风山买再多粮也不够吃啊,最好此举能惹来其他商户效仿,也就能替她减轻些压力。 如沈桃所想,黑风居赈灾车出城不久,周记布行里也驶出了马车。 传承首饰店也驶出了马车。 一辆辆飘着红绸的马车穿城而过,引的百姓振奋不已,与有荣焉。 “还得是我们屏县,全都是义商,有事他们是真扛啊!” “以后咱一定多光顾这些店铺,就冲他们的人品,这货品的质量也有保证!” 施粥的第一天,无波无澜。 鲁齐晚上回来时红光满面的冲沈桃汇报:“桃儿,我和你说啊,城外的灾民都记咱们黑风居的好呢。” 沈桃沉默半晌道:“鲁齐叔,明日从城中多买些蔬菜,煮成菜粥,少加些盐巴。咱的目标是助他们活下去,而不是把他们喂的饱饱的。 另外鲁齐叔,你把煮粥的事交给别人。你明日去找谢言,让他从全通银号取五万两银子出来。” 鲁齐叔不解:“桃儿,取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鲁齐叔,拿了银票你就轻装出城,去远些采购粮食和草药,尽可能多买粮食。” 鲁齐还没过手过这么大额的银子,一时间惊住了。 “桃儿,咱用的到这么多粮食吗?” 沈桃道:“你买的粮食和草药,其中三万两要送到褚州去。 有能力帮别人时,自然要帮一把。我只是不能让别人拿着我的银子做好人,再踩着我的肩膀上位。 至于剩余两万两买到的粮食,运回屏县。 去年琼州严寒又遇鼠疫,圣上开了粮仓赈灾。今年邢州又遇蝗灾,若我料想不错,粮食价格已经有攀升迹象。 多买些粮食放在身边,有备无患。” 鲁齐叔心里打鼓,生怕自己做不好,“桃儿……” 沈桃知道他的顾虑:“鲁齐叔,你带着大山一起去。我这就写封信让你带上,你可以直奔褚州找徐以德大人。他现在是我干爹,应该会派几个人协助你。” 第二日,鲁齐和大山轻装出城。 郭婶子顶了鲁齐叔的位置,带人在城外继续施粥。 白天都还好好的,夜晚即将撤摊儿时,灾民堆里爆发出异动。 守兵过去看情况,糟乱的一团,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郭婶子不多事,带人登上马车就要回城。 马车刚到城门根下,几个守兵急火火的冲过来,他们一边跑一边喊:“那是黑风居的马车,拦住他们!快点拦住他们!” 城门口的守兵立刻祭出明晃晃的大刀,配合追上来的守兵把郭婶子等人全都拽下车。 郭婶子哪儿见过这种阵仗,吓的瑟瑟发抖,眼泪情不自禁的往下掉却仍佯装镇定。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们是黑风居来赈灾的,你为何拦我们?” 守兵冷哼:“黑风居?抓的就是你们,把她们给我带过来。” 守兵推搡着郭婶子一行人往灾民堆里走。 灾民住的地方散发着一阵阵酸臭味,好多人面前都有呕吐物。 郭婶子路过一个小女孩身边时,她哇的吐了一口。 浑浊酸臭的液体里夹杂着一些还未消化完的米粒和青菜,溅了郭婶子一身。 郭婶子被酸臭味一激,喉头发紧,也差点哕出来。 这些都还能忍,最让郭婶子忍不了的是周围灾民的目光。 白天他们从郭婶子手里领粥的时候有多感恩,现在的目光就有多怨毒。 守兵把郭婶子按到一个人面前,怒道:“好一个黑风居,竟然敢给灾民的粥里下药! 瞧瞧吧,这人已经被你们药死了,你们等着给他陪命吧!” 郭婶子吓的两股战战:“不可能!我们黑风居不可能给灾民下药!官爷您细想想啊,我们一边施粥一边下药,我们图什么啊?” 守兵根本不答,他按住郭婶子的手往地上躺着的那人鼻子上按。 “你摸摸,他已经没气了!” 郭婶子的手被迫按在那人脸上。 虽然他的身体还有温热,却比一般人要僵硬。 郭婶子一边哭一边说:“粥是我亲自熬的,我还喝了一些,不可能下药。 他死了和我们黑风居也没有关系,不能冤枉我们!” 守兵一把揪住郭婶子的头发,把她拖到灾民的呕吐物前。 “今日就你们黑风居的粥里掺了青菜,你看看他们呕吐的全都有青菜,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来人啊,把他们黑风居的人全都抓起来送到衙门,让县令大人亲自审理,给灾民一个公道!” 守兵扭着郭婶子一行人进城时,一辆看似普通却有几名高手护卫的马车驶入了褚州地界。 第364章 董修设局 郭婶子等人被带进城,直接上了县衙大堂。 董修都没通知沈桃到场,就已经给她们上刑了。 郭婶子是个女的,动了拶刑,男子则是打板子。(古代行刑——夹手指那个工具叫拶子,夹手指的动作叫拶指,在此处读zǎn。) 董修官威十足的拍下惊堂木,“说!为何要对灾民下毒?下的又是什么毒?” 十指连心,郭婶子疼的脸色惨白,汗湿衣襟,硬是咬紧牙关没出声。 半晌,她缓过这股劲儿去,辩解道:“我们黑风居没有下毒!天地良心,我们没有下毒! 我们赈济灾民花了银子花了心力,为何要在里面下毒败坏自己名声? 要是换成是你们,你们会这么做吗?” 董修心想,不愧是黑风居的人哈,有点骨气在身上。 他厉声喝道:“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用劲儿打,谁要是受不了,谁就赶紧招认。 我董某以自己的官位担保,只要你们肯招,肯签字画押,我立刻就停手。 打板子可不是开玩笑,就你们现在的身子骨,若是再打上三十棍,后半辈子可能就站不起来了。 黑风居到底也不是你们家,你们沈东家在外面呼风唤雨,赚了那么多银子也没说分给你们些。 就这样苛待你们,你们还咬死不开口替她遮掩,我可真替你们亏啊。” 郭婶子怒声道:“你们别听他的话,桃儿对咱们是啥样你们心里不清楚吗? 若不是她,咱们到现在还没吃没喝。再说,我们根本没做这样的事,他这是想诬……” 还未等郭婶子说完,身旁的衙差已经甩了她一个嘴巴子。 郭婶子的脸被打歪到一边,殷红的血渍顺着嘴角流下。 董修冷笑,“你倒是忠心耿耿,不过到了此处,不知道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给我打。” 厚重的竹板打在黑风居那些男人身上,到底是沈桃调教出来的人,咬紧牙关愣是不出声。 “大人!招了!他招了!”一名狱卒急匆匆冲上大堂。 董修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心中成算又高了几成。 “好!把人带上堂来。” 不多时,狱卒拖着个男人上了堂。 他都不知被人用过几次刑了,新伤旧伤交叠在一起,被打的没个人样。 狱卒一松手,男人就像坨烂肉一样被扔在地上。郭婶子仔细辨认,惊呼出声:“王掌柜!王掌柜你怎么会被抓?” 被称作王掌柜的男人被打狠了,眼皮肿胀到谁和他说话都看不见。 他趴在地上呼呼的喘粗气,后背到臀部全都是鞭痕,脚踝肿胀,不知是断了骨头,还是崴了。 董修:“堂下何人?” 王掌柜一动不动,好像没听到问话似的。 倒是把王掌柜拖上来的狱卒急着邀功,他一脚踢在王掌柜的脚踝上。 “县令大人问你话呢,你装什么死?” 王掌柜疼的惊叫一声,残喘道:“延年堂……掌柜,王,王松然。” 董修听他说话不利索,眉头紧皱。啧,真耽误时间。 尽快审完,尽快定罪,省的夜长梦多。 狱卒是个会看眼色的,他拱手道:“董大人,王松然已经全都招认了。 黑风居的沈桃打算发国难财!施粥是假,实则在粥中偷偷放入沉及粉。 这种药粉会造成人呕吐,全身乏力,脉沉无力,郎中诊脉会得出天热眩晕的结论。 沈桃已经从王松然那里购买了两车药物,还交了定金再购十车。 其最终目的就是把药卖给灾民,以此敛财!” 郭婶子不顾手还被夹着,挣扎着要站起来。 “你们说谎!你们这是对王掌柜屈打成招!把药卖给灾民发国难财? 灾民要是手里有银子,还会流落到此处吗?!” 狱卒讥讽:“灾民自然是没有银子,可赈灾的其他商户有银子,县衙的董大人面对灾民的急症,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董修看着趴在地上的王掌柜,严厉道:“王松然,刚才狱卒说的你可认?” 王松然无力的看向郭婶子,眼睛湿润。 他和沈东家只是偶有生意往来,并不是多亲近。他已经被秘密关进大牢两天了。脚踝处应是断了,若是再不治,怕是以后走路都成问题。 郭婶子不忍再看他,别过脸去。 王掌柜做到这个份上,属实仁至义尽了。再不配合董县令,他这身子以后都要留下病根,再难治愈。 董修不耐烦的又问一遍,“王松然,刚才狱卒说的你可认?” 王掌柜长出一口气,略高的声音满是自我厌弃:“我认。” 董修一扬下巴,随堂记录的主簿就挥笔写下一张证词。 衙差接过证词放到王松然面前,按着他的手签字画押。 董修心下一松,郑重道:“今日傍晚多名灾民呕吐腹泻,还有一人因重症不治而亡。经查证,他是吃了黑风居下药的菜粥而一命呜呼。 现延年堂掌柜王松然招认了沈桃囤积药材的恶行,确定她为谋私利而在粥中下药。 人证物证俱全,着人将沈桃抓回,送入大牢候审!” 为了设计沈桃,这个局漏洞百出。哪儿来的毒药,谁下的毒药,死去灾民的仵作验尸结论,统统没有。 尤其董修最后说的候审两个字——就很有讲究啊。 要是沈桃懂事,把自己家产拿出来通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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