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巫医诡话:寻骨问长生 > 第128章

第128章

知山心不在焉,捻玩着窗边花瓶里的酒红纽扣花:“差不多。” 安晓霖不跟他扯皮,自作主张给他多添了牛排和龙虾,等菜上来,又催促着他赶紧吃完。 安知山以种“你看着吧”的眼神瞟他一下,很听话地吃掉牛排,勉强咬了两口龙虾,然后在上甜品时霍然起身,冲去洗手间,全吐了个干净。 安晓霖愣了,而安知山洗了把脸,见怪不怪地回到座上。他拿起餐刀,用刀尖沾酱汁勾勒小王八,等大哥开口问话。 等待许久,安晓霖的怔仲成了狐疑,在安知山身上打量一圈。 “你怀孕了?” 安知山从善如流,把手放在腹部:“对,已经五个月了,从凌海走的那天怀上的。” 安晓霖:“……你少扯淡。” 安知山笑了,重新拾起餐刀:“那你还问。” 安晓霖这次沉默更久,目光忧虑地落在他身上。终于出口,皱眉轻声问:“你怎么回事?生病了?” 安知山困极了似的打个呵欠,摇头:“不算。没食欲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你是不是……”安晓霖那眉头拧得愈发深,“是不是喝太多把胃喝坏了?” 有人关怀是挺好,可安知山却是没实话实讲。 刚才安晓霖说,他为了来找自己,还挨了大伯顿骂,这话恐怕不是假的。如今正值特殊时期,大伯和安富互不对付,斗得胶着,而他分明答应过把股权给大伯,却又被迫失约,大伯没计较已经是很大度了,可别奢望他能同意独生子去见仇家的儿子。 所以还是不说实话了,否则安晓霖听了也是白着急,帮不了也顾不上,空空落个自责罢了。 反正安知山是很擅长糊弄人的,张口就称自己这一阵子只是胃不好,已经找医生开过药了,不用担心。 闻言,安晓霖不疑有他,稍稍放了心,啰嗦起安知山怎么多病多灾的。还有,现在郦港气温都二十多度快三十了,亏你还穿得住这么厚的衣服,不嫌热吗? 安知山顺着玩笑,将前襟拢得更严实。 “嗯,我怕冷么。” 第78章——睡前服 安知山嘴里没真话,可安晓霖却是不讲假话,这次的确是专为这不省心堂弟回来的。 堂弟既是如此不靠谱,他这当哥哥的免不了就要为其多操心,最近除了处理远洋事务,就是来找安知山了。 然而安知山成天不是喝酒就是窝在庄园里,安晓霖可没他那酒量,便只好多去庄园。其间与安富迎面碰上几次,二人笑得稳当,二伯贤侄地称呼着,寒暄个没完没了,乍一看简直其乐融融。 南风知我意 来多几次,安晓霖觉出不对劲。 酒会往往是傍晚举办,夜半两三点散场,回到家洗澡上床,怎么也得四点多了。照理说年轻人贪觉,睡到中午十二点都常有,可不论他什么时候来找,安知山总醒着,不是在花园闲坐就是在喂那小青鸟,仿佛他真升了仙,吸风饮露过活着,既不吃饭,也不睡觉。 安晓霖纳罕,拿这事去问。 安知山平日太能胡侃,导致他轻飘飘说睡不着,安晓霖当他玩笑,并不相信。 可他是真睡不着,加上没法吃安眠药,那就更没法合眼。他自己是无所谓,活了二十来年,早把许多心理病中的拗口学名活成了日常习惯。 近来兴许太缺觉了,总闹头疼,疼得简直要避光。大白天扯住窗帘,闷在床上,他半梦半醒,翻身时手臂往前一捞,似乎捞住什么,臂弯间有若有似无的触感。 缓缓收拢手臂,他茫然抬头,在幻觉或梦境中看见陆青。 心里大概知道这很不好,毕竟他从前病得要跳海也没出现过幻觉—— 眼前的小鹿微微一笑,俯下身,没有呼吸,只有声音。 柔声的,叫他知山。 ——甚至幻听。 可安知山愣怔片刻,脸上却是浮出了隐隐笑意。那种行将冻毙的人,濒死的肌肉抽搐出无限类似笑容的神情。 将小鹿拥进怀里,他听到自己说话,却听不清在说什么,嘟嘟囔囔说了良久,久违的困意侵袭上来。 他搂着烟粉灵怪化作的小鹿,难能好睡。 五月份对他来说,实在不算好过。 他的时间延伸成了漆黑的一段长线,一天漫长到无数小时,他浸泡其中宛如尸体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看不见旁人,也看不见自己。 与此同时,厌食、失眠、头痛、心悸、高热……统统找上门来。他一并接受,泰然处之。这是忍耐的一部分,他透支身体乃至性命的忍耐,只为了能有个好结果。跟小鹿远走他乡,共度一生的好结果。听谁说,做事只求后果,不问前因,为后果可以牺牲一切。 他也可以。不为后果,而是为了陆青。 他可以为陆青牺牲一切。 只不过随着夏季渐近,白昼愈长,他清醒的时间的确逐渐少了。他本打算着等之后再将那件事拜托给安晓霖,可现在看来,他这口非得提前开了不可,谁知道他到六月份输了血后还能不能记得清自己是谁,更遑论部署计划了? 五月末的这天晚上,暑意浓重,气候溽热,仿佛正憋着一场大雨。 安富照例带着儿子出席,他衣着光鲜,谈笑爽朗,儿子更是衣冠楚楚,般般可入画。二人同时亮相,要是不清楚内情,还真会以为是对体面极了的父子兵。 按照往常,安富就要假借交际之名,带着安知山四处喝酒去了,然而他今天真有要务,孙总想结识韩司长,托他从中扳谈。他忙着当中间人去了,也就没空管安知山,只要他自己待着,到点找车回家。 依安知山的意思,他现在就想回去,小青鸟今天没吃饭,蔫头搭脑像生病了,他担心。可转眼一看,今晚安晓霖也在场,他提前走了也不好,便随便端起杯香槟,款款晃悠到堂哥身后了。 安晓霖刚同人说完话,扭头就见了安知山。将其上下打量一遭,他笑着没明说,心里却觉得自己这堂弟果然还是西装革履,出现在这类金碧辉煌的场合才像样,既融洽了样貌,又符合了身份。之前看他系着雏菊小围裙在花店浇花,也说不上哪儿不好,可就是别扭得很,总像是在闹着玩。 刚要开口,手机却响了——奇怪,他郦港的私人号没几个人知道。老爸在国外,现在估计正在睡觉,未婚妻刚说和姐妹跳伞去了,近几个小时肯定顾不上理他,还有一位就是安知山,这不正站在他面前吗? 安晓霖扫一眼手机号,更怪了,没有备注,压根不认识,然而属区显示在北方,他怀着一丝预感接起电话。 “喂?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是……是安知山的堂哥吗?” 嗓音清亮,语气紧张又尴尬。 “我是陆青,之前我们在花店见过的。” 安晓霖瞥了眼安知山,跟话筒里说:“嗯,我知道你。你等一下。” “啊,好。” 安晓霖拍拍正无聊喝香槟的安知山的肩膀,后者会意,跟着他来到阳台,隔绝了屋内的语笑喧阗,只余风吹椰叶,沙沙作响。 安晓霖冲他一挑眉毛,将手机摁了免提,“好了,刚才那边太吵了,换了个安静点的地方。你说吧,怎么了?” 那头很有礼貌,却抑制不住话语里的焦急,问他知不知道安知山在哪儿。 安晓霖哂笑一下,去看安知山,就见安知山整个人都凝住了。这世界风动树动,乐声人声,只有他安静,忧伤地盯住安晓霖的手机屏幕。 安晓霖愣了一愣,本以为安知山是朵浮花浪蕊,玩腻了就抛弃旧情人,只身跑到郦港来换新天地,害得人家把电话都打到他这儿来了。 原以为如此的,可见他这样,难不成还有隐情? 他口中作答,跟陆青说。知道,就在我身边。 在那头踌躇无话的空档里,安晓霖将手机往安知山那儿一送。安知山也很犹豫,片刻之后,伸出手来刚要接下,忽然阳台门被人推开。原来是个富态阔佬喝醉了,要来醒酒,见两位安家的在这儿,全不虞地在觑他,不用风吹,他霎时清醒,便搭讪着又走了。 可只那一瞬,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的欢声涌入阳台,涨潮般灌了全身。 安知山像被淋醒,快碰到手机的指尖立刻收了回来,捻搓两下,插回裤兜里。仿佛那手机是块火炭,他想取暖却又挨了烫。 安晓霖不解看去,可安知山不做解释,只望向不远处灯光如昼的彭水湾,无声地摇了摇头。 安晓霖只好代为敷衍,说有空再聊。 摁挂电话,安晓霖叹息:“安知山,你这样拖着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直接说明白断干净。一了百了不好吗,你这样对人家也太不负责了。” 安知山不辩驳,往远望了足足三两分钟,沦落成一声苦笑。扭头过去,他对安晓霖轻声说,“哥,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他讲,而安晓霖听着,却将眉宇越听越紧,等到听罢,他十分质疑。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谁说我不喜欢?” “喜欢还来郦港?” “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来了郦港。” 来龙去脉太啰嗦,懒得多歪缠,安知山不等他再说,直言:“这些都以后再说。哥,我只想知道,这个忙你能不能帮?” 安晓霖看定他,在琢磨这古怪堂弟到底想做什么。半晌,虽然没琢磨透,可见他现在处境实在可怜,便也妥协了,无奈叹道:“能。只不过我帮他们出国了,

相关推荐: 林峰林云瑶   危险情人   当直男穿进生子文   要命!郡主她被庶女拐跑了   他是斯文糙汉   在爱里的人   三金影后是伪娘[娱乐圈]   穿越之八零大小姐   壮汉夫郎太宠我   靴奴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