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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或许是终究不愿意继续看他这么疯狂下去,或许是打算亲手结束这一切,她睁开了双眼。 “司南柯……” 当她开口的那一瞬间,司南柯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猛地站起身,疯狂按着床头的呼叫铃,嘶吼道:“医生!医生!我太太动了!她醒了!” 医护人员迅速冲进病房,司南柯被挤到一旁,却始终紧紧盯着病床上的宁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仿佛只要眨一下,刚才那些全是梦! 医生检查完,转身对司南柯说:“司先生,司太太身体指标正常,再观察几日应该能出院了。” 司南柯听到这话,喉结滚动了一下。 当医生走后,他再度看向病床上的宁燕。 宁燕清冷的眸子也看到了他,心里竟出奇地平静。 他瘦了很多,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 司南柯上前,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脸,手微微发抖。 他眼眶充斥着红血丝,“燕燕,你终于醒了……饿不饿?想不想喝水?我去给你倒水!” 司南柯刚要起身,宁燕却开口了:“你之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狠狠刺进司南柯的心脏,“离婚协议你签字了没有?我们尽快走完离婚程序,结束这一切吧。” 司南柯的身体猛地僵住。 他缓缓转身,眼底翻涌着痛苦和不可思议。 宁燕平静地看着他:“这段时间你做的事我知道了,过去十年我为你而活,但从今往后我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司南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猛地跪在病床前,紧紧抓住宁燕的手,哽咽道:“燕燕,再爱我一次……最后一次,这次我不会让你输……” 宁燕抽回手,转头看向窗外:“司南柯,如果你不想我死,就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司南柯肩膀剧烈颤抖。 “原来你醒过来就是为了跟我完成离婚手续……” “没错,离婚就是我唯一想做的事情,我不想以后还冠着你太太的名义!” 宁燕冷静的话音,如沉重的石头锤在了他胸口。 这一晚,司南柯枯坐在宁燕床边,全程静静地看着她,一个字也没再说。 后来,宁燕睡着了。 等再度醒来,她看到了床边的离婚协议书,和端着水盆来给她洗脸的司南柯。 司南柯一边给她擦洗脸庞,掌心手背,一边低沉开口:“名下三栋别墅两栋公寓一台车子都给你,家里所有的余额也转到了你的银行卡。” 宁燕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眸仁颤了颤。 司南柯似笑非笑地说道:“恭喜燕燕,进入京市资产过亿女富豪名列了,等你身体恢复,我们就去办手续离婚。” “好。” 她最终开口,声音很轻。 三天后,清晨,民政局门口。 宁燕拿着离婚证,站在台阶上,阳光刺得她微眯起眼。 司南柯站在她身后,声音低沉:“我送你。” 宁燕拒绝:“不用了。” 她刚要走下台阶,司南柯却突然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 “燕燕。” 他目光执着道,“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好吗?” 宁燕愣住了。 司南柯声音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我叫司南柯,32岁,目前单身。今晚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宁燕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她别过脸:“司南柯,你别这样。我们已经结束了。” 司南柯固执地站在原地,“我们现在都是自由身,我有权利追求你。当然你也有拒绝的权利,可我不会放弃。” “你……”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不会强迫你。但至少给我一个机会,补偿过去十年我错过的那些约会,错过的那些陪伴。”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宁燕几乎招架不住。 “随你。” 最终,宁燕丢下这两个字,快步走向路边拦车。 司南柯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 突然手机里打来一通电话,是司氏集团的助理,“司总,跨国想跟您约下周……” 司南柯直接打断了助理的话,道:“下周的跨国会议取消,往后所有非必要的商务行程都推掉。” 助理震惊:“司总,这可是价值十亿的合作。” 司南柯目光追随着远处宁燕上出租车的背影,嗤笑,“区区十亿又如何。” 远没有追回眼前人更重要。 他挂断电话,立刻用手机订了京市高级的餐厅。 晚上七点。 宁燕站在餐厅门口,犹豫了很久。 她本不想来,可司南柯发来的短信里只有简单一句话: “燕燕,顺便签一下房产过户的协议。”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餐厅的门。 然而,刚走进去,途经靠窗的VIP区,她脚步突然僵住。 她的父母和弟弟正围坐在一张餐桌旁,桌上摆着生日蛋糕。 今天是宁燕弟弟的生日。 “姐?你、你、你出院了?” 弟弟第一个看到她,惊愕两秒,倏地起身。 宁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显得有几分局促:“宁燕,你什么时候出院的啊?这南柯也没跟我们说,听说他在医院照顾你,很忙,我们就没喊你们两口子,服务员,快加一张椅子!” 宁燕嘴皮颤抖地笑了下。 她在住院期间,她的家人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她一眼。 她冷道:“我跟司南柯已经离婚了,你们觉得,这椅子还有必要为我加吗?” “什么?离婚!” 宁母直接从椅子上站起,声音尖锐,“宁燕!你是不是疯了?司家那么大的家业,你说离就离?立刻去跟司总道歉!求他复婚!” “你这个不孝女!” 宁父冲上来,扬起手—— “啪!” 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宁燕脸上。 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耳边嗡嗡作响,却听到宁父歇斯底里的骂声: “你知不知道你弟弟马上就要结婚了?没有司家的支持,婚房怎么办?彩礼怎么办?” “之前一言不发去战地当护士要是死了就算了,我们还能当烈士家属,既然没死,为什么还不老老实实地跟着司南柯!” 宁燕捂着脸,听完宁父的话,突然笑了。 她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我回来的意义,大概就是跟你们彻底断绝关系!” “你说什么?你还敢跟我断绝关系,你反了天你!” 宁父又要挥起巴掌打过去的时候,突然手臂被什么人给扣住。 与此同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对我的人动手!” 司南柯不知何时出现的,他西装笔挺,眼神却凌厉得可怕。 宁家人瞬间噤声。 司南柯推开宁父,一把将宁燕拉到身后,目光扫过宁家人。 宁母脸色发白,强撑着道:“南、南柯,都是误会……” “误会?” 司南柯刚才远远过来,宁父说的话他听得一字不漏! 他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扯掉宁明的职位,另外,他私底下挪用公款的证据一并递交给警方。” “姐夫!不要!” 宁燕弟弟顿时慌了,他哀求道,“刚才打姐的是我爸,不是我啊!姐夫,你不能怪到我头上,你要是想替我姐出口气你把我爸关进牢房里,他去年开车撞了个人,肇事逃逸!” “明明,明明,你……你竟然……” 宁父被宁燕弟弟的话气得当场就用手捂着阵痛的心口。 宁母立即扶着宁父,一边给他顺气一边指责宁燕,“不孝女!你当真如此绝情!看看都把你爸气成这幅样子!你还不快求南柯收回命令!” 宁父分明是被宁燕弟弟气的,宁母却还是习惯地把过错归咎到她头上。 宁燕淡漠转开目光,不再发言。 司南柯更是耐心全无,“滚!” 宁家人最终仓皇逃离,餐厅终于安静下来。 司南柯转身,小心翼翼地捧起宁燕的脸问,“疼吗?”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红肿的脸颊,眼神心疼又自责,“我来晚了一步。” 宁燕别过脸:“你不必这样。” 她抬头看他,眼神平静,“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司南柯的手僵在半空。 许久,他苦笑一声:“除非你是法官,能判我死刑,否则我司南柯只要还喘口气,就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 宁燕拗不过他,跟着他进了顶层的包厢。 包厢里,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 司南柯拉开椅子,让宁燕坐下,自己则坐在她对面。 服务生很快上齐了菜,全是宁燕爱吃的口味。 “先吃点东西。” 司南柯说完,给她盛了一碗汤,“你瘦了很多。” 宁燕看着面前的汤,嘴唇微动,“司南柯,你何必做这些,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价值。既没有经济价值,也没有生育价值。” 司南柯认真地看着她,“燕燕,你是我生命的全部价值。” 他说完,突然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里,司南柯的母亲正在一家养老院里。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护工在旁边照顾她,老太太突然一巴掌打向护工,护工反手回了老太太一巴掌,并把饭塞进了她嘴里。 司南柯看着视频无动于衷,很快又切回另一个片段。 那是他的姐姐司京燕带着儿子司睿住进贫困的老旧小区里,司京燕下了班还在用电脑打字加班,结果司睿突然冲过去揪她的头发,骑到她背上。 司京燕叫苦不迭地推开司睿,一阵咆哮怒吼…… 这些全部都是司南柯的私人侦探拍到的。 他对着宁燕沉重道:“过去这些年,他们吸食我的精血,让我身心俱疲,一层又一层的压力逼着我喘不过气,逼得我不断地将压力转嫁给你,从你身上寻找慰藉和补偿。” “但是燕燕,我已经意识到错误了。她们的人生无论是喜是悲我不再过问,接下来的日子,我只想把过去这些年消磨在没有意义的人身上那些时间和精力,用来好好对你,对我,对我们的未来负责到底。” 说到这里,司南柯把手机放下,敲了个响指。 满载着鲜花的餐车被服务员缓缓送了过来,鲜花上放着一本小册子,里面写着的是当年他们结婚的誓词。 宁燕脑海里闪过结婚前夕,他们两个人在小房子里各自提前写好婚礼上的誓词。 宁燕当时还不小心写了个错别字,被司南柯纠正后,刚要自罚了三杯酒,就被司南柯夺过去,他说,老婆的酒,都由他承包。 一幕幕闪过心头。 宁燕眼眶渐湿,哽咽道:“都晚了,这些年我受过的伤害已经无法抵消,我没有心思再来经营感情。” 司南柯绕过桌子,坐在她身侧,手臂轻轻搂住她的腰。 “你不用经营,这一次,换我主动。” 说完他手指操控着刀和叉子,为她将牛排全部切成丁,亲自喂到她嘴边。 花香、肉香,一点点地融化她僵硬的四肢。 她被他轻轻带了带,终是贴在了他胸口。 司南柯眸光炽热地凝着怀里的她,用嘴叼着最后一块牛排,靠近她的嘴唇,而后顺着她咀嚼的动作,吻了上去…… 那晚,宁燕被他吻得迷糊,被他抱着回了曾经住过的地方。 司南柯的手指嵌入她每一根指缝里,缠得紧密不分。 她突然感觉到腿部有一丝疼痛,脑海中映出秦嫣然那张疯狂的嘴脸,想用手推开身上的他。 司南柯轻轻捏着她的手,举过她的头顶。 他滚烫的唇贴过她耳畔,声线哑声说了一句话,“燕燕,那个孩子是用冷冻精培育的,我没碰过她,我这辈子只有过你,也只要你。” 宁燕听着他的解释,听着他温柔低哄,掌心推搡的力度渐弱。 心里的声音在不断告诉她,不能再陷进去,不可以……可是身体却沦陷在了司南柯的主动攻势和抵死纠缠之下。 …… 三个月后。 宁燕的新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她回到医院继续当着小护士,日子平静而充实。 这天傍晚,宁燕刚下班,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是司南柯发来的消息。 宁燕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脚步轻快地走出医院大门。 司南柯的车果然停在不远处,他倚在车门边,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见她出来,他立刻迎了上去,将奶茶递到她手里。 “今天怎么样?累不累?” 他自然地接过她的包,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肩膀。 “还好。就是站得久了,腿有点酸。” 宁燕喝了一口奶茶,甜度刚好, 司南柯闻言,立刻蹲下身,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腿。 他的动作熟练又温柔,引得路过的几个小护士频频侧目,笑着私语,“司总每天都来接宁燕,光天化日之下在医院门口秀恩爱,还要不要单身狗活了呀!” 宁燕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了推他:“快起来,别人都看着呢。” 司南柯却毫不在意,反而仰头冲她笑了笑:“我疼我太太,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说着,站起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宁燕的脸瞬间红了。 回家后,一进门,宁燕就闻到了菜香味。 司南柯解释:“最近报名了烹饪班,今天刚好有空就施展了一番。” 宁燕惊讶地转头看他:“你还瞒着我学烹饪?” 他侧过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当然,毕竟要抓住你的心,先得抓住你的胃。” 宁燕忍不住笑出声,忽然想起什么:“下周我们科室团建,可以带家属。” 司南柯眼睛一亮:“我去。” “你不是很忙吗?” “再忙也没有陪你重要。”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而且,我得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宁燕笑着推他:“幼稚。” 司南柯顺势将她抵在玄关,揽着她的腰,鼻尖抵着她的:“只对你幼稚。” 他的吻温柔地落下,宁燕闭上眼睛,回应着他。 窗外,月光温柔地洒进来,笼罩着相拥的两人。 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宁燕医院的科室团建选在了城郊的温泉度假村。 大巴车上,宁燕和同事们有说有笑,司南柯则安静地坐在她身边,手指始终与她十指相扣。 “宁燕,你的司先生就好像神话里走出来的男主角啊!”护士小李偷偷凑过来,“而且看起来好宠你。” 宁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司南柯却已经转过头,对小李礼貌地点点头:“谢谢,我这颜值,也就刚刚够配得上我太太。”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整个车厢的人都听见,顿时引起一阵善意的起哄声。 宁燕红着脸掐了下他的手臂,司南柯却只是笑着将她搂得更紧。 晚餐时分。 度假村的餐厅里,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热烈。 “来,宁燕,我敬你一杯!”科室主任举起酒杯,“两天前那次,多亏你及时发现病人的异常,才避免了一场医疗事故。” 宁燕刚要接过酒杯,司南柯却先一步站了起来。 “主任,我太太酒量不好。”他微笑着接过酒杯,“这杯我替她喝。” 说完,他一饮而尽。 “司总好酒量!”同事们鼓掌起哄,“那接下来可要多喝几杯!” 接下来的时间里,每当有人要给宁燕敬酒,司南柯都会不动声色地挡下来。 “司总,”麻醉科的张医生调侃道,“我们科室还有个规矩,新人都得喝三杯酒!” 司南柯挑眉:“新人?” 张医生道:“宁燕不是刚调来我们科室嘛!” 司南柯点点头,突然站起身,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三杯。 “今天不管我太太要喝多少酒,我司南柯奉陪到底!这三杯,我代她敬各位。以后还请大家多关照。” 他环视众人,语气温和却透着绝对的强势。 说完,连续三杯酒下肚,面不改色。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司总霸气!” “宁燕,你老公太帅了!” 宁燕坐在一旁,看着司南柯为自己挡酒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回度假村酒店的路上。 “你喝太多了。”宁燕扶着他,心疼地说。 司南柯突然将她拉到一棵大树后,双手撑在她耳侧,将她困在自己与树干之间。 “燕燕……” 他的声音因为酒精而格外沙哑,“我今天很开心。” “为什么?” “因为……”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你同事都夸你有个好老公,我得到了认同。” 司南柯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香,灼热地喷洒在她脸上。 宁燕抬头,对上他迷离却深情的目光,心跳突然加速。 “你还缺乏认同吗?” “缺,我只想要燕燕的认同……” “恩……傻。” 宁燕轻声说完,主动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司南柯怔了一秒,随即反客为主,将这个吻加深。 远处传来同事们说笑的声音,没人注意到这边缱绻动情的光影。 司南柯的声音渐渐携着喘息,“燕燕,我想要你。” “在这里?不行,回……回去再……” 宁燕慌张的话音刚落,他突然将她抱起。 宁燕顿惊:“你不是喝醉站不稳吗?” 司南柯深意一笑,“燕燕,来精神了,这次估计没有两个小时是消不下去了!” 果然第二天清晨,宁燕从度假村的酒店醒来时,腿酸腰酸。 司南柯正在阳台上打电话。 “对,把今天所有的会议都推迟,没什么事比我太太更重要!” 他挂断电话,转身看到宁燕醒了,立刻走过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早安吻。 “吵醒你了?” 宁燕摇摇头:“你有工作?” “没什么重要的。” 司南柯将她搂进怀里,“说好了今天陪你团建,谁也拦不住,以后我答应你的事,一件一件一定做到。” 宁燕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脸颊渐渐泛红。 团建结束返程时,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 旅游大巴在盘山公路上缓慢行驶,雨刷器拼命摆动也赶不上倾盆而下的雨水。宁燕靠在司南柯肩上,听着同事们小声交谈,昏昏欲睡。 突然,车身猛地一震! “啊!”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和尖叫声,大巴车失控地滑向路边。司南柯反应极快,一把将宁燕护在怀里,用身体挡住了冲击。 “砰!” 车子撞断护栏,斜斜地卡在了悬崖边上。 司机大喊,“车子要掉下去了,快下车!” 车内顿时乱作一团。司南柯迅速解开宁燕的安全带,护着她往车门移动。雨水从破碎的车窗灌进来,打湿了所有人的衣服。 等最后一个人跌跌撞撞地爬下车,大巴车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坠入深谷。 “天啊……太险了!” “手机!快打电话求救!” 众人慌忙掏出手机,却发现山区根本没有信号。 恐慌开始在人群中蔓延,宁燕不禁紧紧抓着司南柯的手。 “别怕。” 司南柯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指,从西装内袋掏出一部高价定制手机,“我用卫星电话。”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简短地交代了几句。 二十分钟后,天空中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 三架直升机穿透雨幕,缓缓降落在附近的平地上。 “司总!” 为首的保镖跳下飞机,快步跑来,“您没事吧?” 司南柯摇摇头,转身对目瞪口呆的同事们说:“大家有序登机,先送女士和伤员。” 回程的直升机上,宁燕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山路,心有余悸。 “这部手机……” 她轻声问,“很贵吧?” 司南柯将她冰凉的手包在掌心:“等过几天给你定制一款,这些年赚的钱,能用来保护心爱的人,此生足矣。” 宁燕的眼眶突然发热。 一个月后,司氏集团三十周年庆典,水晶吊灯将宴会厅映照得璀璨夺目。 司南柯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牵着宁燕的手走过红毯。闪光灯此起彼伏,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提问。 “司总,听说您最近将大部分业务交给了职业经理人,是准备退休了吗?” 司南柯微微一笑,看向身旁的宁燕:“不是退休,是重新规划人生重心。” 一位女记者挤到前面,突然不知什么心思问道:“司先生和司太太不打算要个孩子吗?您二位如此恩爱,却至今都还没有孩子,问题是出在谁的身上呢?” 记者的问题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向宁燕缺失的子宫。 她的手指在司南柯掌心微微颤抖。 司南柯立即察觉到她的不安。他收紧手指,将宁燕往身后带了带,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似乎在斟酌,但很快下了决定,果断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按下免提。 “司总?” 电话那头传来他的专属私家医生声音。 司南柯淡定道:“李医生,我现在面对的是全国的媒体记者,请你告诉在场各位,九年前我做过的那场手术。” 全场哗然,包括宁燕在内。 “这个……” 老医生有些犹豫,“司总,您确定要公开?” “如实说。” “好的,九年前司总进行了一场输精管结扎手术!” 司南柯话到这里,掐断电话,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位女记者:“你现在知道了,问题出在谁身上。” 所有媒体记者都惊呆了。 想不到司氏集团总裁身价过亿,竟然早早地就结扎了! 宁燕震惊地抬头看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而且他可以不回答,但他却回答了,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目的无非就是让任何人再也无法将矛头指向她…… 庆典中场休息的时候,宁燕在休息室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为什么你从来没告诉过我?” 司南柯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九年前你被摘除子宫,我很自责,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对你造成的伤害,陪着你一起承受这个惨痛的后果。” “我当时提前冷冻了一颗精子,是想着以后有钱一起再养一个,这件事我本该好好跟你商量,可是这些年我急功近利,不顾你的意见强行将冷冻精植入秦嫣然肚子里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误。” 他捧起她的脸,“燕燕,我已经明白了,真正的爱情,从来与子嗣无关,而是两颗灵魂的相互陪伴和珍惜,以后我有你就够了。” 宁燕的眼眶瞬间红了。她轻声道:“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以后不能再喝超过三杯酒。上次团建回来胃出血,吓死我了。” “遵命,司太太。” 他说完,紧紧地拥她入怀。 …… 三十年后,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小镇。 清晨的阳光透过木屋的落地窗洒进来,宁燕裹着毛毯坐在壁炉前,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 司南柯正在厨房煎蛋,空气中弥漫着黄油和咖啡的香气。 “燕燕,尝尝这个。” 他端来一盘完美的太阳蛋,“我新学的。” 宁燕笑着接过:“司先生现在厨艺见长啊。” 司南柯嘴角勾起,“所以我抓住燕燕的心了吗?” 宁燕甜甜地笑了下。 窗外,雪山巍峨,白云缭绕。 吃完早餐,他们手牵手去小镇上闲逛。路过一家古董店时,宁燕被一架老式唱片机吸引了目光。 “喜欢?”司南柯问。 宁燕点点头:“像我们以前那台。” 十分钟后,唱片机被搬进了他们的木屋。司南柯从行李箱里取出一张黑胶唱片——正是当年他们在出租屋里常听的那张。 悠扬的旋律响起,司南柯伸出手:“司太太,能请你跳支舞吗? “好的。” 宁燕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边。 黑胶唱片缓缓旋转,熟悉的旋律流淌在木屋的每个角落。 司南柯牵着她的手,他手掌的皮肤已经松弛,布满了老年斑,但温度依旧让她心安。 “慢点转,我膝盖不行了。” 宁燕轻声提醒,手指在他肩头收紧。 司南柯笑着放慢步伐:“司太太,当年你可是能穿着高跟鞋跳完整晚的。” “当年你也没有这副老腰。” 宁燕戳了戳他的侧腹,那里曾经紧实的肌肉如今已经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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