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彪悍少年_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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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便坐吧。” 周欢他们也没客气，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张军既没有起身招待，也没有给他们倒水，径直问道：“有什么事吗？” 铁子的情绪比较激动，抢先一步说道：“张所长，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请问撞死我爹的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第523章张军弹落烟灰，淡淡的说道：“还在查，你回去等消息吧。一旦有了消息，我会安排人通知你的。” “我每次问你，你都让我回去等消息！这都好几个月了，你还让我等消息！你到底有没有在调查啊？！” 铁子原本就挺激动，听到张军又是这种敷衍的语气，立马就爆了！不过，张军并没有发火，也没有安抚铁子，还是用那种淡淡的语气说道：“你要是对我们的工作不满意，那你也可以自己想办法去调查啊。” 这一下，周欢听不下去了！ “张军，在柳山镇出现了如此恶劣的刑事案件，你作为派出所长，侦破这起案件，责无旁贷！现在你竟然说让他自己去想办法调查？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既没有侦查的手段，也没有侦查的资源，拿什么来调查啊？！” 张军瞥了一眼周欢，依然淡淡的说道：“既然他查不了，那就回去等消息吧！我们已经在尽力侦查了，不过，当时那起车祸现场留下的证据太少，再加上当时下了一场大雨，把现场给冲坏了！另外，出车祸的地方也没有监控。” “说白了，这起车祸留下的证据实在太少，我们公安也都是人，而不是神，我们只能说尽全力去侦查，但是否能抓到那个肇事司机，什么时候才能抓到那个肇事司机，我也没法给你打包票！” 说到这儿，张军抬手抽了一口烟，然后看着周欢，说道：“你刚才说，这是一起恶劣的刑事案件！请问，你是怎么对这件事进行如此定性的呢？” 周欢直言说道：“我们怀疑，这并非是一起车祸，而是一起恶劣的蓄意谋杀案件！” “那么，你们认为是谁制造了这一起蓄意谋杀案件呢？” 张军问道，脸上依然是那副臭样子，好像是永远都不会有其他表情似的。 “孙老虎！” 铁子脱口说道！ “证据呢？” “没有证据！但是我知道，就是孙老虎那个混蛋派人撞死的我爹！”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不要乱说！要不然，这就是诽谤。” “什么诽谤！你们这些当警察的，难道不知道是孙老虎派人撞死的我爹吗？！你们放着坏人不抓，却在这儿说我诽谤？！你们就是这样做警察的吗？！” 铁子双拳紧握，情绪十分激动！可是，张军依然是那副淡定如山的样子，他抬手抽了一口烟，然后才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们警方办案是讲究证据的，如果你有确凿的证据，那么你提供出来，我现在就亲自去抓了孙老虎！如果你没有证据，那么你在这儿发发牢骚也就算了。可你要是当着孙老虎的面这么说，一旦孙老虎告你诽谤，那就是证据确凿！” “我诽谤他？！我......” 铁子简直被气坏了，怒气冲冲的朝张军走了过去！周欢见状，连忙拉住了铁子！万一铁子在激动之下，打了张军，那就是袭警啊！如果张军较真的话，那么铁子可就要进去了！ “铁子，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师父，不是我想激动，实在是他说话太气人了！你都听到了吧？他明显是站在孙老虎那一边的！” “韩姐，你先带铁子出去吧！” 第524章周欢对韩文秀说道。 “师父，你别管，我必须要好好问问这个腐败的派出所长，孙老虎到底给他送了多少钱，他竟然如此向着孙老虎！” 铁子冲着张军怒吼道！ “铁子，你是不是不听师父的话了？” 周欢见铁子的情绪实在太激动，只好拿师父的名头来压他一下了。 “师父，我当然听你的话，但是......” “既然你听师父的话，那你就先出去，好不好？” “师父......” “先出去吧。” “......唉！好吧！” 铁子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听了周欢的话，跟着韩文秀走了出去！周欢走过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掏出烟来，也点上一支！他可没兴趣抽张军吐出来的二手烟，既然张军如此放毒，那么他也跟着一起放毒！这一次，他也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在张军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抽着烟，也不说话，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张军！虽然张军刚才似乎是一直在替孙老虎说话，但是在铁子情绪如此激动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发火，似乎可以从侧面说明，张军并非是一个像他们想象的那种腐败警察！或许，张军表面上站在孙老虎那边，确实有着不便对外倾诉的苦衷！两人相对抽烟，起码过了有一两分钟，张军才开口打破了沉默：“周主任，你留下来是不是也想骂我是一个腐败分子？” 周欢吐出一口烟雾，说道：“说句真心话，你是不是真的腐败，我并不清楚。但是，经过今天的接触，我起码认为，你并非像他们想象的那么腐败。” “呵呵......” 听了周欢这番话，张军终于笑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原本以为，你也会大骂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腐败分子呢！没想到，你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张所长，这儿只有咱们两个，能不能暂时卸下伪装，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那就说说看吧！” 周欢弹落烟灰，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张军的眼睛，说道：“张所长，我有一种直觉，其实你并非是真心站在孙老虎那边的！只不过，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不得不站在了孙老虎那边！或者说，你只是表面上站在了孙老虎那边！请问张所长，你说得对不对呢？” 张军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这话说得很直接！” “那我说得对不对呢？” 周欢继续追问。张军还是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抽了两口烟，才说道：“我如果说对，那就好像是在往我脸上贴金似的。如果我说不对，你肯定会觉得我还是在伪装！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回答，因为对我来说，这没什么意义。” 第525章听了张军的这个回答，周欢忍不住笑了起来：“张所长，你这个回答挺有意思！另外，这个回答也足以证明你是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聪明人！” “呵呵，多谢夸奖！” 张军笑了笑，然后盯着周欢的眼睛，问了一句：“周主任，那么请问你是个聪明人吗？” “如果我说是，那就好像是在往我脸上贴金似的。如果我说不是，你肯定会觉得我还是在伪装！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回答，因为对我来说，这没什么意义。” 周欢直接把张军刚才的回答又还了回去！ “哈哈......” 张军被逗得大笑起来，夹着香烟的右手乱颤：“你不用回答了，因为我已经可以确定了，你是个聪明人！” “多谢夸奖！” 周欢咧嘴一笑！ “既然咱们都是聪明人，那就可以聊一些聪明人之间的话题了！说实话，我特别讨厌跟蠢人聊天，因为太累了！” 张军吐槽道！至于他说得“蠢人”是谁，那自然是显而易见了。 “呵呵，咱俩一样，我也喜欢跟聪明人聊天！既然如此，咱们能不能聊得直接一点儿？” “可以！不过，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可以问，但我未必会答！当然，一会儿我问你问题，你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同样可以选择不回答！” “行！” 张军爽快的应了一声，然后问道：“你这位市委领导的大秘，突然空降到柳山镇，是你自己要来的呢，还是领导安排你来的？亦或者，是韩文秀邀请你过来的？” “是领导安排我过来的。” 周欢坦诚说道。 “为了收拾孙老虎？” “呵呵，在柳山镇，孙老虎或许还算是个号人物，但是在市委领导的眼中，还没有这号人物。” 张军摇了摇头：“我觉得，你或许是看轻孙老虎了！” “你的意思是，孙老虎的来头很大？甚至到了连市委领导都要对他重视的地步？” 周欢皱眉问道。 “孙老虎是不是到了连市委领导都要重视的地步，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孙老虎的背景很深！” “有多深？” “市法院有个叫程国华的，你知道他吗？” “知道啊，市法院的副院长嘛。” 张军沉声说道：“程国华就是孙老虎的座上宾，而且两人称兄道弟的！” “真的假的？” 周欢对张军的这番话表示怀疑！如果说程国华是孙老虎背后的保护伞，那么他相信！可是，要说程国华跟孙老虎称兄道弟，那么他就不得不表示怀疑了！虽然程国华只是市法院的副院长，但也是妥妥的实职副处级干部，而且法院的地位还比较高，就算是放在整个景江官场来看，程国华也算是一号人物！第526章而孙老虎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地痞无赖罢了！程国华跟孙老虎这样的人称兄道弟，岂不是在自降身份？ “程国华来过柳山镇几次，其中有一次，我还作陪了！在饭局上，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亲切的推杯换盏，称兄道弟！” 张军言之凿凿的说道。周欢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知道，张军没有必要骗自己！看来，自己确实小看了孙老虎啊！这时候，张军却又笑了笑，略带讥讽的说道：“其实，就算他们两个称兄道弟，也不能说明他们真的就是兄弟了！酒桌上嘛，喝大了之后，别说称兄道弟了，父子相称的情况也有的是，难道他们就真的是父子了？这不是扯淡嘛！” “呵呵......” 周欢笑了起来。这倒不是因为张军说得话有多好笑，而是因为通过张军这番话，他基本上可以认为，自己之前的判断应该没有错，张军确实不是完全站在孙老虎那边的！ “我原本还以为你是市委领导安排过来收拾孙老虎的，现在来看，是我想岔了。” 张军吐出一口烟雾，神色有些落寞的说道。 “看来，你挺想让我收拾孙老虎啊？” 周欢语气玩味的问道。 “我想不想收拾他不重要，关键是能不能收拾掉他！我承认，我一个小破所长，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但是你嘛......” 张军用夹着香烟的手点了点周欢：“可就不一样了！” 周欢盯着张军看了一会儿，问道：“张所长，你这是在跟我说真心话呢，还是在套我的话呢？” 张军嘿嘿一笑：“你是个聪明人，自己判断吧！” “这么说吧，现在是一个法治社会，如果有孙老虎犯罪的确凿证据，那么甭管他有什么样的背景，也大不过‘法律’二字！” 周欢沉吟了片刻，字斟句酌的说道。张军的眼前一亮，他显然听懂了周欢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张所长，你问了我好几个问题了，现在轮到我问你几个问题了吧？” 周欢把烟蒂摁灭在了烟灰缸里，随即又点上了一支烟！ “行，你问吧！不过，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你可以随便问，但我未必能回答得上来啊！” “明白，所以我尽量问些你能回答上来的问题吧！” 周欢抬手抽了一口烟，第一个问题就问道：“你手里有孙老虎违法犯罪的证据吗？” “你的问题倒是够犀利啊！” 张军轻轻一笑，调侃道。周欢没有笑，而是盯着张军的眼睛，正色说道：“回答我的问题！” 张军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有些苦涩的说道：“说实话，我手上掌握一些孙老虎的问题，不过，都是一些小问题，最多就是把孙老虎关上几天罢了，没啥意思！” “孙老虎这个人，看起来像是个莽汉，其实他细心的很呢！那些脏事烂事，全都是交给了下面小弟去做，他有时候还会外出，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据！” “我在柳山镇已经干了三年多派出所长了，明知道孙老虎是个混蛋，也知道他干了很多坏到家的事！但是，我别说把他拿下了，甚至连他干那些坏事的证据都不掌握！” “说起来，我这个派出所长，真是不称职的很呐！” 第527章对于张军的这个回答，周欢感到有些失望，不过，这倒是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好吧，张所长，我再问第二个问题。” “你问吧。” “铁子他爹，是被张老虎安排的人撞死的吗？” 听了周欢的这个回答，张军的脸色愈加凝重起来！沉默着抽了几口烟，他才黯然说道：“铁子他爹在出车祸之前，曾经跟孙老虎吵过一架，还公然表示，要么孙老虎提高收购农产品的价格，要么他就把农产品拉到外地去卖！几天之后，就在铁子他爹拉着农产品准备去外地卖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就断气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孙老虎确实存在着很大的嫌疑！” “不过，我刚才也说过了，那个肇事司机跑掉了，再加上当天下了一场大雨，他出事的地方是一条泥土路，下了大雨之后，那条泥土路直接变成了烂泥塘，现场并没有留下有用的证据！” “我们警方办案是讲究证据的，就算是孙老虎有再大的嫌疑，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也就没法定他的罪！” 周欢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随即又不甘心的问道：“那个肇事的司机，真的就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吗？” “一点儿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张军十分肯定的说道：“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凭着我的直觉，那起车祸就是一场蓄意谋杀！既然是蓄意谋杀，那么在动手之前，必须会做足准备！比如，开一辆套牌车，找一个生面孔，挑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下手，甚至连那个大雨天都有可能是特意挑选的！至于那个肇事司机跑路的路线，也肯定是提前计划好的！在这种情况下，现场又怎么可能会留下有用的证据呢？” “张所长，虽然你说得挺有道理，但我却也听过这么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也不可能存在完美犯罪！你觉得呢？” 周欢沉声问道！ “我也听说过一句话：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可问题是，有些时候，当正义终于到来的时候，或许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张军同样沉声说道！ “今天的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 周欢伸出了一根手指！张军点了下头，意思是周欢可以问了。 “如果我想拿到足以把孙老虎彻底拿下的证据，你愿意全心全意的帮助我吗？” 周欢问道。 “呵呵......” 张军玩味一笑，说道：“周主任，你这是铁了心的要跟孙老虎对着干啊！对于你的勇气，我表示佩服！但是，你虽然在市里是领导，但是到了柳山镇，你是不是能斗得过孙老虎，那还是两说呢！” “你别管这么多，回到我的问题就行了。”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能不能先问你一个问题？” “虽然我已经不想再回答你的问题了，但是......好吧，你问吧！” 张军笑了笑：“多谢！周主任，我有些纳闷，你是市委办的领导，还是市委书记的秘书，前途一片光明！你不在绿树红花的市委大院里待着，干嘛非要跑到鸟不拉屎的柳山镇趟这个浑水呢？” “我刚才说了，是领导让来我的。” “但是你也说了，孙老虎并没有进入领导的视野，那也就是说，领导并没有让你到柳山镇来收拾孙老虎啊！” 周欢抽了一口烟，又弹落烟灰，说道：“因为我是农民的儿子，我不想看到孙老虎一个人吃的肥肠满脑，嘴上流油，而本地的村民却饿得勒紧裤腰带！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第528章张军点了点头：“虽然你这个回答有些唱高调，但是......我相信你确实是这么想的！” “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了？” “可以回答了，我会全力支持你！” “真的？” “说一不二！” 周欢的嘴角终于泛起了一抹笑容：“张所长，咱们素昧平生，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会相信我？支持我啊？” 张军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茫茫夜色，语气低沉的说道：“或许是因为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吧！” 听了张军这句话，周欢的眼神之中不禁是泛起了一抹异样的神色，心里也忍不住有一些感动！然而，他感动了还不到三秒，张军突然又转过了身来，咧嘴一笑，说道：“周主任，咱们刚才说得这些话，只限在这个办公室内作数，出了这个办公室，我可就不认账了啊！” “为什么不认账啊？” “我得自保啊！你是市委办的领导，来到柳山镇闹腾一阵子，就算是搞出了什么烂摊子，到时候拍拍屁股回市委办了，照样该上班上班，该高升高升。但是我可就不一样了，要是搞不定孙老虎，那我就得被孙老虎玩死！就算是我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我的家人考虑啊！” 张军大剌剌的说道，毫不遮掩！ “呵呵......” 周欢被逗笑了：“张所长，你这话说得倒是够直接啊！” “呵呵，跟周主任这样的聪明人聊天，没必要藏着掖着的。话糙理不糙，还请周主任理解啊！” “理解，理解，非常理解！这也是你平常跟孙老虎走那么近的缘故吧？” “没办法啊，打不过就加入呗。” 张军自嘲道。 “张所长，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