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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来:“自从你接管了这大理寺,我这肉都长多了不少斤。” 司马云抻专心啃着鸡叉骨,时不时怼一口酒。 苏禀谦见状也不客气,大口吃着肉,又想起来什么问道:“听说你女儿前段时间大婚了,夫婿是上官家现在唯一的独苗。” 上官家现如今可不同凡响,听说新皇登基,是当年那个突发恶疾之后,见字不识的二皇子沈璟之。 上官家一跃成为当朝国舅,风光无限。 司马云抻“害”了一声:“现在的皇上英明,这不是怕我落到跟你一样下场。” 把上官家拉过来给他当后盾,现在他在朝堂上,可是两条腿的蚂蚱,横着走。 苏禀谦将酒一饮而尽,啃完肉用身下的稻草擦擦手:“那看来司马兄弟现在也算的上跟皇亲国戚沾上边了。” 提到这些,司马云抻突然擦了擦嘴,看向那看上去比他老上许多的男人,酒劲上头,有点朦胧:“想当年,人人都说你苏禀谦,清正廉洁,才高八斗,旷世奇才,而我司马云抻,都言,资质有佳,磨炼不足,此生最高止步四品典客…” “谁曾想最后,你入了狱,我反倒一路高升。” 对方说着话,眼眶泛着红,醉意渐渐的浮现:“你说,命运真捉弄人啊。” 苏禀谦举着酒杯,摇摇头:“都是命数。” 只是他入狱不要紧,可怜他的妻女亲族,受他拖累。 “你夫人,流放镇西,我让人跟过去过。”司马云抻红着眼眶,又猛灌了一口酒:“但是当年我只是掌书记,给大老爷当文书的,没什么人脉,派出去的人,一路上颠颠簸簸,没出滹沱河,便跟丢了。” “你女儿发配为奴,才几岁…”司马云抻说不出口。 张着嘴顿了半天,闷了一口酒,才继续道:“先帝宫内密不透风,所有消息都被封得严严实实,探不到口风…” “后来新皇登基,听说当年发配进宫的大臣遗孀,全被转到了杂役房,两个月前,宸太妃薨世,杂役房所有人,殉葬了。” 司马云抻握着酒杯的手攥的青筋直崩,坐在都是稻芥的地上。 雷霆雨露皆君恩,生死不过上头一句话。 没有往日朝堂的雷厉风行,有的大概只有无能为力跟疲惫。 “苏禀谦啊苏禀谦,你说你个老东西能留一条命,多么不容易。”司马云抻挂着红眼眶感叹道。 酒精熏的眼睛发烫,苏禀谦用力眨了眨。 没什么用,只得用苍老的手擦了一把,眼前的视线才清晰,叹了一口浊气道:“是我对不住她们,是我连累了她们呐…” 可怜她的女儿,当年不过六岁。 他被抓走时候,她还伸着手,跟他说,爹爹要早些回来,囡囡给爹爹准备糖吃。 他灌着酒,试图用酒精蒙蔽感官,抬头让不该出来的眼泪流回去。 第70章 见红了,小产前兆 司马云抻看他一眼,这么大岁数,还跟个孩子一样掉眼泪,嗤笑的跟着灌口酒,继续自顾自道。 “年初的时候,宸太妃把持朝政,等不及先帝放权,率军谋反。” “二皇子突然站出来拨乱反正,你都不知道,那段时间里,皇城血流无数,上官家兵马,是真骁勇善战啊…” “你是没见那场面,隔着百里仍觉得阴风瑟瑟。” “你个老东西,躲在牢里倒是图了个安静。” 司马云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想起来什么说什么。 其实这些,他已经对面前的人说过很多次了,但是每每喝了酒,就控制不住的往外吐露,诉诉苦。 反正这死老头也出不去,这辈子是在这里安家了。 “是啊,也清净…”苏禀谦感慨重复着,可惜他的妻女就没这么好运气。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酒壶在地上滚落了一瓶又一瓶。 直到两个人醉醺醺,睡死在牢房里。 来了两个人,熟门熟路的将司马云抻抬了出去。 …… 帐篷内,苏南初说出那番话之后,空气寂静了半晌。 沈璟之耷拉着自己那双渗人的眼,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南初贴上去,扯住对方袖子,死皮赖脸瘪嘴道:“反正现在做都做了,你继续生气有什么用。” “况且,你真死在这里,我们又怎么可能可以活命,就算我们今天走了,明天叛军入城,我们也得脑袋搬家,早死晚死也不差这一天。” 沈璟之眼神冷飕飕的再次落过去。 苏南初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准备改,拉着他袖子搓来搓去。 半点规矩没有的样子,更是让沈璟之蹙紧了眉,收起敛深的目光,冷声道:“聪明有余,沉稳不足。” 他知道她不蠢,也知道她在自己面前一直收敛着性子。 但是这次的事,她仅从他手下嘴里套话,就能准确摸清他们形势,猜到他们没跟上的意图,还是让他意外了一瞬。 “既然知道这里危险,通知完顾远城,不知道先待在东阳城躲躲?” “那我不是没想到吗…”苏南初嘟嘴道。 男人身上戾气没那么重,她也大胆起来,开始去搂对方胳膊。 沈璟之下意识推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裹着不知名抵触。 苏南初嘴角瞬间耷拉下来,刚提上来的情绪又沉下去,得,大爷还生气呢。 沈璟之瞧她那垂头丧气模样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皱眉软下声音,沉声道:“身上都是血。” 苏南初抬头,意思是怕沾染到她身上血迹,才不让她碰,不是生气? 那感情好,苏南初瞬间喜笑颜开,直接不顾阻拦,八爪鱼一样抱上去,钻进对方怀里。 沈璟之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贴上了自己,小小一只,搂在了自己腰上。 现在再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放开!”眸子里又攀上一股无名怒火,偏生一低头,看着怀里笑着开心的人影,再多的呵斥都压在了心口。 胸口起起伏伏,深吸一口气,推了两下没推开,干脆任之由之,压制的情绪道:“身上都是血,不怕吗?” 苏南初没说话,只往他怀里钻了钻。 是牺牲一件衣服,还是趁机得帝心,她还是分得清的。 两个人贴的很近,男人的心跳在她耳边一声声跳动,两个就这么静静待着。 沈璟之终是无可奈何,忍着额头青筋暴起,伸手搂住了对方后脑,将对方往怀里揉了揉。 怎么就把人惯成这样了。 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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