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个女人能让季总打破规矩。 然而,这个女人……昨晚…… 沈悠然猜到她想要问什么,平静的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冯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毕竟跟在季总身边这么多年,季总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 …… 肖呈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他推门而入。 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无人,季锦川站在落地玻璃窗前,阳光从透明玻璃上照进来,他的身影被照的伟岸修长。 室内温度适宜,他只穿着宝蓝色的衬衫,西裤下包裹着修长的双腿,沉稳的气息带着引人眼球的魅力。 肖呈站在办公桌前,向他汇报昨晚他交代的事情:“各个媒体确实准备报道昨晚您和沈小姐一起出席宴会的事情,但被人打压住了。” 季锦川转身,坐回真皮大班椅上:“顾瑾琛?” 肖呈脸上闪过一瞬的讶然:“您怎么知道?” 季锦川转动着手中的钢笔,深邃无际的眸子墨黑沉静:“要确保万无一失。” 肖呈应道:“是。” …… 连续一个星期没有上班,又恰逢是星期一,沈悠然收假的第一天忙碌了一个上午。 忙完手中的工作,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了侧边的键,手机屏幕没有亮起来。 她记得昨晚的手机电还是满格的啊。 她按了开机键,等了几秒,屏幕亮了起来,开机后,她率先看了右上角,电格确实是满的。 电话薄有未接电话的红色标示,她点开一看,昨晚十点四十五分顾瑾琛打了四个,沈舒娜的一个。 一分钟后,又“叮咚叮咚”的震动,连续进了几条简讯,是手机关机后的呼叫转移信息。 那串熟悉的号码已在她的心底滚瓜烂熟,最后一条显示的是昨晚十二点零一分。 她拿着手机沉默了一阵,将信息和未接电话全部点了删除。 下班后,她和同事一起走出大厦,路边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她觉得很眼熟。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顾瑾琛棱角分明的五官,脸色紧绷的骇人:“上车。” 他的车子停的十分显眼,引来不少人注目,此刻看到他的脸,有不少人惊呼议论:“天呐,是顾瑾琛!” 沈悠然抿着唇瓣,想要转身走人,但恐有引起别人的怀疑,踌躇片刻走近。 张特助下了车,替她拉开了车门,她弯腰坐了进去,车里虽然开了空调,但还是有浓重的烟草味,她下意识的蹙眉。 第163章 昨晚你和他做了什么 顾瑾琛瞥见她的这一动作,将刚摇上的车窗又降下,里面的烟草味逐渐散去。 沈悠然看着车窗外,顾瑾琛一脸紧绷着脸,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很是诡异。 张特助几次都忍不住,从后视镜中看向后面的两人,心里又着急又担忧。 顾瑾琛提前在一间餐厅订好了包厢,服务员引着他们进了包厢,将菜单分别递给两人。 沈悠然接过菜单,狐疑的道:“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顾瑾琛脱去西装外套挂在角落的衣架上,拉开椅凳坐下,他微抿着唇:“不可以吗?” 对上他深沉的眸子,沈悠然再度无言,翻看着手中的菜单。 见她半天都没点一道菜,顾瑾琛随意的翻开菜单,自顾自的点了几道菜。 沈悠然听到他报的菜名,心中一阵酸楚,都是她喜欢吃的菜,难得这些年他还记得。 可是纵然他记得再清楚又有什么用呢,两人终究是在她二十岁的那一年走散了。 以后,她会牢记他是她的姐夫,除此之外,不会再有非分之想。 只是她不明白,今天他为什么会单独带她来吃饭? 服务员给他们上了一壶茶,拿着菜单退出了包厢,包厢里安静无声,落针可闻。 沈悠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姐夫,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顾瑾琛解袖扣的手一顿,眉间蹙起一抹轻痕,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轻松,还是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下喊他姐夫。 这两个字将两人硬生生的阻断,仿佛天各一方。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另一颗袖扣,黑沉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昨晚你没有回家。” 如果只是想问她昨晚去了哪里,其实没必要来餐厅的包厢,在车上一两句话就可以说完。 只是,他们似乎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久到他都快要忘记了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虽然不明白他怎么会有闲功夫管她昨晚到底有没有回家,但还是如实回答:“是。”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顾瑾琛眸子一沉,沉低的声音带着质问:“你去了哪?” 他的质问让她觉得可笑,她低低轻笑出声:“去哪都好像跟你没有关系。” 顾瑾琛的眼底似有黑压压的雾气涌了上来,脸色阴沉骇人:“昨晚季锦川带你去了哪?” 他突然的发火,她觉得莫名其妙,胸腔也涌起莫明的恼意,她抓过旁边的拎包:“如果你是要问我这个,抱歉,我不想回答。” 她“蹭”的一下起身,椅凳与地面发出一阵摩擦声响,在安静的包厢清晰刺耳。 她刚迈出一步,被顾瑾琛抓住手腕,她回头瞪着他:“松手。” 顾瑾琛的手劲力道适当,既没有弄疼她,她也挣脱不开,她越是逃避,他越是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口吻严厉的吓人:“昨晚你和他去了哪?干了什么?” 沈悠然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他一个有妇之夫质问她和别的男人做了什么,没觉得不妥吗? 第164章 爱的永别 不知情人士恐怕会误以为是丈夫抓到了妻子出轨,此刻正在逼问她的无情背叛。 可是,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谁背叛了谁?又是谁抛弃了谁? 她冷笑出声:“姐夫,你下班后不回家陪老婆和女儿,来找我是想吵架吗?” 恰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是服务员端着菜肴进来,见里面的气氛不对劲,一时间尴尬不已,进退两难。 顾瑾琛松开她坐了下来,一手按了按发沉的眉心,薄唇抿地发紧。 沈悠然犹豫了片刻,重新坐下。 服务员端着菜进了包厢,一一摆在桌上,目光偷瞄了一眼两人,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无形之间似是有战火硝烟萦绕。 服务员退出包厢后,包厢里沉闷的气氛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两人都默不作声。 沉默了几分钟,沈悠然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此刻虽然心情不佳,但并不影响她吃饭。 何况这个点正是吃饭的时间,吃完饭两人就会各自回家,这顿饭会是他们最后的永别。 今天出了这个包厢,那些曾经的过往她都会葬入心海,再也不会提及。 顾瑾琛从兜里摸出烟盒,掏出一根烟衔在嘴上,拿着打火机一直没有点燃,漆黑的眼睛似是心事重重。 沈悠然简单的吃了几口,抽出纸巾擦了嘴:“我吃饱了。” 自始至终顾瑾琛都没有动筷子,他原本是在想事情,听到她的话,深黑的眸子缓缓移向她,然后又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见她没有吃多少,眉峰微微一蹙。 他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什么,拿起车钥匙起身,取过衣架上的外套挽在弯肘间:“走吧。” 沈悠然刚想说他还没有吃,又懊恼自己多管闲事,家里有贤惠的妻子,对外面的饭菜怕是觉得不合胃口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包厢外立着随时候命的服务员,顾瑾琛斜睨了一眼服务员:“记在账单上。” 服务员卑吭的道:“是,顾总。” 顾瑾琛将沈悠然送回沈宅,他不方便送她进去,就在雕花铁门外停下。 她刚从车上下来,沈耀庭的车就在身边停下,她的心头突地一跳,抓紧了手中的包。 车窗降下,沈耀庭那张严肃的脸呈现在眼前,对上他深沉锐利的眼睛,她就像做错事了一般的心虚,下意识的抿紧了唇瓣,忐忑的看着他。 沈耀庭扫了一眼她,又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眼神渐深。 沈耀庭是个精明的人,怕被他看出端倪,沈悠然随意的找了个说辞:“我下班回来的路上恰好遇见姐夫,他送我回来。” 顾瑾琛将车子熄了火,从车上下来,轻唤了一声“爸”,然后说道:“刚下班?” 沈耀庭神色如常:“对,怎么不进去坐一坐?” 顾瑾琛浅淡的扬了扬唇:“不了,舒娜还在等我回去吃饭。” 果然,幸好刚才她没有自作多情,沈悠然更加抿紧了嘴唇。 沈耀庭点了点头:“有时间带舒娜和依依回来一趟,你妈每天都在念叨着依依。” 他淡淡的应道:“好。” 顾瑾琛走后,沈耀庭黝黑无波的眼睛扫了沈悠然一眼,深沉的眼眸看不出情况。 司机发动引擎,驱动车子进了宅院。 第165章 你和季总在交往? 顾瑾琛回到家,沈舒娜刚给顾依依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他回来,小家伙伸着胳膊让他抱,口齿不清喊道:“爸爸……” 顾依依小脸胖乎乎的,水汪汪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他轻抿着唇,并没有伸手去抱她。 小家伙不乐意的在沈舒娜的怀里扭来扭去,嘟着粉色的小嘴。 沈舒娜见他心情不佳,看到女儿一脸的委屈,柔声哄道:“依依,你这是要爸爸不要妈妈了吗?那妈妈以后都不给你讲故事了哦。” 小家伙年纪虽小,倒也听得明白,在妈妈的脸颊上讨好的“吧唧”了一下,惹的沈舒娜轻笑不止。 沈舒娜抱着顾依依进了卧室,没过多久里面传来温婉的女声,柔慢的在讲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 等到顾依依睡着,沈舒娜从卧室出来,经过书房时,从半敞的门缝看到顾瑾琛靠在书桌前抽烟,俊逸的脸上写满了心事。 她推门而入,顾瑾琛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将夹在两指间的烟衔进嘴里吸了一口,淡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嘴唇缓缓吐出,在他的眉间萦绕。 屋里的灯光很柔和,落在他的脸庞上,却有些沉郁。 见他愁绪惨淡,沈舒娜问道:“你去见她了?她怎么说?” 这个世界上,或许有很多事情能影响他的情绪,但能让他这么痛苦却又无助的只有沈悠然。 他沉默的吸着烟,有一小撮烟灰掉落在他锃亮的皮鞋上,碎发滑落在他的额前,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他的沉默让沈舒娜隐隐有了猜测,心中思绪万千,嘴唇动了动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顾瑾琛垂头沉默了一会儿,低低的开口:“舒娜,我等不了了。” 他的脸庞有一半隐在灯光的暗影里,五官清俊立体,饱满的额头下,是一双极为严肃深沉的眼睛。 …… 虽然媒体在打压下没有报道出来,但季锦川带着一个女人出席酒宴的这一消息,只是短短两天的时间,就在上流社会的圈子已经传开,稍稍一打听便知道那女人是沈家二小姐。 用过晚饭,沈耀庭把沈悠然叫进了书房,面对父亲严肃的表情,沈悠然忐忑不安,以为是刚才在宅院外碰到顾瑾琛送她回来一事。 沈耀庭的书房她很少进来,严谨的气氛压抑的令人心慌。 沈耀庭今晚意外的和颜悦色:“听说你和季总在交往?” 她微微一怔,想到昨晚季锦川带她出席酒宴一事,扬了扬唇:“没有,只是公事而已。” 听她这么一说,沈耀庭的眼里明显的掠过一丝失望。 如果能攀上季锦川这棵大树,那沈氏起死回生的希望就会更大一些。 沈耀庭点了一支雪茄,等烟灰积到一定长度时,徐徐开口道:“如果能和季锦川促成一段婚事,对沈氏的帮助很大。” 沈悠然并不意外,不仅是沈耀庭这么想,只怕A市的人都想将女儿嫁给季锦川。季少夫人这个位置,是多少名媛渴望而不可求的。 但想归想,总是要看现实,季锦川那么优秀的人,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大概也应该像他那样优秀的令人无可挑剔。 她默默地垂下眼睫:“我和他只有上下级的关系,而且他也不喜欢我。” 沈耀庭抿着唇,须臾,冷着声音说道:“与其嫁给别人,你倒不如从他身上下手试试看。” 对沈耀庭的话,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出了书房全当没有听过。 第166章 她请的什么假 汇沣行银接待室,沈悠然已经整整坐了一个小时,透明玻璃窗外是银行的工作人员正在对客户进行业务服务。 等人的时间最为漫长,她从刚开始的焦躁慢慢变的平静。 她端起水杯,发现水杯已经空了,过了几分钟,接待员走了进来,要给她添水,她问道:“梁行长有空余时间了吗?” 接待员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太固执,明明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她却还非要在这儿等,语气有些不好:“梁行长今天一天都没有时间。” 沈悠然不死心:“那明天呢?” 接待员干脆利落的道:“明天也没有。” 她不依不饶的道:“那他什么时候有空?” 接待员被她磨光了脾气,口吻生硬的道:“最近都没空。” 她知道是梁行长不愿意见她,向接待员问梁行长最近的行程,接待直接给她甩脸色:“不知道。” 出了汇沣银行,她仍旧不死心,进了对面的一家咖啡厅,寻了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从落地玻璃窗完全可以看到对面的情况。 五点钟,梁行长从银行里出来,身后跟着助理,她急忙扔下一百元跑出咖啡厅,要穿过马路时“滴”的一声鸣笛,吓的她连忙退回来,疾驰的车一辆接一辆经过,眼看梁行长即将上车,她心急如焚。 等车辆走后,梁行长已经上了车,他的助理驱开离开,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 季锦川从办公室出来,经过沈悠然的位置时,见她桌面很整洁,连电脑也是关着的,蜷起的手指关节轻敲着桌面:“冯艺,她人呢?” 被点名的冯艺正在给其他助理交代事情,听到他的话连忙上前:“请假了。” “什么假?”难怪他几次从办公室出来都没看到她人,还以为是去茶水间或是洗手间了。 他的问题把冯艺给问懵了,一脸的茫然。 季锦川斜睨了一眼她:“事假还是病假?” 虽然语气不冷不淡,但让冯艺还是感觉到了寒意:“事假。” 季锦川没有在说什么,迈步离开。 冯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 饭店大堂,沈悠然坐在休息区,目光紧盯着饭店门口,她神情略有些焦急,像似在等人。 半个小时后,几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进了饭店,她快步上前:“梁行长,我叫沈悠然,我的父亲是沈耀庭,我想跟你谈一谈。” 梁行长听到沈耀庭的名字,脸色微微一变:“抱歉,沈小姐,今天我没空。” 见他要走,沈悠然急了:“我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只要几分钟而已。” 梁行长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沈小姐,你爸就是这样教你的吗?你好歹也是沈家千金,最起码要有基本礼仪。” 沈悠然哑然,大堂经理走了过来,领着梁行长等人进了包厢,她又回到休息区安静的等着。 沈耀庭拿到了一个项目,已经签订了合同,但公司的资金周转不灵,需要向银行贷款,沈氏岌岌可危,没有什么可以抵押,银行拒绝贷款。 第167章 不试怎么知道 沈耀庭原来是想让顾瑾琛做担保人,打去的电话是张特助接的,顾瑾琛在外地出差,最少也要半个月才回来,后来再给他打电话,就转接到语音信箱。 倘若银行一直不肯贷款,那她就要商业联姻,所以她才跑来找梁银长,没想到两次都吃了闭门羹。 大堂经理从包厢出来,看到她还在,又想起刚才梁行长交代的,他走上前:“这位小姐,请你离开,梁行长没空见你。” 沈悠然并不是好打发的,她认真的道:“他没空我可以等他有空。” 大堂经理依旧是平易近人的笑着:“小姐,这里是饭店,如果等人麻烦你换个地方。” 她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里是休息区,何况我并没有影响你们的生意,我等的人是你们这儿的贵客,难道连他的面子你也不给?” 大堂经理被她的伶牙俐齿说的语塞,脸色微变,僵硬的扯出一丝笑意:“你刚才也看到了,梁行长正在陪客户用餐,你要是找他有事,可以改日单独约他。” 她也想单独约,但他又不愿意见他,所以只好来饭店堵他了:“是不是只有在你们这儿吃饭,才能待在这里?” 大堂经理不知其意,以为她准备知难而退,点头道:“是。” 沈悠然拎着包站起:“那好,给我开一间包厢,要梁行长隔壁的那间。” 没到她这么冥顽不灵,大堂经理也不再和颜悦色:“小姐,你若再不离开,我就只有喊保安来赶你离开。”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但梁行长是绝对不能得罪的,梁行长是他们这儿的常客,所以他交代的事情,他不能不照做。 沈悠然的脸色一僵:“我来这里是吃饭的,你凭什么赶我走?” 两方即将争执起来,一道男音响起:“沈小姐?” 沈悠然越过大堂经理看向他的身后,陆经年一身白色衬衣,左手弯肘间挽着外套,另一只手亲昵的拥着一位俏容女子。 她记得,那个女子是陆经年的太太苏皖笙。 俊男美女无论在哪里都会引人注目,何况陆经年和苏皖笙的气质都是极为的优雅矜贵。 大堂经理看她和陆经年似乎认识,问道:“陆先生,你们认识?” 陆经年拥着妻子上前:“一位朋友。” 出了饭店,陆经年问了一下大致情况,沈悠然简单的说出自己找梁行长的目的,陆经年听后眉峰一挑:“你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找锦川,有他出面,梁行长还要倒巴结你呢。” 他显然是误解了她和季锦川的关系,沈悠然解释道:“陆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和季总只是上下级关系。” 陆经年的眼底划过一抹深色:“那可不一定,不试怎么知道。” 试都不用试,沈悠然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他肯定会说:我为什么要帮沈氏? 商人利字当先,沈氏已经岌岌可危,没有油水可捞,即便是有,季锦川也不会在乎那么一点小盈小利,所以他不会摊这趟浑水。 第168章 我姐夫可以做担保人 陆经年带着妻子离开后,她从停车场将车开过来,停到马路边等着。 一个半小时后,梁行长等人从饭店出来,她推开车门下了车,迎了上去:“梁行长,现在你该有时间了吧。” 梁行长毫不犹豫的道:“没有时间。” 即便再次得到了难堪,她依旧带着微笑:“咱们可以找个茶楼一边喝茶一边聊,既不耽误您的时间,还能喝饭后茶,一举两得。” 梁行长终是不耐烦了,讽刺道:“你爸放不下身段求人,就让你来?” 她来找梁行长沈耀庭并不知道,只是前天晚上路过沈耀庭和唐荟茹的卧室时,听到沈耀庭在和唐荟茹商量,有意让她商业联姻。 唐荟茹一直觉得亏欠她,自然是反对,但沈耀庭向她再三的说明沈氏如今的危机状况,倘若不商业联姻,沈氏就要保不住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有关她的将来,所以即便是对方一再的羞辱,她也要忍气吞声:“我爸最近很忙,有时间他会请您吃饭喝茶,到时候还请梁行长给面子。” 梁行长瞪着她:“沈小姐,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说,沈氏面临的是即将倒闭,没有任何的保障,汇沣银行不可能贷款给你们,就算你天天来找我,结果也还是一样的,所以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她放低了语气:“我姐夫是顾瑾琛,他可以做担保人。” 顾瑾琛娶了沈家大女儿,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但眼看沈氏快不行了,顾瑾琛却一直没有动静,倘若他真愿意做担保人,应该早就来找他来。 梁行长是个精明人,自然想到了这一点:“如果顾总有时间,咱们可以约个时间一起吃饭。” 姜还是老的辣,沈悠然轻叹一声:“他现在在外地出差,过几天就会回来。” “那就等顾总回来了再谈吧。”梁行长的助手已经将车从停车场驱了过来,他绕过她走过去,上了车。 以沈氏目前的状况,还不知道能支撑多久,顾瑾琛这次出差的归期又没有一个准确数。 沈悠然握着手中的手机,几次都想要打电话给那个人,但最终忍住了。 即便那个人在外地出差,可只要他亲自打个电话给梁行长,这件事就会有着落。 踌躇了片刻,她最终没有勇气将那个电话拨出去,她将手机装回包里,驱车去追梁行长。 梁长行的助手从后视镜中看到有一辆车一直跟着他们,说道:“老板,那位沈小姐一直跟着。” 梁行长皱眉:“不用管她。” 沈悠然加快速度,超过梁行长的车,梁行长的助手措手不及,一下子给懵了,忘记了踩刹车,直直的撞了上去,幸好情急间将方向盘向旁边打个转。 “呯”的一声,沈悠然的脑袋撞在方向盘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模糊了视线。 她甩了甩头,可眼前还是一片晕眩,掐着掌心迫使自己清醒过来,推开车门下了车:“梁行长……” 第169章 这是对她的补偿 宽阔的落地窗楼层,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唯有杂乱的颜料画架摆放在其中。 一名女子穿着家居服坐在画架前,一手拿着调色盘,一手握着画笔,她的背后是落地玻璃窗,蓝天白云,阳光灿烂。 画室的一角是休息区,深紫色的真皮沙发上,一位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双腿交叠而坐,剪裁合理的黑色西裤包裹着肌理流畅的双腿,他端着一杯咖啡慢慢品尝。 他知道季温情画画时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并不着急,很有耐心的等着。 画笔在调色盘里蘸了颜料,忽而季温情开口道:“你是闲的没事来我这喝咖啡的?” 季锦川敛着一双狭长的黑眸,慢条斯理的放下搅拌的咖啡汤匙,拿起身侧的档案袋放在茶几上:“有一个东西需要你签字。” 季温情没有说话,继续专心作画,季锦川也不急躁,沉静的坐在那里,微侧的脸庞衬着玻璃反射的金光,五官轮廓愈发的英俊坚毅。 半个小时后,季温情画下最后一笔,放下手中的调色盘,去隔壁的洗手间洗了手,又回到画室,看着季锦川已经喝完的咖啡杯:“还要吗?” 季锦川凉薄的唇润玉有色,嘴角含着轻微的弧度:“难得来蹭一回,如果能一次喝个够那是最好。” 季温情莞尔一笑,那笑容宛若朦胧的烟雨江南,蕴含着细细的柔意:“说的好像这辈子没喝过咖啡似的。” 他笑道:“喝的是不少,但能喝到姑姑亲手煮的咖啡应该还是在十年前。” 刚才还很和谐的画面,因为他一句无心的话,引来两人的沉默。 季温情去咖啡室煮咖啡,几分钟折回画室,拿着他的咖啡杯又进了咖啡室,季锦川跟了进去,将她接好的两杯咖啡端回画室的休息区。 季温情在他的对面坐下,他将档案袋沿着桌面推给她,季温情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点了点档案袋:“打开看看。” 季温情拿起档案袋,绕开绳线,打开档案袋,股权转让书四个字惊的她瞠目结舌,她愣了半晌:“这是……” 季锦川坦然道:“这是我爸让我拿给你的,这早就应该给你,但你太固执,这些年不肯回老宅,他们一直没有来打扰你,一是觉得无颜面对你,二是知道你的心里有一个疙瘩,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开,他们想给你更多的空间,让你自己想清楚,然后放下那段怨恨,你不愿回去,总要有经济来源。” 季温情脸上的润色渐渐褪去,在刹那间变得苍白,她细白的手指攥着手中的股权转让书,因为用力而捏的变了形:“这是对我的补偿?” 季锦川不置可否,抿着唇瓣沉默。 平日里婉约的她此刻红了眼睛,尖锐的声音在安静的画室响起:“在你们的眼里,勒南就只值这百分之十的股份?” 季锦川目光纹丝不动的注视着她:“他们只是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吃苦受累。”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季温情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将手中的股权转让书扔进垃圾篓,“倘若不是他们当初的私心,如今我会有一个和睦的家庭,丈夫疼爱,儿女乖巧。如今的这个局面,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第170章 沈小姐被警察带走了 说到最后,她已变得歇斯底里,眼眶渐渐泛红。 在商场上能言善辩的季锦川,此刻竟是无言以对,他知道霍勒南是她心中不可触碰的底线,而这百分之十的股份,间接的是对她和霍勒南的一种侮辱。 见季温情的情绪有些激动,知道此刻不宜再谈其它的,他干脆沉默下来,安静的喝起咖啡来。 安静的画室,突兀的响起铃声来,季温情每次进画室都会将手机调为静音,免的作画时被打扰,可想而知,这个铃声是谁的。 季锦川从兜里掏出手机,滑动放在耳边,电话那端是肖呈:“季总,南桥发生了一场车祸……” 车祸在A市已是司空见惯,肖呈特意打这个电话给他,绝对不会是一场普通的车祸:“然后呢?” 今天是周末,肖呈原来是想去医院看住院的母亲,路过南桥目睹沈悠然被警察带上了车:“是沈小姐,她的车和别人撞在了一起,人被警察带走了。” 季锦川下意识的拧眉:“严重吗?” 人伤的重不重他并没有看到:“不知道。” 季锦川揉着眉心:“联系周向伦。” 掐断电话,季锦川起身拿过旁边的外套,季温情情绪已经平静下来,见她不想搭理自己,他利落的穿上外套,朝画室外走去。 季温情忽然说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季锦川凝眉,没有说什么,拉开画室的门疾步离开。 警局,审讯室里。 沈悠然安静的坐着,额上的的血液已经凝固,长发散乱的披着,放在膝上的右手染着鲜血,脸色煞白的望着对面审讯的警官。 年轻警官见她一直不肯开口,不耐烦的提高了声音:“你违反交通规则撞伤了人,现在人家要起诉你!” 刚才的那一幕太过惊险,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沈悠然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她动了动干涸的嘴唇:“我可以赔钱和医药费。” 年轻警官见她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厉声开口:“对方是梁行长!” 梁行长走了进来,右手拿着纸巾捂着额头,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微微凌乱,灰白色的西装外套上带着斑斑点点的鲜血,他的身后跟着助手,还有一名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上前:“沈小姐,我是梁行长的律师,我的当事人要控告你蓄意伤人。” 沈悠然低垂着眼睫,脸色比方才更加的白了几分。 梁行长的律师说道:“沈小姐,请联系你的律师。” 她掏出手机,翻到电话薄,指尖一一划过那些名字,却是不知道打给谁。 如果沈耀庭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气急败坏的大骂,若是打给唐荟茹,只会让她徒增烦恼。 最终,她的手指停在了某一处,拨通了远在美国的林默安的电话:“默安,你在A市有认识的律师吗?” 美国这个时间是半夜,但林默安还是接了她的电话,听到她沙哑的嗓音,他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大概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林默安见她说伤的不重,只是一点皮外伤,松了一口气:“我在美国有一个律师朋友,他正在A市出差,我联系他,在律师没到之前,你保持沉默。” 第171章 她是季总的女人 警局外。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男人目光深沉的盯着警局的门口,嘴唇轻抿着一条线,晦暗的眼眸毫无情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驾驶座上坐的是肖呈,他从后视镜中频频看向后面,见他一直没有动静,不免有些好奇。 与季锦川同坐在后面的还有另一个男人,中规中矩的三件套,五官虽不出众,但也是那种耐看型的。 此刻,周向伦不解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已经在这等了快一个小时了,他既没有说进去,也没有说离开,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终,他实在是忍不住的问道:“季总,我们要不要进去?” 季锦川放在双腿上的手缓慢的转动着手机,听闻他的话,敛了眸子:“我在这等你们。” 周向伦和肖呈下了车,两人进了警局。 …… 审讯室。 警局的人把梁行长当老佛爷伺候着,泡的还是上好的铁观音,而沈悠然就比较凄惨了,没有人管她,她的喉咙干的快要冒烟。 她看向那些对梁行长殷切谄媚的警官,说道:“能给我一杯水吗?” 年轻警官态度恶劣的道:“你当警局这是你家开的?” 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懒得和他争,干脆扭头看向窗外。 梁行长等的不耐烦了,他的律师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见状便问道:“沈小姐,你的律师什么时候到?” 她动了动干的起了皮的唇瓣,低声道:“快了。” 刚才林默安给她回了电话,说是他的那位律师朋友正在往这边赶,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梁行长频繁的看着手腕上的表,他的律师说道:“要不您先回去,一切交由我来办。” “也好。”梁行长起身,他已经换上了助手拿来的干净衣服,整个人又是气宇轩昂,额上的伤虽然已经简单的处理过,但还是很明显。 恰时,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大家都望向门口,肖呈和周向伦走了进来,两人扫了一眼审讯室,目光最终落在沈悠然的身上。 周向伦从西装外套的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梁行长:“我是沈悠然小姐的律师周向伦。” 沈悠然一阵错愕,林默安刚才说,他的律师朋友是美国人,这个叫周向伦的男人明明是东方男人啊。 她更加疑惑的是,肖呈怎么也来了,肖呈出现在警局,那季锦川是不是也…… 她的视线越过他们二人,看向他们的身后,再无他人。 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明的失落,那种感觉虽然很浅淡,但却很真实。 周向伦这个名字在A市的律师界可是鼎鼎有名,是律师界不败的神话,只要他经手的案子,从未败过。 更让梁行长惊讶的是,季锦川的助手竟然也来了,而且还是跟周向伦一起。 他看沈悠然的目光变的有些复杂,脸上的表情活像吞了一只苍蝇,难看的有些扭曲。 周向伦打量起长椅上坐着的女人,精致的小脸有些苍白,眼睛又黑又亮,鼻梁小巧挺直,唇形线条优美,只是此刻干涸的起了皮,额上还带着凝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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