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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信二字。 开戏楼固然能吸引人的眼光,引导人来购买,可这与欺骗有何异?” 沈桃和邱淳仿佛站上了辩论台,开启唇枪舌剑。 沈桃不让分毫,言辞犀利:“邱公子此言差矣,邱家产品质量过硬,百姓有口皆碑。 可经过我这一路走来发现,邱家因为质量过硬,所以货品的成本相对较高。 为了能让更多普通人消费得起,你们尽量压缩利润,低价销售。 结果就是,有钱人嫌弃你们东西不够金贵,而普通人嫌你们价格高。 唐家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把店开出两个极端。 一种面对有钱人,货品和你们相当,甚至不如你们,但价格抬得高高的,利润十分可观。 一种店面对穷人,货品普通,价格也更低,满足了穷人的需求。 这就是为何唐家能在孟蒲县立足的原因。 我们在戏台上展示好货,有需要的人自然会选购。 产品质量好,客人有需要,货真价实,怎么当得起欺骗二字?” 邱淳思路清晰地反驳:“说到底,只是短暂的繁荣。 与其昙花一现,不如扎扎实实做事。” 沈桃欣赏邱淳的为人,可对于他的经商之道并不认同。 宣扬、打广告不代表着要以次充好,不代表着不诚信。 而是用一种高调的方式把更好的货品推广给有需要,有购买能力的人。 货品销量上来了,就需要更多的人手,也能解决更多人的就业问题。 市场这不就活起来了吗? 沈桃捋了下思路,决定直戳邱淳的痛点。 她道:“邱家祖上生意遍布大月皇朝,可邱家祖上心中有大义,在危难之际捐出全部家财,被百姓传颂。 作为邱家的后辈,肯定也想像前辈一样,做出点事情,被人牢记。 开戏楼带动货品销量,创收后你可以在村里捐学堂,资助贫困学子读书。 水滴石穿,邱家的名声会代代延续下去。” 邱淳彻底被触动。 父亲教他的经商之道是诚信。 他是不是把诚信二字用死了? 邱淳态度更加恭敬,道:“冯公子、沈姑娘,此事事关重大,我需回禀家父。 不知您二位在何处落脚,我好给你们回信。” 沈桃和冯茗对望,眼里都是喜气——有门。 报出落脚客栈地址,两人离开邱家。 沈桃把想说的说完了,心中畅快,于是同冯茗说:“走啊,晚上咱们吃点好的?吃点孟蒲县的特色啊?” “那感情好!”冯茗脑海里已经想象出了一桌大席面。 结果沈桃把他领到了街边小摊。 冯茗嘴角抽了抽,指着红艳艳的糕点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吃的?特色?” “是啊,你看,红红的,特别有颜色,简称特色! 再说了,咱们在外面享福,黑风寨的人在家啃饼子,你好意思多花钱吗?” 冯茗仰头四十五度角看天,就差流下两行清泪应景。 他讨厌特色!以后谁再跟他说特色,他都不带信的! 第81章 好大一张脸啊 沈桃带冯茗品尝了“特色”,这才返回客栈。 两人一整天不知走了多少路,脚底板都快磨穿了。 沈桃深刻地意识到,无论哪一行都不容易。 以前当医生每天守着手术台,精神高度紧张,一天下来人都累虚脱了。 现在成了商人,精神不用那么紧张,但脸皮和腿脚都得到了极大程度的考验。 入夜,唐城礼派去屏县的手下马大强,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他火速赶往唐城礼的房间,准备汇报情况。 唐城礼抱着新娶的妾室正要行这样那样的事。 马大强的到来,坏了他的好事。 唐城礼随意把衣服披上,面色铁青地走出房门。 见到马大强,他二话不说飞起就是一脚。 马大强被踹出去老远。 他捂着肚子满脸堆笑地跑回来。 “少爷出气了吗?少爷要是没出气,我转过身去,您再踢一脚。” 说着,马大强转过身去,撅起屁股,等待唐城礼再“赏赐”他一脚。 马大强的顺从,让唐城礼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他用手卷袖边,道:“算你小子有眼色,小爷我不跟你计较。” 马大强眉开眼笑,“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就这态度,即便唐城礼提出让他把鞋舔干净,他也会恭顺地舔下去,再问一句舔得干不干净。 唐城礼:“行了,少拍马屁,快给少爷汇报,柳枝还等着爷呢。 一会儿汇报完,你自己去找账房支银子,告诉账房,就说是少爷我说的。 少爷可不白踢你一脚。” 马大强笑得更加生动谄媚,“少爷,我今日快马加鞭赶到屏县。小燕子传奇在屏县是真火,老少皆知! 戏楼一天演三场,场场爆满。 每天排队去买角儿同款衣服的人,那都排到大街上。 还只能交定金,半个月才能取衣服呢! 咱们家要是接了这生意,保证能赚!” 唐城礼哈哈一笑,“好,去找老爷身边的福财,让他写个合约。 合约上注明,小燕子传奇归属唐家。 你安排两个人,找到那姓冯的小子落脚点。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让那小子签名按手印。” “得嘞少爷,我保证安排得妥妥当当!您快回屋,别让柳枝姑娘等急了。” 马大强冲唐城礼猥琐一笑,两人脸上都是男人间的心照不宣。 唐城礼赏赐似的拍了拍马大强的脸,随后进门。 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女子娇笑的声音。 马大强拍了拍身上的浮灰,绕过回廊,去找唐府的管家福财。 沿街传来更鼓声,沈桃她们下榻的客栈已经上了门板。 伙计伸着懒腰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忽然,急切地敲门声传来。 伙计以为有人要住店,赶紧卸下门板,捧着笑脸问:“客官是要住店吗?” 来人正是马大强,身后还跟着十多个壮汉。 他凶神恶煞地推开伙计,带人挤进店中。 伙计吓得弯着腰连连拱手,“客官,咱这是正经店家。您要是住店,小的这就去安排!” 马大强一把抓住伙计的衣领,“住个屁的店!你们店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姓冯的,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娇娘?” 伙计结结巴巴的说:“客官,您息怒。店里有规定,除非是官府来人,否则不能轻易泄露客人的消息。” 伙计倒是挺有职业操守的。 马大强狠狠一推,伙计被推得一个趔趄,扶着大堂的桌子才站稳。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们是唐家人! 唐家你不知道吗?就算是县令老爷在这里,见到唐家人,也得客客气气的。 我们找这位冯公子有要事,赶紧告诉我他住哪个房间。 你要是不开口,就别怪我手下莽撞,扰了你店里所有人的休息!” 伙计抖的仿佛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 唐家在孟蒲县比县令还狂,听说是家中有人在朝为官。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伙计,根本开罪不起。职业操守啥的,放放吧。 他指向二楼,道:“爷,您说的人就住在二楼左手第一间和第二间。” 马大强一挥手,他手下的爪牙直奔二楼而去。 冯茗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还大声地喊:“开门!开门!” 不等冯茗去开门,几人撞断门闩,把他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他们如法炮制,撞开沈桃的门。 按照沈桃的力气,别说几个大老爷们了,就算再来几个,脑瓜子照样给你打放屁。 可她想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于是故作惊慌地喊:“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你待会就知道了!” 沈桃被人推搡出客栈,抬眼一瞧,冯茗正被一群大汉包围着,抖若筛糠。 两人像小鸡一样,被赶上马车。 冯茗害怕地问:“沈桃,这些是什么人,为何要抓咱们?咱们刚来孟蒲县,也没得罪人啊!” 沈桃:“别着急,先看看他们带咱去哪儿再说。” 马车行驶了一炷香时间,在一间空铺子前停下。 马大强撩开马车的帘子,装出一副和善样:“冯公子,沈大姑娘,下车吧! 深夜有事寻你们,客栈那人没眼色,愣是不给我们开门指路。 出此下策,实属无奈!” 这是先给个下马威,让沈桃和冯茗知道他们的厉害。 随后塞个甜枣,希望她们乖乖就范。 冯茗没见过这场面,腿绊腿,差点没把腿系上。 沈桃及时拽住他,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沈桃明明是个女孩子,可冯茗被她鼓舞后,当真没那么害怕了。 两人被请进房间。 空房内只置办了一张方桌,几把椅子。 马大强自己先落座,他身后两个大汉像保镖似的,凶神恶煞地一左一右站着。 “啧,冯公子、沈大姑娘,别客气,坐啊。” 沈桃面色不惊,撩开衣摆坐下。 冯茗紧贴着她坐下。 马大强看两人如此乖顺,便从怀里掏出提前拟好的合约平铺在桌上。 “来,两位看看合约,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马大强一摆手,立刻有人送上笔墨和红印,端放在桌上。 沈桃拿起合约,一眼便瞧见唐家二字。 草草读过,直接气笑了。 她讥讽地看向马大强:“唐家胃口也太大了吧。若只是要孟蒲县的代理权,我还能理解。 可这合约上分明写的是整个大月皇朝的代理权。 这可真是屁股上画眉眼,好大一张脸啊!” 第82章 拔高他的精神境界 马大强看两人进门后挺乖的,以为她们怕了。 估摸着亮出合约,应该会乖乖签字。 没想到她们骨头倒是硬。 马大强嗤笑,“沈大姑娘,唐家和你们合作,那是你们的荣幸。 我若是你,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别人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同意。 毕竟生意在性命面前,一文不值。 你瞧瞧你如花似玉的,还没成亲吧。 和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共处一室,这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马大强话音一落,就从腰间掏出匕首,嘭一下甩在桌上。 匕首扎在桌上,摇晃时刀锋与空气摩擦发出嗡嗡声。 这要是普通姑娘,早都吓尿了。 可咱沈桃可不是普通姑娘,她伸手摸摸刀刃,赞叹道:“好刀!” 随后她一把拽过刀,轻轻一扔。 匕首破空而出,嘭一下扎到墙上,整个匕首的刀刃全都埋入墙内。 马大强脸色骤变,“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抄家伙!今天这合约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不仅要签,还要把小燕子传奇的后续交出来!” 沈桃戏精附体,不停地往冯茗身边靠,一边靠一边挥舞着手乱喊,“别过来!别过来!我好怕啊!” 马大强刚刚看见沈桃脸不红心不跳地把匕首射出去,还以为她是练家子,对她还有点忌惮。 可看到她现在的表现,他又轻敌了。 以为匕首入墙,完全是寸劲,瞎猫碰到耗子精。 他邪笑着说:“兄弟们,还等什么?” 十来个壮汉逼近沈桃和冯茗。 沈桃叫得更凶了,魔音穿耳。 冯茗:…… 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倒拔杨树,你有必要在我面前演成这样吗? 一群壮汉同时出手。 “啊!杀人啦!有人要杀人了!外面有没有人?帮我报官啊!”沈桃一边撕心裂肺地大喊,一边抓住冯茗的衣领,猛的抡圆。 冯茗就听到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眼前景色在快速转动。 他这一慌一乱就开始胡乱蹬腿,杀伤力更强了。 两圈下来,壮汉全都倒地,脸上都有不同程度地踹伤。 沈桃放下冯茗。 冯茗脚步虚浮:“呕~……里下吃再甩喔,里棱不棱提前告诉喔……呕~” 沈桃拍拍他肩膀,敷衍地安慰,“保证没下次了,后边歇着去吧。” 倒地的壮汉挣扎着爬起来,再次打向沈桃。 沈桃一边喊好怕,一边麻利地出拳。 大汉被打飞出去,身体撞到墙,又摔下来。 马大强怕了。 这女人是个疯子吧! 一边喊怕,她还一边打人! 得跑!得快跑! 看马大强要跑,沈桃踩着倒地的人,直奔他而去。 踩的那些人嘴里的血跟呲喷泉似的。 马大强脸都吓白了:“你!你不要过来啊!” 他夺命狂奔,速度快的苦茶子都追不上。 门就在眼前!打开了打开了,就要逃出升天了! 咦?咋动不了了! 马大强回头一看,沈桃手里抓着他脖颈的衣服,歪着头冲他甜甜的笑:“抓到你了哦~暴击时刻到!” 接下来,沈桃拳头挥的密不透风。 当然收了力道,否则马大强头早飞出去了。 一边打,沈桃还不忘拔高他的精神境界,“做人嘛,钱和素质总得有一样吧。 你倒好,啥也没有,就勇敢的出来混。 你娘要知道你这样,在你生下来时就该把孩子扔了,把胎盘养大!” 马大强哭爹喊娘,甚至尿了一地,最后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桃站起来,环视躺了一地的人。 他们满脸惶恐,生怕沈桃气不顺,再按住他们揍一顿。 沈桃:“还不懂事?” “懂!” “懂!” 他们原地躺好,翻着白眼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晕了。 还有个傻货问:“您看这样行吗?” 沈桃心累。 她给冯茗发信号:“噗嘶~走了。” 冯茗浑浑噩噩地跟着走,走出老远还心有余悸地问:“桃儿啊,他们要是报官可怎么办?咱们会不会被抓去下大狱!” 沈桃撇撇嘴,嗲嗲地说:“他们十好几个凶狠大汉,人家只是一个弱女子,你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咱们怎么打得过呀~ 真的报官,也得有人信才行的呢~” 冯茗感觉刚才的打斗,都没沈桃现在说话吓人。 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好好说话。” 沈桃一秒变声,粗声粗气地说:“怕啥?!你也是有后台的人!” 冯茗恍然大悟,“对啊,我也是有后台的人!我回去就找我舅,谁朝里还没人了? 我舅也有!我舅的表兄的小姨子的公公的外甥在朝里是大官!大大的官! 谁家里还没个厉害官了?!” 沈桃:……呵。这亲戚可真近。 不过,唐老爷,你真的不乖呢~~ 你用这种卑鄙手段抢我生意,断我后路,可就别怪我给你后院点火,让你自顾不暇喽~ 马大强这边挨了打也不敢声张。 他帮唐家处理过太多这样的事,没少被告,他本人在县太爷那里也挂了名。 虽说县太爷会给唐家薄面,但他们做得太过,也会被惩罚。 轻则挨板子,重则下狱。 更何况他们十几个壮汉去告啥?告他们被瘦弱的小姑娘打了? 谁信?这不自己找打吗? 马大强忍着疼回了家,第二天一早直奔唐家,求唐城礼给他做主。 说人话就是要银子养病。 唐城礼气的摔了杯,“废物!领了十多个人去,竟然搞不定一个病秧子和一个女人! 养你们有什么用?!” “少爷,您是不知道,那女人力气大得狠!我们十几个人真不是她的对手,有好几个兄弟到现在还躺在家里起不来呢!” 唐城礼:“行了,不就是要钱吗?!去账房支银子,剩下的事先不用你管!” 马大强一瘸一拐地准备去账房,刚走出几步就被石子砸了头。 他张口就要骂,余光看到石子上包着一张纸。 他打开一看,顿觉有诈,又屁颠颠地返回去找唐城礼:“少爷,有人扔了张纸条进院。” 唐城礼不屑地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老爷,求您救救小少爷! 唐城礼切了一声,“小少爷?我们唐府可只有我一个少爷,没有什么小少爷,八成是谁恶作剧。” 他把纸条团成一团,随手一扔。 往前走了两步,他猛地站住。 他神色严肃地把马大强叫过来,低声道:“去帮我办一件事,把这纸条悄悄扔到老爷院子里,不要惊动任何人,也别被任何人发现。 这件事你要是办不好,少爷我要了你狗命!” 马大强从地上捡起纸团护在手里,仿佛捡起来的是自己的小命。 “少爷,小的这就去办!要是办不好,少爷您甭动手,大强自己找根绳挂上去。” 第83章 唐家乱起来了 马大强领了任务就开始左思右想。 唐老爷的院落在唐家正中央,不仅眼线繁杂,还有专门的下人守门。 他实在想不到,该怎样把纸条神不知鬼不觉送到唐老爷手中。 忽然,他福至心灵。福财是唐老爷的心腹,把纸条交到他手上,不就如同交到了唐老爷手上吗? 福财是唐府管家,在唐家有歇脚的居所。 他的小院子就挨着围墙,平时除了打扫的下人,鲜少让其他人靠近,唯一的漏洞就是围墙外有一棵大树。 马大强来到围墙外的大树旁,左右瞧了瞧无人,这才爬上树,用一个显眼的红绸将纸团包裹,扔了进去。 随后,他从树上滑下来,撒腿就跑。 用过午饭,唐老爷有小睡的习惯,福财也回到自己的小院,准备休息一会儿。 一进院儿,他就看到地上躺着块红绸。 福财快步走过去,捡了起来,冷哼一声:“今日打扫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等回头查查是谁,这个月的月钱他是不想要了。” 他准备扔掉红绸,用手一捏,却听到里面有纸的声音。 他赶紧打开,果然见到红绸里包着一张纸。 纸上写着:老爷,求您救救小少爷! 福财脸色大变,咒骂道:“这该死的秋兰,这般随意传信,让人发现可如何是好!” 嘴上虽然咒骂,可唐城义到底是唐老爷的骨血,而是老爷十分喜爱这个小儿子。 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也担当不起。 福财提着衣服的下摆,火速赶往唐老爷的住所。 不多时,正在午休的唐老爷急匆匆地备马车,准备出门。 马车刚到大门口,迎面碰上唐城礼。 唐城礼冲马夫摆手,马夫赶紧拉紧缰绳,叫了声少爷。 唐城礼问:“我爹在马车上?午休时间怎么还外出?” 唐怀掀开马车的帘子,道:“是城礼啊,有个铺子出了点事,爹去看看。” “爹,您午休的时间向来不喜欢人打扰,铺子出了什么大事吗?非让您过去一趟?不如儿子代劳?” 唐怀摆摆手,“罢了,这事是我一手经办,你们都处理不了。不过你放心,不是什么大事,爹去去就回。” 唐怀搪塞过儿子,吩咐马夫继续走。 唐城礼满脸微笑,用目光送走马车。 待马车完全消失在他视线里,他勾起的嘴角慢慢落下,目光阴沉沉的,“小少爷?呵,爹,你瞒得够紧的,在外面连儿子都生了。” 他一招手,马大强从假山后面猫着腰走出来。 唐城礼冷冷道:“去,偷偷地跟上我爹,看我爹去了哪里。不要打草惊蛇,摸清楚地方赶紧回来。” 马大强一溜烟跑出去。 唐城礼一甩衣袖,朝着他娘的院子行去。 唐怀半路马车换轿子,急匆匆赶到娇娘的院子。 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扇了秋兰一个大嘴巴。 秋兰被打懵了。 小少爷跑出去玩儿,差点丢了。 她准备去唐家报信,还没去呢,少爷就自己回来了,老爷也找上了门。 这准备犯的错还没犯呢,怎么就挨打了? 不过她也不敢询问错处,不敢辩解,只当是老爷关心少爷,派人暗中保护,这才这么快得了消息。 唐怀:“义儿呢?!义儿他在哪儿?” 娇娘领着唐城义走出来,哭唧唧道:“老爷,你可算来了,今日可吓死我了。 义儿偷偷出门玩耍,我们还以为他跑丢了呢。 老天爷眷顾,他自己又回来了,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和你交代!” 唐城义哪里是走丢了。 而是他独自在院中玩耍,见一个纸鸢掉进院子。 他刚要捡,纸鸢就自己起飞,飞到门口又停下。 好像故意在逗弄他。 唐城义常年被困在这小院子里,看到新奇的玩意就控制不住好奇心。 他打开门,一路追寻纸鸢。 等他回过味来,人已经在大街上了。 涌动的人流让他害怕极了,放声大哭,闹着要找娘。 还是一个好心人,问了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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