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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他绝不会承认,但是他确实沉迷于这种感受。 而这正是眼下这个提议将要从他身上剥夺的东西。 赫斯塔尔眯起眼睛来,他沉默了许久,这个过程中格里芬看上去像是个等待自己论文成绩的、紧张的大学生,而典狱长只是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这一切。 最后,他慢吞吞地问道:“如果我答应这个提议的话,我能得到什么呢?” 米达伦目瞪口呆地看着奥尔加,他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气若游丝地问道:“……你开玩笑的吧?我这是听了一个好莱坞剧本吗?” “这是我在会议上听我邻座的那位讲的,故事总有点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大体脉络应该没有出入。”奥尔加耸耸肩膀,吃完了最后一勺炒鸡蛋。 亨特张口结舌了一会儿,然后弄清楚了为什么奥尔加说让他们别在管礼拜日园丁的事情、也别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哈代警官了。因为显然做人不应该以卵击石,当一个人同时拥有一个体量颇为庞大的黑帮组织和一个无处不在的地下情报网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去惹她。 但是…… “不是,问题是她是怎么做到的?她怎么可能做到?”亨特最后终于开口问道,他的感触有点像是个忽然拥有了昆虫的复眼的正常人类,被庞大的信息量击溃不知所措,忽然发现自己之前认知的世界知只是真实世界的一角。 “不知道,”奥尔加坦然地摇摇头,“有人说她天赋异禀,还有人说她创建‘索多玛’的过程中受到了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富商资助,这种问题恐怕只有和她面对面交谈才能知道真相。” 不知道怎么,亨特感觉对方流露出一种迫切地想跟这位传奇黑帮老大面对面交谈的跃跃欲试的情绪。 这个时候,安妮显然也消化完了全部内容,她是所有听众里情绪最平静的,可能是因为她有一种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神奇能力——她新交的男朋友是个诈骗犯,曾经站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门前的褐色头发男人现在已经被害身亡,但是她依然这样永远一天到晚快快乐乐的。 “所以说,警察很确定她就是个黑帮老大,但是因为没有证据不能逮捕她?”安妮提了个浅显易懂的问题。 “而且她的情报网是很有利用价值的,虽然霍克斯顿的官方不会承认,但是有很多人怀疑他们和摩根斯特恩其实是合作关系——当然,这只是传闻,也是听那个国际刑警说的。”奥尔加轻松地回答道。 米达伦皱了皱鼻子,他显然处于一个“黑帮老大跟我搭讪还帮我了一个忙”的复杂情绪里,他低声哼道:“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他显然是又想起了斯特莱德的事情。 “总之,今天的听故事时间结束啦。”奥尔加拍了拍手,“玩去吧。” “‘玩去吧’?”亨特没忍住瞪了她一眼,“接下来怎么办?” “让这孩子回学校去把逃掉的课补上,你呢就随便研究研究别的案子分散一下注意力吧。”奥尔加无辜地说道,“现在咱们什么都干不了——显然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想在维斯特兰扩展的商业版图,结果刚开业没多长时间礼拜日园丁就在她的店的后门杀了个人;这种事别说被一个黑帮老大遇上,就算是被一个普通人遇上也受不了啊。” 亨特思考了很长时间,然后低声说:“摩根斯特恩会去找他,对吗?” “这个嘛,”奥尔加顿了一下,说,“我猜她确实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她停顿了一下,意思显然是这段对话已经到此为止了,但是就在她打算摇走轮椅的时候,米达伦忽然下定决心、迅速地上前了一步。 “等一下,”米达伦忽然声音急促地说道,“奥尔加,我还有一个问题——” 奥尔加停住了摇走轮椅的动作,微微偏了一下头:“嗯?” “要是当时没有人赶到,他会杀了我吗?他会杀了亨特吗?”米达伦问道,“我听说巴克斯医生当时与亨特合作得很不错,不是吗?” 老亨特面色复杂地假咳了一声,显然是觉得让一个小孩现在就面对这种错综复杂的人性问题有点强人所难了:“咳,小鬼,这个嘛……” “他会的。”奥尔加斩钉截铁地说道(亨特在背景里精疲力尽地骂了一句粗口),“只要他需要,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们,他就是这样的人。”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人性非常有趣,不是吗?” “——调换你的牢房。”典狱长终于适时地开口了,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有些欣慰,“我们不可能给重刑犯随意减刑,但是我们完全可以终止你的单独监禁生涯。我们可以让你和其他普通囚犯一起住到双人牢房里去,这样你就可以跟他们一样享受相同的食堂、放风时间……还有劳动。” 典狱长停顿了一下,面带微笑地看着赫斯塔尔。 显然他坚信没有人不会对这样的条件动心:单独监禁的时光孤独得令人发疯,赫斯塔尔之前了解到的很多案例都可以告诉他这一点。抛掉研究员们那些关于“男性尊严”的论述,这种交易看上去稳赔不赚。 令赫斯塔尔比较担心的是典狱长本人:据传他和斯特莱德的关系不错,谁知道这人是不是曾在红杉庄园玩乐过、又有没有什么把柄落在斯特莱德的手上呢?他对整件事这么乐见其成,反而显得他很有问题…… 如果赫斯塔尔是原来的赫斯塔尔——意即,是那个在枪击斯特莱德到看到奥尔加手中的那张案发现场照片这段时间之间的赫斯塔尔——他就会干脆利落地拒绝这个提议。 因为时间流逝到尽头之处也只是虚无,在单人牢房里等死和在其他地方等死并没有任何区别。剥夺一个虐待狂杀人犯的性欲基本上同等于剥夺这个杀人狂的权力欲望,他才不会给自己找这种不痛快。 但是。 ——但是现在计划早已发生了变化,必须得另做打算。 他看着那女研究员,格里芬用同样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 “我答应。”然后他这样说。 “好的,”格里芬热切地回答,她急匆匆地翻过手中那一沓纸,抽出了其中一张,纸张划破空气的声音好像利刃出鞘的一声脆响,“你可以看看我们拟定的合约,如果你对其中的条款没有异议的话,就在这里签字。” 注: [1] “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与性有关,除了性本身,性关乎权力。” 这句话好像是奥斯卡·王尔德说的。 不过这是有代价的,漂亮的孩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沙漏。 沙漏里有种灰色的粉末状物在缓慢里落下,轻飘飘地,逐渐埋没放在沙漏下层玻璃罩子中的东西——那是一些干枯的植物,可能用什么方法处理过,被固定在罩子的最下面,奇异地支棱着,原本嫩绿的叶片脱水后逐渐变成不起眼的棕绿色。 “这件东西今天早晨寄到了马斯克女士的家里。”哈代神色疲惫地向奥尔加解释道,“因为之前的案子备受关注,所以她对来历不明的邮包很谨慎,于是直接报了警。” “然后我们发现,那个沙漏里装着的灰色粉末是骨灰……人的骨灰,虽然已经被焚烧到没有什么检测DNA的必要了。”汤米小声说道。 汤米是负责此案的法医,这是他拿到法医资格证之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没想到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大案。 此时此刻汤米的表情比较难看:最开始他们还认为是模仿犯作案,但是随着案子的数量越来越多,他们不得不承认案件风格的确有点像礼拜日园丁——更不用说他又开始在星期天作案了——但是这又牵扯到另一个更大的问题:警局内部认为礼拜日园丁是阿尔巴利诺·巴克斯,但是阿玛莱特供述自己把阿尔巴利诺杀了。 那么一种可能是,赫斯塔尔在说谎,而园丁依然逍遥法外。 汤米的心情非常复杂,当时发现赫斯塔尔房子里的血迹的时候,他确实为自己死去的朋友好好伤心了一把,但是随着他深入这些案件,得知了麦卡德和奥尔加做出的那些侧写……直到现在,他都很难把阿尔巴利诺和那个丧心病狂的杀手联系在一起。 奥尔加老神在在地坐在她的轮椅上,就好像那玩意实际上是铁王座一般。她用手指点了点玻璃沙漏里那点半被埋没在尘土里的干枯植物,问:“所以这东西就是……?” 贝特斯严肃地点点头:“是干枯的薄荷叶。” 果然。维斯特兰钢琴师把鲍勃·兰登开膛破肚,然后在他的胸腔里塞进了一个用薄荷叶和薄荷花编织成的花球。 “所以我们把它归类于最近连续发生的案件之一,”哈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显得很是疲惫,“这一系列案件目前看来仍然和阿玛莱特有一定的关系:第一位受害者是德里克·柯米恩,斯特莱德案的陪审团成员,第二位受害人是安德森神父,第三位受害人是白橡镇的一个居民,他的血被灌进一个石榴里,而石榴被摆在了我的办公桌上……总之,虽然我们没法验受害人的DNA,但是我们现在怀疑死者名叫杰森·弗里德曼,他是之前被怀疑是红杉庄园的‘客户’。” 奥尔加啧了一声:“既然他被选中了,他就真的很可能是红杉庄园的常客。” “但是为什么?”贝特斯抓狂地问道,“连我们都不能确定红杉庄园的俱乐部成员里到底都有谁参与了性侵未成年人的案件,园丁是怎么确定的?” 贝特斯显然拒绝用“阿尔巴利诺”称呼礼拜日园丁,奥尔加怀疑这并不是出于什么尊重证据的严谨工作作风。 “礼拜日园丁肯定有自己的方法。”奥尔加不置可否地回答。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园丁显然在复现他和钢琴师之前做过的案子,如果顺着这个思路想的话,他是不是跳过了一个案子?——之前他不是还曾把一个装满水仙花的头骨送给过赫斯塔尔?我记得这个案子是在鲍勃·兰登案之前的啊?”贝特斯继续问,他显然在奥尔加不在的时候积攒了一肚子的问题。 “他复现了啊,”奥尔加耸耸肩膀,“赫斯塔尔不是收到了一束玫瑰花吗?” 贝斯特明显哽了一下,然后开始猛摇头:“不可能,那束玫瑰花我们实验室的研究员全都化验过了,它们就是最普通的玫瑰花,绝对不包含任何人体组织。” “……我觉得这在逻辑上并不冲突?”一个声音有点没底气地说道。 所有人都向着那个方向看去——说话的是推着奥尔加的轮椅的米达伦。这孩子本来绝对应该在这一系列案子的审判结束后去学校上课的,结果也不知道课是不是被他上到狗肚子里去了,反正他现在就这么理直气壮地站在警局办公区里面,就好像他也是这个精神崩溃的探案小组的一员似的。 “就是说,”米达伦仿佛为了增强说服力一样比划了一下,“玫瑰花里不一定要有人体组织,对吧?头盖骨那个案子是园丁为了送给钢琴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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