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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睛噙满泪,作势就要哭。 铁头一眼扫过去,他立马憋住,只是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铁头皱眉看他,他赶紧用袖子蹭眼泪,“没……没哭。” 好一个欺软怕硬。 钱一刀离开客栈直奔岳母家。 说起钱一刀的岳母刘氏也是个奇人,旁人都是重男轻女,她偏偏是这个时代的特例,重女轻男。完全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钱一刀夫妇的仆人,费劲心力的压榨儿子。 此刻,钱一刀的小舅子柴平正用刀砍一根大骨头,准备熬点萝卜和冻白菜当年夜饭。 大骨头上一点肉都没有,在肉摊上两文钱就能买来。即便这样,柴平都买不起,这还是肉摊老板看在交情上送他的。 没办法,娘非要把他送到姐夫店里干活,说每月给他开高工钱。 到现在都干八年了,别说工钱,他是一文铜板都没见到。就这样,他不仅要收拾房间,还要给客人准备餐食,喂马割草。 姐夫对他呼来喝去,完全把他当下人使唤。 他屡次提出要工钱,钱一刀都说他年岁小管不住银子,等到他娶亲,就把所有银子一次性给他。 还年岁小? 他现在都二十有六,旁人孩子都生了一窝,还小个屁。 柴平和他娘说,过往的银子不要了。他想换别的地方干活,娶妻生子。 可他娘总是以孝道压他,说他岁数大了就不想管娘。还说姐姐和姐夫和他是一家,不可能诓骗他。 柴平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咽。 他最大的特长就是做东西吃,也喜欢钻营此道,想靠这个为生。 第576章 又一个人才 偏钱一刀专宰外地客,客栈里肉都买臭的,盐也用最差带着涩味那种,蔬菜更是别人扒下不要的菜叶子,米面都是掺了壳的次货。 这般食材能做出什么好东西? 客人都嫌弃客栈的饭菜,柴平的名声也就臭了。 他去几家酒楼应聘过,人家一听他在钱一刀手下做事,连试都不试,就把他赶出门。 柴平感觉人生都要烂在钱一刀手里了。 偏偏他一文钱都没有,离开沙耿县去外谋生都做不到。 柴平砍骨头时,刘氏喋喋不休,“你弄这破骨头上连点肉都没有,喂狗狗都不吃,你就拿这东西糊弄你老娘?生你有什么用?” 柴平:“对,生我没用,就生姐姐有用,行了吧。” “本来就是!”刘氏掐腰尖酸刻薄道:“娘吃的东西哪样不是你姐送来的?我养你到这么大,吃过你孝敬的一口东西吗?” “呵。娘你说这话亏心不?我为啥没钱孝敬你?还不是银子都被我姐和我姐夫攒下了?” “你个白眼狼,他们还不是替你攒的?!” 钱一刀上门,刘氏瞬间熄火,换了副嘴脸谄媚道:“哎呦,姑爷来了,可是来接我过年的?” “要我说,我家姑爷就是孝顺,我这就收拾收拾和你走。不用管小平,他自己在家熬骨头汤喝。大过年的喝口热乎的,他自己在家不知道多美呢!” 柴平心说。 喝骨头汤这么美,你刚才还说给狗狗都不吃? 钱一刀清了下嗓子,“柴平啊,店里来了几个人要住两天,你过去看着他们,给做两顿饭。” “大过年的让你过去干活,姐夫心里也过意不去。这样,姐夫给你拿二十文钱,你想买点什么买点什么,不用客气。” 说着,钱一刀“大方”的从钱袋里数出二十文递过去,感觉给了天大的恩舍。 好似这二十文可以供人花天酒地半辈子。 柴平利落的接过二十文,要是晚一步,钱一刀又以替他攒而克扣。 刘氏哎呦一声,“小平啊,你帮你姐夫怎么还能要钱?反正大过年你闲着也是闲着,快还给你姐夫。” 柴平一言不发,扭头就走,“我去客栈了。” 钱一刀赶紧跟上,“娘,我和柴平去趟客栈交代交代。” 他是决口不提让刘氏去家里过年的事。 刘氏在后面蹦高高,“姑爷你早去早回,我自己先过去了哦。” “小平你听娘说,待会可得把铜板还给你姐夫啊!” 看到两人前后脚没影了,刘氏喜滋滋的关门落锁,往女儿家走去。 看来开得是靠女儿啊。 女儿家过年有鸡又有鱼,全都孝敬给她吃,村里谁家养的丫头能有她养得出息。 她都和女儿说好了,再过两年就把小平攒在钱一刀那里的工钱给她养老。 这边有女儿孝顺吃喝,那边还能拿儿子的工钱养老,她刘氏这一辈子没白活啊! —— 钱一刀在路上嘱咐柴平,“那几个住店的一看就穷酸,饭菜就随便弄点米汤对付。” 柴平不理他,闷头走。 “他们初二一早就走,你收拾好店里就回家。不对,回家之前去趟我家,把你老娘接回去。” “你个儿子不养娘,让我个当女婿的替你养,你好意思吗?” 柴平倏地停住,“我倒是想养,你把工钱给结了啊。过往八年一次性结给我,我要再让她去你家吃一顿饭,我不姓柴!” 钱一刀见小舅子怒了,立马变脸,“说这些干啥呢,一家人。我这银子也是替你攒的,早晚给你,呃,替姐夫招待那几个客人。” 一刻钟后,两人到了客栈。钱一刀把钱胖虎领走,欢欢喜喜回家过年去了。 柴平不怎么爱说话,尽职尽责的替沈桃他们安排住宿,烧水取暖。 天擦黑时,沈桃去后厨逛了一圈。 啧啧啧,后厨啥都没有,米面都是最次的,全是壳壳。 沈桃问柴平,“这个时间了,还有开门的店吗?过年了总得吃得体面些。” 柴平为难道:“沙耿县就这样,几乎腊月二十八都关门了。” 忽而他眼睛又一亮,“倒是家家户户都存了不少年货,你们可以去试试。” 沈桃把这事交给林之栋。 不到半个时辰,林之栋就揽着一个包裹回来。 他把包裹放在桌上,“百姓们很热情呀,有米面,有熏肉,有精盐,还有鸡蛋,小鸡,野蘑菇干,野菜干,还有菜饼子呢。” 林之栋每样都比市面上多给两文,自然有人愿意卖给他。 柴平看着满登登一桌的东西,十分激动,“今晚,今晚我给你们做大餐!” 天逐渐黑下来,除了林母双手不便,只能在外面干着急外,其他人都跑进灶房凑热闹。 饺子馅是柴平调的,沈桃负责教月影和铁头包饺子。 铁头的手指头那么粗,使劲 一捏,饺子馅就飙出来了。 这一下锅煮,还不变片汤啊。 沈桃撵他几次,他愣是不走。 沈桃只能道:“待会你包的给你单独煮,你可得自己吃完。” “好~我吃。”铁头乐呵呵的继续包。 这顿饭直到半夜才吃上,柴平愣是从林之栋带回的东西里挑挑拣拣,做出了十样菜。 虽然许多菜品都重复使用,但十道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沈桃赞叹,“柴平兄弟,这些菜式都是你想出来的?世面上没见过呢。” 这摆盘,这卖相,都可以和后世大厨媲美了。 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沈桃迫不及待夹了一道鸡蛋和肉馅做的菜。鸡蛋做成小薄饼卷起来,里面填上肉馅蒸,最后再撒葱花泼油。 鸡蛋醇香,肉馅是用酱肉做的,带着丝丝咸香,一口不过瘾。 “花开富贵!寓意好,味道更好!”沈桃点赞。 柴平只知道做菜,却不知道给菜起名字,叫花开富贵再应景不过! 还有那道摆盘像孔雀开屏的,也很吸引人。 孔雀九尾。 一尾用炸制的酱肉,一尾用蒸酱肉,一尾用鸡肉,一尾用蛋清炸成的蛋丝,一尾用青菜,一尾用面皮雕花,一尾用八宝米,一尾用笋干,一尾用干野菜。 上面勾芡浇汁,味美咸香。 区区几种食材就能做出如此效果,若是摆开了东西给柴平用,这还不给你弄成吃不起的模样啊! 大家伙吃得满嘴流油。 林之栋一边吃,还要一边给林母喂。两个人一双手,可吃得速度一点也不比旁人慢。 铁头吃高兴了。 直接张开深渊巨口,端盘子就往嘴里扫。 第577章 被压榨的娃 还是月影用筷子敲了铁头的手,他才不好意思的放下盘子。 沈桃看了柴平一眼,这个客栈伙计不显山不露水,厨艺倒是精湛。 这天下真是能人辈出。 他要是去屏县开馆子,做个连锁,也能成就一番事业。 吃了一会儿,大家进食速度逐渐放慢,沈桃笑着问:“柴平,你厨艺和谁学的?” 柴平闷声道:“自己想的。就躺在被窝里想,想好了记下来。” “不过,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上手做这么多食材,做得好不好,我有点拿不准。” “不过看你们吃的这么开心,我觉得应该是好吃的吧。” 月影向来高冷,铁头也傻乎乎的不会说话,林之栋这时候凸显出自己的价值了。 他喝了口饺子汤,“当然好吃,我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柴小哥,你这手艺窝在客栈浪费了啊。” “这要是去酒楼当掌勺,酒楼还不赚翻了啊。” 柴平眼睛亮晶晶的,“你真觉得我能当酒楼掌勺?” 沈桃:“你说你每次想好点子就记下来,可是会写字?” 柴平:“会一点,有一次住店的客人落了本书在这里,我有空就看一看。不认识的字就问住店的客人。” “不过我有点笨,都八年了,我才能把那书读懂一半。” 林之栋自然知道自学的难处,鼓励道:“柴小哥,没人教你你都能读懂这么多,你真的很棒了!” “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愿意亲自教你,不过我待两天就要走了。” 柴平流露出失望之色。 沈桃见缝插针,“柴平小哥,你若不是本地人,也可以和我们一起走。” “到时候就让他教你读书,你找个酒楼当掌勺,岂不美哉?” 柴平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想和你们去,是我根本就去不了。这客栈掌柜钱一刀是我姐夫,我给他干了八年,他一文钱都没给我,我娘还让我继续给他干。” 林之栋没太明白,“我怎么听乱了。不给你工钱,你娘还让你继续干,你欠你姐夫银子?” 也许是气氛烘托到位了,也许是多年委屈无人知,柴平这一刻很有倾诉欲望,他将自己的事和盘托出。 林之栋一拍桌子,“这钱一刀也太不是东西了。” “还有你娘,那可是你亲娘,她怎么能向着钱一刀呢?!” 沈桃倒是明白怎么回事。 世人把母亲歌颂的太伟大了,却不知这世上还有另类,还有不爱孩子的母亲。 她们只把孩子当成兑换利益的筹码。 谁给的利益高,她就可以象征性的付出一点所谓的爱。 很显然,柴平的姐姐嫁给了开客栈的小老板,相比只能跑堂的柴平来说,当然女儿带来的利益更大。 柴平低下头,都快哭出来了,“我有时候也觉得我娘不喜欢我,可大家都在告诉我,当娘的哪儿有不爱孩子的?我就一直替她找借口,觉得她是有苦衷的。” “可时间一长,我现在都没办法说服自己了。” “我想离开沙耿县,一来是我没有银子,二来我给钱一刀干了八年,一文铜板都没拿到,我不甘心啊。” 沈桃淡淡开口:“柴平,我能看出来你是个有本事的,也有心。离开沙耿县,离开消耗你的家人,你大有作为。” “过去的八年,已然过去。若你不及时止损,下一个八年,你还是会像现在这般不甘。” 沈桃欣赏柴平,但他自己拎不清,旁人再帮都没用。 提点一番,已仁至义尽。 柴平在桌子下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眼前这个女子好生通透,一语点醒梦中人。 对啊,如果不及时止损,下一个八年,他还是像如今这般一无所成,只能向陌生人吐露委屈。 柴平好似明白这群人里沈桃是老大,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沈桃:“我该怎么做?” 沈桃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问我没用,问你自己的心。” 柴平迷茫了许久,沈桃拍手吆喝:“跨年了啊,咱们也没别的庆贺法子,都闭上眼,双手合十许个愿吧。” 铁头双手合十。 心里想着,肉,肉肉,肉肉肉!三福、哥哥、嫂子也多吃肉。 月影虔诚合手。 我想永远和黑风居的人在一起,永远追随沈桃。 林之栋合十双手,替自己许愿,也替娘许愿。 娘的手一定要好,口脂大卖,早日还清从沈大人那里预支的银子。 沈桃则默念——愿天下女子所愿皆所得。 许好愿,大家自发的收拾桌子,回屋睡觉。 翌日一早,柴平早早出门。 他只有二十文钱,什么也做不了,可他还是想为了自己的人生拼一拼。 他沿街走了许久,迷茫间绕进一条小巷,就见一户人家父子俩正准备杀鸡。 一盆等着褪毛的热水,腾腾的冒着白烟。 他忽然起了个念头,于是隔门吆喝。不多时,他奉上了自己仅有的二十文钱。 二十文钱换了点鸡血撒在右腿上,那家的儿子背上他,朝钱一刀家跑去。 钱家比较殷实,住得是个四合小院。 农户儿子嗵嗵的敲着门,须臾,有个女人开门,正是柴平的姐姐柴秀。 柴秀取名秀静之意,但她生得着实算不上秀静。倒是和钱一刀,钱胖虎一般,膀大腰圆。 “你谁啊?”柴秀问那农户小子。 “这人在山上摔断了腿,说是你们家的,我就给送来了。”农户小子指了指靠坐在墙边,一脸痛苦之色的柴平。 说完,他转身就走。二十文钱只能买到这么多服务,他可不愿意留下再掺和人家的家事。 柴秀惊叫出声,“柴平,你咋这么不小心,咋这么多血?腿坏了,客栈就没人干活了!” 柴平心凉了半截。 这就是他的好姐姐,看他流了这么多血,不关心他伤得怎么样,却害怕店里生意没人管。 “娘!娘呦!快出来瞧瞧小平啊!钱一刀,赶紧给我出来,小平的腿摔了。” 柴秀掐着腰喊。 刘氏和钱一刀都跑出门。 钱一刀见柴平一腿的血,当即一拍脑门,“你这腿咋整的?过完年谁收拾店?谁做饭?你说实话,是不是住店那几个人干的?” 柴平忍着怒意道:“店里柴火用完了,我就想去砍些,一不小心砍腿上了。” “姐夫,我也不用你帮我治病。你把工钱给我,我自己看病。” 钱一刀心虚的摸着耳朵,假意没听到。 刘氏却跳了起来。 什么?儿子要钱治腿? 这可怎么行?! 那是存下给她养老的钱,当然不能动! “我说小平,你在说什么浑话!那钱是存着给你娶媳妇的。” 第578章 人才都到屏县来 “现在媳妇都不见,你怎么能动那钱?” “不过是摔了一下腿,不当紧的,回家躺两天就好了。” 柴平怒道:“娘,你看不到我的腿在流血吗?我要请郎中,我要吃药,我要治腿,我不想一辈子当个瘸子。” 刘氏一屁股坐在地上蹬腿,“你说的是什么浑话?咱们是什么人家?请得起郎中吗?谁家有个病啊灾啊不是回家养着,怎么就你金贵?” 柴平:“姐夫,把我攒的银子拿出来,你们不给我请郎中,我自己请。” 刘氏从头到尾都没关心过儿子的腿。 但凡她要是凑近看一眼,关心一下,都能发现那血只在裤子外面。 可她没看,她也不屑看。 她只是蹬着腿哭,“你这腿要是废了,更没有好姑娘嫁给你,这银子更不能给你了。” 柴平深吸一口气,“所以,娘,不是姐夫不想给我银子,是你不想给我银子对吧。” 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一家子把他当牲口使唤,他病了,别说看病,没把他扔出家门自生自灭,都算是赐给他的恩德。 既然这样,他柴平不伺候了。 他倏地站起来,拍拍手上的土,“行。娘你多虑了,我腿没坏,就是想让姐夫把钱还我。” “现在我看出来了,你们是不可能还我银子。” “我不要了!全当这八年的银子给娘养老了。从今往后,你好好过,就当没生过我。” “咱们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说罢,柴平扭头就走。 刘氏气得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背影跳脚:“白眼狼,还想和老娘恩断义绝?你敢不养我,我就去官府击鼓鸣冤。” “一刀啊,你别管他,他没银子,没地方去的。” “生两天气就没事了,过了年还是给你老老实实干活。” “到时候这银子,你可得给娘,娘留着养老用呢。” 钱一刀皮笑肉不笑,“娘,那是自然的。放心吧,就算你儿子不养你,女婿也养!” 钱一刀说话时,柴秀掐了他一把。 瞎说什么呢。 有弟弟在,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姑娘给养老了。 钱一刀还是有点不放心,让钱胖虎跟上柴平看看。他别真的生气走了,店里还有客人在呢。 钱胖虎一路跟着柴平,见他进了客栈。 他害怕铁头,不敢凑上去看具体情况,就赶紧回家给他爹报信。 钱一刀躺在自家软床上,翘起二郎腿同柴秀道:“你这弟弟还真没出息,还不是乖乖滚回客栈干活?” “就他的名声,我敢保证整个沙耿县除了我,没人敢用他。” “对了,一会儿赶紧把你娘送走,身上一股味,和她坐一桌吃饭都快把我给熏吐了。” 柴秀把手里衣服一甩,不满嘟囔:“还不是你自己把她招来的?” “要我说,送点东西过去,让她在家过年得了。” 钱一刀翻了个身,用垫子把肚子托住,“送东西不要银子的?过年客栈关门,没剩菜。” “行吧,家里还冻着你上次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臭鱼,我待会包起来,让我娘带回去。”柴秀如是道。 柴平回到客栈,把自己关在灶间。 铁头早上胡乱对付一口,到中午饿了,跑到灶间找吃的。 他是第一个发现柴平的,看到他裤子上的血吓了一跳,二话不说,抓小鸡般将柴平扛肩上。 柴平挣扎,“大个子,你抓我干啥,快把我放下来!” “腿。沈桃会看伤。” 柴平瞬间停止挣扎,心酸的几欲落泪。 早上他的家人也见到了他的腿,可没一个人要给他看伤。 现在一个陌生人只看了他一眼,就抓着他去看伤。 这样的家人,他还有什么好执着的?好伤心的? 柴平拍了拍铁头的背,“大块头放我下来,我腿没事,这是溅得鸡血。” 铁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腿,的确挺好,才把他放下来。 “饿了,你做饭去。” 柴平一笑,这大个子还挺会指使人。不过给他做饭,心甘情愿。 “好,大个子等着,我这就给你做好吃的。” 柴平想通了,心情也好了,动作麻利的和面,醒面,烙了一锅薄薄的小饼。 昨夜的酱肉还剩了一块,还有鸡蛋和干野菜。 他把鸡蛋摊成饼切成丝,酱肉和菜分别切丝,炒成一锅。 薄饼卷菜,不错。 就是略微有点干,他烧了一锅滚水,飞了个鸡蛋进去,快速调味,一锅鸡蛋汤就好了。 “吃饭了~”柴平在楼下吼。 沈桃从被窝里拱出乱哄哄的脑袋。 好久没睡被子了,她舒服的直打滚,真不想离开被窝。 等吃完了再接着睡吧。 沈桃从被窝拱起来,下楼就见铁头正吃饼呢。薄饼下降的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沈桃也瞟到了柴平的腿,“怎么弄的?我给你看看。” 柴平干笑,“没事,碰的鸡血。” 往后下来一个人就问一句,柴平一点也不觉得麻烦,一遍遍的解释。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可真好啊。 这顿薄饼都吃抢起来了,以月影强行把铁头拖走告终。 收桌子时,柴平凑到沈桃身边,道:“我,我今早去见了我娘和姐夫。” “工钱我不要了,就当是买断我和我娘的关系。我知道你是能做主的,明天你们离开,能不能让我搭个车?” “到了下一个县城我就下车,绝对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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