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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定门外没人才返回屋里,压低声音对谢言道:“桃儿这么安排,必有她的用意。” “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不能再叫第三个人知晓。” 谢言手指在桌上敲动,皱眉分析:“我觉得桃儿有如此安排……”他用手指了指天,“和上面那位脱不了关系。” “桃儿肯定也是顾念到咱们,所以才要早早脱身。” “切不能辜负了桃儿的一片苦心,婶子,后面你还是要伤心一些,否则对外容易露馅。” 郭婶子点头,“嗯,知道了。但是谢言啊,确定不和老六叔说吗?” “老六叔与老沈是同乡,是看着桃儿长大的,当初也是他力荐桃儿当黑风寨的寨主,情分非同一般。” “桃儿入河后几天,他装作毫不在意跟着打捞,可没几天就病倒了,到现在还下不得地。” “把他蒙在鼓里,对他残忍了些。” 谢言使劲儿摇了摇头。 “老六叔若是知道了桃儿没死,必定恢复神速。对来打探消息的人来说,反倒容易暴露。” “再辛苦老六叔一阵子,至少等到桃儿落水身死的消息盖棺定论再说。” ** 王长顺接到屏县送来的信,这信放在桌上,他围着桌子左三圈右三圈的转,伸了几次手想去拿信,到底没有勇气,失落的坐下。 沈桃落水之事声势浩大,连鹤县的曹宝文都带人去打捞了,王长顺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如今这信送过来,不是报喜就是报丧。 距离沈桃落水,已经过了快二十日,能捞上来早捞了。 报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王长顺心里还是抱了一线希望,所以才觉得那信千斤重。 王长顺踟蹰之际,韩尚昌急匆匆推门而入,“听说屏县送信来了?是喜是忧?” 王长顺朝着桌上一努下巴。 “喏,信就在那儿。” “到底是喜是忧?你倒是说啊。”韩尚昌急的直搓手,“还非要我亲自看不成?” 王长顺一摊手,“我敢看?不看就还有希望,这要是看了,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 “你这个老王头向来干脆利索,在沈桃的事儿上倒是含含糊糊。你不看,我看。”韩尚昌拿起信,三下五除二把信封撕开了。 撕信封的动作有多利落,打开信纸的动作就有多拖延。韩尚昌心一横,把信纸展开。 信上只写了一句话: 信纸从韩尚昌手里滑落。 他就近扶着太师椅坐下,深吸一口气,哀伤道:“老王,给京城递折子吧。” 人老了 ,眼眶子就浅。 王长顺眼睛湿了,他压下心头酸涩,又眨了几下眼睛强硬恢复如常。 “知道了,一会儿写折子。都说天妒英才,我以前还不信,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信。” 王长顺这边折子还没递出,身在京城的皇帝已经接到了海东青送来的信件。 展开信的时候皇帝还开开心心。 看完信,他表情难看极了。 愤怒和哀伤两种情绪同时充斥在这个帝王的胸腔里,让他脸上的肌肉隐隐有抽动。 张内侍感觉山雨欲来,鹌鹑似的缩着脖不敢说话。 好半晌,皇帝悲怆道,“朕登基以来勤勤恳恳,从无一日懈怠。” “然,水灾、旱灾、寒灾、蝗灾、鼠疫、地龙翻身频发。好不容易寻到一得力臣子,现如今也被老天收走了。” “难道真如传言一般,老天觉得朕不该登上皇位,所以降下天罚?!” 张内侍吓的直接瘫跪,以头呛地。 “圣上何出此言!大月地域辽阔,难免出个天灾,也是靠着您治理得当,才平平安安度过。” “小沈大人这是失误,失误啊,和您没有关系的 。” 皇帝靠坐在龙椅上,闭目沉思。 一炷香的工夫,他调整好心态,又恢复了上位者的威仪,“张内侍,这信是月影传来的,还是孟屏县其他暗卫?” 张内侍战战兢兢,“回圣上,是其他暗卫。” 皇帝猛的将茶盏扫落在地,“月影是干什么吃的?” “堂堂一个皇家暗卫,让沈桃被个瘸子给挟持了?!有辱我皇家威严!” “老奴不知啊!” 皇帝又道:“去,让月华他们几个即刻去一趟孟屏县,将月影给我捉拿回来。” “至于孟屏县的新县令,让宋文墨走一趟,把能掌握的权力和财力都收回朝廷。” “来年四月会试、殿试,若是有孟屏县的学子入选,再从中择一优秀者回去当县令。” “毕竟孟屏县那地方特殊,管理方式也与别处不同。还是本地人更了解,更有经验。” “老奴这就去办。”张内侍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刚撅着腚跑到门口,又听圣上吼他回来。 皇帝手拄着头,手指摩挲着额头。 “张内侍,沈桃参加过冬武会,身手了得,你觉得她能轻易被一个瘸子挟持?” 张内侍对沈桃很有好感,把自己带入情境,认认真真的想了下这个问题。 “圣上,若是沈大人有防备,瘸子肯定拿她没办法。” “若她压根就没把瘸子放在眼里,觉得他没有攻击力,瘸子反倒容易得手。” “民间流传一句话,叫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意思就是大意害人。” “果真是大意吗?”皇帝自言自语。 末了,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张内侍,道:“别让月华去孟屏县了,你去告诉宋文墨,让他到了那边接手政务的同时调查沈桃的死因。” “至于月影,让宋文墨替朕打他几十板子。罚过,这事就算翻过去了,让他继续留在黑风居,留在屏县替朕办事。” “老奴遵旨。” 张内侍不敢耽误圣上的事,带着圣旨急匆匆赶往宋文墨府邸。 一入冬,宋文墨就生病,咳嗽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嗝屁。 朝臣上朝的时候都不挨他。 怕他咳死在身边,再粘包赖。 皇帝体恤他体弱,没大事就不让他上朝。通常要用到他了,就直接发圣旨或传口谕。 第657章 差点又死一个 张内侍来之前,陈乔正给宋文墨烧炕呢,还给他被窝里塞了好几个热水瓶。 就这样,宋文墨手脚还冷的跟冰块似的,虚虚弱弱的躺着,要是不过去探下鼻息,还以为死被窝了。 宋文墨喝了药,有气无力道:“陈乔,许久没有桃儿的信了,我让你派人打听,你尽心了吗?” 提起沈桃,陈乔的动作一顿。 感觉鼻子酸酸的,想哭。 但他忍住了,咧嘴一笑,“当然尽心打听了!” “桃儿那边没啥消息,这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您还盼着她遇到危险来找咱们求救啊。” 宋文墨自嘲一笑,“陈乔,怎么说话呢?” 陈乔:“主子,你把药碗给我,这东西放这儿一股药味,再熏着你。” 宋文墨点头。 陈乔飞一样拿起药碗,推门出去。 再晚一秒,他的眼泪珠子就要甩出来了。 桃儿的消息他听说了。 冬季落入冰冷的河里,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人想了就心疼的难受。 主子这种状况,陈乔根本不敢告诉他。 他怕主子想不开,心情郁结再下去找桃儿。 可他心里真的难受啊。 那么好的桃儿,怎么说没就没了?他不相信。 陈乔心情难以纾解,对着一棵枯树踢了两脚,没落完的秋叶扑簌簌往下掉,萧条的景象让他更心烦。 “陈乔,张内侍来找主子。”宋文墨另一手下引着张内侍进了院子。 陈乔心里一咯噔。 张内侍亲自出传旨,那所交代的事必定劳心劳力。但陈乔也无力拒绝,只好把张内侍引进屋里。 陈乔想从旁侍奉,却被张内侍一个眼刀子赶了出去。 两人在屋里密谈,不过几句话的工夫,陈乔就听到咚一声响。 护主心切,他推门而入。 等陈乔到老年时,仍然忘不了当时的场景。 宋文墨狼狈的跌落床下,手伸的很长,带着一种乞求的神情,想要看看张内侍手里的圣旨。 张内侍惊慌失措,伸手去扶他,“宋大人,你,你,你没事吧。” 宋文墨几欲晕厥,却硬撑着一口气,“沈桃,她,她……” 话未尽,泪先流。 “快叫郎中。”张内侍可担不起气死宋文墨的罪名,慌忙对外喊,“宋大人,老奴不知 你已经病成这样了,老奴这就回禀圣上,让圣上换旁人去屏县。” “张内侍……”宋文墨爬了一脸泪水,“我去,我去屏县……” 他抢过圣旨抱在怀里,脸贴着圣旨撑着力气强调一遍,“我去屏县,只有我去……” 张内侍跑的飞快,“好,宋大人,老奴圣旨送到了,老奴就先走了。” 他生怕自己晚走一秒,宋文墨就死他眼巴前,落得个吓死他的罪名。 张内侍走后,宋文墨哀戚的看着陈乔,嗫嚅双唇,“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呕出一口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为何早不同我说……冰冷的运河,她该多冷,她该多冷啊!!” 下一秒,宋文墨晕厥过去,手里还死死抓着圣旨。 陈乔一把抱起宋文墨,把他安置在榻上。 宋文墨身体不好,府里自然有郎中常驻,替他调养身体。 郎中迅速施针,从阎王手里抢人。 劳累一番,宋文墨气息趋于平稳,郎中抹了把头上的汗丝儿,呵斥陈乔,“早就告诉过你,他这身子不宜大悲大喜,怎么就不听劝呢。” “还好我来得及时,要不然神仙难救。” 陈乔叹道:“贺郎中,劳烦你回去收拾行李,再带些主子常用的药。待他一醒,咱们就要出远门了。” 贺郎中以为自己听错了,“啥?出远门?这是要死路上?” “这趟门,就算是死在路上,主子也是一定要出的,谁也劝不了。”陈乔笃定。 “罢了。老夫诊治的人若是死了,坏的是老夫名声,就和你们一起走一遭。” 两个时辰后,宋文墨幽幽转醒。 和陈乔预估的一样,他刚一醒就要出发去屏县。 还好陈乔在他昏迷的时候做了安排,马车里铺了厚厚的垫子,毛皮、暖炉、干粮、煮药的药炉等一应俱全。 一行两辆马车,轻装驶离京城。 ** 所有人都在找沈桃,而这时的沈桃正蹲在一个客栈里嗑瓜子看话本子呢。 她顺水飘了两天,早已出了褚州地界。 沈桃挑了个水浅的地方爬上岸,用泥土把脸搓的黑漆漆的,又回系统里换了件男装,整个就一小黑脸。 假死前,她就安排好了身份。 身份是顶替了一个新丧的,年岁与她相当的男子。 她还给自己办了空白路引。 拿着路引,她轻松进了城,并买了许多话本子,瓜子,找了个客栈落脚。 人人都道田园生活美好。 一村,一人,一狗,自给自足,岁月静好。 沈桃可过不了这样的田园生活。 啥玩意岁月静好? 不砍柴火?不烧饭?不掏灶?上厕所不冻屁股? 有人帮你干,你就悠闲的看看风景,那叫岁月静好。 要是没人帮你,家里琐碎事都给你淹没了,好啥好。 没有恼人的政事,更不用负担谁的人生,沈桃这日子简直不要太轻松,太逍遥。 沈桃在客栈包了一个月的房,客栈掌柜把她当大客户疼爱。 弄点啥好吃的都要给她送来尝尝。 沈桃吃饱了,踩着黄昏的余晖到街上去转转。 其实,是在探听消息。 屏县距离这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消息延迟个五六日,总是能传过来的。 这会儿她进了间茶楼,耳尖的听到旁边桌正在讨论沈桃。 “屏县对外发出消息,说下个月初五给沈桃办丧事。” “下个月?虽说现在天气冷,那尸体也不经放,不臭?” “臭啥?压根就没捞到尸体,估摸着在河里让鱼虾都啃光了。” “哎?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压根就没死,顺水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你想的很好,建议你别想了。没死?她一个县令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她不死不赶紧回去?脑子坏了?” 沈桃掐指一算,距离给她办丧事,还有不足一月。 回不回去看看? 黑风居的人都啥情况了? 月影、冯茗、老六叔、郭婶子、鲁齐叔、鲁婶、谢言…… 他们都还好吗? 第658章 宋文墨抵达屏县 沈桃心里装着事儿,回到客栈瓜子也吃不下,话本子也不好看了。 然后她做出一个决定。 离开落脚的城镇,四处去游历。 既然已经死遁,就该让沈桃“完全死掉”。 她现在的新名字叫李三河,是个二十岁黑脸膛的小伙子。四处游历,肯定是男子的身份更方便。 沈桃收拾了东西,和掌柜退了房,雇了辆马车就启程了。 离开那一刻,属于沈桃的人生彻底结束,代替沈桃活着的,是个叫李三河的小伙子。 ** 宋文墨一行人快马加鞭,只用了二十日就从京城赶到孟屏县。 路途颠簸,几乎要了宋文墨的命。若不是有郎中随行,他真就死路上了。 抵达孟屏县境内,宋文墨直接去了孟蒲县码头,去看看沈桃落水的地方。 码头依旧忙碌,船只扬帆起航,力工忙碌的上下搬货。 沈桃的离去 ,好似对这里一点影响都没有。 盯着运河的水面,宋文墨内心难受极了。 他拳头握紧又松开,克制对陈乔道:“带我去见挟持沈桃的陈子谦。” 宋文墨这一行人出发前,陈乔就提前派人打点,调查情况。 调查到的结果,在路上时就陆陆续续接到了。 目前陈子谦就关押在孟蒲县的县狱里。 宋文墨一行到了县狱门口,就遭到狱卒凶狠拦截:“此处关押着朝廷重犯,止步!” 陈乔亮出腰牌,“这是宋大人,奉圣上之命接管孟屏县,并调查沈大人被挟持落水一案。” 狱卒赶紧开门,惶恐道:“宋大人,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县狱湿冷,要不我等今日开门通风,明日再迎接大人?” 狱卒阻拦之意明显,借口都找的如此蹩脚。 狱卒冷汗涔涔。 咋整? 京城的人来的也太快了! 陈子谦那样咋见人?让京城上官见到了,说他们动用私行可咋整? 说他们动用私行也不冤枉。 陈子谦这狗东西害的沈大人落水身死,他们这些狱卒真是照三餐收拾他呢。 现在他脸肿的像猪头,难辨真容。 陈乔呵斥:“大人什么时候见犯人还用你定?滚开!” 狱卒只得在前面带路,“大人,这就是陈子谦。” 牢房里虽然没有床,但都垫了干草。偏偏陈子谦住的这间不仅没有干草,地上还被人泼了水。 陈子谦就缩在墙角哼哼。 头脸肿胀的根本看不出本来样貌。 宋文墨皱眉撇了一眼狱卒,用眼神询问他,确定这就是陈子谦? 狱卒显然领悟错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陈子谦把沈大人给害了!沈大人对孟蒲县有再造之恩,大家实在气不过,有时候就会甩他几巴掌。” “但我们敢拿人头保证,真的就打了几下,绝对没伤及要害。” 这狱卒敬仰桃儿,还想着给桃儿报仇,宋文墨怎会治他罪? 赏他还差不多。 宋文墨给陈乔递了个眼神,后者掏出钱袋子扔给狱卒。 “下不为例!” 狱卒:??? 不该是收拾一顿作为惩戒,然后下不为例吗? 赏了银子,再告诉他们下不为例? 这题给他整不会了。 宋文墨提审陈子谦。 陈子谦没啥骨气,这些时日也遭人打怕了。 这会儿都不给宋文墨打他的机会,竹筒倒豆子,把他和黑风居的龃龉,为何劫持沈桃,他和沈桃之间的谈话说得清清楚楚。 末了,陈子谦喊冤。 “大人,我真的只是想吓唬吓唬沈大人,然后骗两个银子花。” “最后她坠河真和我没关系,我都没碰那条船,是她自己不小心栽下河的。” 宋文墨被他嚷的头疼。 陈乔这个主子肚子里的小蛔虫多懂事,不知从哪儿扯了条黑漆漆的破帕子,塞进陈子谦嘴里,然后用竹板给他的脸来了顿小炒肉。 折腾这么久,宋文墨已经撑不住了。 “陈乔,送我回去……” 没有调查清楚桃儿的死因,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 随行郎中施针开药,喝下药,宋文墨才躺下休息。 身体歇下了,但他的脑子仍在高速运转。 陈子谦挟持桃儿的场景,孟蒲县的百姓都看到了。 他们确定,当时陈子谦的腿就已经瘸了,挟持沈桃的凶器也只是一把巴掌长的匕首。 据沈桃遭劫前吃饭的那家小店掌柜说,桃儿当时只喝了半壶酒,吃了一些小菜。 对桃儿来说,半壶酒还不至于醉的无法发挥能力…… 陈乔敲门进来送粥,宋文墨忽然叫他:“陈乔掌灯。” “把陈子谦的供词再拿过来给我看一下。” “主子,这事儿急不得,你还是先关注自己的身子要紧。”陈乔劝慰。 “叫你拿就赶紧拿过来。”宋文墨虽然声音不大,但带着无法拒绝的强硬。 陈乔只好掌灯,把白日审讯的供词拿了过来。 宋文墨一页页的翻着,翻到陈子谦说要十万两现银那一页。 陈子谦说他要现银,还是桃儿提醒他现银太重,所以才转要了银票。 陈乔用勺子舀粥,打算舀凉了再给主子喝,就听到主子发问。 “陈乔,我问你,如果你被人劫持。” “主子,凭我的身手不可能被劫持,所以没有如果。”陈乔得意道。 “啧~”宋文墨感觉自己要是死了,都能让陈乔气活,“我说假如你是桃儿,你被陈子谦劫持了……” 陈乔立马接话,“假不假如我都不可能让他劫持,就算被他侥幸得手,那我能揍的他娘老子都不认识他!” “滚!放下粥,人给我滚!” 陈乔被赶出门,挠头自言自语,“我说错啥了?我是真的不可能被劫持。” “嗯,主子肯定是心情不好,所以乱发脾气。” 宋文墨将自己残破的身体带入沈桃的立场。 如果自己被陈子谦劫持,自己会提醒他现银不好带,改换银票吗? 答案是不会。 银票兑换不了,这笔银子损失不掉的 。 十万两现银那么多,陈子谦贸然犯案,没有旁人支援也带不走,同样损失不掉。 都损失不掉,何必提醒陈子谦? 若是给他提供现银,陈子谦携带时贪多,就会影响行动,这样有利于抓捕陈子谦,解救沈桃。 第659章 死因 宋文墨眯了眯眼睛,行,桃儿有点爱财的属性在身上。 她一文钱都不想搭给陈子谦,所以才出言提点,也算合理。 这条姑且不算疑点。 据陈子谦说,桃儿到了河面上与他发生口角,所以争抢匕首落入河中。 听着,看着都没什么破绽。 可这个争抢时机,以宋文墨对沈桃的了解来说,显的有点奇怪。 桃儿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儿。 贸然在自己不熟悉的水面上对陈子谦发动进攻,抢夺匕首。貌似是为了自救,可实在不符合桃儿的性格。 翌日,陈乔搀扶宋文墨起床梳洗。 “主子,今天还审陈子谦吗?” 宋文墨摇头,“今天去屏县,据陈子谦交代,他将亲娘刘氏推入井中溺毙之事被一个叫冯冲的人瞧见了,并以此威胁他给银子,否则就报官。” “陈子谦躲避冯冲,才流落到孟蒲县,见到沈桃后临时起意挟持她。” “你去找找冯冲,看看陈子谦到底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蓄谋。” “还有,你让暗三留在孟蒲县,调查事发当日桃儿的行踪。最好能找到见过她的人,盘问出她这一天的言行。” 虽然没有一点证据能表明沈桃还活着。 但宋文墨就是隐隐有种感觉,沈桃不会这么轻易,这么潦草的死去。 宋文墨抵达屏县衙门,接管了沈桃的书房。 并在书房里接见了沈桃的狗腿子二号,李大全。 李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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