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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般人不会愿意跟已经被定罪了的凶手交谈。”赫斯塔尔看着奥尔加,平静地说道。 “我是好为人师的,”奥尔加耸耸肩,坐在轮椅里的高度让这个动作失去了往日的说服力,“我猜你有问题要问。” 赫斯塔尔轻微地皱起眉头来,好像很惊讶她会这么说一般,然后他问道:“你真的不是灵媒吗?” “我只是太了解你们了,”奥尔加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来吧,我来者不拒。” 但是赫斯塔尔却沉默了,好像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或者应不应该开口。那一瞬间,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传说中那些侍奉着太阳神的神殿祭司,就如同他们正站在德尔菲的阿波罗神殿,而他面前的奥尔加就是太阳神的女祭司皮提亚。 赫斯塔尔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问道:“你要是看了之前的审讯笔录,就会知道作为凶器的那把枪之前是属于阿尔巴利诺的。” “是的,”奥尔加从善如流地回答,“你在笔录中说阿尔巴利诺把那把枪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你——你想要问的问题是什么?” “他没有给我那把枪,”赫斯塔尔的眉头好像皱得更紧了,“他给我的礼物是锁着那把枪的保险箱的钥匙,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不直接把那把枪交给我?” “所以你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要给你钥匙’?”奥尔加愣了一下,然后仿佛不可置信似的笑了起来。 “恐怕我还没发现这个话题的有趣之处。”赫斯塔尔干巴巴地回答。 “啊,抱歉,我之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以为既然你已经很能理解阿尔那种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就毫无疑问地能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这样说今天你站在证人席上的奇怪发言听上去就更有逻辑了,‘我们之间不是恋人关系’之类的。”奥尔加还是没有收敛起笑容,她抱起手臂,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满意极了,像是个志得意满的中学老师,“不要因为他表达的对象是你而质疑整个分析的正确性,就拿你平常用来理解阿尔的那一套逻辑来理解这个行为的出发点就好——” 赫斯塔尔仿佛微微怔了一下,他并不是没有往最简单的方面想过,但是…… “因为显然,阿尔觉得送给你一把能打开锁的钥匙比送给你一支只能受控于他人的武器更能表达他的意图,”奥尔加一锤定音道,“我听说那把枪是他父亲自杀的时候留下的遗物?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那只被遗留在阿尔巴利诺的旧宅的保险箱里装着属于这个非人一般冷酷的杀人狂的、最后一点来自于旧日的遗迹。 ——赫斯塔尔拥有唯一能打开那扇门的钥匙。 奥尔加出于某种恶劣的兴味,饶有兴趣地看着赫斯塔尔的眼睛微微睁大了,眼底有某种极似惊愕的神奇一闪而过。然后他非常迅速地开口了,就好像想要马上转移话题一般。 “谢谢。”他短促地说道,仿佛感觉到不自在并且还有些恼怒似的,“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奥尔加摇了摇手指,显然没有现在就闭嘴的意图:“而我来找你还因为另外一件小事。” ——她为了制造悬念一般停顿了一下。 “在陪审团休庭讨论的时候,法院收到一份点名要寄给你的‘礼物’,”奥尔加继续说,声音里的笑意并未完全散去,“因为WLPD担心某些……总之,他们把你的礼物的大部分内容拿去化验了,为了保障你的权益,巴特托我把剩下的少部分交给你。” 赫斯塔尔轻轻地哼了一声,似乎已经大体上恢复了冷静:“哈代警官不愿意见我?”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像是他这样的人,经常会陷入这种纠结之中,我猜她的妻子华莉丝也是一样。”奥尔加平静地说道,她示意安妮把她推到赫斯塔尔面前来,然后伸出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对方。 ——她的手里拿着一支玫瑰花和一张卡片。 “本来是一整束花,我看不下一百支。但是你应该明白,现在警方对莫名其妙地寄给你、还没有落款的植物非常谨慎,剩下的那些大概都已经在贝斯特他们的实验室里了。”奥尔加介绍道,用一种看野生动物园里的狮子的表情看着赫斯塔尔接过那些东西。 赫斯塔尔打量了玫瑰,玫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依然鲜红而新鲜;然后,他翻开了那张卡片。 赫斯塔尔微微愣了一下,好像没太预料到那张卡片上写着的内容。他虽然尽力和平时一样冷若冰霜,但是奥尔加依然敏锐地注意到,有极小极小一丝没有压抑住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闪而过。 那张卡片上用毫无特征的印书体印了几行字,像是奇怪的暗语,或者不可告人的诉说—— 显然你的时刻已经到来,你的飙风猛刮 遥远的、最秘密的、无可侵犯的玫瑰花? 注: [1]关于本文的量刑,文中的这个法官判得偏重。 一级谋杀未遂并致人重伤:40年 非故意过失杀人罪:11年 非法持枪(且造成严重后果):5年 妨碍司法和伪证罪:5年 袭警罪:3年 以上这些量刑是查看了一些相关案例以后自己斟酌的结果,非法持枪、伪证罪和过失杀人基本上是按最重量刑来的,袭警本身没有造成严重伤害,但是他等于当着警察的面杀了一个证人(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按一级谋杀起诉)。而我印象中有一个二级谋杀致人重伤被判42年的例子,所以总体上感觉还好……毕竟设定上维斯特兰州是有死刑的,而要是斯特莱德一个不小心死了估计就得按既遂来了(。 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与性有关,除… 奥巴马执政期间,联邦政府以及全美大约一半的州政府开始减少监狱中被单独监禁的囚犯的数量——但是,这其中并不包括维斯特兰州。 按照维斯特兰州法律规定,重刑犯和死刑犯“在被认为有必要的情况下应当”被单独监禁,而狱警也乐于把经常挑战监狱规则的违法乱纪者、刺头和罪大恶极的杀人狂送进单独牢房,以便使管理更加方便。 所以毫无疑问,赫斯塔尔·阿玛莱特,这个被判一级谋杀未遂成立,刑期被称之为有期、但是考虑到他的年龄最好根本当终身监禁理解的新晋犯人,被带往位于维斯特兰市北部的新塔克尔联邦监狱的时候,理所当然地被安排进了单人牢房。 所谓的“新塔克尔”在语义上是与“旧塔克尔”相对应的,“塔克尔”曾是维斯特兰的一间疯人院。塔克尔疯人院在十九世纪下半叶到二十世纪上半叶之间曾收治过无数精神病患者,这里的医生很有效率地切除了他们的脑叶白质,至少从表面上,这种疗法确实取得了显著效果。 到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新塔克尔联邦监狱依托着已经废弃的医院的旧建筑物建立了起来,并在新世纪来临前规模扩大了数倍。但是直到今日,新塔克尔联邦监狱的死刑犯和重刑犯们仍住在差不多有两百年历史的旧建筑物中,这些有着厚实的石头墙面的老房子天然地潮湿、阴凉、采光不佳,狱警之间流传着死了一个世纪的精神病人晚上在走廊里游荡的传闻。 赫斯塔尔的单人牢房不过一个停车场大小,只有一张硬邦邦的单人床、布满水锈的小洗手池和一个肮脏的马桶,实际上这些玩意能挤在一个空间里已经十分叫人叹为观止了。单独监禁的囚犯们一天差不多有二十三个小时是在这个空间里度过的,每天一小时的放风时间和普通囚犯完全分开,收信和与人见面的次数也遭到严格限制。 赫斯塔尔当律师时就听过那样的传闻:有些死刑犯宁可死刑时间提前也不愿意长久地单独监禁,这并不奇怪,长久的死寂、黑暗和孤独令人发疯。 他在判决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面对这样的生活的准备,但是没想到在刑期开始之后的第二天就迎来了第一个客人——狱警拉开铁门的时候面无表情,令人望而生畏。 “出来,阿玛莱特。”狱警说道,声音冰冷,公事公办,“有人要见你。” ——奥尔加说:“我觉得这不行。”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炒鸡蛋:安妮·布鲁克不但是个优秀的医院护工,而且做饭水平也相当出色——而且奥尔加出乎意料地能容忍她那些“未曾看穿真相的”提问,对于明显认为世界上只分为“蠢货,我能容忍的蠢货,我”这三大类人的奥尔加来说,这相当不容易;按奥尔加自己的说法,这是因为“有的人会在不懂的同时老老实实听你说话,但是有人在不懂的时候还要发表过多的意见”,亨特认为这话可能针对她在FBI的时候所有无法好好相处的同事。 总之,她们两个的相处模式可以说是相当的和睦,亨特怀疑奥尔加已经打算长期雇佣她了。 现在,当亨特和米达伦——又逃课了的米达伦,今天才刚刚周四——在奥尔加的桌子边上谈论起他们的奇遇的时候,这位安妮·布鲁克小姐也慷慨地为他们提供了早餐。 “为什么不行?不能把我们发现礼拜日园丁出没地点的事情告诉哈代吗?”亨特迷惑不解地问道,“我们亲眼看见他杀了一个人——甚至有可能是两个人。” 奥尔加往嘴里塞了一口炒蛋,含混地开始解释:“你们两个完全没意识到昨天晚上你们惹到了谁,对吧?” ——坐在她对面的两个人用一模一样无辜表情看着她。 奥尔加长长地、夸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似的说:“她跟你们说她叫什么名字?” “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我记得很清楚。”米达伦迅速回答道,“这是个外国名字,对吧?她的口音不像是美国人……她是德国人吗?” 奥尔加摇摇头,用如同向小学生提问的老师那样循循善诱的语气问道:“你听说过霍克斯顿王国吗?” “呃……一个东欧的国家?”米达伦和每一个地理没学好的人一样不太确定地回答道。 “北欧,霍克斯顿在德国的北方,对吧?”亨特倒是说,他寻求确认一般地看了奥尔加一眼,“就是前几年出了个挺有名的恐怖袭击事件的那个国家?” 霍克斯顿王国在任何一张世界地图上都很容易被人忽略,就跟大部分地图上永远没有新西兰一样;它的地理面积很小,本地没有什么特别出名的名胜古迹,也不曾诞生什么震惊世界的科技成果和文学大家;实际上,要不是这个国家在多次普丹战争的拉锯战中出乎意料地选择独立,它现在八成应该是德国的一部分。 人们一般只可能从三个途径听说这个国家的名字: 第一,人人都喜欢看王室八卦,如同任何一个保留了君主制的欧洲国家一样,霍克斯顿的王室也难逃频频被登上八卦报纸的命运。 第二,很多警察和相关研究人员会知道:这个国家虽然没有什么出名的特产,但是凭一己之力垄断了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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