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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了挥手,那几个厨子立即软成一滩泥倒在地上。 侍卫冷道:“用心伺候贵人,若是有丝毫差池,你们的脑袋可就全保不住了。” “是”“是”“是” 此起彼伏的应声传来,侍卫心中也是一股唇亡齿寒之感,国主如此重视雍国国主,他们也当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伺候才是,否则一个不当心,脖子上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天色微明之时,刘琢已经动身坐上马车,脸上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他一晚上几乎都没睡好,一直在盼着天明,闻乐天离他太近了,令他全然无法克制住想见他的渴望,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他便迫不及待地赶去行馆。 他要为闻乐天穿鞋,更衣,洁面,绾发,还要伺候他用早膳,不知昨夜闻乐天有没有起夜?没有他搀扶,会不会又迷迷糊糊弄脏了衣物?刘琢边想,面上的笑容愈发深沉。 行馆的宫人见到刘琢微微有些惊讶,勉国的倒还好,国主对这行馆的上心程度简直比自己的皇宫还要用心,她们是不奇怪了,雍国随侍的宫人有些不自在,她们有些曾与刘琢共事过,当初刘琢在雍国做奴才的那段岁月,她们是见证者,如今刘琢已成了国主,她们有些惧怕刘琢会灭她们的口。 从前刘琢在雍国时脾性很温顺,宫人们与他相处也是平常,还看他年纪小,有时会多提点照顾,全然忘了他质子的身份,如今一想,仿佛处处都是犯了禁,她们虽处深宫,也是对刘琢这位‘新晋暴君’略有耳闻,刘琢一走近,都跪下微微有些颤抖。 刘琢走入内殿,见帐幔低垂,便知闻乐天还在睡,不欲打扰他好眠,于是重又退了出去,回身对上一个宫人探过来的目光,那宫人吓了一跳,立即躲闪到一旁。 刘琢思索了片刻,走到那位宫人身前,压低了声音道:“青栀?” 青栀浑身颤抖,险些要哭出来了,“奴婢在。” “看来孤没有记错。”刘琢和颜悦色道,“出来说话。” 青栀怕得要命,亦步亦趋地跟在刘琢身后走出了宫殿,心中的恐惧在踏入殿外时达到了顶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饶命,从前的事青栀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刘琢回过脸,温声道:“莫慌,孤只是想与你说说话。” 刘琢的声音有些变了,褪去了少年时的粗噶沙哑,如今变得低沉温润,青栀试探着抬起头,瞧见刘琢俊美的脸上笑意溶溶,仿佛还是从前与她们曾笑闹的模样,心中的恐惧慢慢淡了。 乐天一觉醒来,听到外头似乎有说笑声,“谁啊?” 系统:“你儿子和宫女。” 乐天:……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刘琢轻声道:“那陛下生气了吗?” 青栀抿唇笑道:“咱们陛下的脾气,自然是气了,追着定国侯踹了他好几脚。” 刘琢微微一笑,眼中似是依稀看到了闻乐天冷着脸负手踹人的模样,“其实陛下脾气不坏,气得狠了最多也就是打几板子。” “陛下不屑与他们计较。”青栀说起自己的主子仿佛也是与有荣焉的模样。 刘琢也是点头一笑,回头又看了一眼内殿,脚步轻轻地往里走去,见闻乐天已经坐起,忙上前道:“陛下醒了?” 乐天冷冷地扫过去,“你吵什么?”瞧你跟小宫女逗的那样,脸色还带着笑,不庄重。 刘琢一愣,“我吵醒陛下了?” 乐天不理他,自己抓了一旁的长袜来穿,刘琢见他脸色不对,半蹲下来,伸手试探地去抓闻乐天的脚,乐天直接一脚踹开,拧眉道:“——滚。” “陛下生气了?”刘琢锲而不舍地再次上前去抓闻乐天的脚踝,乐天被他抓住脚,恼怒道:“你做什么?!” 刘琢面上神情微怔,温和的面容因为那一点怔忪便露出了一点冷厉,他竭力压制住心绪,柔声道:“陛下见到我,为何如此不悦?我有什么地方让陛下不满吗?” 乐天才不说是看到他跟小宫女说说笑笑吃醋了,冷漠道:“刘琢,你是一国之君,孤同样也是一国之君,你该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再想想你如今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 “国君又如何?”刘琢慢慢将闻乐天的脚放在膝头,将他揉皱的长袜抚平,轻声道,“我愿意伺候陛下一辈子。” 乐天冷笑,“是吗?那将勉国送给孤。” 刘琢细致地将长袜系好,低声道:“不成。” 乐天:哼,还说孝顺,骗子。 刘琢拿起另一只长袜给闻乐天套上,缓缓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若将勉国赠与陛下,那么陛下立即会成为其他三国的眼中钉肉中刺了,陛下若真想要这天下,我去夺了献给陛下就是。” 乐天实在听不下去了,伸手勾起刘琢的下巴,对上他莹润的眼睛,凝视了一会儿,才道:“刘琢,你到底为何如此?” “我……”刘琢真想仰头吻上那两片紧抿的唇,他干渴地滚了滚喉结,轻声道,“我对陛下的心意,您日后就会明了。” 乐天:……别说了,我已经懂了,儿子。 第316章 亡国君11 闻乐天喜怒无常,一时要跟刘琢翻脸, 待刘琢给他穿好了长袜, 脸色又恢复如常了,安安静静地由着刘琢给他穿鞋更衣, 眼神悠远似是在思索些什么,刘琢也不扰他, 给他绾发时,才听闻乐天道:“刘琢, 你想一统天下吗?” “我对那些事不甚有兴趣。”刘琢手指穿过冰凉的发, 将发带松松地系好,抬起脸对镜中的闻乐天道, “我对如何伺候好陛下,更愿意花些心思。” 被反复剖白之后,乐天觉得自己也可以给一点刘琢好脸色看了,毕竟站在刘琢的立场上,他没必要对闻乐天耍什么花招,如此故意卑躬屈膝的。 刘琢见他面色微缓,大着胆子伸手去搭闻乐天的肩膀,闻乐天毫无反应, 刘琢搭着他的肩膀微微用力,“陛下, 先用早膳,这行宫里的牡丹花你还没来得及赏玩吧?我寻了许多好笔好墨,陛下有兴致也可泼墨作画。” “你倒真是用了心思。”乐天瞥了他一眼, 顺势起身,也夸了一句,“这里的厨子不错。” 刘琢不动声色道:“陛下喜欢,那我赏他们。” 乐天冷漠道:“用得着你赏?” 刘琢笑了一下,“陛下说的是。” 早膳自然也是无比的精心,看出厨子下了大功夫,刘琢在一旁给闻乐天布菜递帕,伺候的不亦乐乎,乐天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他的服务,心想这孩子是真缺爱,闻乐天待他又打又骂的,他还如此孝顺。 行宫的厨子们接了一盘金子的赏赐也并不感到喜悦,这样一时要掉脑袋一时又赏金子,换了谁,谁也高兴不起来,万一国主再不高兴,随时都可以摘了他们的脑袋,这金子又有何用? 像这般被夺去生杀大权的感受,刘琢体会了七年,却是从未有过厨子们那样战战兢兢的念头,死亡的确叫人恐惧,但恐惧之下另外的甘美,却不是一般人能品出来的。 刘琢站在闻乐天身侧,看着他笔墨运转,面上恬静安然,全神贯注地将眼睛落在闻乐天纤细的长指上。 闻乐天忽然道:“从前宫里有个孟澜庭挺懂画的,你还记得吗?” 刘琢猛一听这个名字,全然没有印像,听闻乐天说懂画,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了房梁上吊着的人,淡笑道:“是吗?我不记得了。” 乐天:……嗨,果然我是教出来的没错。 “可惜了。”乐天淡淡道。 刘琢一听闻乐天替一个孟澜庭可惜,心中顿觉不快,那是个什么东西也配闻乐天可惜?恨不得现在就去挖了孟澜庭的坟鞭尸泄愤,笑盈盈道:“陛下想谈画,不如与我谈谈。” 乐天侧过脸,稀奇道:“你?你看得懂画了?” 文韬武略,刘琢旁的都好,唯独在画技一道失了些天赋,刘琢道:“我虽不算懂画,陛下可以教教。” 闻乐天笑了,这个笑容猝不及防,令刘琢都愣住了,“教你,孤不费那功夫。”闻乐天的笑容转瞬即逝,偏过脸又开始作画。 面前的大片牡丹忽然失色,刘琢心中只有闻乐天那个惊鸿一瞥的笑容,闻乐天大约是想到从前与刘琢相处的画面才笑了一下,也许是讥笑的成分更多,刘琢心中又是甜蜜异常,微微往后一仰,嗅了嗅闻乐天发尾的香味。 准备登基大典的这几日,刘琢这主人公一次都未曾露面,除了夜里回宫,一直腻在闻乐天的行宫。 别的倒没什么,乐天就是觉得有一件事挺奇怪的。 夏日天热,勉国的天气比雍国更热,乐天每日用了午膳总是身上会出一点汗,他受不了那汗味就会沐浴,而沐浴之后回到屋内几乎是倒头就睡,困意完全抵挡不住。 乐天:“为什么我洗完澡总是特别困?” 系统冷冷道:“因为你废物。” 乐天:……不能好好聊天了,最近系统火气好像越来越大,是不是系统大姨夫来了? 除了困之外,乐天每次醒来总觉得身上有点疼,而且疼的部位大多难以启齿,头回是脚心疼得特别厉害,后头是胳膊弯疼,大腿内侧疼,腰侧疼,疼的地方是均匀了点,疼得也不算那么厉害,但就是有些火辣辣的不适。 闻乐天是个瓷人,肌肤娇嫩异常,真正的吹弹可破,为此他连腰带都不束,束腰也会箍疼他的腰,留下大片的红印子。 幸好闻乐天是国君,平素也是什么都不用做,保养的也很好,怎么到了这行宫,总是这疼那疼,乐天怀疑自己是豌豆国王,派人将整个床铺都掀了,倒是没什么异常。 “有古怪。”乐天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系统都快烦死了,每次看到乐天睡死过去,就是它的噩梦开始,刘琢似乎是头一回专对着脚使劲把闻乐天弄伤了,于是吸取了教训,在闻乐天身上花式乱蹭,系统看着马赛克从小腿走到大腿,又掀开了闻乐天的中衣,在他纤细的腰肢上画圈。 系统:……草,要不干脆告诉乐天得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还不如痛痛快快进屏蔽。 转念一想,今天登基大典一过,两人又是各奔东西,系统劝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对还在思索的乐天道:“有什么古怪的,你水土不服,赶紧回去就没事了。” 乐天:……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今日登基大典,刘琢终于人不来折腾了,宫人服侍乐天穿了雍国的朝服,雍国之中黑色为至尊,玄色外衣上绣着金龙,乐天难得地竖起了一掌宽的朱色腰带,腰肢纤细得乐天自己都吃惊的地步。 闻乐天生得是太好了,冰雪一般的容貌配上动人的身姿,再加上权利的加持,真是横扫千军的美貌。 乐天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美貌,自言自语道:“我长这么好看,刘琢他该不会对我别有所图吧?” 系统:“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七岁就跟在你身边,你俩是亲情!” 乐天:“可是他七岁的时候,我已经这么好看了啊。” 系统:…… 乐天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抬起手腕,袖子一瞬滑落,娇嫩的肘内还留有红痕,乐天伸手摩挲了一下,怎么想都想不出这个地方会出现印子,除非谁拿了什么硬的物件去摩挲。 系统越来越慌,生怕乐天回过味来,催促道:“快出去,要迟到了。” 这个世界有五国,乐天除了刘琢,还没见过其他三位国主,真和其他三位国主一碰面,才发现其余三位原来全是些歪瓜裂枣,不是太老就是太胖,顿时失了兴趣,面色冷冰冰的都懒得和他们打招呼。 其余三位国主也是见怪不怪,闻乐天这样猖狂,不外乎有个忠心耿耿的镇远侯在背后扶持,其实十几年如一日也是无甚长进,在这三位国主眼中,还是黄口小儿罢了。 倒是今日座上那位才是真的狠角色…… 三位国主各怀心事,面上皮笑肉不笑地推杯换盏,刘琢在闻乐天面前看着跟个神经病似的,在这种场合倒是挺正常的,与那三位国主有来有回,反倒是闻乐天独酌独饮,一副不相干的模样。 晚宴有酒自然有舞,勉国盛产高挑的美人,一曲十八击鼓舞看得几位国主眼都直了,美人花一般地飘向几位国主,来到闻乐天这的是个清瘦的女子,面容白皙婉约,颇有些雍国美人的味道。 乐天完全不理她。 那美人也不恼,倒了酒,诵起了一首劝酒诗。 乐天这才多看了她一眼,“这诗是你作的?” 那女子点头笑道:“婢妾略读过些诗书。” 乐天饮了一杯,淡淡道:“这可不是略读诗书能作出来的诗。” 那女子轻笑了一声,使尽浑身的本事讨好他,乐天应付着,忽然觉出了味道,这美人是刘琢精心挑选给闻乐天的! 模样婉约,诗画造诣极高,谈吐不凡,这是刘琢硬掐着闻乐天的萌点找的啊。 乐天:……真他妈孝顺,他用余光往上看了一眼,发现刘琢身边也坐了个美人,心里顿时又是一阵气,坐在对面的祺国国主已经由美人搀扶着入偏殿了,乐天将杯子一放,也起了身,那美人立即扶了上来,乐天没有推开,淡淡道:“孤累了,扶孤去休息一会儿。” 美人娇羞地一低头,轻声道:“是。” 乐天憋着气由美人搀扶到了内殿,直接甩开了她的手,自己坐到软榻上拧眉道:“你下去吧。” 那美人见状,立即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拉着闻乐天的脚求闻乐天让她多留一会儿,“婢妾若是伺候得不好,国主会要了婢妾的命的。” 换了别人,闻乐天早就一脚踹开了,但这女子诗画造诣不凡,闻乐天就好这一口,也是舍不得人才,淡淡道:“别哭了,一旁安静待着。” “是。”那女子忙拭了泪站在一旁。 乐天头疼地侧扶着脑袋,他之前还有那么一点点怀疑是不是刘琢暗地里在搞什么鬼,弄得他身上红一块青一块的,现在是完全可以不用想了,都给他送上女人了,还是这么细心挑选的,说刘琢对他有意思那实属不应当,就刘琢那个心性,按镇远侯的话来说,‘此子狠毒’,哪肯给他送女人? “陛下,”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手上端了一杯清茶,“喝点茶,醒醒酒。” 乐天瞥了一眼,抬手接了茶,抿了一口,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轻声道:“婢妾归宜。”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乐天又抿了一口茶,“好名字。” 归宜垂眸不言,乐天喝了两口放下茶碗,忽觉头有些沉重,他警觉地想要起身,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归宜,“——你好大的胆子……” 归宜美目含泪,双手缓缓褪去外衫,在乐天惊恐的眼神中道:“我若不伺候陛下,今日也是个死……” 乐天彻底堕入了黑暗,在黑暗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草,老子三秒男的事要被曝光了! “够了。” 冷冷的男声传来,归宜浑身一颤,忙拢起内衫回首拜倒,“陛陛下……” “下去。”刘琢拧眉道,要不是留着这个女人还有用,他现在就剐了她。 归宜忙跑了下去。 刘琢挥了挥手,将空气中归宜带来的味道散了些,缓和了脸色上前,迫不及待地将陷入沉睡的闻乐天抱起。 他等了这么几天,作了这么多铺垫,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天了,手指缓缓滑过闻乐天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子,再落到闻乐天的薄唇之上,刘琢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念,俯身凶狠地吻了上去。 陛下,让我好好伺候你…… 第317章 亡国君12 如同坠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乐天只觉身体似乎很轻, 又似乎极重, 意识似醒非醒,譬如此时他便觉得有人在啃他的嘴唇, 他脑海混沌,似是想不出会是什么人, 只本能地反抗,然而对方唇舌十分用力, 坚决地撬开了他的唇。 舌尖相触到一块, 那人只停顿了一瞬,瞬即疯狂地含吮着他的舌尖, 将他的舌头几乎快要吸麻了。 刘琢不是第一次亲闻乐天,在闻乐天午后熟睡时,他已蜻蜓点水地亲了无数次,不敢用力,闻乐天的唇像熟透了的果实,稍稍用力便会破出甜蜜的汁水,压抑的渴望太久,刘琢的力道有些放肆过了头, 待他结束这一吻时,闻乐天的嘴唇已完全红肿了。 真美……刘琢禁不住又亲了一下, 眼神落到闻乐天朱红的腰封上,因为太过兴奋,手全在发抖, 如同拆开一件装有稀世珍宝的礼盒,刘琢耐心地将繁复的朝服一层一层地剥开,里头冰雪一般洁净的身躯映入眼帘,刘琢滚了滚喉结,抬手将自己的衣物也一并除去。 好热……仿佛有一团火正贴着他,乐天在梦里情不自禁地扭了扭,想躲开那团恼人的火,而那团火却如同有自己的意志一般紧紧贴着他,在难以忍耐的炽热中,他的心口忽然一痛,在梦中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刘琢仰起头,见闻乐天细眉微扬,脸上露出吃痛的神情,心中不禁更激动了起来,他的陛下真如瓷人一般,不过轻轻吮了一口,就这样受不得疼。 可惜,今日陛下这一疼是在所难免了,刘琢眼眸幽暗地想。 心口的疼痛越来越厉害,像是被用力拉扯着,乐天在梦里喊着不要,落到刘琢耳朵里却只是难耐的轻哼,于他而言,无异于催情之药。 随着疼痛慢慢过去,心口又传来又胀又痒的酥麻感,乐天在混沌的意识里甚至在想可以再用力一些…… 刘琢望着闻乐天面上慢慢浮现的红晕,以及闻乐天主动上拱的身躯狡猾地笑了。 这几日助眠的熏药泉水与那清茶混在一起,不仅会让人有似梦非梦之感,亦会加速人的动情。 他冰雪一般冷清的陛下可不是轻易能露出这样叫人怜爱的神情,白雪一般的面容染了一片娇艳浅淡的粉,雨后荷瓣一样惹人心醉,刘琢几乎快等不及了,他竭力地告诉自己,慢慢来,别着急,别把他的宝贝陛下弄得太疼了。 梦境里的火烧到了乐天的身后,乐天只觉自己整个背都落入了一片火热之中,像是坚硬的烧得滚烫的岩石,他的脚似是落到了什么野兽的口中,被利齿又啃又咬,又亲又舔,偏不弄伤他,似乎只是在逗弄他,弄得乐天又疼又痒,想挣扎却又是无力。 似是过了许久,那野兽终于放过了他的脚,改向了啃噬他的腿,乐天在无知的恐慌中乱抓,攀向滚烫的岩石,想要翻过去,逃离这炽热的未知之地。 “陛下投怀送抱了?”刘琢垂下眼,看着神情迷蒙地闻乐天抱着他的脖子,内心产生了一股错觉,仿佛闻乐天此时是清醒的,心甘情愿地投入他的怀抱。 这种想象令刘琢更加激动,他忍不住了,待会儿他再细致地伺候他的陛下,现在得先一解多年的相思之苦了! 乐天惊讶地发觉滚烫的岩石似乎会动,他拼命地往上攀,那岩石却长了手一样地将他往下拉,身后的柔软被炽热的石掌反复揉搓了几下之后重重掰开。 乐天大口地喘着气,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似乎知道将要来临的是什么,刘琢俯身再次吻上闻乐天,用轻柔又坚决的吻分散闻乐天的注意力,一手抓起软枕下的瓷瓶,将瓷瓶中柔滑的液体尽数倒在掌心,液体顺着掌心流到了手上,将刘琢的手浸得到处都是。 “啊——” 哭声几乎在一瞬间响起。 刘琢慌乱地啄吻闻乐天的脸庞与耳垂,“陛下,乖,忍一忍,不疼,不疼。” 似是在温柔的亲吻中受到了安慰,闻乐天颤抖紧绷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慢慢张开了唇,亮晶晶的口涎顺着唇角滑落,被刘琢用力卷吻过去。 “陛下——”刘琢轻含住闻乐天的唇,克制住自己狂乱的心跳,哑声道,“奴才伺候你……” 瓷人到底还是瓷人,用火烫化烫软了,依旧是一碰就碎得七零八落,即使是在沉重泥淖般的梦境里,闻乐天也是大声地叫喊了起来,全然地招架不住,耳边的软语与轻柔的啄吻已不足够安抚他。 像一尾鱼被烧烫的匕首重重地钉在了岩石上,下手的人毫不留情地将整把匕首拔出,带出磨人的疼,又快速地将匕首再次钉入,无论他如何摇头摆尾也是动弹不得。 在磨人的疼痛中,乐天试图躲避,却是浑身都软绵绵的躲不开,唯有意识在梦境中被顶得支离破碎。 不知何时,那顾磨人的疼渐渐又变成了磨人的痒,乐天仿若堕入了温暖缠绵的沼泽之中,无处躲避越陷越深,口中的尖叫慢慢缓了,变得绵长又婉转。 刘琢听他哼的舒服,更是卖了力气,将闻乐天困死在了他的怀里,软成了一滩水。 梦中的乐天被热意与难以言喻的快乐包裹了全身,意识几乎快飞上了天,沼泽中的粘液似乎无孔不入,将他从四面八方淹没,他却不感到难受,反而绵长地轻哼了一声,红唇立即被堵住,微麻的舌尖在这一场炽热的火烤中又恢复了活力,与人纠缠了起来。 刘琢得到了闻乐天之后,心情平复了许多,开始慢条斯理地折腾闻乐天。 乐天也不知在浑噩梦境中过了多久,隐约似乎听到了人声——“真快。” 细小的吞咽声传来,之后便是泽泽的水声,他在那团温暖的沼泽中越陷越深,稍有意识想要思考时,便被再度席卷而来的热意拉入其中。 待乐天真正醒来时,连眼皮的眨动都费劲,长睫上似乎沾了无数的水,颤抖了许久才睁开了眼。 入眼便是刘琢正坐在他床榻边,脸色十分难看的模样。 “刘琢——”乐天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全哑了。 刘琢转过脸,一脸喜意,“陛下,你可算醒了!” 乐天浑身都疼,几乎已没了确切的知觉,只觉得身上里里外外每一处都钝钝的疼,从头皮到脚趾,没有一处是舒服的,他艰难道:“那女人……” 刘琢忙道:“我已将那贱婢活剐了。” 乐天想抬手揉一揉自己的额头,然而根本抬不起手,只能痛苦地皱了皱眉,刘琢察言观色,忙伸出手指轻揉闻乐天紧绷的太阳穴,低声道:“陛下,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交待她好好伺候你,没想到她如此大胆,竟敢对你用上了药,你若生气,等你好些,便打我几巴掌出气,或是打我板子都成。” 乐天慢慢闭上了眼睛,似乎连作出神情都困难。 刘琢垂眼贪婪地看着闻乐天颤抖的睫毛鲜红的嘴唇,那唇上的伤口可全是他咬破的,其中的美妙滋味真是令他现在都不由自主地感到战栗,很想再品一品这两片薄唇。 乐天:“系统,我给你一次机会坦白,我们说不定还能回到从前。” 系统:“……从前的我们,很好吗?” 乐天:“……冤冤相报何时了。” 系统很有感触,倒不是乐天说的这句话,而是忽然发现直接进屏蔽比看马赛克强多了,最起码屏蔽世界是安全的、干净的,不像现在这样,一睁开眼,就看到刘琢那张恨不得滴滴答答流口水的脸。 系统:“刘琢把你睡了。” 乐天:“……果然。” 如果现在躺着的是‘闻乐天’,或许还真察觉不出什么,万年禁欲老处男,谈色变脸,加上自己三秒特性和被下了药,睡个狂野的女人睡的浑身疼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刘琢大概就是想这样糊弄过去。 身上的疼实在是不突出,因为哪哪都疼,但是乐天还是敏锐地感觉到——有个地方不止疼,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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