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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衙差:“存放大伞那个院子还空着吧。” “是,大人。” “待会你去斗酒场上转一圈,摊位上只有一个人守着的,问下住哪家客栈。” “答不上的,就带去放大伞的院子。让他们收拾收拾院子,拔拔草,抵做房租。” 衙差不解:“大人,为何要问只有一个人的摊子?” “都是远道而来,还带着酒。但凡手头上宽裕一丢丢,都不能独身出来冒这个险。” “还是大人考虑的周到!小的这就去。” ** 褚州.鹤县。 鲁齐叔在河沿上跟着忙,时常喊几句号子,八千退伍老兵应声而喝,干的热火朝天。 曹宝文也带着百姓,正在翻修城中的路。 这路原本就不是特别平,最近过的车马多,又下点雨,太坑套小坑,坑里还有水。 有个坑都出名了,说是咬车坑,两天就颠坏了八个车轱辘。 修车轮那小子是外地来的,生意好的做梦都得笑醒。 曹宝文在街上巡视的时候,看见这坑了,还把坑给填上了。 不知道哪个缺德货趁夜又给掏开了。 曹宝文再填,缺德货再掏。 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就是修车轮那小子干的,但是他没证据。 气的曹宝文直接召集了一批百姓,打算把这一段难走的路翻修一遍。 曹宝文带着人在前面干,宝文爹跟在后面帮忙搬石头。 宝文娘和宝文媳妇在路边烧水,给干活的百姓喝。 宝文兄一人当官,全家给他做后盾,支持他。 放眼大月皇朝,他也是独一份。 曹宝文正干活呢,就见到一行车马过来了,车上打着黑风居的标志,是买材料的车。 曹宝文挺了挺腰板,感叹上岁数了腰不中用,他扬声问:“谁带队?” 老六叔从一辆马车后走出来,“曹大人。” “老六兄啊。这段路修着呢,估摸着两三天不能走。” “劳烦老六叔回去说一声,最近几天绕绕道。” 老六叔回身打发车队,“你们绕道先回吧,把材料交接给鲁齐,我帮曹大人干会儿活。” 曹宝文跟老六叔关系没那么亲近,不好意思用他。 偏人家老六叔是个自来熟,撸起袖子就帮忙,对着曹宝文的爹娘一口一个叔叔婶子,对曹宝文的媳妇也称呼弟妹。 宝文爹娘还以为这是儿子的好朋友呢,对老六叔极其热情,晚上非要邀请老六叔回家吃饭。 “老六兄,你就别推辞了。”曹宝文边洗手边道:“家里都是粗茶淡饭,莫要嫌弃才是。” “不嫌弃不嫌弃。”老六叔应下,和曹宝文一起回了家。 曹宝文说粗茶淡饭,还当真就是粗茶淡饭。 菜都是地里新摘回来的,米也是糙米,喝的茶是宝文爹自己晾晒的。 与平日稍有不同的是,今日有客人,炒菜的时候多加了一勺猪油。 以及,曹宝文拿出了珍藏的酒。 宝文媳妇看了那酒,明白这个客人很重要。这招待可是家里最高规模,最高级别了。 这酒是三年前买的,每年祭祖喝一盅贡三盅。 他爹过寿,爷俩一人一盅; 过年,爷俩一人一盅。 三年下来,一坛酒共耗费二十四盅。 前两天有个插曲,沈大人说来鹤县建码头,曹宝文破例喝了一盅。对了,吃下二十五盅了。 今天,曹宝文把这酒拿出来,还是整坛搬出来的,可见是打算一把梭哈了。 也不用小盅了,改用大杯。 曹宝文心想,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老六叔是沈桃身边的老人,颇得器重。 得多和他多交流,多了解点屏县的发展崛起之路。 看看他们鹤县有没有能借鉴之处。 老六叔今日也不知道咋了,格外贪杯。 曹宝文还没进入正题,问点正经东西呢,老六叔都把自己喝多了。 老六叔迷蒙着一双眼,大着舌头问:“曹兄,你知道百花酿是啥味的吗?” 曹宝文:???不造。 老六叔又问:“那你知道苦艾酒啥味儿的吗?” 曹宝文:不造。 老六叔哇一下哭了。 “我不知道百花酿是啥味的,我也不知道苦艾酒是啥味的!” “但是冯茗那个龟孙子知道!” “冯茗那个龟孙子还写信给我说,桃儿说他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老六叔捶着自己的胸口发疯:“孟蒲县举办斗酒大赛都不叫我回去帮帮忙,看个热闹……” “我真的不是桃儿最信任的人了么?” “呜呜呜……我要多多的学字,我要好好的学习政策,我要当桃儿最信任的人!” 曹宝文陷入了沉思。 不愧是沈大人身边的人,觉悟就是高。 多学习,多学政策,学到了。 而且还重点提到了斗酒大赛?得研究研究人家是怎么筹办的,不能光在外面看个热闹。 得学起来。 沈大人身边的人就算喝多了说胡话,那也是有道理的胡话。 我这压箱底的酒给他喝不亏啊。 第622章 黄波涛又被发配了。 京城边缘有个平安村,村子就七户人家,村后一片茫茫大山。 平安村有个年过七旬的老太太,这岁数放那个年月算高寿,村里人都叫她一句长寿婆。 长寿婆身体还挺好,能帮家里做做饭,洗洗衣裳。 但更多时候,她都是摆一把摇椅在自家门口,然后坐在摇椅上望着远处的大山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近长寿婆就发现一个事。 山里面好像有人住了。 每隔一日半日,就会有鸟从树枝间窜出,直冲天际,仓皇逃窜。 不刮风的时候,还有黑烟会飘出。 长寿婆当晚就让儿子悄悄的背着她上了山。 黑烟正是黄波涛弄出来的。 皇帝让他做伤人窑,黄波涛琢磨着,怎么也得给他弄个类似于研究所的地方吧。 至少不能比屏县差。 谁承想,皇帝竟然把他丢到深山里了。 还派了三百人给他盖个院子圈起来,专门守着他。 谁能明白那种天天被好几百人盯着的感觉? 而且他们怨气好大,觉得自己被丢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是黄波涛的锅。 他们倒是不敢苛待黄波涛。 但是…… 他们把黄波涛给孤立了。 不和他说话。 每天的伙食不是萝卜丝炖萝卜片,就是白菜叶炒白菜帮。 那是一丝儿肉丁都看不到。 吃的黄波涛两个眼珠子都绿了。 相反的,这群兵丁会自己偷偷到林里打猎,打到猎物在外面烤了吃。 黄波涛都快气死了。 身上那么重的烤肉味,当他鼻子瞎了,闻不到啊!~ 黄波涛为了吃口荤腥,还逃跑过呢。 二百米都没跑出去,就让人给按了。 自知逃跑无望,黄波涛发狠了。 他必须尽快把伤人窑做出来交给圣上,这鬼地方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黄波涛白天研究晚上研究,结果差强人意。 要么响了威力不大。 要么连响都不响,就跟放屁似的呲出点黑烟。 深更半夜,黄波涛点灯熬油的整理最近的试验数据,一一对比。 发现了点问题,一来,硝石的量好像用少了。二来,好像是窑越小威力越大呢。 说干就干,现在就干! ** 长寿婆的儿子实在不理解老娘为啥要夜里上山。 但老娘都提出这个要求了,他这个儿子也不能不办。 这深一脚浅一脚的,儿子哥的心情着实算不上愉快,话语间带着几丝埋怨。 “娘啊,有啥事不能明天进山?怎么非要在夜里?” “儿子干一天活也很累的,要不咱再走走就往回返吧。” 长寿婆没回儿子的话,反倒忆起往昔,“儿啊,你还记得咱们搬到平安村以前的事儿吗?” 儿子哥皱眉想着,摇头道:“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咱们好像受了灾,我爹还在路上死了。” “后来到了平安村,这里只有几户人家,民风淳朴,咱们娘俩就落了脚。” 儿子哥想起他娘拉扯他长大的不容易,对自己埋怨的态度有点愧疚,找补道:“娘,儿子往后会孝顺你的,您好好活着,争取长命百岁!” “儿啊,娘和你说点事……” “啥!!!我爹是个土匪头子?!娘你是压寨夫人?!我……我是土匪山的小少爷?!” 长寿婆回想起官兵破寨的那一天,尤有悲伤,“朝廷派兵攻打山寨,好在被寨子里的兄弟提前发现了。” “你爹和兄弟们带着寨子里的所有财宝,还有咱们娘俩逃了。” “宝贝很多又很重,你爹做主,让兄弟们挖了条地道,藏在了这座山里。” 儿子哥:“那我爹呢?还有他的兄弟呢?莫非咱们平安村其他人就是爹的兄弟?” 长寿婆摇了摇头,“你爹想把宝贝全都留给你,又怕别人偷偷返回来取。藏好财宝后,就动手把他们杀了。” “嘶。”儿子哥觉得自己这个爹,挺不是玩意的。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是合理的。 “那我爹呢?” “哦。我把你爹杀了。” 儿子哥差点被口水呛死。 他捋捋。 朝廷剿匪——匪徒逃跑——匪首杀兄弟——老娘干死爹。 严丝合缝的凶悍。 长寿婆自说自话:“不是娘狠心要杀你爹,朝廷下了通缉令,你爹的脸被画的很清楚。” “若是和你爹在一起,咱娘俩活不到现在。” “本来娘想死前再告诉你的,所有和土匪有关的人都不在了,你就可以放心的用这笔钱财。” “但是山里好像来人了,娘怕他们会发现,只能提前带你来。” 儿子哥被惊喜砸蒙了。 天降横财! 夜里黑黑的,但是儿子哥眼前全是彩色画面。 等有银子了,他就在京城买个大宅子住,一天三顿吃烧鸡,雇十个佣人伺候。 孙子不是想娶媳妇么,娶,娶俩,不行就娶三个。 生一屋子曾孙子,围着他喊——曾爷爷曾爷爷。 喊一声给一个铜板,让他们把嗓子都喊哑,有钱,就是有钱。 婆娘不是总说他没用,赚不到银子么。等拿到财宝就换成铜板铺一床,就让她睡上边,硌死她。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什么时辰了。 长寿婆忽然道:“儿啊,快到了,就在前面。” “娘,没看到啊!在哪儿呢?” “没看到就对了,当时我们仔细掩藏,要让人一下发现了,那可就完蛋了。” 长寿婆指挥儿子把她放下,让儿子将一块巨石搬开。 石头下杂草丛生,拨开杂草,就见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多年没人进去过,娘在前面,儿子你跟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地道。 地道好长好长,起初只能躬身走,到后面就可以直立行走。 空气不太流通,里面一股子潮湿的霉味儿。 长寿婆压低声音说:“无论一会儿看到什么,你都别出声。头顶上应该有人,别惊动他们。” “好的娘,听你的。”儿子哥都五十岁的人了,说话还有点撒娇的味儿。 撒娇算啥,现在他娘要是让他像小狗一样趴地下咕噜一圈,他都照办。 第623章 整十条八条赛道 黄波涛花了大半晚上时间调出了粉末。 院子里提前砌了好多的窖。 他选来选去,选了一个看着顺眼的。 烧火,上粉儿。 眼看窑的温度越来越高,窑里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黄波涛捂着耳朵跑的远远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咚的一响。 窑没咋地,但是地陷了!!而且黄波涛隐约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娘~ 伤人窑都整出哭爹喊娘的动静了~ 被吓醒的兵丁衣服都来不及穿,奔出来嚷嚷:“咋回事!” “大半夜不睡觉你折腾啥呢!” 黄波涛兴奋的捂着脑袋大叫! 他成功了! 瞧见没有! 地都叫伤人窑给咬塌了!还发出了娘一样的叫声~ 他可以回屏县了! 黄波涛兴奋,“你们瞧见没有!我成功了!我的伤人窑成了!” 成屁了。 威力还是不咋地。 就是下面有地道,晃动达成了共振,然后地道塌了。 兵丁谁也没说话,嫌弃的看着黄波涛,好像他是个疯子。 算了,圣上安排的人,疯就疯点吧。 就是疯了还给人找事,这地塌了不得收拾啊。 兵丁互望,认命的去收拾。探头过去一看,就发现一个黑影在地下坍塌处,正撅着腚想跑呢。 “卧槽,你谁啊!”一兵丁开口。 儿子哥被炸的灰头土脸,嗷一下钻入没塌的地道,拔腿就跑。 兵丁也跟着跳进地道,将儿子哥给按住了。 剩下的人整理塌陷的地,不仅挖出被压死的长寿婆,还发现了一大堆金光闪闪的宝贝~ 有金子、银子、玉石、珍珠,瓷器,一大堆一大堆的,看得人想上去抓一把。 但黄波涛丝毫不动容。 他得再试验一下他的伤人窑,要是成功了,他就能走了! 兵丁忙着把宝贝搬出来,黄波涛接着烧窑,搞爆破。 结果…… 窑好像和他对着干似的,噗了一声,冒了点黑烟,没下文了。 黄波涛气的躺在地上直蹬腿,哇呀呀呀呀~呜呜呜呜~气死我了~ 此处距离京城并不远,有兵丁回去报信,第二天下午就来了一队官兵,清点财物,调查儿子哥。 这一查,不得了,光是一箱箱的金银,就足有三十万两,美玉珍珠不计其数。 一些瓷器在制作的大家死后,价格攀升的厉害。 按目前的价值计算,这批宝物在一百万两以上。 黄波涛发现地道,有功。 兵丁及时上报,有功。 来调查的人,有功。 儿子哥一个铜板都没拿到,老娘还给压死了。 老实巴交一辈子,最后还被揭开了匪首儿子的身份,他妄图转移赃物,人赃并获,得下狱。 只有他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黄波涛给兵丁一人赚了一个功劳,兵丁待他亲和多了。 每顿饭想方设法给他倒蹬点野味,他真是含着眼泪儿吃上肉了。 看来翻身还是得靠伤人窑。 他争取早日回到屏县!! ** 孟蒲县斗酒大赛为期三天,第一天结束时,衙差来报,成交酒水三万一千坛。 定金木牌交割出去四百六十五块,一块木牌五十两,拢共两万多点。 沈桃琢磨这个数字,觉得不应该啊。 商人从她手里兑换了三千多块木牌,第一天这么热闹,才交割出去四百多块? 咋?商人对酒不满意? 所以不想下定了,想过后找她退定金? 那不可能,得想个办法让他们都花了。 沈桃打发月影出去探消息,“该用到你的专业了,出去听听商人的墙角,为啥第一天这么热闹,但不下定?” 月影点了下头,下一秒人就飘出去了。 沈桃领着丫丫在衙门后院玩了一会儿,就听人通传,说罗石来接孩子了。 “快让他进来。” 不多时,罗石喜气洋洋的进来了,与早上的颓丧相比判若两人。 他弯腰伸手,接住了扑过来的丫丫,顺势扛到肩头。 肩膀上还疼着,但他浑不在意。 “沈大人,多谢你今天帮忙照看丫丫,您对我罗石,对我们彭州的大恩大德无以回报……” “得得得!别往下说了。”沈桃打断他,继续说又是跪来跪去的感谢,她直接问:“衙差给你安排了住的院子吗?” 罗石道:“大人,院子是安排了,但是我不打算住了,我雇了马车打算连夜回彭州。” “啊?后面还有两天,你不参加了?” 罗石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沈桃:“大人,不瞒您说,小人在本地算是有些眼界的人。但来了您治理的地方,我真感觉自己是井底之蛙。” “这次的斗酒赛,我没想到是如此盛况,带来的酒水今日就耗空了。我自知第一名无望,还不如早些回去酿酒,交付订单。” 沈桃哦了一声,“这样啊,那我就不留你了。但最好明早走,晚上不安全。” 罗石:“我听大人的,丫丫,咱们要走了,快谢谢大人。” 丫丫挣扎着从罗石肩膀上下来,冲沈桃跑过去。 小人像个小肉蛋似的扎进沈桃怀里,“姐姐,我要和爹走了,我舍不得你~” 沈桃:“舍不得下次再来玩!” 其实真有点舍不得,女孩儿就是软软糯糯惹人喜爱。 想想翠兰家的赵小风,那淘小子让人头疼啊~ 罗石把丫丫扛在肩膀上,出了县衙的大门。 丫丫奶声奶气的问:“爹,你得到第一名了吗?” “爹没有完成比赛就要回去,得不到第一名了,但是爹得到了比第一名更好的东西。” “以后啊,你若是遇到机会,哪怕头破血流,拼尽全力也要抓住。” “爹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才遇到了贵人。七千坛子酒,够忙活一阵了。” ** 月影出去转了一大圈,晚饭时才回来。 沈桃都当县令这么久了,吃相一点没变。端着大碗呼噜呼噜的扒饭,明明是一样的饭菜,偏偏让人感觉她那碗更香。 沈桃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抬头看月影,“打听到了?这群狐狸一样的商人是怎么想的?” “他们都等着比赛结束,等着给第一名下定呢。” “他们玩的还挺花,私下里押注呢,大多都是押百花酿获胜。有一些想以小博大的,押屏县王氏烈酒。” “我还打听到,京城百花酿正私下里运作,花钱买百姓进场投他们票。” 京城的百花酿都火了上百年了,老字号传承,有实力运作。这要是让他赢了,这不订单全落他头上了? 京城人到底是有心眼子。 虽然孟蒲县没有啥获胜希望,但京城百花酿这么玩,这不扬沙子呢么。 沈桃:“月影,你去打听下城里有哪些人在酒圈里比较有名望,拟个名单给我,我找他们做品评。” “原本只想弄一个第一,现在我要多加几个赛道,毕竟酒的口味不同,不能放到一起比对吧。” “清香型、烈香型,浓香型,果香型,我分它十条八条赛道,每个赛道都选个第一,哈哈哈哈……我可真缺德呀……” 第624章 酒界传奇人物 是夜,孟蒲县,抚河客栈。 京城美酒百花酿的东家陈熙仁正在就着花生米喝酒。 喝的还是屏县特产王氏烈酒,最有可能和百花酿一争高低的美酒。 烈酒入喉,陈熙仁捂嘴发出啧一声响,赶紧拨了两个花生扔嘴里。 等压下那股冲味儿,他自言自语道:“这东西味儿这么烈,喝到嘴里辣的很,哪如我的百花酿好喝?那些酒鬼可真没品。” “就这酒还好意思和百花酿齐名?山猪吃不了细糠。” 他把王氏烈酒推到一边,而后拿出装着百花酿的酒囊给自己倒了一杯。 倒的有点满,端杯肯定得撒。 陈熙仁趴到杯前吸溜一口,随即咂咂嘴,“还得是我的百花酿好喝啊~” “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 陈熙仁沉声问:“谁啊?” “东家,是我,钟飞啊。” “进来。” 钟飞推门进来,一脸谄媚,“东家自饮呢,要不要找客栈要两个菜?小的去安排。” 陈熙仁把自己吸溜一口的酒往前推了推,“赏你一杯,小酌,就不用菜了。” 钟飞也不嫌弃,端起杯一饮而尽,最后咂咂嘴拍起马屁。 “我今天在斗酒场也没少试酒,可那都是神马玩意?还是咱的百花酿喝着顺口。” “也就是咱百花酿是给富人喝的,小的囊中羞涩,要不顿顿都得来二两。” 陈熙仁拿起酒囊慢悠悠的倒酒,“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钟飞拍着胸脯保证,“东家,我办事你放心。我找了一千个本地百姓,一人给十文钱,除去入场费三个铜板,给咱投完票一人净得七文。” “到底是小地方,眼皮子浅,小的拢共花了十两银子就办妥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过去,“东家,您给了我二十两,剩下的还给您。” 陈熙仁撩起眼皮看了看钱袋,“这事儿你办的不错,能省下十两是你的本事,拿去花用吧。” “谢谢东家。”钟飞感恩戴德。 “对了东家,咱也没想到孟蒲县的斗酒赛这么热闹,外加咱们名号响,人人都过来讨一杯喝。咱带来的酒最多撑到明天。” “后天决赛的时候就彻底没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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