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维思学院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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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们随着音乐轻轻摇摆，不再有年轻时的华丽旋转，只剩下最朴素的相拥。宁燕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颗心脏依然有力地跳动着。司南柯的下巴抵在她发顶，银白的发丝间飘散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是茉莉花的味道，几十年都没变过。一曲终了，司南柯没有松开手。宁燕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眶微红。 “怎么了？” “想起我们第一次跳舞。” 司南柯用拇指擦过她的眼角，“那天你穿着一条蓝色连衣裙，裙摆转起来像朵花。” 宁燕笑了：“那条裙子才二十块钱，跳完舞线头都开了。” “但你比现在任何一个穿高定的十八岁姑娘都美。” 宁燕笑了笑，她如今可不敢跟十八岁的小姑娘比较。窗外，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朝阳下闪烁着金光。司南柯牵着宁燕走到露台上，为她披上羊绒披肩。 “我去做早餐。” 他说话间，吻了吻她的额头。宁燕坐在摇椅上，看着丈夫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他的动作比年轻时慢了许多，拿平底锅时手有些发抖，但依然坚持亲自下厨。香味很快飘来，是蓝莓松饼和煎培根。宁燕悄悄起身，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饿了？”司南柯微微回了下头，满眼都是宠溺。 “还好，急着过来闻闻味道。” 宁燕把脸贴在他背上，鼻息动了动，赞许道：“嗯，比年轻时进步多了，记得你第一次煎的鸡蛋吗？” 司南柯微微一顿，“记得，黑得像炭，你还硬着头皮吃完了。” 说完，两人皆是大笑。早餐桌上，司南柯为宁燕倒了一杯蜂蜜柚子茶。阳光透过玻璃杯，在木质桌面上投下琥珀色的光斑。 “下午想去哪儿？” 司南柯问，将松饼切成小块推到她面前。 “就在附近走走吧，医生说你的心脏……” “医生的话听听就好。我还想带你去山顶那家餐厅呢。” 宁燕放下叉子：“不行，海拔太高了。我们就在湖边散步，然后回来烤火，好不好？” 司南柯看着她担忧的眼神，终于妥协：“听你的。” 早餐后，宁燕在洗碗时发现司南柯的药盒放在台面上。她悄悄打开，心脏药少了两粒——他今天已经吃过双倍剂量。水槽里的水突然变得冰凉，她打了个寒颤。 “燕燕？” 司南柯在客厅叫她，“来帮我看看这张照片拍得怎么样。” 宁燕擦干手，换上笑容走过去。司南柯正摆弄着单反相机，屏幕上是昨天拍的雪山。 “很美。” 她靠在他肩头，“但不如你年轻时拍的好。” 司南柯调出另一张照片，“主要是模特不行了。” 年轻的宁燕站在同样的位置，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飞扬，“看，这才叫作品。” 宁燕捏他的耳朵：“好啊，竟敢嫌我老了？” 司南柯捉住她的手，亲吻每一根手指：“我爱你的每一道皱纹。” 午后，他们沿着湖边小径散步。司南柯坚持背着相机和三脚架，尽管宁燕多次提出帮忙。小径两旁开满了野花，宁燕弯腰采了一束。 “别动。” 司南柯突然举起相机，“阳光正好穿过你的白发。” 宁燕站在原地，任由他捕捉这一刻。风吹起她的碎发，她下意识地将花束贴在胸前。司南柯查看成果，向她展示屏幕，“完美得像油画一样。” 宁燕凑近看，照片里的自己白发间别着几朵黄色野花，眼角的皱纹里盛满笑意。她夺过相机，“我也帮你拍一张。” 司南柯站在湖边，背对着雪山。阳光勾勒出他的轮廓，宁燕透过取景框看到岁月如何雕刻了这张她深爱的脸。按下快门的瞬间，司南柯突然晃了一下，他迅速扶住旁边的树干。 “怎么了？”宁燕放下相机跑过去。 “没事，绊了一下。” 司南柯摆摆手，但脸色发白。宁燕握住他的手，发现掌心冰凉潮湿。她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只是紧紧挽住他的胳膊：“回去吧，我有点冷了。” 回程的路上，司南柯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宁燕感觉到他的重量渐渐压在自己肩上，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调整步伐配合他。路过长椅时，司南柯终于开口：“休息一会儿吧。” 他们并肩坐下，看着湖面上的阳光碎成千万片金箔。司南柯从口袋里掏出药盒，又吞下一粒白色药片。 “最近是不是……加重了？”宁燕轻声问。 “年纪大了都这样。” 他不以为然地说完，笑了笑。宁燕把头靠在他肩上，想起医生上个月私下告诉她的话——他的心脏正在逐渐衰竭。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 “燕燕，”司南柯突然说，“如果有一天……” “没有如果。”宁燕打断他，“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变成百岁老人，然后手拉手离开。” “那得再坚持三十多年。” “……” 宁燕突然坐直身体，直视他的眼睛，“你答应过的，不许食言。” 司南柯看着她倔强的表情，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出租屋里和他分吃一碗泡面的年轻姑娘。他点点头：“好，不食言。” 回到木屋，司南柯在壁炉前睡着了。宁燕轻手轻脚地为他盖上毯子，凝视他熟睡的脸庞。他的呼吸很浅，眉头微蹙。宁燕用手温柔地抚平那道皱纹后，轻轻地靠着他入睡。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勾勒出两个老人相互依偎的身影。当宁燕再度醒来的时候，她的身侧静谧如针。她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南柯？” 宁燕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但再也没有听到回应。她的司先生终究还是食言了。她不怪他。这一世，他们迷失过，好在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看着司南柯那静谧的脸庞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宁燕轻轻地落下一吻。 “司先生，来世再见。” 阿尔卑斯山的雪峰沉默地见证着这段跨越近半个世纪的爱情。没有子孙绕膝，但有十指相扣，无憾于此生。 b兔9}P兔,S{故_Z事我是大龙朝皇帝的小老婆，不对，准确的说我是一个没有什么名分的小主，因为跟皇帝睡了一觉，珠胎暗结，啊呸，是怀了龙种而被封为月嫔。经历了十月怀胎，辛苦分娩后，我生了。看着吓晕倒的产婆和宫女们，我的心啊，我的肝，我的魂儿啊，我的命，仿佛已经离我而去了。无他，我生了一颗蛋，一颗白色的蛋。这颗蛋证明着我绿了这个皇朝至高无上的帝王，但是当我捧着这颗蛋给皇帝看的时候，无论是皇帝还是王爷还是太后都激动的泪流满面 1 大龙朝六百八十年，在这个无比吉利的日子里。 “啊好疼啊” 栖凤宫里传来了凄惨的叫声，吓得我瞬间肚子一紧。伸手摸了摸有点抽痛的肚子，安抚着肚中的孩儿。眼观鼻，鼻观肚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已经站在大厅中几个时辰的各位妃嫔们，内心暗自庆幸真的是托了这龙种的福了。毕竟皇后娘娘生孩子，谁敢不来守着。 “太后娘娘驾到。” 正安逸的坐着，忽听得一声尖利的叫声。又是吓我一跳，毕竟我一向是以胆小怕事示人的。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抿了抿唇，站着的身子也晃了两下。 “月嫔，你怎么来了？你这身子也重，这种事情就不要凑热闹了，回去歇着吧。” 太后娘娘进门就看到我挺着大肚子站在那里，直接吩咐宫人送我回宫歇着。盛情难却，怯怯的推让了几下，就装作力不从心的样子被宫女小瑶扶着离开了栖凤宫。 “娘娘，您没事吧？” 小瑶有点担心的问我。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谢太后娘娘体恤，我们赶紧回去歇着吧，万一伤着小皇子就不好了。” 故作姿态的低声说着感恩的话，就赶紧向着我的清月宫走去。我叫李清月，我爹是一个偏远小县城的县令，大龙历六百七十五年，芳龄十岁的我被送入宫选妃。因为相貌平平，没有选上。就在我跟着一堆落选的姐妹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御花园的姑姑传话来要选一个侍弄花草的小宫女。毫无意外的我被选中了，因为我年龄小，看着蠢还不漂亮。就这样我兢兢业业的熬着，侍奉着那些我干一辈子都买不起的花花草草们。就盼着二十五岁放出宫，回到我们那小县，仗着我爹去找个眉清目秀的相公，生他十个八个的孩子，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大龙历六百七十九年的中秋夜，忙碌完宫中的宫宴后，我加班加点的看顾着那些娇贵的花草们。然后就碰到了醉酒的皇帝，跑来花棚叫嚷着要看龙凌草。但是身份低微，从未面圣过得的咱也不认识啊，咱也不敢问啊。毕竟能在这宫中来去自如的人，还是男人，不是皇帝就是各位王爷了。龙凌草，枝干长得像是一条趴窝的龙，两只龙角上开着三朵花，一朵金色，一朵蓝色，还有一朵赤红色的，看着也煞是喜人。就那一盆花，独占整个花棚，照顾了这么久我反正是也没有看出来它有啥作用。趴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回复着眼前的皇上，没有圣旨任何人不能随意观看龙凌草。喝醉的皇帝一把将我提溜起来，翻来覆去的看，最后直接给我就地正法了。事后还不认账，也没有任何的封赏。就这样我不上不下的在宫中继续做了一个月的花奴，皇后娘娘被查出了身孕，阖宫上下都是喜气洋洋，太后娘娘甚至多赏了一个月的月钱。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呕吐开始了。看着到手还没有暖热的一两银子，我未语泪先流。忍了三天，越来越严重的呕吐让我不得不拿出积蓄去找了姑姑，拜托她找人帮我看病。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不下去还老往出吐，这严重的影响到我的工作了啊。经过五两银子的打点，我终于给自己迎来了泼天的富贵。年轻的小太医，双指一搭上我的脉就睁大了那双圆溜溜的眼。 “李姑娘这是喜脉啊。” 随着这声喜脉，我被姑姑严加看管了起来，厉声质问我孩子是谁的。就在我努力的回忆着那晚的登徒子长什么样子的时候，太后口谕来了。然后我的孩子就过了明路，我也水涨船高，从李奴婢升级为月嫔娘娘了。毕竟这么多年，皇家一直子嗣艰难，我能一次就怀上，证明我好生养啊。前后脚的跟皇后娘娘一起怀孕，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毕竟这么多年皇家一直是独苗苗，唯独太后娘娘生了两子。就是当今圣上龙翼和连王龙皖。无视了所有女人们嫉妒的目光，因为不能出宫郁闷了三天的我，开开心心的搬去了清月宫住着。毕竟月嫔跟花奴的月钱是天差地别的啊，吃食亦是。更何况因为我孕吐严重，皇上来过一次后，特地吩咐给我加了小厨房，想吃什么直接吩咐宫人做就好。就因为这点，我硬生生把皇帝也给看顺眼了。毕竟我出宫了也是想要找个男人成亲生子，现在也算是成亲生子了，更何况皇帝也是身正条靓，俊帅异常。跟他睡，大概也许还是我占便宜，哈哈哈。 “娘娘，娘娘，皇后娘娘生了，生了个小皇子。” 送我回来躺着，小瑶就去皇后宫中守着，随时回报我第一手消息。 “哦，母子平安吗？皇后看着怎么样？” 我有点蔫蔫的问着，自从听了皇后娘娘的惨叫后，我这肚子也有点不舒服。 “娘娘，奴婢身份低微，哪能见着皇后娘娘啊，也只是听来的，说是生了位小皇子，但是皇上和太后娘娘好像并没有很开心。” 小瑶如实的讲述着。 “别瞎说，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皇上和太后娘娘怎么会不开心呢？或许是高兴的傻了吧。” “娘娘，您又口无遮拦了。” 小瑶吓得赶紧上来捂我的嘴。 “唔唔” “娘娘，小瑶冒犯了，娘娘惩罚小瑶吧。” 反应过来的小瑶赶紧松开手跪在地上请罪。 “你先起来，没事，你也是为了我好。” 三天后，大皇子洗三宴。作为皇上嫡长子的大皇子并没有大操大办，仅仅是在栖凤宫中开了个小小的宴席。太后娘娘出场寒暄了几句，抱了抱一直哭很不给面子的大皇子。皇上直接没有露面，整场宴席看着皇后娘娘越发阴沉的脸，妃嫔们也很识趣的送过礼物后各自回宫了。五天后，大皇子的名字才由皇上身边的福公公传旨告知。龙勉。宫中所有人都在笑话大皇子的名字是勉为其难接受的意思。当天下午皇后的栖凤宫中就拉出了一大堆的瓷器碎片。 “大皇子健壮可爱，除了爱哭点，并没有别的毛病啊，皇上为什么不喜欢呢？” 我摸着隆起的肚子，忧心忡忡的想着。难道是皇家不喜欢孩子？那我的孩子生下来后会面临什么样的待遇呢？整个皇宫中并没有大皇子出生的喜气，反而显的死气沉沉的。在这样的高气压下，我的肚子发动了。 “娘娘，用力啊” “娘娘，您把这参片含着” “娘娘，您再不用力，小皇子可就危险了” 听着这些接生嬷嬷的话，我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老娘我用什么力，用什么力，疼都疼死了，哪里还有力气。 “呜呜呜呜疼死我了” 感受着这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我忍不住的低声呜咽着。相公是皇帝，骂也不敢骂，肚中是龙种，也不敢骂。 “哇呜呜呜哇” 越想我越委屈，直接从小声的呜咽变成了大声的痛哭。老娘不生了，爱谁谁，疼死我了，呜呜 “娘娘，别哭小瑶在呢娘娘” 看着哭的伤心的我，小瑶也是凄凄惨惨戚戚的。接生嬷嬷看着抱头痛哭的我们主仆俩，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是真的用白眼翻我了，我敢保证我看到了。 “娘娘，有哭的力气您倒是用在生孩子上” 另一个老嬷嬷厉声的说着。 “皇上驾到。” 正哭的凄惨，还被骂的憋屈的时候，始作俑者来了。 “哇皇上你要给我做主啊，这几个老嬷嬷欺负我哇呜呜呜” 我直接大声的哭泣叫喊着，哼，你们以为在欺负谁呢。 “皇兄，听着这中气十足啊，你这儿子又妥了。” 耳听着外面一个陌生男声的调笑，我立刻止住了叫喊声。 “啥，不是皇上？” “娘娘，是连王爷在外面。” 小瑶赶紧给我科普。 “王爷，救命啊，救救小皇子的命啊” 疼的昏了头，之前设立的胆小懦弱的人设我也顾不上了。 “哈哈哈皇兄，给这位小皇嫂换个嬷嬷进去吧，叫的整个皇宫的都听到了，哈哈哈” 还是没有听到皇上的声音，只有这个不着调的王爷的调侃。继续忍过一波阵痛后，三个嬷嬷出去了。 “小瑶啊，不会是不管我了吧。” 看着出去了一直没有进新的嬷嬷，我着急的问着正在往我嘴里喂参汤的小瑶。 “娘娘，安心，即使不管您，小皇子她们也不会不管的。” 小瑶肿着双眼扎心的安慰着我。 “哦哦哦，我再喝两口，你要不煮碗面给我，这会就喝了，不抗饿啊。” 想到皇后娘娘那恐怖的一天两夜，我有点怕怕的说着。 “娘娘，哪有这时候吃面的。” 小瑶气的跺了下脚，转身端着碗走了。 “诶诶，没有面参汤给我喝完啊，生孩子很费体力的好吧。” “诶，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诶” 一群人都是趁着我生孩子欺负我，诶，世风日下啊。 “月嫔，好好将朕的皇子生下来，不要作妖。” 正在我内心极力吐槽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不同于连王爷的带着笑意的调侃，这道声音的主人一听就知道是个不爱笑还特冷酷的人。没错就是我这龙种的提供者，孩子他爹，当今皇上，龙翼。 “皇上，臣妾一定努力生，但是现在能给臣妾吃碗面吗？真的是没力气了啊。” 我大声对着外面的皇上提着要求，然后不经意就看到两个新来的嬷嬷好像被雷劈了一样震惊的表情。 “给她。” “哈哈哈” 不论连王爷笑的如何放肆，也顾不上管皇上这时候的表情，我满意的吃着小瑶端来的鸡汤面，美滋滋的吃着。 “啊疼啊疼死我了再给我一口嗯嗯疼死了喝口汤” 疼了我就叫几声，不疼了我就吃几口。终于最后疼痛一阵一阵来，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的时候，我生了。 “啊” “天哪” “娘娘” 伴随着一阵轻松，我的孩子生了，就在我奇怪没有听到任何哭声的时候，两个嬷嬷和小瑶相继倒下了。 “诶，我生了个啥？倒是吱一声再晕啊。” 我嘶哑着嗓音问着。依旧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我努力的撑起我这仿佛要散架的身子。我腿旁矮榻上放着一个空空的小包被，我孩子呢？我那龙种呢？疑惑间就看到随着嬷嬷倒地摔在地上的一颗晶莹剔透的蛋…… “啊” 赶紧自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老娘累死累活拼命的生了颗蛋？我艰难的挪下床，从地上将我那蛋仔抱在怀里，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我生的。 “怎么没有声音了？” 屋外连王的声音传来。 “啊疼啊” 我害怕他们闯进来撞到我生了一颗蛋，将我当作妖怪杀了，嘶哑着嗓音继续喊了几声。 “怎么办，怎么办，即使是颗蛋，那你也是我的孩子，也是老娘拼了老命生的，放心吧，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我抱着这颗蛋，不由的就想要亲亲它，可能这就是血脉亲情？越看我这蛋仔越好看，果然孩子还是自家的好，蛋也是。起身把门插上，把蛋仔包裹好，我就开始在屋中乱翻，想要找到一个藏匿它的地方。 “哐” 随着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完蛋了…… 蛋仔啊，娘跟你一起完蛋了…… 看到从门外进来的那个高大的身影，我绝望了。可能是忙于找东西，忘了掩饰性的痛叫了，被发现了。 “都出去。” 看了眼我怀中的蛋，皇帝冷漠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笑意。额，或许是我吓的了，幻听了。是个男人都笑不出来吧，娘子生了颗蛋，一看就是给他绿了啊，呜呜…… “皇上，我骗了您，我是个蛋精，我错了，蛋是无辜的啊……” “噗哈哈哈” 在我的想法中，我承认自己是妖怪，只求皇上可以顾念着蛋仔是他的血脉，给它一条活路。在抱着它短短时间中，我能感觉到它是有生命的，虽然不知道破壳后的它是个什么样子，但是我要为它争取一线生机。 “皇兄，你这是找了个什么嫔妃啊” 连王爷丝毫不看场合的继续大笑着。 “把他给朕看看。” 确实是略带着笑意的声音，听得我越发的毛骨悚然。 “皇上，您不要伤害他，他真的是您的孩子。” 抬头，眼泪就像是不要钱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是真的怕了，我怕他直接给我的蛋仔摔碎，直接杀了我的孩子。 “朕当然知道他是朕的孩子，给朕看看。” 胡乱用袖子擦了把眼泪，我认真的看着皇上脸上的表情，很确定他是在笑。但是看着这笑，我的心啊，我的肝，我的魂儿啊，我的人都快没了。当然不是被迷惑了，是吓得啊，是他大爷的吓的啊。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的蛋，慢慢的站起来。刚刚生产完又惊又怕还跪在冰凉的地上，让我差点又一头栽倒在地上。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拉住的时候，我又一次吓的整个人都不好了。皇上竟然亲自扶我，还一脸爱怜的看着我，不，是我怀里的蛋。 “去床上躺着，你身子还虚弱，爱妃这次立大功了，朕必有重赏。” 说完话的皇上直接连我带蛋一把抄起来温柔的放在了床上，顺便在我愣神的功夫将我的蛋拿走了。 “皇上……” 我依旧是嘶哑着嗓音叫着皇上。 “放心，朕爱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害他。” 皇上看着蛋爱怜的说着。 “皇上，您不会是气糊涂了吧。” 我实在是被他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又怕他是为了稳住我，暗地里害我的蛋。 “哈哈哈，皇兄，蛋我先拿走，这里的事情需要你解决下。” 连王一把将蛋抢过，胡乱的裹在了小襁褓中领着就走了。这一举动看的我是心肝颤颤啊，但是顶着皇上要吃人的黑脸，我咽了咽口水没敢再说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保护我的孩子的前提是我还活着。 “你先养好身体，收拾下，随后朕会来给你解释。” 皇上看着我一会后，无奈的开口说。 “皇上真的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子是吗？” 我继续扮惨，不过也确实惨。 “朕保证不会，不仅不会，还会立他为太子，将来继承朕的皇位。” 皇上信誓旦旦的看着我说。 “啊？一颗蛋？当太子？” 听了这话，我瞬间觉得我要晕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耗子给猫当伴娘了，一颗蛋都能当皇上了。想象着一颗蛋戴着皇帝的冕冠，被福公公抱着放在龙椅上。画面太美，我不敢想啊，随即白眼一翻晕了过去。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得到皇上的保证后，瞬间撑不住了。 “宣太医，全力救治皇贵妃。” 扔下这句话后，皇上退出了房间，随着连王爷的脚步离去。 “水” 再睁眼，就感觉到喉咙撕裂的痛。 “娘娘，您终于醒了。” 守在我旁边的小瑶喜极而泣。 “喝水” “好好，娘娘，马上就好。” 连喝了三杯水，我才觉得我整个人好多了，也活过来了。 “娘娘身体无甚大恙，只需好好将养即可。” 随着太医话落，小瑶赶紧将温着的鸡汤端来一口一口的喂着我喝。 “娘娘洪福齐天，二皇子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喜爱，皇上特地宣旨要将二皇子带在身边教养。” “咳咳咳” “娘娘，您慢点吃。” “你说皇上和太后都喜欢二皇子？” “对啊，晋升您皇贵妃的圣旨和教养二皇子的口谕都是福公公带来的。” “他们不会是已经把我的蛋仔给害了吧？” 想到这里，我坐不住了。 “娘娘，您不要激动，不要胡思乱想，二皇子是皇子，又有皇上王爷和太后看顾，这是无上的荣宠，谁敢伤害他啊。” 小瑶摁住就要下床的我，急声安慰着。 “小瑶，你不懂，你不懂。我的蛋仔他们不会喜欢的。” “蛋仔？是娘娘给二皇子起的乳名吗？” “嗯。” 颓然的躺回了床上，即使我的蛋仔被害了，现在的我又能做什么呢？睁着眼想着复仇计划，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母妃，母妃醒醒。” 睡梦中一个头上长着两只小角，浑身只着肚兜的小宝宝甜甜的对着我笑。 “蛋仔，你是蛋仔。” 我肯定的说着，这就是我的孩子。 “母妃，我来看你了，你一定要养好身体啊。乾儿还不能化形太久，先跟父皇走了。” 龙乾，是二皇子的名字。真的是我的孩子。 “乾儿，乾儿，我的蛋仔，我的儿子还活着，呜呜。” 看着开门离开的高大身影抱着小小人儿出门，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接下来就是好好的养身体，再也不消极怠工了。荣升皇贵妃的我也换了住处，钟粹宫，离皇上的勤政殿特别的近。乾儿的洗三宴办的特别的隆重，就差直接告诉皇后，你那是嫡长子也没用，这就是我大龙朝的下一任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