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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很好奇,你作为一个法医,在这个案件中似乎投入了太多精力了。你不需要工作吗?”拉瓦萨·麦卡德问道,他正试图在逼仄的街边找一个试图停车还不违规的地方。虽然阿尔巴利诺很想告诉他,把车停在这种贫民窟里,车子被卸掉车胎的可能性都比被贴罚单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阿尔巴利诺对他的问题报以微笑:“我的休假严格来说到下个月的一号,法医主管把我叫回来参加这个案子算是加班的,我现在只有这一件事需要负责。” 麦卡德终于把车停好了,阿尔巴利诺推开车门,车下面就是一个翻倒的垃圾桶淌出的、带着酸味的积水,他不引人注目地挑了挑眉:“我知道走访嫌疑人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说实话,我对侧写师的工作还是有点兴趣的——再者,这也是为了奥尔加,赫斯塔尔跟她关系不错。” 麦卡德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和阿玛莱特也是朋友,至少哈代警官是这么说的。在兰登案中,他还是你的律师,不是吗?” “我们的关系没巴特想得那么密切,”阿尔巴利诺挑了一块不是那么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方站好,关好车门,看着对方也下了车。“我们常常会有些分歧,阿玛莱特先生不算是个相处的人。” 这句话没多少谎言成分掺杂,但是同时,赫斯塔尔的“不好相处”显然也没阻止阿尔巴利诺把对方的阴茎放进自己嘴里。 他们两个走向目的地:艾略特·埃文斯租住的公寓。阿尔巴利诺只知道艾略特在哪个便利店上班,他们去便利店拜访之后发现,幸好他入职填表格的时候填上了他现在的住址,要不然他们可一时半会找不到这样隐蔽的地方。 这街区就是维斯特兰市这样繁华的大都市的黑暗影子,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口都是黑人或者拉丁裔,路过的不少人都无疑掩盖后腰上枪套的那一块凸起,更不要说那些光明正大地把枪械别在腰带上的家伙了。 他们无视了几道不甚友好的目光,拐进了一条更加僻静的小路。然后麦卡德干巴巴地说:“很能想象你这样的人跟莫洛泽的关系密切,说真的,她也并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她确实不是,”阿尔巴利诺笑了起来,想着能否从对方的嘴里榨出更多的信息,“介意说说你们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吗?你对她似乎顾虑重重。” 麦卡德沉默了长得令人心焦的一会儿,然后承认道:“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提起过,但是,我确实不希望她继续从事这份工作。我想着对她的健康有弊无利。” “我猜你说得是心理健康。”阿尔巴利诺带着小小的笑容回答。 “我说的是。”麦卡德坦诚道,他听上去已经陷于深深的苦恼中很长时间了,“就好像这个案子一样,她的表现令我担心——你知道吗?她推断凶手是个懦弱的人,但是其实大部分统计资料显示,懦弱的凶手会更趋向于残害比他们更弱小的目标:如果他们心灵脆弱?那么他们选择伤害小男孩。就是这样。” “你觉得她错了?”阿尔巴利诺问道,这是明知故问,对方的表情已经泄露太多心绪了。 麦卡德摇摇头:“这就是问题所在:她几乎不会错。她加入FBI之前在芝加哥警局处理谋杀案,从匡提科毕业之后,我们在BAU共事了四年。在她的整个履历之中,她几乎就没有出错过。” “所以,就算是这次她得出的结论没有什么研究数据用来支撑,甚至听上去是匪夷所思的,但是你依然知道她很可能是对的——或者,你甚至担心她真的是对的。”阿尔巴利诺轻快地指出,“她正确到仿佛不光能理解这些连环杀手心中所想,甚至欣赏或热爱他们的思想,这令你感觉害怕了?” “我不太擅长做心理分析中被分析的那一方,巴克斯医生。”麦卡德向他勉强笑了一下,“但——是的。BAU的工作压力非常大,除了协助侦破各州发生的凶案,我们还经常要去访问已经入狱的杀手。我们处理过的案子,比大部分想得要更加疯狂,我的 很多同事都承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压力,失眠、溃疡、噩梦、心理疾病……这些东西在BAU司空见惯。” “但是奥尔加并没有这种烦恼。”阿尔巴利诺直视着他,“因为她太……自得其乐了,你反而开始质疑起了她在BAU工作的重要性。” 麦卡德向他挑眉,坦然地反问道:“我不应该吗?” “不是人生来就会被罪恶的泥沼吸引、最终陷入深渊的。”阿尔巴利诺向他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有人从一开始就深陷沼泽之中,有人不管离得多近都不会被其吞没,我想,你得看清楚奥尔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麦卡德的嘴唇翕动,仿佛想要说出什么他已经心知肚明的答案。而阿尔巴利诺也没指望能通过几句话就重新唤起他对奥尔加·莫洛泽的信心,要是他真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奥尔加三年前就不会从BAU离职。或者,正是因为他终究不能理解她,最后就只能选择远离她——奥尔加还在为那本最后没有出版的书籍耿耿于怀,殊不知他们在意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情。 他们最终选择保持沉默,沿着曲折的小巷拐了又拐,眯起眼睛打量着钉在墙上的锈蚀的门牌号。艾略特·埃文斯住在街道的尽头,门有一半都被堵在住着野猫的垃圾桶后面,麦卡德去敲门的时候野猫从铁桶里抗议地喵喵叫,后背的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场景的什么部分让阿尔巴利诺感觉到有点好笑。 过了片刻,门就打开了:他们从照片里见过的那个神色阴郁的年轻人站在门口,面对他们的时候仍然固执地躲避着目光接触。麦卡德照例自报家门,无非是我是FBI探员因为一桩案子要问你些问题云云,而艾略特则看向麦卡德的后方,露出了一个不知道是惊还是喜的奇怪表情。 他说:“阿尔?” ——最开始的时候是一顿晚餐。 艾略特自己也是在搞不清在那场毁了两个人的裤子的意外事件里,谁才是应该负责的那一方。而显然,巴克斯医生认为自己才应该为这个小事故负责;也许他觉得赔偿啤酒的那点钱只是安抚了艾略特的老板,而不足以慰藉艾略特被毫不应该地痛骂一顿之后的心灵。 总之,他们去吃了晚餐。 艾略特知道当医生的人肯定都收入可观,要是阿尔巴利诺挑了一家只有穿正装才能进的店,艾略特肯定会忍不住跑掉。但是不知怎的,他们最后坐在一家小小的、温暖的快餐厅里,阿尔巴利诺坚持说这家店里有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芝士汉堡。 芝士汉堡确实很好吃,而艾略特也罕见地没有太坐立不安,一般来说,跟别人相处这么长时间几乎都要杀死他了。或许是因为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罕见的亲和力,又或者—— “我需要远离之前那种生活,至少暂时需要。”对方坦诚地说,“我认识的朋友几乎全在这个系统里——刚刚把我投入了监狱的这个系统——我需要在假期里给自己换个环境。” “那是什么感觉?”当时,艾略特问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盯着盘子,就因为不想抬头看对方的眼睛。 “被抓?”阿尔巴利诺饶有兴趣地问道。 艾略特沉默了一会,好奇心和谨慎之中有一者占了上风。然后他问:“不,经历一段失败的感情?电视上说她是你的前女友。” “我觉得那不是失败,”阿尔巴利诺想了想,说道,“你知道——是一个教训,让你审视你之前的行为,然后最后在这件事的指引下最终找到正确的方向。” 他顿了顿,露出的笑容几乎是温暖的。 “然后,我们最后会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爱人。” 对于偏好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的麦卡德来说,艾略特·埃文斯租住的公寓真是脏乱到令人震惊。 地板上堆积的灰尘恐怕从艾略特不久之前搬进来之后就没有处理过了,均匀的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布满了凌乱的脚印,显然他就没想过要拖个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烟味混合在一起的刺鼻气息,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别的味道——至少没有血腥味。 麦卡德在心里记上一笔:如果眼前这个人是凶手,那现在这里至少不是案发现场,这门廊没可能在几乎把一个人的头看下来之后还毫无血渍。 艾略特把他们小心翼翼地让进屋子里,目光乱飘,最后选择落在了阿尔巴利诺的肩膀上面。他似乎紧张过头,麦卡德选择让阿尔巴利诺开口,于是阿尔巴利诺轻声问道:“艾略特,你还记得我的律师吗,我跟你提过的?” 艾略特嗫嚅了一下,然后游移地低声问:“是……阿玛莱特先生?” “对,是他,他失踪了。”阿尔巴利诺说,对着紧张兮兮的艾略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你能告诉我们,你昨天上午八点到十点之间在什么地方吗?” “你们怀疑他失踪跟我有关吗?”艾略特的目光又飘到了阿尔巴利诺的另外一边肩膀,“我都不认识他。” “例行地询问,你知道,我们要询问好多好多人呢。”阿尔巴利诺安抚地笑了笑,“我们从你老板那里得知昨天上午你正好没有值班。” “……我昨天刚好调休,一上午都在家里休息,没有别人在。”艾略特防备地回答,他的嘴角绷紧了,“我十二点多点了外卖,要看小票吗?” “如果可以的话,劳驾。”麦卡德点点头,然后他锐利地看向对方,就算是艾略特没跟他目光接触,都忍不住因此瑟缩了一下,“如果我可以问的话,你的手?” 艾略特的一只手上缠着绷带,包得很潦草的绷带下还渗透出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听到麦卡德的话,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然后,他低声回答:“是前几天在架子上拿东西的时候被划伤的。” 他伸手含糊地指了一下,麦卡德抬起头去,看见钉在墙上放杂物的架子是因为做工粗糙而有一根长钉戳出来,因为光线昏暗,也没办法判断上面有没有血迹。 也就是这个时候,阿尔巴利诺忽然带着一种尴尬的笑容开口:“抱歉,能用一下你家的卫生间吗,艾略特?” 剩下两个人都看着他,阿尔巴利诺带着歉意的笑容耸了耸肩:“休假了很长时间,我猜我的肠胃不太能适应WLPD的咖啡了。” 艾略特租住的公寓又逼仄、结构又奇怪,一进门就是一段短短的门廊,正对着一面白墙,似乎得走到门廊尽头以后右拐,才能进入房子的其他部分。不如说,他们现在和艾略特一起站在门口,出来这段门廊之外啥也看不见,他们两个没有搜查令,要是艾略特不邀请他们进门,谁也不能再往里走了。 艾略特沉默了两秒钟,然后点点头:“右拐,洗手间在房子最里面的角落里;小心,那里面的灯坏了,很黑。” 阿尔巴利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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