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头之后又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人物。但是我不能肯定就是被这两个人跟踪的……我甚至不肯定真的有人跟踪我。我是说,那个人脸上的刺青是很明显的,如果我见过他,我就一定能认出他来。 哈代:我明白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证人1·:他们用刀子把我逼到了墙角、抓住我按在地上,然后用布袋罩住了我的头,紧接着把我绑起来扔在了一辆车的后备箱里。 哈代:在这个过程中,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别的人在吗? 证人1:(迟疑地)……我不太确定,那个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周围十分昏暗。不过,在他们把我按倒之后,我看见街口的路灯下面站着一个男人。 哈代:能描述一下这个男人的相貌吗? 证人1:我估计他大概有一米八左右,金发,身材稍微有些发福。我记得在路灯之下,能看出他的头发有些稀疏。但是因为他是逆光站着,所以脸上全都是阴影,我没有看清楚他的具体长相。 哈代:也就是说,这个出现在绑架现场的男人,实际上和本案的被告人体型十分相似? 阿玛莱特:反对。法官大人,这是具有诱导性的,到目前为止并没任何证据能证明哪天斯特莱德先生出现在索米尔镇。 法官:反对有效。哈代女士,请您重新措辞。 哈代:米达伦,(她停顿了一下)你能辨认出现在坐在被告席上的是否是你被绑架那天晚上看见的人吗? 证人1:……(迟疑地)我不确定。他们的提醒看上去非常相似,但是当时我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我不确定。 哈代:好的。那么,今年三月三十一日发生了什么? 证人1:那天我本来和往常一样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些人把他们抓来的孩子都关在一个建筑物的地下室里面,是用木板单独分开的隔间,隔音效果很不好。所以我能听见外面传来了喧闹声,到了下午,一个平时负责看守我们的男人把我和其他孩子都从各自的隔间里轰出来,把我们关在另外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和我一样遭遇的其他孩子们。 哈代:除了守卫们,你还看见了谁? 证人1:罗文先生。他好像是这些守卫的老板,差不多每个星期都会来一次,在地下室里转一圈、视察孩子们的状况。实际上我没看见过他的脸,但是会听见他站在走廊上大声训斥别的孩子的声音,所以我很肯定来的那个人的罗文先生。 哈代:他一直和别的守卫一起留在房间里吗? 证人1:不,他只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并且不停地看表。然后他对那些守卫说,“准备得都差不多了,我会带斯特莱德先生来看一眼。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咱们凌晨就出发。”……他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守卫看着我们。 哈代:他没有再回来吗? 证人1:没有。其他守卫轮流看守我们,直到晚上,忽然有另外一个男人冲进屋子,对当时负责看守我们的人喊道:“条子要来了!老大让我们先带这些小孩走!”——然后他们就把我们带出了房间,想要把我们赶进一辆箱型车里。 哈代:你认为,这个来报信的人口中的“老大”是指罗文吗? 证人1:我想不是。这些看守从来都只叫对方“罗文先生”,因为他们也经常在我们附近谈起他,我从没有听过他们叫罗文先生“老大”。 哈代:所以你是否认为,这些看守口中的“老大”另有其人? 证人1:我认为是的。 哈代:好的。法官大人,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法官:阿玛莱特先生,到你提问了。 阿玛莱特:普尔曼先生,在你和其他孩子被关押在郊区的教会福利院旧址的时候,最经常遇到的人是谁? 证人1:我们被关的小隔间里,每扇门上都有一个小窗口,守卫们是从那里把食物推进来的,所以其实我们也看不清他们的脸。每星期差不多有一次,我们能听见罗文先生来巡视一圈。 阿玛莱特:你之前说罗文说话的声音很大,但是你实际上并没有见过他的脸,那你是怎么确定他是谁的? 证人1:守卫们会叫他的名字,我听见他们叫他“罗文先生”。况且后来他被捕之后警局的警官们给我听了他的审讯录音,我很确定他和每周出现在屋外的人是同一个声音。 阿玛莱特:守卫们和罗文在屋外的时候,进行的对话都是什么样的? 证人1:守卫们向他汇报每星期的情况,而罗文先生向他们安排事情——(吸气)嗯,下次“晚宴”带哪个孩子去参加,或者谁“如果再试图反抗就狠狠揍他一顿”,什么的。不过当然啦,一般“被狠狠揍”的那个人都是我。 (陪审席里迟疑的、稀稀拉拉的笑声) 阿玛莱特:罗文曾向守卫们传达过别人的命令吗?还是说他的所有安排都是以“我”为主语?守卫们跟他的谈话中透露出他们有其他领导者的意思吗? 证人1:……没有,罗文先生自己安排所有事情,守卫们也从没提到过别的人名。除了我们被救的那天晚上,他们…… 阿玛莱特:但是实际上,你客观上并不能确定那天晚上守卫嘴里提到的那个“老大”就真的不是罗文,对吗? 证人1:可是—— 阿玛莱特:在紧急情况下,他们确实有可能用“老大”称呼罗文,不是吗? 哈代:反对。阿玛莱特先生,这种文字游戏并没有意义—— 法官:请肃静。阿玛莱特先生,继续。 阿玛莱特:所以,普尔曼先生,尽管因为“守卫们从未叫过罗文‘老大’”,所以你主观上推断当时他们称呼的应该是不在场的另一个人,但实际上,你也不能判断他们指的究竟是谁,对吗? (漫长的停顿) 证人1:……是的。 阿玛莱特:那么再让我们谈谈之后发生的事情吧,你被带到过红杉庄园去吗? 证人1:去过。两次。 阿玛莱特:你和红杉庄园的那些俱乐部成员有任何接触吗?——或者说,他们侵害过你吗? (旁听席中响起窃窃私语声) 证人1:(漫长的沉默)不,没有。(停顿)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的年龄偏大了,两次都没有人选择我。我只是留在庄园一层的一个小房间里等候,后来就被他们带回去了,没有见到任何俱乐部成员。 阿玛莱特:……好的。(停顿)我明白了。(停顿)那么,你在两次去红杉庄园的经历中,也都没有碰见过卡巴·斯特莱德是吗? 证人1:是的。 阿玛莱特:那么罗文呢? 证人1:两次都是看守蒙住我的头、把我塞进汽车后备箱里带到红杉庄园去的,罗文先生在庄园等我们,我被带上庄园台阶的时候,能听见他的声音。 阿玛莱特:意思是,你无法指证罗文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斯特莱德先生,在红杉庄园的俱乐部成员们侵害孩子的时候,出现在案发现场对吗? 证人1:……是的。 阿玛莱特:法官大人,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引用自:《对斯特莱德案定罪问题的一点浅见》 作者:奥斯卡·索尔米亚 发布日期:2017-05-01 此案的难点在于,警方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卡巴·斯特莱德参与到红杉庄园的犯罪中去——要么他是个十分谨慎的罪犯,要么他就确实是无辜的。 在检察官办公室以绑架、性侵儿童、强制卖淫、非法监禁等多项罪名起诉斯特莱德之前,WLPD和本地罪证实验室的相关人员进行了工作量巨大的取证行动;到目前为止,可以确定的事实是:没有一个人证能切实地证明斯特莱德参与到以上有关儿童的犯罪中去,他或许确实组织了红杉庄园中的某些非法卖淫活动,但是按照他本人的证词,与那些恶童受害者有关的所有犯罪都是他的秘书罗文“在他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的。 对此案不甚了解的旁观者可能会感觉到这种控诉听上去匪夷所思,那是因为他们忽略了案件的许多细节支出:拘禁那些孩子过程中的一切收益都是由罗文本人支出,郊外用于监禁的建筑物租赁合同也在罗文名下,在案发现场被捕的所有打手都一致供认罗文本人就是雇佣他们的老板。 鉴于目前控方能拿出的证据只是几个证人模棱两可的证词,怀疑除罗文之外红杉庄园的罪案还有其他主使者,但是它们无疑都不算是决定性的证据——控方依然在这方面试图尽到他们的最大努力,但是到现在为止,这种努力只像是一种无用的挣扎。 因为另一方面,甚至罗文本人也对他的罪行供认不讳。在斯特莱德案开庭之前,他就已经与检察官办公室达成了认罪协议,在他的证词中,他承认自己“被欲望蒙蔽了双眼”,是红杉庄园这起可怕的案子唯一的主使者。他承认自己与庄园的某些俱乐部成员达成了一致(但是他拒不供认这些成员的名字),在斯特莱德管理的疏漏之下秘密地向这些成员提供可供“玩赏”的儿童。 按照宪法第五修正案赋予罗文的权利,他完全可以不在斯特莱德案中作为证人出席庭审,但是我们目前得到的消息是,罗文也会作为辩方证人出现在庭审之中,以此来证明斯特莱德是无辜的。 虽然现在的主流看法是,罗文这样做是为了给自己的老板顶罪,他们之间一定有很多不能放到台面上讨论的秘密交易。但是无疑,假设罗文做出这样的认罪证词,对陪审团决定的左右程度绝对是巨大的。或许,尽管检察官办公室一番努力,斯特莱德本人也最多以包庇罪犯之类的罪名获罪。 对于此案我们都能预见到的那种结果,可能很多人都会感觉到十分失望,这也是近日维斯特兰市频发游行示威的根本原因。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在此案发生之后都不会认为卡巴·斯特莱德是无辜的,但是仅凭现在的证据,也不能肯定他“绝对”有罪,而在不能百分之百确认这一点的情况下,陪审团不能轻易地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和自由。 此时此刻,我们不需要再另外花时间论述“疑罪从无”或“程序正义”,斯特莱德案的判决结果将是一种有缺陷的法律程序必然产生的结论,也是法律为了能保护大多数人的权益而导致的一种必然后果。 哈代:请告诉我们你的名字。 证人2:娜塔莉·米尔科夫。 哈代:米尔科夫女士,你从事什么工作? 证人2:我在东区经营一家夜店,嗯,或者说一家酒吧,没有什么差别——(停顿,语气紧张)完全合法的那种。 哈代:你认识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吗? (华莉丝·哈代向证人出示脸上有刺青的男人的照片) 证人2:认识,他的名字叫迈克尔,是我的酒吧的一位……保安。(停顿)是这样,因为大家都知道东区的治安非常糟糕,所以我不得不雇佣一些人来维持酒吧的秩序。 哈代:他只打这一份工吗? 证人2:不止。他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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