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宫女问:“瞧见海棠了吗?” “海棠姐姐她出去了,说是要到御膳房那边收拾自己的东西。” 芍药暗道一句不好。 慧贵妃虎视眈眈,海棠这个节骨眼上还偷偷跑出坤宁宫。自己多嘴找死,还要给皇后娘娘找麻烦。 早知道最开始就该劝娘娘动手的。 芍药发动坤宁宫的太监宫女一起去找海棠,只希望能快点找到她,以免她落到慧贵妃手里。 可晚了啊。 此刻的海棠正跪在慧贵妃脚下,她头发凌乱,脸上红肿的厉害,嘴里还一直冒血。 第433章 福和财都从天上来 慧贵妃坐在上首,脚尖挑起海棠下巴。 “我说海棠啊,你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吧,怎么手脚这么不干净,还偷本宫的簪子。” 海棠一说话嘴里直冒血沫子。 “贵妃娘娘明察,奴婢真没偷您的簪子,不是奴婢……” 慧贵妃:“海棠,你知道本宫想听什么,不是吗?” 海棠缄口不言,慧贵妃身边的宫人冲上来就用竹板抽她嘴巴子。 坤宁宫的人找不到海棠,芍药赶紧跑进屋小声唤醒陈平婉。 “娘娘,海棠不见了。” “带宫人去找了吗?” “后宫都找遍了,奴婢觉着,海棠已经落在慧贵妃手里了。” 陈平婉眸光一紧,“走,去找圣上。圣上得知本宫有孕,能宽容一二。 与其让慧贵妃告一状,还不如本宫亲口和圣上说。” 御书房里,皇帝正在看折子。巧了,正好是王长顺递上来的。 折子中细细阐述了此次帮扶灾民的情况,末了还为沈桃请了功。 说她筹措粮食捐献银两,还调集灾民修渠,于赈灾一事上居功甚伟。 皇帝挺高兴,把折子放到一旁跟张内侍唠叨:“这个王长顺啊,朕明明是给沈桃安排的闲职。 没想到他挺大胆,让她代任屏县县令一职。 本以为她一个女人翻不起什么浪花,没想到她倒是给朕上了一课,让朕再也不敢小觑女子。 嗯。沈桃是个人才,就是年轻了些。让她在地方多锻炼几年,若是能做出像样的成绩,过几年朕就把她召到京城来。” 张内侍看出圣上高兴,随着他的话头往下说:“谁说不是呢,这女子当真厉害。 王长顺那个臭脾气能夸她,说明她真有几分本事。 过几年成长起来,就能为圣上分忧了。” “哈哈哈哈,是这么个理儿,只要她踏实干出成绩,朝堂上那些老贼要是拿她是女子说事,朕定要把他们也丢到地方去。 看他们能不能做出沈桃这样的成绩来!” 两人说话间,守门内侍低声禀告:“圣上,皇后娘娘求见。” 皇帝赶紧道:“快让皇后进来。” 陈平婉一进门,皇帝上手搀扶,“平婉你刚怀了身子,不好好养着,怎么到这儿来了?” 陈平婉退后一步跪在地上。 张内侍一看就知道有事啊,他弓着腰退出御书房,把空间让给这对夫妻。 “平婉你这是做什么?” 陈平婉:“圣上,平婉有事瞒着您。” 是人都不喜欢被骗,更何况对方还是九五至尊。 皇帝面色不悦的回到位置上坐下,“那平婉你就说说,何事瞒着朕了?” 陈平婉一五一十交代了自己隐姓埋名奔赴屏县,找沈桃拿药的事。 沈桃? 又是沈桃? 怎么哪儿都有她? 偏她还真有本事,吃了她的药,皇后还真怀上了。 若沈桃是个男子,皇帝定勃然大怒。可人家是个女的,还帮他有了孩子。 他有了孩子高兴,有了这么个有本事的臣子,他更高兴。 皇帝就算高兴,那也得摆样子,这就是为君之道,恩威并施。 他脸色一沉,天子威严尽显。 “皇后你借去万佛山之由,偷偷出去求医,求的还是朕的臣子。你知道这事若是被人捅出来,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吗? 那可是朕的皇后偷偷出宫会见朕的臣子啊,往大说都能治你个谋逆!” 陈平婉大惊,“求圣上明察,臣妾与沈大人见面时并未透露身份,她不知道我是皇后,那我们更不可能商量大不敬之事!” “念在你是朕的皇后,又刚刚怀上皇嗣有孕育之功,朕就不发落你了。 若是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陈平婉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叩谢恩典。 巴掌打完了,该给甜枣了。 皇帝起身拉起陈平婉,和她一同坐到软榻上,语气软和了些:“屏县的沈桃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陈平婉想了下便道:“臣妾不从行医角度讲,而是想说说臣妾的所见所闻。 臣妾还未嫁圣上时,也随祖母回过祖籍。路上走过许多城池,还算见识过外面的风光。 然,屏县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地方。” 皇帝来了兴致,“哦?特别?你和朕好好说说特别在哪里?” 陈平婉见皇帝兴致勃勃,心中松快了些,语气也跟着轻盈起来,“臣妾那日来去匆忙,赶到屏县时已是夜晚。 远远的,臣妾就见屏县城门外灯火蜿蜒。凑近些路两侧有好多摊贩,吃食冒着香气,人人脸上都是和乐的笑容。 路过摊贩后不远,又有一片露宿地。臣妾遣人去问才知道,这里是过路人夜宿的地方。 不仅提供被褥,还可以借用锅碗煮饭。 他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讲着各地的风光,有人饮酒到兴处还会放歌,安闲自在。” 皇帝想着那画面,神色充满向往,“朕整日国事缠身,否则也想去那大好河山看一看。” “臣妾还没说完呢,进了城后臣妾更加震惊。夜里还有人在街上行走,每隔不远就有一队人巡逻。 街面干净整洁,人人穿戴得体,说话轻声细语。 臣妾还看到许多车队押送着粮食蔬菜。问了人才知道,这是往渠上送的,是给修渠的恩人们吃的。” “修渠的恩人?”皇帝想到王长顺的奏折,知道沈桃从褚州借了一万多人去修渠。 官员们提起灾民,都把他们当成洪水猛兽,将他们拒在城门外。 言语间都是厌恶和轻视,皇帝没料到,有一个地方会把灾民当成恩人。 陈平婉继续道:“臣妾当时便问谁是恩人,屏县人说是邢州遭灾之人。他们到了屏县后帮忙修渠,一旦渠修成了,便是屏县的命脉。 他们还反问,这样的人不是恩人是什么?可见百姓被教化熏陶的很好。” 陈平婉越说,皇帝对沈桃就越满意。 末了他起身道:“这个沈桃啊,真是出乎朕的预料,朕倒是愈发想去屏县走一走看一看了。 此次她医治你有功,王长顺又替她请功,那朕肯定要顺势而为了。 来人!” 皇帝一声喝,张内侍赶忙进门,“圣上。” “替朕通知吏部,褚州屏县沈桃升为正六品,她现在是屏县代理县令吧,给她扶正。若是再有功绩,朕再赏!再提拔!” “是!老奴这就去办!” 陈平婉怀着忐忑的心来的御书房,回去的时候却脚步轻松。 芍药扶着她,“还是娘娘果断,只要圣上不追究,旁人再怎么发难也是徒劳。” 陈平婉笑道:“你当圣上是给本宫面子?本宫听他下旨就知道,这沈大人肯定是立功了,圣上想要栽培她。 若今日助本宫的神医不是沈大人,这事没那么容易翻篇。 之前不是答应了沈大人么,只要本宫怀有身孕就付给她诊金。 芍药你让人去陈府找我父亲,让他给小沈大人送十万两银票过去。” 芍药:“十万两?娘娘,乐安郡主不是说她只用了六万两吗?” 陈平婉:“沈大人帮本宫躲过一劫,还助本宫有孕,难道本宫肚子里的皇嗣不值十万两?” “那当然值!奴婢把娘娘送回宫就去办这事。”芍药说完这话,语气又低沉了几分,“娘娘,海棠那边……” 陈平婉:“如今圣上已知晓此事,慧贵妃无论说什么,圣上都会说是他的交代,从而化解此事。 芍药你去一趟慧贵妃宫里,把话传出去,若是海棠还活着,就送出宫吧。 本宫的孩儿还小,也为他积些福分。” 第434章 慧贵妃的出气筒 芍药赶到慧贵妃宫外,隔了老远就听到了海棠的哭喊声。 芍药心情很复杂,她和海棠一同伺候皇后娘娘的时日不短,说一点感情没有是骗人的。 可海棠就败在她那张嘴上。 若是此次能长点记性,学会收敛,她出宫后的生活会好过许多。 芍药在宫门口拉住一个洒扫的宫女,故作不知道:“哎呦,妹妹,这里面怎么哭的这么厉害,是啥事啊?” 小丫头认识芍药,知道她是皇后身边一等一的大宫女,赶紧俯身行礼,“慧贵妃的金簪丢了,有人见是海棠偷的。 慧贵妃正在惩罚她,逼她说出金簪的下落。听说那是慧贵妃母亲所赠,宝贝着呢。” 芍药心想,这真是无中生事啊,可慧贵妃要是咬准这个由头责罚宫女,还真没办法。 能在贵妃宫里伺候,也得长八百个心眼子。 小宫女想在慧贵妃面前邀功,那就得在芍药嘴里套点话出来。 “芍药姐姐,您今天怎么有空到贵妃娘娘这里来?” 芍药伸手掸了掸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这不是皇后娘娘有孕了吗?刚才慧贵妃在娘娘宫里站了许久,娘娘怕贵妃不舒服,就差我过来问问。” 言罢,她又感叹道:“在娘娘身边伺候,看着风光却整日不得闲。 出宫去万佛山,还得陪同娘娘替圣上给地方臣子传话。 回了宫还是忙的脚不沾地,要不了几年我也二十五了。希望皇后娘娘能给我寻个良家当正头娘子,我也就能歇歇了。” 小宫女眼睛转了又转,“那我就帮您通传一声?” “去吧。” 小宫女进去传话,不多时慧贵妃就叫芍药进去了。 芍药问候了两句,慧贵妃直说身体没事,抬手指了指满身是血的海棠。 “哎呦,也是本宫的过错,听信别人说海棠偷了本宫的金簪,就责罚了一下。 刚刚本宫的宫女留香来报,说金簪找到了,掉到桌边缝隙里了。 这可是闹了一场误会,既然皇后娘娘还得用海棠,那芍药姑娘就把她带回去吧。 因为误会责罚了姐姐宫里的人,本宫心里过不去。等改日本宫定带着上好的伤药去给姐姐赔罪。” 芍药道了谢,扶起海棠往外走。 待人走远,慧贵妃把茶盏推到地上,“好你个陈平婉,让芍药过来敲打我! 圣上让她给地方臣子传话?她一个皇后用她传什么话? 分明就是她先到圣上那里去告了状,圣上喜爱她肚子里那坨肉,连带她的罪过也给赦免了,还会给她打掩护。” 正在怒气头上的慧贵妃尖声问:“琼月呢!” 琼月是慧贵妃的出气筒,高兴了要打她两下,不高兴了还要打她。 宫人也都习惯了,不打琼月就该打别人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让琼月一个人担着。 琼月挪着步子上前,一步比一步沉重。 慧贵妃嫌她走的慢,跟宫人使了个眼色,她们立刻架着琼月来到慧贵妃面前。 接着就是扇嘴巴,揪头发,踹肚子,掐人。 不知过了多久,慧贵妃的火气才淡下去。她平静的洗手擦手,这是打了琼月还嫌琼月脏。 叫德子的小太监狗腿的问:“娘娘,这海棠还什么都没说呢,您怎么就把她放回去了? 听她在坤宁宫门口的意思,皇后是找到一个神医才怀上的。 咱们要是能找到这个神医,以后说不定能用上呢。” 慧贵妃:“你当本宫想放海棠?圣上愿意给陈平婉打掩护,本宫就算问出来了也没用。 要是海棠死在本宫的地盘上,这不就是和陈平婉宣战吗? 陈平婉怀上了,圣眷正浓,本宫此时和她对上讨不到好。 至于海棠?她差点把陈平婉推到风口浪尖上,陈平婉还能饶了她? 你看着吧,要不了多久海棠就重症不治了,她陈平婉还不得谢谢本宫给了她由头啊。 至于神医?陈平婉把她藏的这么深,你觉得本宫能从她嘴里得到线索? 可本宫也不傻,她去的是万佛山,那神医也肯定在万佛山附近,差人到那一片打听就是了。” 德子躬身:“娘娘说的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慧贵妃要失算了。 沈桃的屏县离万佛山真挺远,退一步讲,她也不是以神医身份出名的,打听也打听不着。 话说挨了打的琼月窝在被窝里,双目空洞的看着房顶,她被子下的手里握着一根很普通的银簪。 银簪的一头被磨得锋利无比,琼月的手指在被下摩挲银簪,被刺的流了血也一动不动,好像将死之人。 同屋住的宫女看她可怜,安慰道:“琼月你想开点,娘娘这是生皇后娘娘的气,等过阵子小主子出生,娘娘高兴了,就不会再责罚你。” 宫女见琼月还是不动,叹了口气说:“我给你留了半个馒头在桌上,你记得吃,我先去当值了。” 宫女走后,琼月仍旧静静的躺着。她看着平静,可内心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明明是一个爹生下的孩子,慧贵妃是嫡女,千娇万宠,要什么有什么。 她琼月是庶出,母亲在时还能护她一二,母亲生下弟弟撒手人寰,只留她们一双姐弟被磋磨。 为了护着弟弟,她做小伏低,被苏慧,也就是现在的慧贵妃当婢女使唤,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本以为苏慧入了宫,自己的日子就能好过一些。 丧心病狂的苏慧却以幼弟性命威胁她进宫伺候,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们的关系。 琼月有一个交好的小太监,他经常跟着太监干爹出宫采买。 琼月会托他打听家里幼弟的情况。 就在刚刚,她挨完打不久,小太监传来一个噩耗,说他幼弟落水溺死了。 推他入水的人正是苏慧一母同胞的弟弟。 凭什么? 凭什么都是一个爹生的,他们就能为所欲为! 凭什么人命在她们眼中轻如草芥! 幼弟是她一口口米汤喂大的啊,冬季没有炭火,幼弟就蜷缩在她怀里,两人相依取暖。 小孩子会认为抚养他的就是娘亲,经常会口齿不清的叫着阿娘,阿娘。 她一遍遍纠正,我不是阿娘,我是你的阿姐。 弟弟长大一些,软软一团抱着她。心疼她冬季洗衣服冻伤手,会把肚皮亮给她取暖。舍不得吃的东西全都留给她,怕她吃不饱。 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羁绊。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的啊! 一动不动的琼月倏地坐起身,她发疯一样的拿着手里的簪子在空中猛刺,脸上爬满泪痕。 末了,她力气用尽,一头栽在被子上。 脱力的她靠着被子默默流泪。 她要报仇! 杀了贵妃等同于谋害皇嗣,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她的家不也是慧贵妃的家吗? 他们不让她好过,那就拼个鱼死网破!! 第435章 白瞎的没出生的孩子 下定决心的琼月翻身下床,她仿佛感知不到身上疼痛,用手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泪痕,又整理了头发。 末了她走到桌边,把好心宫女留给她的半个馒头拼命塞进嘴里,又灌了一杯凉茶。 她要报仇,她必须积攒力气才能做到一击毙命。 临行前,她环视自己住了许久的房间,微微笑了下算作告别,而后抬手把银簪插入发中。 出了门,琼月以给娘娘传信为由糊弄过守夜人,来到慧贵妃房门口。 她隔门轻声道:“娘娘,家里边传信来了。” 慧贵妃被留香搀扶着从榻上坐起来,慵懒道:“把琼月带进来。” 换成别人,苏慧定不会在身边只有一个宫女时接见。 可她瞧不起琼月,有她幼弟拿捏在手里,她敢翻什么浪? 苏慧还不知道,琼月的幼弟已经死了。家里觉得这是小事,压根没有专门传一次的必要,也就没递信儿。 琼月进门后,乖巧的跪在地上。 慧贵妃:“家里来信都是直接送到本宫手上,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传话了?” 琼月:“娘娘,其实不是家里传信,是琼月有求于娘娘,才不得不编了个谎。” “你还有资格求我?” 琼月开始哭,“娘娘,我想念幼弟,求您开恩放我出去看一眼幼弟,就一眼。” 慧贵妃蔑视的看着琼月,“本宫都不能回家瞧,就凭你也想回家,你有天大的脸啊。” 琼月疯了似的用膝盖往前爬,大声道:“娘娘,娘娘放我回家看看,就一炷香!就瞧一眼弟弟!要是您不开恩,我就把我和……” “闭嘴!”慧贵妃怒喝,“留香,把她给本宫提上来,看来白天没教好啊,还没学会乖乖给本宫当出气筒。” 琼月等的就是现在。 只有苏慧要教育自己的时候,自己才能近了她的身。 留香怕贵妃动手会连带到她,把琼月往前一推就退后一步守着。 慧贵妃扬手就要抽巴掌。 此刻她的动作完全把心口暴露出来了。 琼月盯准这个时机,抽出银簪狠刺下去。仇恨让她动作迅速、力大无穷,鲜血顷刻间迸射出来。 留香尖叫,腿软的不像话,琼月一脚踢到她肚子上,踢的她向后踉跄几步。 趁这个功夫,琼月跳上床,银簪对着苏慧的胸口猛刺,接下来又刺她肚子。 浓稠的血溅在她脸上,衬得她如同恶魔。想要上前的留香被吓到,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杀人了啊!杀人了啊!快来救贵妃娘娘!” 屋里没人了更好。 琼月不解气的拔出银簪又刺,探到这恶人没了气息才收手,用慧贵妃华美的衣服擦拭簪子上的血水。 待会她还要用这根银簪把自己送走,她可不想恶人的血混入自己身体。 留香带着一大批宫女太监闯入,就见琼月正坐在慧贵妃的尸身上。 朦胧的烛火下她满脸血渍,微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邪恶又高洁。 德子高呼:“快,快把她拿下!” 众人拔腿而来的瞬间,琼月已经举起银簪对准脖颈。 她下手又狠又准,不过眨眼一瞬,银白的簪子就洞穿了她的皮肉,横横插在脖颈上。 她嘴里,脖颈上不停的喷着血沫子,却张狂大笑,嗬嗬的声音仿佛在说,都死吧,大家一起死! 德子等人扑上来,琼月没有半分挣扎,只是身体在慢慢变冷,变硬。 皇帝赶到就见到满床血污。 那个嚣张跋扈的慧贵妃躺在血污中央,双眼大睁。 皇帝震怒,“是谁?慧贵妃肚中还怀着朕的孩子,这是刺杀皇嗣。 把人给我带上来!朕倒要看看谁冒着诛九族的风险,也要行杀人之事!” 德子跪在地上抖若筛糠,“圣上,是慧贵妃宫里的琼月,她……她已经自戕了。” 皇帝:“一个宫女就敢行刺,给我查!查出她的家人都给朕诛了。” 人在做天在看,把老实人逼急了,他必将奋起反抗,给你重重一击。 皇后宫中也不太平,宫女海棠被慧贵妃惩罚后,重症不治,人“没”了。 皇后念在她伺候一场,给了副薄棺,让侍卫将她尸身运送到宫外埋了。 前脚埋了人,后脚就有人把坟给刨了。 海棠从棺材里爬出来,哭的梨花带雨。 帮忙刨坟的老者面白无须,嗓音尖利,一看便知其身份。 老太监将一个包裹递给海棠,“从今往后世上就没有海棠这个人,娘娘心善给你准备了银子,还准备了一个身份。 娘娘托我给你带一句话——谨言慎行。” 海棠默默垂泪,噗通跪倒在地,“奴婢再给皇后娘娘磕个头,从今以后海棠就死了,不能伺候她了。 愿皇后娘娘和小主子平平安安。” 老太监哼了一声带人走了,海棠跪了许久才缓慢爬起来,迎着初升的半轮朝阳去寻找新的生活。 能当上皇帝肯定有自己的情报网,不过一夜就将琼月的身份扒了个干干净净。 有意思了。 死的俩人是一个爹,她们的爷爷正是在朝堂上一直同圣上作对的宰相苏泰。 苏泰门生遍布朝野,皇帝正不知道怎么对付他呢。这不,由头就送到手上了。 苏泰毕竟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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