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话头:“慢慢学着吧。” 不把宫里的肮脏事见了遍,说再多,这都是纸上谈兵。 沈璟之松开了她,继续拿着奏折去看。 苏南初却顿在原地,突然蹙了蹙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好像突然炸开了。 以恶制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不就是刚入承乾宫时候的她吗? 她自以为是的耍的那些手段,又何尝不是跟现在佟贵人做的事一样? 他的意思是告诉她,遭受了不平之事,又或者被人算计之后,不要怀着满腔怨恨,妄想以蚍蜉撼大树,用搭上自己的代价,去换对方的不痛快。 而是要学会生存,学会提升自己,静候时机,哪怕最后未能报完恩仇,最起码她走的路,会一路高上。 他好强的生命力,最起码她想象不到,他有这般思想,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事能压倒他的生存意志。 苏南初静默之后,跪下行了叩拜礼。 怪不得宁做富家婢,不做农家妻,身边耳濡目染的思想,真的可以决定一个人一生的路。 沈璟之听见动静先是不解,还以为女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正欲发作。 扭头却看见人影叩首在地迟迟未起。 他顿了顿,眯起了眸,藏起眼底的迷雾。 凝神许久,最后扯开唇,垂下眸,溢出一股看不透的笑意。 她秀外慧中,内秀藏锋,却年轻气盛,沉稳不足。 还以为要有些时间才能稳住那些浮躁,没想到她领悟的倒是快。 在宫里生存,能留住那份鲜活固然可贵,但是性子太傲,气性那般大,如何能沉得住气,收敛锋芒,在这宫里走的更远… ……… 距离沈璟之寿辰越来越近。 羽国的贺寿使团已经住进了驿站。 前朝后宫都在布置,宫里整天都可以看到宫女太监抱着东西在宫墙里到处穿梭。 沈璟之忙起来,苏南初倒是清闲下来了。 整天逗着孩子玩,时不时跟襄嫔打打牌,最近潘贵人过来也多了。 好像是因为华贵人自从做了一宫主位,在宫里没少耀武扬威,宁语嫣跟着对方整天明嘲暗讽。 潘贵人正巧跟她们住一起,怕被两个人的战火波及,所以能出来就出来走走。 三个人正好凑一起斗地主,那俩人学的也快,漫漫长日也总算有个打发时间的乐子。 “皇上寿辰,你父王也会来吧?”苏南初下出去一张红桃柒。 简陋的扑克牌一不小心就能戳个洞,苏南初只能小心再小心。 嬷嬷说过,番邦国王每年都要亲自来贺寿的。 襄嫔也放出去一张牌,耸了耸肩:“不知道,去年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但是今年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压着消息,反正我这里没听到什么动静。” 潘贵人低着头不吭声,也许是也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到你了。”直到苏南初开口,对方才突然回神,然后反应过来放牌:“娘娘恕罪,是嫔妾走神了。” “你是不是也想家人了?”苏南初像是看出来了问道。 潘晓芙摇了摇头,顾左右而言他道:“娘娘,嫔妾父亲官职不够,嫔妾也不得圣宠,此生跟父母缘薄,怕是没有再见之日,只要各自安好便好。” 想又怎么会不想,但是不敢奢想,每一次奢想,清醒之后都是大梦初醒一场空。 见状,几个人默契没有再提这个话题,打累了牌,潘晓芙不知道从哪里拿过来几块木头。 抱着走进来,手上拿着簪子,还有一枚磨锋利的小铁片。 “潘贵人,你弄一堆破木头是做什么?”襄嫔瞧见诧异的问道。 苏南初宫里好吃的多,襄嫔吃不惯中原的饭,便可劲吃苏南初宫里的点心。 潘晓芙行了个礼,然后过来道:“嫔妾刚才回宫,路上看见外边太监正在修剪园林,好像是皇上的意思,要把园林中央让出来一条路,不少老树被连根拔起,嫔妾瞧着这木头质地不错,便找太监拿了几块。” 襄嫔扶着旁边宫女走过来探头看了一眼:“这有什么用啊?质地好也不能当饭吃。” 拿来当柴火都嫌它不好烧,放宫里也碍事。 第186章 几天没过来,又搞幺蛾子 “娘娘有所不知,这是椴木,纹理细腻,材质轻软,在这宫里没有雕刻刀,若是想要雕刻,这椴木便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最适合雕刻的木头是小叶紫檀,又或者金丝楠木,纹理细密,质地坚硬,不易变形和开裂,且带有独特的香气,但是宫里没有。 而且就算有,没有雕刻刀,也刻不出来。 潘晓芙走近将东西放下,把铁片在木头上划了两下试了试力度,然后从头上把发簪拿下来,用软绳将铁片绑实。 那利索的捆绑动作,苏南初莫名觉得眼熟,不愧是生在边疆的,她做的这些动作,莫名有种军人的影子。 外形上没有刀不好分割,潘晓芙来的时候专门让太监都断成了不小不大的方块。 苏南初也放下她那绣品,好奇的凑了过来。 在几人的视线之下,潘晓芙开始去用铁片边缘去刻纹理,虽然木质不硬,但是铁片也不如雕刻刀锋利,肉眼可见潘晓芙做起来还是有些费力的。 “哗啦哗啦…”半晌过去,在大眼瞪小眼下,潘晓芙才把已经起了弧形的小人拿给两个人瞧。 “这是…”襄嫔看着有点眼熟,那有鼻子有眼的,她竟然刻了一个人脸? 而且…她突然想起来,指向了蔡嬷嬷:“你刻的是她?” 苏南初连忙拿过来也瞧着,抬头跟蔡嬷嬷做着对比,眼神惊艳慢慢露出来。 太厉害了,竟然一模一样。 虽然只有个弧形,但是已经明显看出来栩栩如生。 “嫔妾在家中时,性子野,经常拿着父亲的刀剑玩,熟能生巧,便学了这镌刻的技艺。” “这里没有雕刻刀,确实费些功夫,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可,两位娘娘若是喜欢,嫔妾反正也是无聊,这几日正巧给两位娘娘刻个自己的人偶如何?” 苏南初没好意思,襄嫔抢先道:“好啊,你等等,本宫有一个画像,是我在番邦时候请画师画的,你帮我刻那套衣服好不好?” 潘晓芙答应的爽快:“自是可以,娘娘喜欢便好。” 她在宫里无聊,有点事做也是好的,最起码活着有点意义。 襄嫔一听激动的就要回去宫里拿画像,嘴里说着感激的话。 看的出来,她是真的稀罕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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