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_第24章_韶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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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坐在了他们隔壁的圆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大鸟体型太大、颇具威慑力的缘故，她那桌之后一直没有人入座。直到最后一个人也找到地方坐了下来。吧台附近忽然出现了一道强光束，聚光灯打在了那里，照亮了原本坐在那里的客人。啊……不是客人，是林渊之前见过的、那名有着蝴蝶异化兽的娃娃脸女子、亦是宗恒的老客——阿三小姐。此时，她身上还穿着警服来着。从高脚椅上跳下来，阿三脸上露出可爱的微笑。 “感谢大家来到这里参加本次的集会，我是本次集会的组织者之一，接下来会为大家介绍一下大家感兴趣的事情。” “相信大家都是为了更加了解自己的异化能力而来，唔……忽然想起来，很多人应该还不知道什么是异化能力吧？” 她皱了皱眉头，伸出一只手指：“所谓异化能力，简单说其实就是这个了——” 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与此同时，阿三伸出的那只手指尖忽然凝出一股细细的黑线。与她手指接触的那一端极细极凝实，而越到上方越松散，直到最上面变成黑雾。然后，一只黑色的蝴蝶扑棱着翅膀自那黑雾中挣了出来。第六十四章 Q&A 一只…… 两只…… 三只…… 一只又一只的黑色蝴蝶自女人的指尖飞出, 它们或者停留在女人的头发上, 或者忽闪于她的头顶, 数不清的黑蝶就像极其精致的饰品一般点缀在女人的脸颊旁边，映衬的她脸更白, 瞳仁越发漆黑。 “这是我的异化兽——黑蝶。”将停顿在自己右手食指上的黑蝶微微向前一举，阿三对众人道。 “异化兽是由暗物质——也就是我们平时可以看到的黑雾形成的。”说着，阿三食指上的蝴蝶瞬间变成齑粉, 一团薄薄的黑雾取而代之出现在她的食指上方。 “就是这些黑雾，我们管它叫暗物质。” “可能存在于宇宙中的一种不可见的物质，可能是宇宙物质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很久以前学者们为暗物质下的定义, 后来他们也用它来称呼这种黑雾。” “假设这种物质存在的情况下，很多无法用科学道理解释的现象也就容易理解一些, 毕竟, 在这些黑雾出现之处, 几乎没有人类可以看见这些黑雾的存在。” “对以上理论内容感兴趣的人可以以后去图书馆借阅相关资料，推荐《暗物质起源史》这本书给大家, 第三版, 布拉德·怀特编著的那一本。”竖起一根食指，阿三推荐道：“不过只有特定的图书馆才有这些相关材料, 想要获得借阅资格, 需要提前登记。” 插话完毕, 她继续回归正题：“总之，这些暗物质是广泛存在于我们生活的环境中的，绝大多数人类是看不到它们的, 只有极少部分人可以感知到它们的存在，然后，在这极少部分人群中，更少的人可以操纵它们。” 说着，她手指一晃，那些由蝴蝶散成的黑雾就又开始凝聚了：“大家操纵暗物质的起始模式应该大同小异。” “认知→凝聚→化形→进化，《暗物质起源》这本书里将这种模式大致归纳成这样。” “首先是意识到暗物质的存在，绝大多数异化能力者在这个阶段会产生两种反应，一种是恐慌形态，另一种则是非恐慌形态，唔，基本上恐慌形态以外的其他反应全部被划为非恐慌形态了。” “异化能力者操纵自己能力的方式完全取决于认知阶段，而他们察觉暗物质时的情绪非常重要，直接决定了他们未来的能力到底会以何种形式存在。” “进入恐慌形态的异化能力者会陷入恐惧，面对突如其来看到的暗物质，他们会非常紧张害怕，用古汉语成语来形容，大概是……杯弓蛇影？” “这种情况下，他们会将暗物质想象成一种特别可怕的存在，具体多可怕……嗯，取决于那个异化能力者最害怕的东西以及想象力。比如有的异化能力者特别怕鬼，他觉得那些暗物质是鬼，每天疑神疑鬼，结果——” 阿三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的异化物就直接是他最害怕的鬼了，每天如影随形，天天七窍流血的跟着他，哎~” 大概是阿三的表情实在太好笑了，当时底下就有不少能力者低声笑了出来。 “然后呢~非恐慌形态下凝聚出来的异化物就更多种多样了，比如怀念的宠物，比如当时最需要的东西，比如一直很喜欢的东西……很多很多。” “比如我的异化兽蝴蝶，就是因为我平时很喜欢蝴蝶，最早察觉暗物质的时候，我总觉得那边的影子像蝴蝶，时间久了，我的异化兽出现的时候就真的是蝴蝶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三又举起一根手指：“我有个同事，他最早察觉暗物质的时候是夏天，当时住的地方蚊子很多，他每天都需要打蚊子，大概每天提心吊胆蚊子的出现，最后他的异化兽就是蚊子。” 又有人笑出声来。不过—— “我注意到你提到过异化物和异化兽这两个词，请问，这两者有区别吗？难道不都是异化兽吗？”中间的某个圆桌，忽然有人提问了。阿三就忽然停下笑容，然后道：“很好，这位先生问到了我接下来要为大家介绍的内容。” “异化物是异化能力者能力体现形式的总称，包括异化兽和其他异化形态。” 底下便传来一阵低低的惊疑声。林渊也愣了愣，倒是旁边的深白镇定的很：“能凝聚成动物，就肯定也能凝聚成其他东西，我倒是早就想过这个。” 深白的话音刚落，上面阿三就说出了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暗物质能够被凝聚成动物形态，就肯定能够凝聚成其他形态。” “拿我另一个打蚊子的同事举例子，同样是夏天，同样住在蚊子很多的地方，同样打蚊子，不过他最后凝聚成的却不是蚊子，而是电蚊拍。” 下面又是一阵低笑。 “无奈吧？他也很无奈，为什么同样的情况凝聚出的异化物完全不同呢？这取决于能力者当时的心态。” “比如，第一位同事打蚊子，他在意的点在蚊子，他总是认真听着蚊子飞行的嗡嗡声，然后，看到一闪而过的黑点就想到那是蚊子，他太在意蚊子了，所以，他的暗物质就变成了蚊子。” “而第二位同事呢~他的重点在「打」上，他使用的电蚊拍不太方便，每次都要打开开关然后按压才有电流，于是他就格外在意手里的电蚊拍到底有没有通电，结果他手里就真的多出了个暗物质形成的电蚊拍。” “所有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所有人的想法都是独一无二的，所有人经历的事情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所有人的异化物都是独一无二的。” 阿三总结道。 “不过，大家刚刚之所以听到有异化物的存在有些诧异倒也是无可厚非的，根据调查，异化物普遍是以异化兽的形式存在的，只有极少能力者的异化形态是物品。” 底下一片议论纷纷。然后，林渊后面那一桌的能力者提问了：“异化形态是物品的能力者会比我们这些异化形态是动物的厉害吗？” “唔……好吧，我当年也问过和你一样的问题。”阿三耸了耸肩。 “其实这个没什么可比性，比如，我那两个异化形态分别是蚊子和电蚊拍的同事，就算你让他们用异化能力打一架，每次的胜负也都是不一样的。” “决定「厉害」程度的，某些程度上来说不是异化形态，而是异化能力者。” “异化能力者对自己能力的认识程度，运用程度，开发程度……这些直接造成了每个人能力的「进化」程度不同。” “除此之外——”阿三环顾了一下四周：“就是异化能力者对暗物质的吸聚能力了。” “有的人可以看到暗物质，可是没法凝聚暗物质，这些人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异化能力者，只有可以运用异化能力的人才有资格被称为异化能力者，不能凝聚代表着不能运用，他们只是稍微意识到另一个世界的普通人而已。” “不过，在座的各位都是异化能力者。”这句话，阿三就说的有些意味深长了：“没有异化形态也不要紧，只要身边聚集的暗物质足够多，早晚会出现异化形态的。” 林渊注意到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有意无意向自己这边望了一下，确切的说，是向宗恒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句话大概是说给宗恒听的吧？宗恒就是至今没有自己异化形态、然而身周的暗物质多得吓人的类型。不过…… 自己呢？林渊想到了自己。周围没有黑雾，然而却有了鱼干儿…… 他正在这么想，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女声：“提问——” “如果有人周围没有黑雾，可是却有异化形态，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那道声音是女声，林渊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声音了！顺着声音向旁边一看，他注意到此时提问的正是那头黑色大鸟的主人，也是和他们一节车厢过来的OL女性。不过，她周围的黑雾很浓郁，异化形态又是场中最大的，这个问题…… 显然她不是为自己问的。深白有点警惕的看向了那个女人—— “唔……这个，也是存在的。”阿三皱起了眉头：“不过，这种情况比较特殊，我至今没有见过实例，不过听说这种情况下，能力者本身不是极弱就是极强，具体强弱……参照物应该是他的异化形态。” 林渊瞬间想到了自己的鱼干儿。这个……鱼干儿的话……应该是极弱吧？林渊有点确定的想。然后，他就想到了梨花儿。此行他其实是为了梨花儿过来的，可是这种时候提问是不是不太好，会不会暴露…… 林渊有些不确定了。他本能的知道：自己也好，深白也罢，似乎都有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地方。比如从来没在身上见到黑雾凝聚的自己，比如拥有数不清小黑猫的深白。他们彼此知道对方的与众不同之处，却又从未直接说出来过。就在林渊迟疑的时候，大鸟的OL女性又提问了： “异化形态可以离开能力者存在吗？它可以进食人类的食物以及……暗物质吗？这样好吗？” 简直像是读心术！对方再次问到了林渊脑中正在想的问题！ “哎？这位提的问题几乎全是进阶问题啊~”阿三向女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认真思考了一下，一脸苦恼，直到她的肩膀上忽然搭上来一只手。 “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吧。”是那名高高瘦瘦的警察。示意阿三回到座位上，他取而代之站在了聚光灯下：“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可以。”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也是：可以。” “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是……” “不好。” 听到他对第三个问题的解答，林渊的眉毛一下子皱起来了。作者有话要说：阿美：听说妹子们很想念我。阿海：滚！人家说的是想念我们。阿花：呵呵呵呵呵~承蒙大家挂念，我挺好的，阿美和阿海也都很活泼，我们镇上的广场舞队已经完全组建好了，几乎全体居民都加入了广场舞队，接下来我们还要举办山海镇第一届广场舞大赛哩~ 第六十五章一点回忆 “异化兽确实可以离开主人, 事实上, 我们经常需要异化兽帮我们做一些事, 它们可以离开我们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 这个时间不能太久，毕竟——” 高瘦男子停顿了片刻，然后继续道：“这个世界上, 异化兽不光是由异化能力者生成的，还有更多的异化兽是空气中的暗物质自动聚集、凝实而成，这些天然生成的异化兽绝大多数很弱小, 但是也有很强大的，和能力者生成的异化兽不同, 它们多半没有完整的自我意识, 这种异化兽绝大多数靠本能行动, 而暗物质的本能似乎就是……” 男子看了一眼前方：“聚集，凝实。” “没错, 虽然聚集、凝实看样子是我们异化能力者的行为, 可是就算我们不这样做，暗物质本身就有这样的本能, 它们看似松散的分散于空气之中, 然而一旦有机会, 它们就会结团。” “具有相近属性的暗物质结合在一起，一点一点汇聚，这个过程非常缓慢, 比异化能力者进行的凝结要慢的多，然而一旦等它们聚集到一定程度，它们壮大的过程反而比能力者的异化速度要快。” “无论是哪种方式产生的异化兽，聚集、凝实都是它们的本能。” “而这种本能实现的方式基本上主要只有一个：吞噬。” “无论是野生的异化兽，还是异能者的异化兽。” “只要异化兽在我们身边，基本上不会进行吞噬行为，因为异能者可以提供让它们维持体征或者不断壮大的暗物质，然而当异化兽离开异能者存在的时候，当这个时候比较长的时候，暗物质的本能就会崛起，为了维持体征或者让自己更加壮大，它会有意无意的吞噬野生异化兽，这些不经过异能者筛选净化的异化兽一旦在异化兽体内所占比例高到一定程度，异化兽就会变得狂躁，脱离掌控。” 高瘦男子抿了抿唇：“实际上，前阵子我们负责的一名异化能力者就是这样，她是一名厨师，最早生成异化兽的目的是想处理厨余垃圾，所以，她的异化兽天生就拥有极强的吞噬本能，又或者说，吞噬就是它诞生的原因。” “那名能力者放任自己的异化兽天天在外游荡，在游荡的过程中，它的异化兽不断的在外进行吞噬行为，不仅吃人类的食物，吃野生的异化兽，甚至还会猎杀其他异能者的异化兽！” “进食太多意识各一的异化兽的结果就是——” “它暴走了。” “我们曾经碰到过更极端的情况，那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异化兽的成长速度远远超过了它的主人，这种情况下，异化兽直接脱离主人，成为了野生的异化兽，而且是极其强大的野生异化兽。” “异化兽与主人息息相关，无论是哪种情况，异化兽的状态都会影响到主人的存在，一旦异化兽暴走或者脱离，异能者轻则受伤，重则死亡，所以告诫大家，让异化兽离开自己一段时间可以，然而第一，这个时间不要太长，第二，离开的时候命令异化兽不要进食，第三，无论是人类的食物还是野生的异化兽，都不建议大家的异化兽进食，尤其是后者。” 朝众人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眼瞅着下面的人因为自己刚刚的话瞬间陷入哗然，高瘦男子忽然微微一笑：“不过大家也不用很担心，虽然吞噬是本能，可是除非是像我说的那名异化者的异化兽、天生就是为了吞噬而生，否则一般异化兽轻易不会进行吞噬这种行为，毕竟，而如果异化形态是物品又或者素食异化兽的话，这方面的顾虑就更小一些，毕竟，即使是异化形态，它的天赋属性也是由它的形态直接赋予的。 ” 说完这段话，高瘦男子便轻轻点头然后退了下去，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还向所有异化能力者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比如之前出现过的阿三，她用自己的蝴蝶展示了一下跟踪能力：她的蝴蝶翅膀上和真的蝴蝶一样、是附着有好多粉末的，当蝴蝶跟踪一个目标离开，就会沿途留下翅膀上的粉末，别人看不出来，而阿三却能够跟着这些粉末准确的找到目标；之前和林渊通过话的肌肉老王的能力则是利用暗物质加强自己的肌肉，这些由暗物质组成的肌肉简直是最佳铠甲，又是最好的武器，当他的能力发动时，普通人眼里他可能就是个肌肉壮汉，而异化能力者眼中的他则简直成了“绿巨人”！高挑冷艳的女警的异化物品是狙击枪，枪械缠绕着她臂膀出来的样子简直帅呆；而那名拿着电蚊拍的警察则一出现就让所有人笑场，然而，当他的手中电蚊拍的电压被仪器测量出来、看着仪器上显示出来的超高电压，所有人再也笑不出来了—— 基本上，在场的人都是有收获的，他们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异化形态，也看到了其他人利用自己能力的方法。于是，事后高瘦男子说出希望大家可以登记一下自己的信息、以便日后组织相应的学习会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人拒绝。其实事到如今，大家也知道：登不登记基本上没差，自己原本就是被监控的对象，对方系统里原本就有自己的资料←只不过是对方根据观察结果自行填写的，与其这样，倒不如自己主动出来重新登记一下。所有人排着队进行了登记。真的只是很简单的登记，没有把人带到小黑屋里的情况，有的只是一个仪器，据说是测“气值”的，不过结果只有登记人员和本人可见，再有就是登记一下异化能力者的异化形态，林渊注意到，大部分能力者的异化形态都是动物，还不是古怪的动物，基本上都是常见的地球生物，和林渊一样异能者是鱼的也有，对方还主动凑过来和林渊打了个招呼，两个人彼此看了一样对方的异化兽，然后相对无言：林渊的异化兽——指头大的鱼干儿一条；对方的异化兽——鲫鱼一尾←没错，就是市场里买的那种。简直不知道谁的更好笑。林渊很快完成了自己的登记，他的气值是100，虽然不知道这个数值是高是低，实际上，他还一度担心自己根本测不出气值，还是过来前深白在他身上“蹭”了一点“黑雾”，也不知道这点气值和深白的黑雾有关系没有…… 然后，就轮到深白了。气值“1000”，早就知道对方一定掌握了自己的各种详细情况，深白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气值；然后，异化兽是“黑猫”。虽然今天深白只带了梨花儿过来，不过他和对方都心知肚明：深白的异化兽不止这一只。简单的登记完毕，高瘦男子忽然抬起头来，对深白笑了： “猫么……虽然体型小，可是它是小型肉食动物呢~” 他笑着，深白也冲他一笑。两个人再无交谈，随即宗恒开始了他的登记，而深白则上楼跑到林渊身边——林渊在上面等他。 “怎么样？”林渊低声问他。 “一切都好。”深白对他道。 “今天他们介绍的东西呢？”林渊又问：“梨花儿会抓其他异化兽来吃这种行为，对你有什么影响没？” “照他们说的，如果不是以吞噬为目的而生的异化兽，一开始不会有这种行为啊……”由于这就是自己此行的目的，所以林渊对于对方这方面的解释印象可谓是非常深刻。深白就朝他微微一笑，向门内的楼梯处看了一眼，他道：“他们说的大部分都是对的，不过也有矛盾的地方，不能说是假话，但是，他们的介绍并不全。” “比如他说的，异化形态是物品或者素食动物的情况下，异化物吞噬的欲望会小这一点。” “我不这么认为。” “异化形态只是形态而已，无论是以肉食动物的方式体现，还是以素食甚至物品形态呈现，本质上它们都是暗物质，如果有凝聚以及成长的欲望，两者的欲望程度不会有任何区别。” “这样吗？”林渊想了想，然后不得不说，他觉得深白说的话有理。 “我倒是对阿三介绍的那几本书很感兴趣，与其听他们介绍，我更愿意自己去图书馆看看，稍后我们一起去他们说的图书馆怎么样？” 深白就这么岔开了这个话题。他们说话的功夫，楼梯上又上来一个人，却不是宗恒，而是那名异化兽是大鸟的OL，对方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离开了，她上来之后没多久宗恒也上来了，三个人再次走到地铁旁，说来也巧，他们居然又遇到了那名女子。有意无意的，大家似乎下意识选择了和来时差不多的车厢乘坐。 “那个人说我的气值很高，一定是异化能力者没错，异化物的出现是早晚的事，或者它已经出现了，只是我还没发觉到。”地铁再次开动后，宗恒低声对林渊说了自己在下面发生的事。因为对方解释的时间稍微长了点，他这才上来的慢了一些。 “深白说稍后要去图书馆查查理论书，你要不要一起来？”林渊点点头，然后问他。宗恒摇头拒绝了：“我一看书就头疼，深白脑子好使，让他你看吧，你们帮我留意一下我这种情况、回来说给我听就好。” 三个人在这边窃窃私语，而对面的OL则一直闭着眼睛，一路上直到下车，再也没说一句话。今天晚上，深白出人意料的提前下车了。 “我明天一大早有课，有本专业课书籍没带，我得从家里去上学。”他说着，笑着挥别了林渊和宗恒。对此完全没有异议，林渊和宗恒继续坐在地铁上。梨花儿仍然没有和深白走，而是乖乖蹲在林渊放置鱼干儿的膝盖旁。静静的，它的眼里似乎只有鱼干儿。而与此同时，深白却没有直接回家。出了地铁门，他没有换乘，而是直接出了地铁，晃晃荡荡走在了路上。没有被旁边的各种铺子迷住，他只是向前走。似乎没有目的，由似乎目标坚定。旁边有三五成群的OL女性看他长得帅气，还和他搭讪来着，深白只是笑笑，然后继续往前走。今天，他对林渊说的话，大部分是真话，他没有说假话，不过，却有隐瞒。高瘦男子今天说的一句话激起了他的回忆，已经埋在记忆深处的回忆—— “……不过大家也不用很担心，虽然吞噬是本能，可是除非是像我说的那名异化者的异化兽、天生就是为了吞噬而生，否则一般异化兽轻易不会进行吞噬这种行为……” 他忽然想起来，这些黑猫，最初……似乎当真就是为了吞噬而生的…… 眯了眯眼，随手召出一只黑猫抱起来，深白继续往前走了。第六十六章听力测试在那黑色的, 巨大的房间里, 幼小的孩子蜷缩着。房间里有床, 他却不敢到床上去。因为—— 床那边有“东西”。漆黑的，好像童话故事中最扭曲的魔鬼。那魔鬼栖息盘踞于床铺旁, 黑洞一般的眼睛凝望着他，就那样凝望着他…… 而那孩子，面无表情, 亦用同样的眼神凝视回去。小孩子乌黑圆润的眼睛和青年细长的眼睛重合了。深白睁开了眼睛。抓乱头毛，他向屋顶的方向望了望，然后抓起枕头下的手机一看。 “啊~要迟到了！” 飞快的从床上跳起来, 跑去衣帽间胡乱穿了一套衣服，他抓起桌上的书包向外跑出去。得亏他就住在学校旁边, 一路小跑跑到教室外面的走廊时, 他还碰到了上课的教授—— 于是深白就和教授一起谈笑风生着进了教室。由于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学生, 深白抵达的时候，最好的位置都被占完了, 不过因为是深白嘛~所以不要紧, 他的人刚刚在教室门口露头，中间最好的位置上立刻有女生朝他挥小手了。笑着和教授躬了躬身, 深白随即向那个方向小跑过去。 “谢了~”他向主动为自己占座的女孩子们表示感谢。 “不客气哟”女孩子们头上的粉红小心心几乎快要实质化啦~ 作为学生的深白的每一天, 基本上都是这样度过的。长得好, 性格好，出手大方，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公子哥儿但是一点也不霸道, 和气却不软，深受女性欢迎却不每天混在女生堆儿里，还有很多很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