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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从嫁入荣家那一刻起,便自觉身上有了责任。而那人的背叛也确实让她痛恨,让她一时间恨得不惜与她撕破脸皮。 爱么?应该不是爱才对,但不知为何,她却咳嗽得越来越厉害,咽喉中如火浇烧,又仿佛被荆棘割刺,良久,才艰难地呕出一片粉中带血的花瓣。 她应该不会弄错才对,可这花瓣却鲜艳得像混入了浓稠血液一般。 她甚至感觉…… 她双目厮迷,眼前骤然一黑,晕了过去。 醒后,文卿已回到东院的屋里,一个身影背对她站在床前,对春桃交代着什么。 文卿望着她,顿觉如梦似幻,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鹤生,我、” 病症的折磨将她神志不清,但随着神思的回笼,她才渐渐看清,那人身上并非道袍,而是官服。 荣卿怔忡地转身来注视着她,一旁的春桃亦关切地迎上来,“小姐,您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文卿看着荣卿,又看了看春桃,仓皇失措,不知如何回答。 她的脑袋太乱,荣卿见状,坐在榻缘俯面为她掖了掖被角,“醒了也不要勉强,不急,好好休息,我……”她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你,我一个病秧子自身难保,没办法好好照顾你,文卿,请你务必好好照顾自己。” 她在感到自卑。这个念头从文卿的脑海中冒出来。 但她此时着实无力惊讶,只是点头当作是应了。 荣卿走后,春桃端上药来,一面将勺子舀着,一面低语:“大爷又升官了,说后面会更加忙碌,但是她也说会尽量回来看您。” 她的话似未说完,却也无法再说下去,只是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又垂眸,半晌才欲言又止地开口:“小姐,您和二小姐……” “您若不想说也不要紧,春桃只是……小姐,春桃只是不想您一错再错。我们主仆二人在京城相依为命,说到底也不是外姓人,那档子事真要被揭发,春桃只怕不光是天高皇帝远,夫人老爷护不住您,而是压根不愿护您,也您知道夫人是什么性子,如今……如今大爷对您也上心了,您总要忘了她的。” “是,我明白……”文卿颓然望梁,半晌,蠕着身子背过身去,“我想,应该是结束了……” “我会忘了她的……我会努力的,春桃,你别再说了……” 睡到夜里醒来,谢锦玉来找她,一并问她下午说的话是不是真心。不知为何,文卿心中不住对她产生深深的嫉恨,因故从始自终执意背对,不愿作答。 过了一会儿,荣夫人与谢有良家的也来看她,巧说着一番体己说,文卿只木然地客套着。最后送走了一切,她才在空落落中睡去。 梦里,她再次梦见过往一切。 梦见节日宴,荣卿明晃晃地同谢锦玉坐在一起,让她在一众宾客面前落单;梦见明明谢锦玉是不小心跌倒,荣卿却反过来责怪她;还梦见两个人一起摔进水里,荣卿毫不犹豫只向谢锦玉游去,让水里挣扎的她眼睁睁看着,最后放任自己沉没。 她在一阵无比的窒息与恐惧中惊醒。 然后回忆着梦中一切,才后知后觉发现,梦中的那个人说是荣卿,却更像鹤生。 她又想起她们亲吻的画面。 她想,那可能不只是一个梦,而是一个必然的预兆。 或许不久的将来,她们便会像自己与那人一般亲密,会拥抱,会亲吻,甚至是上床。 即便那可能也只是那人抢走荣卿所属物的手段,但与自己不一样,谢锦玉之后,恐怕荣卿无力再纳妾。也就是说,谢锦玉将会是那人最后一个、也是仅有的玩物。 玩物…… 没错,自己曾经也是那人的玩物。 而她,难道是妒忌这个肮脏的身份被她人抢走么? 分明当初荣卿与谢锦玉温存,她也不曾如此。她以为她的宽容是家教使然,可现在看来……她终究是堕落了。 转过天来便是月圆之夜。谢锦玉是夜正式进了荣家的门;而自己身为未来荣府的主母,荣夫人开始教导她如何管家,带她认识荣家在外的房产田产。而荣卿虽然公务繁忙,但也确实极尽挤出时间来陪她。 生活继续,好像什么都没变,文卿却觉一切已经天翻地覆。 比如,她的病一日比一日重,咳出的花瓣从粉白到桃红,再到如今的桃红。 比如,那个人自那天过后,便不再出现在荣家,一日接一日,彻底淡出了她的生活。 但文卿还是会偶尔会听谢锦玉谈起她,说她时常陪着那位公主流连风月场所。 说完后,谢锦玉总要试探一般看着她,文卿惯只是假意毫不在乎地笑,“倒也不令人意外,她那人,难道不是向来便如此么?” 谢锦玉闻言,脸上浮现怒色,“并非,在此之前,二小姐已有许久没同那主子厮混。” 她将帕子掩着唇,强忍喉中灼热的咳意,“你倒是关心她,我哪里知道这些。” “宋文卿,你对她难道真就没有半分情意了?”谢锦玉直呼其名地质问,“难道过往的幸福都是假的?” “事到如今,你倒来问我这些了,”文卿颓唐冷哼,“她将我视作与荣卿赌局的筹码,如今又如此轻浮淫乱,我竟还犯贱地感到幸福?” 她抬头直视着少女,心中的嫉恨一重比一重高涨,堵住了她的胸口,最终化作满是嘲讽的笑,“不过情妇罢了,我断然不屑与她人共享。” 谢锦玉怔怔地看着她,心中的期盼碎了个一干二净,“既然如此,那我若说我喜欢她,你也不在意?” 文卿喉中一滞,半晌,避开视线,“你喜不喜欢与我何干?” “你、”谢锦玉气得一时无言,摔门而去。 x 小 颜 y 第0062章 第六十二回 举案齐眉 十一加更 鹤生忽然发现,从以前到现在,她从来都只是荣卿劣质的替代品。 上辈子,她被安排代替病重的荣卿迎娶嫂子。而这辈子,她自以为获得了爱意,到头来得到的也只是被荣卿扔掉的情谊。如今荣卿回到了那人的身边,那人也自然而然将这份情谊收回。 她输了,到头来什么都没能改变,宋文卿还是跟上一世一样狠心;而她,甚至比上一世更加没出息。 “喂喂,我好心请你出来快活,可不是为了让你在这儿发呆的。”女子气恼地将酒杯往桌上拍,“这里这么多美人儿,你不是喜欢女人么?道长,能不能给点反应啊?” 鹤生兴致缺缺地将视线从屋内一众绑住了上身跪在地上的风尘女子身上扫过,随后觑她,“回公主,贫道已经戒了此等低俗趣味。” 九公主闻言,忍俊不禁遣退了其余人等,一个劲儿地嗤笑,“哦,你是说你现在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拜托,谁信啊,失恋就失恋了,搞什么清高的那套,没的教人恶心。” 鹤生不看她。 其实她本就不是多么淫乱的人,当初用了这个借口,也只是为了接近她罢了。当然,投缘也是真的。她想,人在京中,有靠山总比没靠山好,也是担心荣家不能覆灭,而给自己留后路的缘故。 后来,她天真地想要离开,因此还与她断了一些时日的联系。如今想来,一切皆是可笑。 “你那个嫂子……”九公主见她沉默,不由继续膈应她,“我还以为长得有多少美若天仙呢,昨日一见、啧,要说玩物还有趣些,可要说心上人……真是教人失望,搞不懂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鹤生一怔,随即微笑,“在贫道看来,公主的那个新玩物也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不怎么样,我又不喜欢她,才没有你那么没出息。” “您有出息,所以逼着人家一个大家闺秀女扮男装,您不是喜欢男人么?不觉得如此一来,即恶俗,又不道德?” “我是公主,要什么道德!我就告诉你了,本公主长这么大就没道德过,你别给我多管闲事!” “非也,贫道无心多管闲事,只是提醒公主小心遭天谴,若最后落在您那个玩物的手中,到时我可无力替您收尸。” “你、”九公主恼羞成怒地扑上去,气得恨不得撕碎了她那张气人的笑脸,“他奶奶的!老娘好心好意安慰你,你倒来诅咒我!死道姑!看我不撕烂你这张缺了八辈子大德的破嘴,我祝你那个破赌约输得屁滚尿流!” 招惹这位主子生气是她的一大乐趣,不过说到赌约…… 其实那所谓的赌约根本没那么重要。说到底,她只是渴望证明一些什么,渴望被毫不犹豫选择,然后得出那人在乎她的证明。 如果自己赢了,她会说出自己最后的秘密,告诉她荣家大厦将倾,告诉她如果选择荣卿只会给她留下一个罪妇的头衔。 只可惜在此之前,她已经被抛弃了。 谢锦玉孕肚益发明显,就连厚实的冬衣都难以遮住。即便如此,她依旧在天将黑下的时候,悄摸摸从角门离开荣府,往留春赶去。 昨日,九公主上荣府拜访。 这场拜访虽说奇怪,但因那主子行事低调,并未铺张,因此并未掀起什么风浪。而谢锦玉心里也清楚,那主子是因为二小姐的缘故,特地来看宋文卿真容的。 在与荣夫人闲话了几句后,她便借着陪同散步的理由,将宋文卿带到身边独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当夜,宋文卿再次一病不起。 谢锦玉并未去看她,也是不想自讨没趣的缘故,直到深夜隐隐听见春桃那里传来哭声,才知道不妙,便心想着最后一次,她最后再去支会二小姐一声。而不出意外,她再次吃了个闭门羹。 一时间她气急胎动,倒在地上嗷嗷直叫,这才被抬进屋里去。 等清醒过来,外头的天已经黑成一片,昏黄的光晕笼罩着窗棂中的夜色,鹤生站在床边冷冷地俯视她,“天色迟了,今夜委屈你在此处休息,明日我再送你回去。” 谢锦玉恍惚了片刻,呆呆地点头,片刻,厨房端来一碗煎熬许久的补药给她喝下。 在谢锦玉这个外人看来,她们姐妹一切都很相似,只是荣卿没有这份嘴硬心软罢了。 翌日,谢锦玉坐在马车中,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坤道,心中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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