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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你这种诱导性问题,”赫斯塔尔回答,“鉴于我是个律师,你就更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答案了。” “你已经被吊销了执照。”施海勃提醒道——这人在审判时真是孤注一掷,也就只有他这种人才会坦然地在庭上说出自己曾让巴克斯医生作伪证了,拜他所赐,现在A&H律师事务所也官司缠身。 “这是可以接受的代价。”赫斯塔尔平静地说。 “是杀斯特莱德可以付出的代价、还是杀巴克斯医生可以付出的代价呢?”施海勃继续问道。他其实实在有些兴致勃勃:此人在法庭上关于斯特莱德那部分的发言真是情真意切,他怀疑赫斯塔尔在说下去陪审团里感性一点的人都要哭了,那些人会知道他有这样冷漠而不以为意地谈论人的性命的一面吗? “两者皆有。”赫斯塔尔说,“或许有些事的过程并不尽如人意,但是我不会为我做出的任何一件事后悔。” 我在他身上只看见了冷漠——人类身上会出现的一种如此平静却又如此极端的情绪。阿玛莱特现在在陪审团面前曾经不止一次表白过他对阿尔巴利诺·巴克斯医生的爱意,但是这种感情不曾从他肃穆的面具之下透露出一丝,让人质疑这种情感是否真正存在。或许,他以一种自己的、旁人难以理解的方式悼念自己的所爱,又或者,他真的是维斯特兰钢琴师,而一个变态杀人狂从不懂得“爱”为何物。 “我依然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和巴克斯医生在一起,有些警局的人士透露,你们相遇的时候关系并不是非常和谐。”施海勃继续问道,他下意识地磨着自己的后槽牙,在心中遣词造句,“按照你之前在庭上的证词,你们是在钢琴师的那起‘强奸案’之后才在一起的?” 赫斯塔尔指出:“我认为你特别点名这个时间点是别有用心的,我记得我在庭上的证词明明说的是‘我们在杀手强尼一案之后在一起的’。” “我们没必要在这个措辞上兜圈子,你也很清楚读者们想要知道的真相是什么。”施海勃说道,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认为自己确实很有勇气,“杀手强尼案告破后的当天晚上,维斯特兰钢琴师强奸了一个参与钢琴师一案侦破的人员,据悉那个人属于法医局。所以我不如直接问:阿玛莱特先生,你强奸了巴克斯医生吗?” “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性关系都是你情我愿的。”赫斯塔尔回答,可惜,这个答案在施海勃听来还是过于模棱两可了。 或许他可以在这个问题上做点文章,施海勃想,读者们会喜欢这个猜测的,这也是阿玛莱特被怀疑为钢琴师、而巴克斯医生则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钢琴师强奸案的受害者之后最令人津津乐道的猜测。到时候他应该这样写……阿玛莱特先生在笔者面前特别强调了“你情我愿”这个词,在各种怀疑论甚嚣尘上的当下,这个词听上去反而有些做贼心虚了。 我依然秉持着“阿玛莱特就是钢琴师”的观念,但是在这个大前提之下,任何一个人都不禁会想到——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曾真的爱他吗?还是只是一种扭曲欲望的牺牲品?在杀手强尼案告破之后的那根夜晚,巴克斯医生是否被他侵害,这位受害者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对此守口如瓶的呢? 或许巴克斯医生真的不知道那起强奸案的嫌犯是谁,在绝对的武力之下,这种失察是情有可原的。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在庭上被阐述清楚了:巴克斯医生显然刚刚受过伤害,而阿玛莱特则曾被斯特莱德性侵——虽然这点在审判中并没有被承认,但是各位读者应该对事情的真相自有一番自己的判断——正如阿玛莱特在庭上所说,他们有“共同的痛苦经历”,因此,这两个人很快陷入了一种亲密关系,作证时阿玛莱特说那“不是爱情”,但正是这种不是爱情的感情,让一向信誉良好的巴克斯医生愿意冒着风险为一位黑帮律师作伪证,因此这种感情的分量依然很值得各位衡量。 如果阿玛莱特真的是钢琴师,巴克斯医生就完全被他诱骗了,侵害者张开了罗网,等着受害者主动来到他的身边,并最终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我注意到在这些问题上你都在撇清你和钢琴师之间的关系,”施海勃继续问道,“但是奥尔加·莫洛泽女士在庭上说她认为你就是钢琴师,对此你又作何感想呢?” 赫斯塔尔皱起眉头来,施海勃觉得他都要发出冷笑了。 “她怎么认为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恕我直言,礼拜日园丁在这个城市里作案十年了,她和WLPD还都没有抓住人呢。”赫斯塔尔尖刻地评价道,“难道她就是一个能洞悉一切的人了吗?” “麦卡德没死。”奥尔加忽然说道。 ——她说这话的时候正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盖着毛茸茸的茶色毯子,膝盖上摊着一本下次去维斯特兰州立大学讲课的时候要用的教案。在此前的一个小时里,她都在认认真真地在这份教案的页边上做笔记,因此这句话来得完全没头没尾。 做为对这句话的回应,正在摆弄笔记本电脑的亨特生生在呼吸的时候被空气呛了一口,开始玩命咳嗽。 这是个工作日,米达伦去上学了,安妮出去逛街,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亨特抬起头环顾了一通四周,确定奥尔加这句话确实是对着他说的,然后才回答道:“什么?!” 他的语气透露出他的声音并不如他的动作一样淡定。 “没什么,我这个角度能看见你的电脑屏幕。”奥尔加伸手指了一下亨特的电脑,“你在看劳德代尔堡的水系图吗?看来你还没有把园丁的那事放下?” “这让我怎么放下?”亨特叹了口气,忍不住抱怨道。 他确实是投身一件事里之后就很难放下的那种人,更不用说园丁那档事就跟在第一季结尾留了个大悬念、但是再也不拍第二季的电视剧一样犯人:从拉瓦萨·麦卡德坠河失踪到现在已经一个月有余,这位失踪的FBI再未露面,凶手也从未归案。 在最开始的时候,亨特还以为麦卡德是被什么黑帮或者仇家袭击了,但是后来奥尔加说犯案的应该是礼拜日园丁。 亨特跟园丁刚刚近距离打过交道不久,虽然警方那边封锁了园丁相关的消息——再者说,他最近犯案的风格也不同以往,很难被人认出来——但是亨特依然知道阿尔巴利诺·巴克斯在干什么,因此也很快接受了奥尔加的说法。 所以事情在亨特眼里就变成了这样:礼拜日园丁和麦卡德一起坠河,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为止的一个月之内,两个人都再没出现过。所以问题在于,他们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都不知道你还在关注这个案子,所以压根没想要跟你提。”奥尔加忍不住吐槽他,“你不知道可以问我啊,我知道啊!” 亨特:“……你跟WLPD签的那些保密协议其实都是摆设对吧?” “反正我知道你也不会乱说啦。”奥尔加不当回事地一挥手,“总之这事已经告一段落了:一个月之前警方接到报案,他们在维斯特兰州立法院门口发现了一只断手,那只断手属于麦卡德,从那只手被装饰得花团锦簇的程度就能看出,园丁显然还活得好好的。” 从奥尔加的角度来说当然能很容易地得出这种结论,但是实际官方方面还没有把这一系列案子和园丁之前的案子并案。毕竟之前园丁不常在这样小的人体组织上做文章,最近的一系列案子中很多都没有出现花卉元素,实际上WLPD还不太能确定这些案子完全是园丁干的。 实际上,光看这些案件的受害者和赫斯塔尔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宁可相信嫌疑人是维斯特兰钢琴师的狂热粉丝。 “这样说是礼拜日园丁赢了?”亨特问,“那你为什么说麦卡德没死?” 他回忆了一下,以他的人脉都完全没听说过法院附近有什么案子发生,显然是警方把事情压了下去,以免引起恐慌。但是如果说园丁都把自己的战利品摆出来了,麦卡德怎么可能没死,难道—— “因为显然没有人死呀。”奥尔加懒洋洋地把手上的讲义放到一边,摆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看向亨特,“虽然大部分案子都没有见报,但是追寻一下最近礼拜日园丁的轨迹吧——镶嵌在苹果里的一颗人的眼球、被切成碎片的舌头、血液、骨头烧成的灰烬、人的手,如此等等。你告诉我,人失去了这些部分,还能活下去吗?” 亨特在此时此刻彻底理清了思绪,一种毛骨悚然之感沿着他的脊背升了起来。 “你是说他们都还活着?!”亨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发现音调有些发哑,“礼拜日园丁取走了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但是他们还都活着?!” 奥尔加冲着他眨眨眼睛:“这听上去有点吓人,不是吗?要是早知道你的反应这么激烈,我就不跟你说这个了……说来也是,我跟巴特说的时候他也是这个表情。” 亨特很想指出,任何一个神智正常的人知道一个变态杀人狂圈养了一批受害者,然后活着从他们身上割下器官用于……创作,基本上都会是这个反应。他简直不愿意想象园丁是用什么手段维持他们的生命的。 “但是这是为什么?他们的性命应该对他毫无意义才对。”亨特忍不住问道。 “任何一个人的生命对他而言都毫无意义,包括我的。所以我只能说我也不太确定他最后到底打算做什么。”奥尔加实事求是地回答,“但是可以在现在的基础上略作推测……” 她停顿了一下。 “有些古老的宗教有活祭的习俗,他们将人的生命献祭给神,以此表示自己的虔诚。”奥尔加慢吞吞地说,声音听上去像是深思,“就比如说玛雅文明就有血祭的习俗,他们会把战败者俘虏的心脏挖出来,在仪式上献祭给神—— “以此来祈求神灵悦纳。” 这段谈话进行了约三十分钟,或者更长一点。赫斯塔尔甚至认为自己到底跟里奥哈德·施海勃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施海勃采访了阿玛莱特”的由头,然后这位记者就能在自己的文章中尽情创作了。 谈话即将告一段落,施海勃看上去兴致勃勃,而赫斯塔尔则提醒道:“你该兑现你答应过的东西了。” ——这是他答应这段采访的唯一原因。 赫斯塔尔知道阿尔巴利诺应该在外面持续作案,奥尔加当初在审前听证会之前抛在他面前的那几张照片可以说明一切。后来他又收到了一封落款安德森神父的血书,也说明这位神父大概率是落在了阿尔巴利诺手上,最后应该凶多吉少。 之前的典狱长无故失踪,也很可能是出于这种原因,那个典狱长一看就是阿尔巴利诺会选择的那种受害者。 但是除了这些推测之外,赫斯塔尔没有从报纸上得到多少有用信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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