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文卿呼吸一紧,恍惚点头,“好,我会的……” “小姐,嫁为人妇,不能不会服侍夫君,”金陵家里,看着她长大的婆子轻声细语道,“阴阳交欢,人之常情,那种事头一回是痛了些,不过后面就销魂了。” “销魂……?”文卿似懂非懂,却觉心悸异常,“嬷嬷,那种事是怎么个销魂法?” “嫂嫂想知道?”一个与丈夫相同面容的女人步步向她逼近,“来,过来,由我告诉你。” 她越靠越近,越近,笑容便越是魅惑诡谲。 文卿被她逼到角落,对不伦之事的莫大恐惧却让她身子一抖,蓦地便惊醒过来。 天蒙蒙亮,荣卿早早上衙门应卯,文卿独坐堂下心不在焉地挑着小米粥用膳。 荣卿对她的嘱咐仿佛成了一粒嵌在心尖的石子,每次吐纳,便由此想起种种令人心惊肉跳的触碰。 湿润的,柔软的,温热的,赤裸肉体与强势侵占之间的亲密交锋。 “分明是孪生兄妹,怎么闹得跟仇人似的?”春桃嘟嘟囔囔,“方才大爷出门碰上二小姐,简直狭路相逢一般,瞪着一双眼珠子,幸亏二小姐性情和善,不然真得动手。” 性情和善…… 文卿看她,小心翼翼地流转着明眸,似不经意道:“二小姐回来怎么也没人通知一声,教我昨晚差点认错了人。我还听大爷说她不祥,都是一家人,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不祥……听说好像是因为当年京城流传着‘一阴一阳,家破人亡’的说法,那年天灾加人祸,京城死了不少人,他们生母又难产而亡,加上算命的几句话,二小姐就被一个道姑带走了。也不知有没有道理,总之自那之后,荣家就诞不下子嗣了。” “道姑……所以她也是……?” “我方才看她穿着道袍,应该是出家了。” 还是个不正经的瓦剌姑。 “至于大爷为什么这么讨厌他这个孪生妹妹,就不得而知了,”春桃喝粥道,“双胞胎之间的事说不清。” 文卿沉吟不语。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龙凤胎长得如此真假难辨。”言罢,春桃似想起了什么,窃声凑近她:“对了小姐,昨晚大爷留宿,一切可还顺利?” 文卿嗔道:“睡觉而已,还能有什么顺不顺利。” 得,又黄了。春桃悻悻撇嘴。 要说顺不顺利……还能怎么不顺利,无非是躺下没一会儿,她旁边的人便睡了过去。留她一个人想睡睡不着,想动不敢动,生生躺了半宿的尸。 最后,什么该不该发生的都没发生。 用了早膳,文卿按例上夫人那里请安,一并送上昨日新鲜的雨花茶。同座的还有几个婆子,女人一行吃茶说话,静坐解闷。 文卿本来只是陪坐,但闲话聊说间,谢归良家的说起京中一位夫人过阵子要大办孙儿的百日宴,请了夫人上门贺彩,言罢,便意味深长向她投来目光,“宋姑娘与大爷也要抓紧了,最好是赶上明年的好时候,生个龙宝宝下来,那才齐全。” 谢归良是府里掌管银钱支出的,他家的原是荣夫人陪嫁,后又成了荣卿奶娘,因此惯不称呼文卿大奶奶,而是直称姑娘。 不过说到头,谢归良家的着急这件事,主要还是因为想把她家未满十六的女儿许给荣卿当小。这是荣府公开的秘密,夫人心里也清楚。 “听下人说昨晚您二位早早便同房了,”一婆子眉开眼笑,“难得,想来大爷是开窍了。” 夫人刮着盖碗茶,神色淡淡,“那孩子回来了,相必卿儿也不会愿意夫妻间的不和睦被眼中钉看在眼里。” 文卿一怔,明白这里说的“那孩子”就是那个人。 夫人是荣大人原配的隔水姊妹,死后才娶她进来做了续弦。 虽说荣卿是她亲手养大,感情必然要紧一些,但…… “文卿,这些日子你抓紧一些,时刻记着我跟你说的话。若那孩子跟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切记不要轻信。”言罢,不安的愁绪渐渐漫上夫人的眼底,“在外面这些年,那孩子性情益发奇怪了……” “好……” 不知怎的,说到这茬儿,屋内皆没人说话了。 几个婆子目目相觑,谢归良家的道:“太太多虑了,二小姐这些年辛苦,还能生得如此温和的性情,已是不易。” 夫人喃喃,“到底还是我们荣家对不起她……” 雨水淅沥,摆在东南面的窗下的山水香座缓缓流淌着烟缕。 荣夫人的屋里惯常点着厚重的檀香,雅致,文卿却闻不惯,总觉胸闷异常,吐纳艰难。 群 主 小 颜 第0003章 第三回 桌下引诱 出了半日神,不时便到午膳的时辰。 这个时辰两个男人都在衙门,家里人少,一般都是文卿与夫人二人简单应付,不然便唤上几个相近的太太热闹。 今日依旧如此,一桌子美味佳肴,她与夫人及几个伺候的婆子。只是文卿却心不在焉了。 她一心以为那人今日会一同上桌用膳,可连日的惴惴不安后,却得知那人修道辟谷,要戒断烟火食物,不食午膳。 晚膳,她依旧不在。丫鬟说她已出门。 转过天来亦复如是。 一个刚到京城的道姑,出了这扇门还能去哪里……文卿不懂,只觉一股莫大的不甘堵在她的胸口上。 她悻悻咬唇不语,这时,荣卿正好紧随荣大人身后进堂。 文卿慌张正回身子,不敢多作言语。 荣卿在她右手边坐下,荣大人坐正北主位,“既然回来了,就让她一起过来吃顿饭,女孩子家,整日往外跑成什么体统。” “是,明日我就让她……”夫人话说一半,向外看去—— 一道纤细的身影正打伞穿过庭院,慢悠悠迈入檐下。 那人将雨伞递给门边的小厮,轻拂衣衽湿意进屋,长发悠悠荡荡在腰际,女人淡白的脸上潋滟着如雾的浅笑,动作款款的,鸾鹄停峙,活似个神仙。 她和荣卿实在是太像,如果不是她穿着道袍,乍看之下,简直没有分别。而这张面孔,摆在男人身上显得过分阴柔,但摆在她这个女人身上又多出几分妩媚英气。 她们对上目光,烫得文卿一个激灵收回眼神,手足无措捧起手边的清口茶喝下一口。 “爹、二娘。”那人浅笑问好,在文卿左手边落座。 方才经询问的丫头笑道:“大奶奶正问您呢,二小姐您就来了。” 荣卿看了她一眼。虽没多说,文卿却已经寒毛直立。 “问我什么?”她问丫鬟。 文卿捏紧了杯子,不自在地笑,“没问什么,提一嘴罢了。” 说话间,下人已伺候摆饭。那人付之一笑,如若无事地执杯喝下一口。文卿局促不安,看见右手边的荣卿同样紧捏着杯子,手指骨骼透着紧绷。夫人低眉垂眸。主位的荣大人神色略松弛了一些,齐箸轻抬下颌,“吃饭。” 众人相安无事吃了一会儿。 正当文卿已经逐渐放松下来,什么东西却将她裙摆撩了起来,将她小腿蹭着。 是她的左手边。 文卿浑身一阵寒颤。知道是旁边这个人在用脚尖撩拨她。 应该算是撩拨,因为她脚尖的滑动非常缓慢,慢条斯理的,像是某种诱惑,让人心都跟着发痒。 文卿不敢动,害怕被旁边她的丈夫发现异样。 尽管这不是她的错。 她大可以当场揭发她,身为嫂子狠狠给她个下马威。但此刻她却像被野兽用爪子按在地上的羔羊,浑身战栗,心跳飞快,好像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会被利爪割出血痕。 荣大人道:“过阵子你就去还俗,你也大了,让你二娘给你挑门好亲事。” 她身旁的人闻言笑了一声,“让我出家的是您,让我还俗的也是您,爹,你的心思还真是善变。不过如今我觉得当个道士挺好的,不太想还俗。” 荣大人脸色一变,“不想还俗那你回家干嘛!让人知道我荣承延有个喜欢抛头露面的道姑女儿?” “这里是你们的家,不是我的家了是不是?还是说爹已经忘了我当初为什么会被扔给我师父?” 她的语气稀松平常,可说出口的话却又无不是刺。 “你、”荣大人气噎地瞪着双眼珠子,她身边的人立马起身告辞,“我吃饱了,各位慢用。”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高傲地像只仙鹤,谁也没看。 要说吃了,可她碗里的米饭一点没少。文卿看了眼她的碗,忍不住回头看那抹背影。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大人息怒,颦儿她在外多年,无人教养才会如此。” 颦儿…… 荣颦么? 桌上恢复了平静,文卿埋头吃了一会儿,实在躁动难安,亦复如是起身,“爹、娘,我吃饱了。” 大户人家通常都是儿子住东,女儿住西。荣卿原来住东厢房,后来成家搬去了东面独立的院子。而那人本应继续住西厢房,不过大抵是出家人喜静,因此今日一早便搬去了偏僻的西院,引得谢归良家的埋怨她难伺候。 通往西院只有一条蜿蜒曲径,文卿沿着夹道小心深入,四下益发寂静无人,周遭树木满满当当堆砌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远远看去,就连道路尽头的月洞门也被枝叶遮却。 这里平日就连下人也不常走动。她上回来还是刚嫁进来的时候,府上的婆子带她熟悉环境。却也没有深入此处。 文卿掀开低垂的爬山虎茎蔓,穿过月洞门。 眼前是一处静谧庭院。淡淡香气间,草木掩映着低矮平房,墙角一棵歪脖子古树,堆砌着嶙峋怪石,檐下盛满雨水的黛缸中养着娇俏的莲。 西院院子小,房屋半新不旧,多年没人住过,早被谢归良家占了当仓房使,如今一看,竟别有一番韵味。 只是这里简直静得窒息。文卿的步伐益发缓慢,唯有一股香气益发浓烈。 那是一种与檀香类似,但又略有不同的木质香,如花似麝,像寺庙里的气味,不是胸闷,也不是窒息,而是莫名让她感到眩晕。 “嫂嫂找我?” 静谧中突然的人声将文卿吓得一个激灵。 油纸伞掉落在地。 她慌张回头,看见那个人平静地站在雨里,湿润的发梢贴在白玉般的肌肤上,她眼底深如幽潭,垂睫看了眼掉落的伞,再看她,一面款步上前,一面道:“嫂嫂仔细别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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