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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然现在这位也正躺在救护车上昏迷不醒,但是看看拉丁王帮的另外几个人吧!杰罗姆和他的一个打手在医生来之前就死得不能更透了,还有一位在救护车赶到之前呼吸停了一次。 ——有人说这人是维斯特兰钢琴师。狱警心情复杂地想着,难免看上躺在救护车中央的阿玛莱特几眼:他身上血迹斑斑的囚服已经被医生切开了,这人上身有好几道口子,一看就是刀刺留下的伤痕,其中一个在腰上的伤口看上去很深,现在还在淌血。以这位狱警的角度,他看不见阿玛莱特的脸,只能看见几撮沾血的头发在救护车内明亮的灯光之下闪烁着黯淡的光芒。 车子快而平稳地在郊外的道路上飞驰,窗外全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白色。狱警注视着那个年轻的医生检查着阿玛莱特身上的那些伤口,救护车上的各种仪器发出滴滴声,护士报出各种他听不懂的参数,似乎是关于心跳和血压什么的。 而在他们这辆救护车后面一点,不断地有警笛声传来,一辆警车就在他们的车后面尾随着,车上坐着巴特·哈代警官。毫无疑问,那位肯定是要跟着一起去医院的,而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叫做珍妮·格里芬的女士现在正留在监狱中,等着其他警察赶到现场,那个名为亚历山大的年轻警员留下来陪她——她的实验的临床志愿者身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的项目肯定也得被当局再仔细审查一遍。 “好……没有其他更致命的伤口了,除了这个,我怀疑这个伤口里有什么异物……噢。”那个年轻医生一边说一边把一把镊子捅——狱警实在不想用这么粗暴的词,但是他的动作看上去确实疼极了——进阿玛莱特腰侧的那道伤口里去,一股鲜血涌了出来,“到医院我们在去做其他头部检查,看看是什么导致他的昏迷,但是我估计就是脑震荡——” 与此同时他把手中的镊子往外一拔,把某种东西从阿玛莱特的伤口里取了出来:那是一截大概两三厘米的裁纸刀刀片,而裁纸刀好像正是杰罗姆其中的一个打手使用的刀子来着。 “应该是这把刀刺入体内的时候卡在了肋骨上,然后随着拿刀的人转动刀柄的动作蹦断了,除了疼的要死之外不会有什么致命之处。”医生轻快地解释到,一边手脚利落地给那个伤口做着止血处理。“那些罪犯不都在监管之下吗?他们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刀子的?” 狱警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医生解释……香烟、毒品和利器在监狱中如同货币一般流通,当你成为一个监狱黑帮的老大的时候,就总有各种门路弄到这种东西,杰罗姆能给自己的打手配几把刀并不奇怪,有些受贿的狱警也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狱警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在他稍微有点走神的时候,就连救护车里的血腥气和后面紧跟着他们的那辆警车警笛的鸣叫声似乎也被淡化了不少。而正是因为从他的角度看不见阿玛莱特的脸,所以他也没注意到对方忽然睁开的眼睛。 然后事情就忽然发生了。 因为下一秒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猛然坐起——也不知道他在腰上有一道那么深的伤口的时候是怎么做到的,血被滴滴答答地挤了出来,落在救护车的地面上——用手猛然抓住毫无防备的医生的衣襟,往后猛然一推,这个年轻的一声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救护车侧面的玻璃上,一片龟裂随着咔擦一声在玻璃表面蔓延开来。 护士们尖叫起来,手足无措地往后退;医生显然在这一瞬间昏了过去,顺着车厢缓缓地下滑;狱警愣了一秒钟不到,但是一瞬间的迟疑已经太长了,在他能掏出枪瞄准阿玛莱特之前对方就扑了过来,面色看上去甚至并不狰狞,只是彻骨的冷。 阿玛莱特卡着狱警的肩膀,他们两个在狭小的空间了扭打了几下,然后狱警被他扭着肩膀重重地摔在轮床上,救护车里的某些器材被碰到了,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刺耳的咔擦一声。阿玛莱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一只手卡着他握枪的手腕,另一只手往轮床侧面摸索过去—— 片刻之后,他摸到了刚才在混乱之中落在旁边的那把镊子,狱警看见他的手高高的扬起,手中的镊子在灯光之下反光如同利刺一般一闪,然后阿玛莱特硬生生把这段不算非常尖锐的金属插进了他的脖子。这个过程是那样、那样的快,在头几秒狱警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的手指发着颤茫然地向上摸了一把,然后摸到了一手温热的鲜血。 他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阿玛莱特冷静地从他的手中抽出那把枪,向着驾驶室的方向开了两枪。 巴特·哈代听见两声枪响。 然后,他一直跟随这的那辆救护车就仿佛失去了控制那样沿着道路一路歪歪扭扭地行驶,最后一路驶下路肩,砰的一声撞在一棵树上。那棵枝丫上满是积雪的树猛然一颤,树枝上的雪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 哈代一个急刹车,车轮在落满雪的路面上打滑,最后好歹停下了。他下车的时候已经警惕地抽出手枪,手指压在了枪支的扳机上——他很确定刚才听见的是枪声,那辆救护车上应该只有狱警是配枪的,发生了什么吗? 那辆救护车上是阿玛莱特,或许他应该和狱警一起上这辆车的,他在这样的事情上并不应该这么大意。哈代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了许多模糊的念头,与此同时,他一脚深一脚浅地从路肩上走下去,一只手中的枪支直指前方,另一只手握在了救护车后门的把手上,用力一拉—— 车里之前安静得像是坟墓,在哈代拉开车门的那一刹那,一具躯体直直地倒了出来:是那个狱警,他的身体之前显然一种靠在车门上,现在哈代一开车门,他就随着一声闷响仰面倒在了雪地上。 鲜血正逐渐把他身下的泥泞和落雪逐渐浸透,哈代看见他脖子上插着一个金属的东西,正有鲜血从那个致命的伤口中逐渐流出来。这个男人的眼睛张大着,逐渐浑浊的角膜倒映着浮动着铅灰色浓云的天空。 就在那个瞬间,巴特·哈代意识到一个问题: 媒体们喜欢把维斯特兰钢琴师称之为“维斯特兰的邪恶蝙蝠侠”,有些人相信这个连环杀手是个义警,以暴力的方式将逃过审判的人绳之以法。但是事实并非如此,维斯特兰钢琴师只是“选择”有罪的人作为自己的目标,并不是“必须”把有罪的人当做自己的目标。在情况需要的时候,这个人也能毫无负担地杀掉警察、杀掉汽车司机,杀掉与他熟识已久的巴特·哈代本人—— 哪怕正是他曾经救过克莱拉·哈代的命,但是这两件事本就没有任何矛盾之处。 这个顿悟在哈代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那个忽然从车里倒出来的狱警令他愣了一秒钟,就在这短暂的一秒里,维斯特兰州那个著名的杀人狂从车里冲了出来,他们两个撞在一起,同时倒向了被白雪覆盖着的冰冷大地,哈代的手枪被撞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掉进了树丛之中。 那是一场并不太体面的打斗,就算是对方的晕倒可能是装的,也实打实地受了刀伤。在他们在地面上翻滚扭打的时刻,就有鲜血滴滴答答从某些伤口中流下来,落在雪地上、自身的温度淌得雪层微微往下凹陷下去一小块。 在阿玛莱特试图卡住哈代的脖子的时候,哈代的手混乱之间落在了阿玛莱特腰侧的伤口之上,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猛地把手指插了进去。 他听见吸饱了血的布料发出的黏腻的一响,有鲜血从尚未完全止血的伤口中被挤出来。他看见这个人的眉头因为疼痛而皱紧了,但是眼睛在浓稠的阴云之下依然是一种冷而硬的灰蓝色。任何疼痛的喊叫都被掐死在喉咙之中,哈代被掐到眼前发黑,然后…… 然后又是一声枪响。 哈代的动作僵住了。 就好像是灼热的烙铁按在了他的皮肤上,铁锤击中了他的腹部,一阵尖锐的疼痛袭击了他,也就是这个时候,阿玛莱特挣脱了他的桎梏,用一只手按着腰侧的伤口,皱着眉头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的另一种手上握着本来属于狱警的那把枪,一道青烟从灼热的枪管中缓缓上升。 而哈代则在剧痛中蜷缩起来,手下意识地压住流血不止的腹部……他当然没有穿防弹衣,没人想到在去珍妮·格里芬家问话的时候会发生之后的事情,他怎么会想到要穿防弹衣? 在这个时刻,他因为疼痛而混乱的脑子中闪过华莉丝和克莱拉的身影,闪过他的那些朋友们的面孔,贝特斯和奥尔加,非常讽刺的是,在这样的时刻他想到阿尔巴利诺——那个棕色头发的年轻人蹲在腐烂的尸堆之前,抬起头向着他露出一个笑容。 他虽然在警局里过得不甚如意,但是好在有美满的家庭和不错的朋友,在他第一次见到阿尔巴利诺的时候,他是那样想的。 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赫斯塔尔看着陷入昏迷的哈代:从出血量判断,他应该能撑到医生到场。刚才开在前面的那两辆救护车很可能听见了枪声、或是看见第三辆车开下路肩,就算是没有,他们最后也能发现第三辆车没跟上。他们因为车上有急救病人而不能停下查看,但是肯定已经报警了。 更不用提,被他打晕的那两个护士应该会很快醒来。 综上所述,警察或许不久之后就会来,他必须抓紧时间。 赫斯塔尔考虑了一下,然后把本来属于狱警的那把手枪插在腰后,晃晃悠悠地爬上路肩。他身上的伤口疼得要命,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果然,为了离开监狱的层层看守,要付出的代价还是太大了一些。 他最后终于站在了道路上,停顿了一秒,深深地、颤抖地吸进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他现在没有多少选择,只能开哈代的警车离开,然后在合适的地方尽快换车,警车还是太容易被定位了……如果能顺利回到市里,他就会先去找自己之前布置的安全屋,等把伤口处理好在好好考虑斯特莱德的事情…… 赫斯塔尔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自己的计划,然后他很快想到了什么,稍微皱起眉头来。 下一秒,赫斯塔尔大步——以他现在可能最大的步伐——走向哈代的那辆警车,然后一把掀开了那辆车的后备箱: 阿尔巴利诺·巴克斯笑眯眯地从后备箱里翻身坐了起来。 众所周知,来着维斯特兰州立大学的那位年轻的实验室实习生,身上总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大部分人可能以为里面装得是笔记本电脑。 而当医务室里的那名狱医已经被他挪到窗边去之后,阿尔巴利诺迅速从他的背包里翻出了他的备用计划:一套狱警制服,这东西近看会有些瑕疵,但是按照今天的情况应该没人会检查他的制服的。 当警铃声刺耳地响起来的时候,阿尔巴利诺已经系好了最后一枚扣子,当天蹑手蹑脚地把法医室的门打开一条缝,正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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