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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对了,你刚才不是一直问我安知山去哪儿了吗?” 幸好妈妈想得不深,一句话就唤了回来。叶宁宁如梦初醒般一激灵,眨眨眼又恢复少女作态,追问他:“是呀,知山呢?” 妈妈既然没钻牛角尖,安知山就又悠游上了,略摘了口罩,往嘴里扔了几粒剥剩的碎果仁,以问代答:“你这么着急找他干什么?” 叶宁宁觉着好笑,白了一眼:“我找我儿子,还用得着跟你报备呀?” 她耍赖,安知山子承母业,比她更能耍赖。贱兮兮地学了妈妈讲话的腔调,他也飞了个眼风,装着瓮声瓮气:“那我就不告诉你了呀。” 叶宁宁一噎,瞪他片刻,败下阵来。她嘀咕:“这要是搁以前,你这种奇装异服,胡说八道的盲流子,都得因为流氓罪被逮起来。” 安知山这次不回嘴了,只是闷笑,心说幸好现在当“流氓”不犯法,否则要真是论心不论迹,凭他对陆青的那腔荤心思,够被抓去牢底坐穿了。 叶宁宁看不见他的笑,也不关心,只是一味叹气,望向门口:“今天是知山的生日,我们的生日是同一天,我等他一起回来吃蛋糕呢。平时这时候就该回来了,人呢……” 这对母子的生日的确是同一天,难为叶宁宁竟然还记得。 而她望眼欲穿的那道门后面,从来没有等来她心心念念的知山,只等来过知山的所谓表哥、老师、忘年交朋友。这些总是戴着口罩墨镜,捂得严实的奇怪年轻人轮流过来看望她,又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告诉她知山的下落。 她不记得有人来过,不清楚这些全是编的,她也不知道十五年过去,她再也等不到四五岁的儿子了。 叶宁宁终日活在一团搅不开的浆糊里,然而现实太惨烈,昏沉比清醒好,她不用人叫醒,活得迷迷糊糊,自得其乐。 安知山依照惯例,信口胡诌了个理由:“安知山说,他跟朋友去外面过生日了,托我转告你别等他。” 说完,他似乎是特别看不惯妈妈惦记四五岁的自己,又从中败坏道:“看吧,有点儿空就出去玩了,小王八蛋。” 叶宁宁也挺失落,可失落归失落,不允许外人来说,她伶伶俐俐回嘴:“有朋友找他过生日,那说明我们知山人缘好。就是该玩的年纪,不出去玩要干嘛,跟你一样成天在大街上晃悠吗?” 叶宁宁不清楚这老师的来历,是莫名其妙就给人家扣上了个“街溜子”的帽子。 她这头正有些心虚,好在这老师也不恼,笑嘻嘻地没皮讪脸:“你刚才说,等他回来一起吃蛋糕?” “是啊”,叶宁宁说,“早上宿管拿来的奶油蛋糕,她们给我唱了生日歌,还祝我生日快乐呢!” 叶宁宁本来想端出蛋糕来,给他开开眼,可起身又狐疑:“你不会要抢吧?” 安知山失笑,往外一挥手,表示没有兴趣:“谁稀罕,您老自己留着跟那个小兔崽子吃吧。” 叶宁宁表面没说什么,心里挺不屑,你倒是想稀罕,你稀罕我还不给你呢。 安知山把那堆干果全去了壳,大功告成,他站起来长溜溜伸了个懒腰,而后满客厅转悠着溜达。 屋里的东西全是他添置的,茶壶茶杯,玩偶摆件,墙上还挂了几幅仿马蒂斯的装饰画。叶宁宁手勤,闲不住,小阳台便也没浪费,种满了各类花草,枝繁叶茂,芬芳馥郁,够她忙个小半天。 若不是空气中若有似无飘着疗养院的消毒水味,这地方简直不像病房,倒真像个小家。 溜达够了,他倚靠阳台门而立,分明没动弹没言语,可不知怎么的,他若有所思地环臂歪脑袋,天生就是副风流不正经的做派。 叶宁宁跟他大眼瞪小眼对看片刻,忽然回到卧室拿出了个大鞋盒子,珍而重之地把鞋盒放到了膝盖上,她冲安知山神神秘秘地招招手:“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她不喜欢这个荒腔走调的小年轻,不过她这儿实在是很少有客人,偶尔来了一个,即使不讨喜,她也珍惜得很,能多唠两句都是赚了。 安知山依言过去,站在了沙发后面,双手插兜稍稍弯下了腰。他挨得不太近,仿佛谨防这玩意儿是个炸药桶,一掀盖就炸他个满脸花。 安知山认识这个鞋盒,因为就是他送来的。之前里头装着的是双半马衔扣踝靴,可如今打开再看,昂贵的靴子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条正红色的席纹花围巾。 此外,盒里还塞满了撕成条状的卫生纸絮,以白衬红,衬得围巾愈发喜庆得像要过年了。 安知山明白鞋盒是为了替代礼盒,可卫生纸屑是为了什么,他琢磨半天,最终领悟——合着妈妈送礼还挺讲究,手撕了满盒的碎纸屑来效仿拉菲草。 “嚯”,他口吻夸张,“这么红,谁本命年呐?” 叶宁宁:“什么本命年!知山今年才……” 她猝不及防顿了住,脑筋仿佛绞了块小石子,疼痛着不转了。 知山多大年纪来着?她忘了?怎么能忘?哪有忘记孩子年龄的妈妈啊? 叶宁宁舌根泛起一阵涩苦,她不笑强笑,故作无恙地敷衍了,“反正,他离本命年还远着呢。这是我给他织的围巾……红色好看,红色喜庆。我跟知山大年初一出去逛街,他正好戴着去。” 这话倒是不假,安富忙着吃喝嫖赌的年岁里,他和妈妈偶尔也能两个人好好过一次年。 他那会儿还小,小得不记事,唯一记得住的是他在人潮汹涌的闹市街头紧紧牵住妈妈的手。小孩子的手嫩得像捧水,被握在女人树叶般单薄的一片手掌里,都是脆弱,都是无助,都是难以抵抗天寒地冻,行将冻毙。 现在好了。 安知山埋眼,看自己现在的手。 十指都是修长,拳锋带着薄茧,无需攥拳也瞧得出力量。 他现在足可以保护妈妈了,虽然妈妈已经不再记得他,不过他保护他的,妈妈不记得就不记得,于他而言并无所谓。 安知山手肘撑着沙发背,瞟着围巾回道:“是喜庆,戴上就能去舞龙舞狮了。” 闻言,叶宁宁低头盯了围巾良久,而后小心地掬了起来,歪头把脸颊贴了上去,她眉间漾了担忧:“你是不是觉得不好看?太像女孩子的围巾了?那他会不喜欢吗?” 安知山矢口否认:“好看啊!怎么不好看?他……他喜不喜欢我就不知道了,要不然你给我,我直接帮你送给他。他要是喜欢,我就让他亲自来跟你道谢,他要是不喜欢,我就帮你教训他一顿。” 安知山想空手套礼物,可惜妈妈没上钩,连他探手上去想摸一摸,都被一巴掌拍开了。 在安知山小时候,他和妈妈鲜少有这种你来我往的对话,因为压抑,也因为害怕——住在安家富丽堂皇的老宅子里,浑身十几双眼睛盯着,压抑得仿佛脑袋顶天。而妈妈不发病还好,一发病就要抱着他满屋子东躲西藏。安富分明一两个月才回一次家,可犯了病的妈妈长发钗散,带着他猫进哪个储藏间角落里,捂着嘴一躲就是一天。 现在妈妈彻底发了疯,反倒和安知山隔着悠悠十五年,互不相识地当起一对有说有笑的母子了。 聊了小半天,早过了午饭时间。 疗养院服务好,待遇也好,食堂虽说有饭点,但病人要是饿了,随时也都能开个小灶。即便没有大鱼大肉,可下碗面条炒个小菜还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安知山满可以陪妈妈去食堂吃,可他惦记陆青做的菜惦记了一上午,不管是坐哪儿站哪儿,他总分出余光往保温桶瞟,现在好容易等到妈妈说饿,他献宝似的立刻拎出了保温桶。 等了一上午,就为了这一刻,不为别的,扬眉吐气,嘚瑟么! 他向食堂要了两碗米饭,把保温桶里的三菜一汤启出来,摆到桌上,凑出了桌像模像样的午饭。 叶宁宁去洗手,回来就见满桌热气腾腾,饭香缭绕。满脸惊喜地落了座,她接过筷子:“你做的?” 若不是捂得严实,那安知山简直就要眉飞色舞:“不是我,是我对象做的。” 叶宁宁更惊讶了,心说你这么个不着调的竟然还能找到对象? 想虽是这么想,但明说出来总归不好,她干巴巴笑一笑,委婉道:“嗯……你对象心眼还挺好的哦。” 安知山之前喝咖啡时,只将口罩往下腾一腾,还勉强算作偷懒,可现在都要动筷子吃饭了,他仍旧把口罩焊脸上,实在就蹊跷了。 叶宁宁叨了一筷子虾仁,边看他边咀嚼:“你这个……”她指指自己的下巴,“怎么不摘呀?还有墨镜也是?屋里戴墨镜,在我们那儿会被骂的。” 安知山浑然不顾,给二人各自盛了汤,连吃带喝:“那你们那儿也管得太宽了。” 他不说理由,叶宁宁更好奇了,端着饭碗挨他坐近,“你为什么不摘呀?” 一句不答,还有下一句,三言五语的,磨得安知山没办法,出言道:“我长得太丑了,不好意思露脸见人。” 这回叶宁宁倒是闭嘴不问了,然而轻轻一哼,显然是不信他的话,也无法想象这样周正修长的身形下,会隐藏着一张难以示人的丑脸。 但左思右想一遭,她慢慢放下碗,咕哝说:“反正……反正丑也挺好,丑点儿不会被欺负。” 这话乍一听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可安知山听得懂,并且一旦听进,满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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