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景,旁人一定会认为两人相谈甚欢。实则,老六叔和张东正隔着桌子对喷。 喷的烟雨蒙蒙,频爆彩虹。 老六叔挤眉弄眼:“呸!我们能来孟蒲县,那是孟蒲县的福分,这税还是要给我们减一成!” 张东抹了把脸,“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我们本地商户都是这个税,凭啥给你们减?” 老六叔吹胡子瞪眼:“我们来孟蒲县租你们的房子、租你们的地,还雇你们的人,给你们带来多大产值心里没点B数吗?” 张东气的爬桌子:“来孟蒲县对你们也有利,别说的好像便宜都让我们占了一样!” 沈桃和李安互看一眼,一同做了个耸肩的动作,好像拿两个互喷的人没办法。 实际没有她俩授意,能吵的起来吗? 老六叔和张东各执一词吵的不可开交,又吵了两个时辰才最终敲定。 孟蒲县降半成税,还辟出一块码头专门给屏县用。相反,屏县要在这里建四个厂子,雇佣千人做工。 回去的路上,老六叔一脸不忿,“桃儿,这架吵的不符合我的预期,没吵出咱屏县的气质!若重来一次,我肯定能发挥的更好。” 沈桃想笑,这就是吵架过后复盘的心态吗?她安抚道:“老六叔你发挥的很好,好几次都把张东呛的没话说。减半成税,不少了。 若是再减,李安不一定能干。现在还另批给咱一块码头,这可是别家都没有的待遇,李安拿出诚意了。” 沈桃他们在复盘,李安和张东也在复盘。 张东丧气,“又搭一块码头出去,大人,是我没用。” 李安:“虽然在孟蒲县建厂对沈大人有利,但也不是非咱孟蒲县不可。以目前屏县的号召力,招点无根基的人来屏县做工安家,她也安置的下。 咱往后仰仗屏县的地方还很多,这点让步值得。” 沈桃风风火火敲定合作,她信奉有想法就大胆干,遇到困难就解决困难,总比思前想后永远迈不出去那一步好。 她准备派老六叔常驻孟蒲县,着手建厂房,提前招工培训。 老六叔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就是好长时间见不到郭婶子,他心里难受。 临别前的晚上,老六叔在郭婶子门口坐了好久好久。 他想通了,为何非执着与郭婶子做夫妻呢?做朋友也可以啊?! 以后郭婶子想去大江南北看看,他就伴随左右,帮她端茶倒水。相互扶持的情谊那也是情谊。 至于以前生孩子养老送终的想法,他早就打消了。 只要实心实意的跟着桃儿,桃儿还能让他老无所依? 嗯,加油吧老六叔!老六叔自我攻略获得热腾腾的心灵鸡汤一碗,“喝干净”才回房睡下。 第二日醒来,他背着小包裹出了房门,迎面碰上郭婶子。 老六叔不再频频对郭婶子示爱后,郭婶子就不再防贼似的防他。知道他要独身去孟蒲县,今天更是破天荒和他说了句平安。 明明平安二字没有多少比划,老六叔就是觉得沉甸甸,回了一句你也平安,背着包裹阔步离开。 一出门,老六叔脸就垮了,就后悔了~ 装大发了。 好歹吃了早饭再走啊~~ 在沈桃已经忘了李旻这号人时,衙门来了个人要见沈桃,说是镇北将军派来的。 沈桃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李旻要派人过来熟悉狗。 她赶紧出门迎接,就见来人是个精壮的汉子。明明穿着和普通人一样,却难挡一身肃杀气息。 沈桃感叹,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就是不一样。 方同整日在军中,不是打仗就是练兵。他很难关注到外面的消息,更不知圣上封了个女官。 看到接见他的县令是个女子,他也是一愣。随即眼神不善,上下打量沈桃,“你是县令?” 沈桃心想李旻派来的这是什么玩意?瞧瞧那眼神,这是给她添堵来的吧。 方同在军中任副将,他粗重有细,带兵打仗颇为在行,在军中也有威望。 唯独一点不好,他有些瞧不起女子,觉得她们除了会哭啥也不会。这和他从小死了娘,他爹稍有不顺就拿他娘说事有关系。 说白了,被洗脑了呗。 李旻之所以派他来,也是有安排的。若是沈桃能收服他,日后去了军中就不会有旁人再置喙。 沈桃用方同一样的目光回视他:“正是县令沈桃,是李大将军让你来的?” 轻飘飘的语气和方同那句“你是县令”一毛一样。 第458章 嚣张的方同 方同听到沈桃那般语气都快气炸了,可碍于这是将军交代下来的任务,他不得不执行。 而且将军还在信中说让他与本地县令多接触,搞好关系。 早知道她是个娘儿们,这差事他打死都不接。 方同把头别到一边,语气不甚好的开口:“镇北军方同,将军命我来屏县学习训狗之术,你且带路吧。” 碍于李旻的身份,沈桃不好和他的手下闹得太僵,于是语气软了三分,递出台阶:“我寻个人给你带路。” 沈桃说完就想招呼人,没想到方同语速更快的下令,“寻什么人?!你不就是现成的吗? 啰嗦,让你带路就带路。” 沈桃回呛:“你这个人就奇怪了,本官身为屏县县令要忙的事多了,哪儿有空给你带路?” 方同直接把手伸进怀里拿出一封信,“大将军亲笔书信让我与本地县令接洽,信中写明让本地县令大力协助。怎地?地方小官连大将军的面子都敢拂?”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要是这狗东西到李旻面前告一状,李旻说不定又要难为她。 沈桃冷哼一声,“既然让我外出陪同办差,且容我换下官袍,你等等吧。” 沈桃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进了衙门的沈桃洗脸换衣准备出门,衙门管账的老李就拿着账本进来了。 老李是来汇报托儿所和职业技校学院上月花销的,若是没问题,他就准备把这月的银两拨付下去。 老头嘴碎,说话没完没了。 沈桃刚想说她有事要外出,门外就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斗声中夹杂衙差痛苦的呻吟声,还有方同暴喝的声音。 “你个娘们有完没完了?!别给脸不要脸,爷是从五品的副将,容不得你一个小小县令下我面子。” 沈桃冲出门一看,方同与几名衙差打斗进了后院,他喊出自己的身份后好几个衙差都不敢动手,生生挨了他的拳脚。 好啊,这都直接打进衙门了! 从五品副将?老娘一个正六品也没比你小多少。 更何况这是我的地盘,不是你的军营!若是今天不收拾你,岂不是谁都敢闯我的县衙了?你的主子我没打到,打他的狗也是一样的! 沈桃当即冲到库房找出一根长木棍。县衙后院有一棵高高的梨树,梨子清甜可口。为了吃到树梢上的梨子,洒扫的大爷闲来无事就修了一根足有三四米长鸡蛋粗细的木棍。 木棍的一头有个绳索套,挂住梨子就能扯下。 这玩意平时就放着落灰,这会儿被沈桃征用了。 沈桃单手拿着木棍,棍子一头直指方同,面容冷厉,“我不管你是打哪儿来的,到了我屏县就该守我屏县规矩。 若你只是言语上奚落,我尚能忍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打进衙门!” 方同双手抱胸笑出了声,“呦呵,这是气不过想和我打一架?就凭你?爷可是尸山血海里蹚出来的,会怕你这花拳绣腿? 我劝你现在放下棍子赶紧和我走,否则真要动手,就你这小身板挨不了我几拳。” 衙差各个气的涨红了脸,这也太欺负人了。 沈桃冷笑:“怎么?方.从五品副将.同,你不敢和我动手?怕输?” 方同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怕输?你叫沈什么来着,报上名来,我不想一直娘们娘们的叫你。我怕输?爷我会怕输,哈哈哈哈哈!” 沈桃双手握住木棍,三四米长的木棍笔直的平行于地面。 若是方同此刻多一丝理智就能知道,将一根这么粗这么长的木棍拿的笔直是一件非常耗费臂力的事。 “在座各位都给我做个见证,屏县沈桃想与镇北军方同副将切磋一二,方同副将可敢应战?!”沈桃的声音从胸腔激荡而出。 方同嗤笑,“这是你自找的!” 话音一落,方同已经捏紧拳头向沈桃跑了过去。 沈桃双手紧握木棍平扫挥动,鸡蛋粗细的木棍裹挟着万钧之力发出呼啸的风声。 就在木棍即将抽打到方同身上时,他感知到危险,一个俯身后滚翻险险躲过。 他心中大骇,眼前这女人好大的力气,竟然将一根三四米的木棍耍的虎虎生风。 沈桃也正视方同,不愧是战场上厮杀过的人,反应能力极快。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选了长的武器,制止他近身。 这要是被他近身,自己十拳都不一定能有一拳打中他。而他可以凭借战场上训练出来的敏捷和杀招,一击打败自己。 沈桃思虑间方同已经再次向她冲来,而她手里因为惯性还在平扫的木棍猛然定住,晃动几下。 沈桃双腿微弯后退几步拉开两人距离,再次平扫挥出木棍。只是这一次力量更迅猛,木棍平扫的速度也更快。 感觉木棍朝腿上抽来,方同不得不停止奔袭,单手撑地后空翻躲避。 他将将落地,忽见一枚石子冲他射来! 没想到吧,沈桃找木棍的时候还藏了“暗器”。不止有石头子儿,她靴子里还有匕首,腰后还别了菜刀。 “不好!”方同躲避不及大喝一声,石子直直打中他的左腿,疼的他当即单膝跪地。 石子的力量特别恐怖,若是再大力点,他都担心穿透他的大腿,渗入他的皮肉。 就在他想咬牙站起来时,带着罡风的棍棒已经打到了他的手臂上。 他站立不稳侧身摔倒。 他摔倒后,拿着棍子的女人对他展开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单方面殴打。 虽力道没有第一击重,可也非常非常的疼,打的他根本站不起来。 衙差们不敢笑,脸憋的直抽搐,心里边想着,打呀打呀。 狗日的,还跑到我们县衙来叫嚣! 别看你是从五品,还不是照样被我们县令大人打? 上一个叫我们县令大人是贱女人的小偷,现在还在大牢里每日三“醒”吾身呢。早上睡觉被泼醒,中午睡觉被泼醒,晚上睡觉被泼醒。 就这还敢叫我们县令大人娘们? 好大的胆子。 方同被打的怀疑人生,这女人是牲口吗?那么长那么重的棍子怎么到她手里这么灵活?! 但是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开口认输,他哇哇的叫着:“你作弊!你用石子打我,这就相当于你用了暗器。 两人正经切磋,你却使用暗器。就算你胜了,你也是胜之不武。你使用武器在前,使用暗器在后,叫你一声卑鄙小人也不为过!” 沈桃感觉打够本了,再打下去怕打废了这副将不好和李旻交代。 她将棍子高高举起,举到垂直一松手,棍子顺势滑下来,被她稳稳握在手里。 沈桃:“刚才的切磋里没说不让使用武器,也没说不能使用暗器吧。你不用你怪我咯?” 第459章 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沈桃继续往下说:“嗯,我就是卑鄙小人怎么了?胜之不武那也沾了一个胜字。 你带兵打仗,敌人若是往水里投毒,不战而胜。怎么着,他不是胜? 你难道要在两军对垒时叫骂,你们卑鄙,你们胜之不武? 我告诉你,别管招数怎么样,能赢了就是好招。真怀疑你们大将军提拔你只是凑数的,这点道理都不懂。” 方同的自尊不允许他趴在地上,他踉踉跄跄的站起身,脸上挨了打也青肿起来。 他心里有气愤,也有失败的羞臊,可他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反驳。 甚至神奇的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两军对垒能赢就行,管他招数如何? 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沈桃看他神色变幻,却没有刚才嚣张的劲头了,心想他真是欠儿啊。不挨一顿打,他浑身都难受。 现在挨打了,老实了吧。 看他瞧不起女人的劲儿,现在被女人打成这样,肯定也不好意思回去告状。 沈桃把棍子交给一旁的衙差,拍了拍手道:“方副将今日身体不舒服,咱们约定的事明天再办吧。男女有别,本官就不出面招待方副将了。 李大全,你带方副将去咱最好的客栈落脚,定一桌最好的席面,再找最好的郎中给方副将瞧瞧。银子不走衙门的账,算本官头上。 哦对了,李大全你也传个信儿回家,就说今晚陪同方副将在客栈落脚。你好好陪方副将喝两盅,讲讲咱们屏县的风土人情。” 李大全听说有免费的酒菜能吃,嘴都咧到耳根了,“知道了大人,保证办妥。” “方副将,请吧。”李大全主动搀上方同。 方同浑身疼的要命,没人搀扶他走路都困难,也就没甩开李大全。 他心里又满意,又不满。不满是因为挨了顿打,丢了面子,尤其还是被他最瞧不起的女人给打了。 满意呢,是因为这女打一巴掌又给他塞了个甜枣。 最好的客栈,最好的席面,最好的郎中,还是她自掏腰包,这不是变相赔罪吗。 哼,不与女子计较。 李大全找了最好的郎中给方同诊治,打的虽然挺狠,但都是皮外伤。 郎中劝他受伤不要饮酒,方同却不干。在军营不能畅快饮酒,这都出了军营还不让? 没这个道理的。 他也不在乎这点伤,晚上和李大全没少喝。方同不想提沈桃,就胡乱扯起了屏县杂事。 “李大全,咱们吃的这个酒楼味道很不错啊。” 李大全喝高了不忘炫耀,“呵呵呵,我们沈大人投了银子的。” 方同不想听到沈桃的名字,小孩般执拗道:“我们住的客栈也不错啊。” 李大全:“我们沈大人投了银子的。” 方同:“咱们对面的屏县市场就挺好,客商云集,一车货一车货往出拉,幕后老板肯定很厉害,你们沈大人不会也投了银子吧。” 李大全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不不,不是我们沈大人投了银子,而是整个市场都是我们沈大人建的,东西卖到全国各地。” 方同:…… 哪儿都有那个女的,真是气死他了。 他后知后觉感觉抓住了沈桃小辫子,“呵。你们沈大人倒是个胆大的,身为一县县令竟然公开行商!” 李大全毫不在意,“我们沈大人本来就是屏县的商人,后来才被提拔成官的。这事连圣上都知道,要不我敢和你说?” 方同的脑袋不好使了。天下有钱的商人多了,圣上怎么偏偏给她封了官? 她何德何能? 方同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李大全:“沈大人能当上官,那是凭自己本事赚来的。知道琼州鼠疫吗,那是我们沈大人……” 李大全巴拉巴拉将沈桃的事迹全讲了一遍。 方同整个人都是懵的,鼠疫啊报纸啊那些他一个大老粗听不懂,但是他听懂了一件事,那女的独身潜入有上千山匪的老巢下药,把他们一窝端了!! 以他的上阵杀敌多年的本事,他都不敢,那瘦瘦弱弱的女子不但敢,她还做到了! 方同心中五味杂陈。他感觉他爹骗了他。不是说女人只会哭的吗,这个女的怎么就不一样? 第一次,方同对自己的偏见产生了羞耻感。 不,更隐隐的,对沈桃独身闯匪巢,俘获上千山匪这件事产生了敬佩之情。 他上战场多年,也没做出一次干掉千人的壮举啊。 就这战斗力,就这头脑,就这卑鄙无耻的手段,啊呸,这足智多谋的手段,胆量,这要是放到军中—— 嗯? 他在想什么?为什么想让她去军中? 算了,他想也没用,大将军是不会同意女子进军中效力的。 翌日,沈桃早早来到县衙等待方同。烦,真烦,想到还要应对阴阳怪气的方同,她一天的好心情就没了。 又过了两刻钟,李大全带着方同来了。 见到方同,她差点没认出来。这啥造型,脸上糊了一言难尽的东西。 李大全解释:“大人,方副将脸上起了疹子,郎中说见风不好,就开了点药敷上。” 沈桃差点没笑出声,还起了疹子,谁家起疹子脸上肿的高一块低一块的。这明明是被她打肿了,怕见人难看,在这儿强行挽尊呢。 沈桃控制情绪之际,方同竟一反常态的对她拱了下手,“沈大人,那咱们就出发去学习训狗的地方吧。” 沈桃震惊的看着李大全,她都怀疑眼前的人要么是冒牌货,要么被人魂穿了。 这一晚上变化也太大了,莫非他是想降低自己的警惕心,然后偷偷给她套麻袋揍她一顿? 李大全笃定的点头,表示眼前就是方同本尊,如假包换。 沈桃淡定的道:“那走吧,李大全你去套车。” 三人上了马车,李大全赶车,沈桃和方同在车厢里各坐一角。 沈桃警惕的看着方同,只要他敢动手,她势必下狠手。以至于方同脸上痒想抬手挠一下,沈桃就已经做出了攻击姿势。 方同尴尬:“沈大人,你不必如此防备我吧。昨天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给你赔罪。” 沈桃上下打量方同,弱弱开口,“天王盖地虎?” 没回应。 “宫廷玉液酒?” 还是没回应。 沈桃内心抓狂,不是她要怀疑方同被人穿了,而是方同太反常。 昨天自己揍了他一顿,他也骂自己是娘儿们。两人的关系势同水火,今日他叫自己沈大人,还给她赔罪。 这要不是被人穿了,就是背后有算计! 第460章 被狗舔 三人赶到黄天佑家。 买黄天佑狗子的人不少,甚至有人把爱犬放到他这里训练。黄家靠这门技术翻了身,盖了大房子。 狗子们就在院子里训,他也不藏着掖着训狗的本事,谁来就教谁。 整个村子家家户户都学他养起了狗,四处都能听到狗吠声。 方同一进门,就有热情的狗子围着他嗅。 方同也喜欢这些皮毛发亮的狗子,蹲下身想摸摸。 谁料到他刚一蹲下,狗子就把他给扑倒了,一群热情的狗子伸着湿淋淋热乎乎的舌头就往他脸上舔。 方同大叫:“啊,不用啊,不要舔!” 沈桃都快笑翻了,方同脸上不知涂的是啥药,反正狗子非常喜欢。 没几分钟,方同脸上的药就被舔光了,露出一张青肿还挂满口水的脸。 方同从地上爬起来就用袖子擦脸,擦疼了还不好意思叫,整张脸五官乱扭。 黄天佑连连替狗子道歉,说这些是还没训好的狗,还不够听话。 道完歉他就进屋打了盆水给方同洗脸。 沈桃介绍:“这位是训狗师傅黄天佑。黄叔,这位是镇北军的方同。他这次来就是想学训狗,顺便买十条训好的狗带回军中。 这几天劳烦您好好教他怎么和狗子相处,怎么给狗子发号施令。” 黄天佑点头应是。 沈桃交代完就要走,方同诧异的叫住她:“哎?你怎么走了?你不在这儿陪我?” 沈桃疑惑:“我又不学训狗,我留在这里干什么?” 方同:“不是不是,唉,我索性说了吧,将军让我和你搞好关系。你要是走了,我碰不到你,我怎么和你搞好关系?” 沈桃心想这将军事可真多,再说和她搞好关系有啥用? 这狗子的价格都是黄叔定的,她是不可能替他讲价的。 沈桃没理会方同,抬步往门外走,“那是你们将军给你下的命令,不是给我呦。我衙门还有好多的事,先走了。” 方同:…… 她怎么又说的这么有道理,他都没法反驳了。 从这天起,方同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白天去黄天佑家学训狗,晚上就到处堵沈桃。 他知道沈桃无论白天去哪儿,晚上都会回黑风居后,他直接住到黑风居了。反正黑风居也不多他一个男的。 通过冯茗这个大嘴巴,黑风居人人都知道方同打到衙门去了,还和沈桃动了手。 一个两个都不给他好脸。 方同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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