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赫斯塔尔懒得向对方指出一个药物实验肯定不可能只有一个志愿者,而现在的情况对他而言已经很明了了……犯人们不可能凭空知道这个信息,格里芬他们也没有必要在监狱里散布这个消息,更不用说这是违约的;知道这件事的本来就没有几个人,除了实验室的人就只剩下监狱的管理人员。 事情难道是典狱长安排人办的?这跟典狱长认识斯特莱德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也就是这个时候,菲斯特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这几天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偷听到狱警说典狱长失踪了,WLPD的警察都到监狱里来过了。” 好了,赫斯塔尔发现自己不需要再往下思考了,这事绝对跟典狱长有关系,要不然典狱长现在也不会失踪。 要是他没弄错的话,自己估计是遇到了“你养的猫叼着一只死蜘蛛蹲在你枕头边上骄傲地喵喵叫”这样的情况,他还真担心阿尔巴利诺哪天会把典狱长的头寄到监狱来。 他当时在法庭上的辩护策略不就是为了让阿尔巴利诺消消停停地偷渡去墨西哥吗?那个时候他怎么没发现阿尔巴利诺可以在这种事情上这么执着呢? 赫斯塔尔感到了一丝恼怒,但是话又说回来,阿尔巴利诺肆意妄为也并不是一天半天了。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他点点头,问:“还有呢?” “还有,”菲斯特想了想,然后说,“拉丁王帮在东区的老大杰罗姆放话说要弄死你。” 新闻发布会上闪光灯灯光刺目,拉瓦萨·麦卡德回答完最后一个记者提问,严肃地向着下面的各位颔首,然后转身走下了讲台。然后那个有名的女影星又上台了,妆容依然精致,发型无可挑剔,只不过眼圈红红的。 他和BAU的同事最后终于锁定了那个绑匪关被他绑架的那个小孩的地方,很不幸,等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死了。这就意味着他们必须得面临一轮又一轮的记者的指责,所有人都会问,“为什么你们不能更快一点呢?” ——但是他们又懂得什么呢?程序,证据,法律,不怀好意者的阻碍,最后能够皆大欢喜的案件少之又少。 麦卡德走下台阶,从侧门绕出了房间;他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这是大部分参加完记者会的联邦警察常见的反应。约翰·加西亚就站在门口,手里正拿着麦卡德的手机。 “老大,”加西亚的脸上写着明明白白的“惊奇”两个字,“你有个电话。” 麦卡德眨眨眼,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准备打电话来以办案不利为由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谁打来的?” 而等加西亚回答他,他就知道对方为什么是那个表情了。加西亚说:“是奥尔加·莫洛泽。” 虽然约翰·加西亚并没有跟奥尔加共事过,但是不妨碍他从许多不同的同事那里听说奥尔加·莫洛泽的鼎鼎大名,还有她在BAU期间干过的那些事情,那些“丰功伟绩”:包括但不限于“单枪匹马跑去跟绑架了一个校车的中学生的绑匪谈判,谈到一半还把身上的通讯设备掐断了”、“不知怎么灵光一闪想到凶手是谁,然后扔下了整个行为分析小组以及半个警局的州警,自己跑去踹犯罪嫌疑人家的门”、“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发现她跟凶手相谈甚欢,凶器就放在他手边不到一米处”、“冲进麦卡德的办公室跟他大吵一架差点打起来”。 任何听完了以上所有故事的人,当发现这号传奇人物给麦卡德打电话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现在加西亚脸上的这个表情。 而麦卡德不动声色地把电话接起来:“喂?” 奥尔加的声音则平静又冷酷,像是敲响的丧钟。 她说:“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你。” 麦卡德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好像没有对对方这个单刀直入的切入点有多担忧,他平静地叙述道:“我记得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说那是你‘最后的警告’。” ——“切勿继续深入”。 “因为巴特那个老好人让我自己打电话来,他显然觉得比起他一个警察,我这个前BAU探员说的话更令你信服。”奥尔加没好气地回答道,“只要你实际上处在我的位置,就会发现实在很难拒绝巴特的提议,就这样,我打电话来了。” 麦卡德注意到约翰·加西亚正好奇地看着他,很显然想要知道他们谈论的内容是什么,麦卡德向着他缓慢地摇摇头,拿着电话走开几步。 “你听上去已经很肯定了。”他说。 “因为我猜他事到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目标,如果他只剩下最后一个目标,他会选择谁呢?”奥尔加没好气地说,“如果我是他,我就会选你。” “看吧,莫洛泽,你在换位思考。”麦卡德沉默了两秒钟,然后说道,他在走廊的一扇窗子前面停下,这是凉爽的一天,苍穹下面覆盖着厚重的铅灰色云朵,天气阴沉沉的。 他平静地注视着外面的阴云,然后说:“你太过擅长这种换位思考了,这就是你在行为分析小组的时候我那么担心你的原因——你离泥沼太近了,一不小心就要被它吞噬。” 奥尔加嗤笑了一声:“如果我被它吞噬了,我就跟你在同一边了。” 麦卡德对她的这种指责并未作出什么反驳——正因为她恰恰是对的。人们用法律和道德规范自己的行为,不能踏出那条底线一步,而正如奥尔加在圣诞节的时候所说的,有人已经站在线的另一边了。 他认为这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而做出的必要牺牲,而奥尔加恐怕不会这样想。 “礼拜日园丁这段时间杀死的人或许是罪有应得,如果他最后选择我,我或许也是罪有应得。”麦卡德好脾气地回答她,“但是你仍然要知道,他在此之前杀死了许许多多无辜的人——你记得八年前他犯下的那起案件吗?受害人是一个十八岁的女高中生,还有五年前的那一起,园丁的死者是一个年轻的丈夫,他的妻子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星期,未出世的孩子就已经失去了父亲。无论如何他们依然是杀人犯,园丁是如此,维斯特兰钢琴师也是如此。” “因为这样的缘故,你就认为操纵火车转向的那根操纵杆握在你的手上了?”奥尔加问他。 麦卡德叹了一口气:“总有人要握着那根操纵杆的。”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你想过在选择下一个目标之后他会怎么办吗?他在复现自己和钢琴师之前犯下的案子,等到他选择了下一个目标,剩下的就只有钢琴师试图杀死斯特莱德的那一案了——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办,”奥尔加直白地回答,“我只知道你大概看不见那场景了。” 麦卡德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从某种意义上说确实如此。” 如果他真的被礼拜日园丁所杀,那么之后会发生的一切都将与他无关;如果他能够将礼拜日园丁抓捕归案,那么之后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而奥尔加·莫洛泽,永远如此直白而不留情面,这是她当年在BAU工作的时候把人际关系处理得非常糟糕的主要原因。此时此刻,她说道:“我想,这可能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次对话。” “希望你的猜测不要成真。”拉瓦萨·麦卡德如此回答他。 布鲁斯·普利兹克先生于入夜十分抵达了他的宅邸。 保镖被他留在起居室里——生活在维斯特兰这种地方,而且还想要竞选州长,身边还是留一两个保镖比较保险——他一个人走进了书房,打算处理白天没有处理完的那些公文。 普利兹克先生的书房是很多人想象中那种理想的书房:拥有一整面墙的书架,柔软的地毯和壁炉。现在还是夏天,壁炉里的火是熄灭的,而普利兹克先生惊讶地发现,他最喜欢的、壁炉边的那个安乐椅被别人占领了。 坐在那张安乐椅上的是一个美丽的红发女人,穿着黑色的长裙,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看上去细腻得像是精心雕琢的大理石。她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装了大约两只深的威士忌——这个人打开了他最好的那瓶酒。 但是现在没时间关系酒了,普利兹克先生像是任何一个家里被非法入侵的人一样浑身僵硬地盯住她,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菲利普?拉比?!” 他大声叫着自己的两个保镖的名字,但是他的声音在房间里不祥地回荡,却没有任何人回答他。那个女人抬起眼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的保镖暂时不会来这个房间的,我实在是不希望咱们的对话被人打断。” “你到底是谁?!”普利兹克先生声音激动地质问道。 “我的名字叫做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这个女人语气平静地回答,“你之前应该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不过没关系,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你应该就会跟我的名字相伴了。” 她伸手把手里的玻璃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威士忌里的冰球与杯子碰撞出轻微的声响。她伸手指了指桌子——普利兹克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照片——说:“我建议咱们从这个谈起。” 普利兹克紧紧地盯着那张照片,照片的视角明显是偷拍的,上面那张面孔又是那么的熟悉,不是他自己有是谁?只不过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女孩他不太认得了……可能是红杉庄园的某个孩子吧,见鬼,红杉庄园有那么多孩子,他怎么记得清哪个是哪个?! 而能从那个角度拍下那张照片的人毋庸置疑——肯定是卡巴·斯特莱德,那个家伙不是说不会有任何照片和录像留下吗?! “你和斯特莱德有什么关系?!”普利兹克先生没忍住这句质问冲口而出。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这个自称加布里埃尔的女人微微一笑,轻快地回答,“我猜想如果斯特莱德能自己选择那些照片和录像落在谁的手上的话,他可能最不希望的就是落在我手上了。” 普利兹克紧紧地盯着对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出现在他的加了是为了做什么,敲诈勒索他吗?正如这个女人所说,她手上除了有照片还有录像吗?如果这些东西被公布出去,他的正值生涯就完了! 他那么千辛万苦地要保斯特莱德——因为他不知道斯特莱德是不是有那种恶心人的后招,比如说把他手上的东西交到信任的人那里,然后只要自己一有性命之忧就让人把东西公布出去什么的——不就是为了这种东西不流露出去吗?结果显然他还是慢了别人一步! 我们不如认为,过大的信息量让这位一向沉稳的政客脑子死机了几秒,因为他接下来全然忘了自己还有两个保镖生死不明,做出了一件非常疯狂的事情:他猛然向前一步,一把抄起了支在壁炉边上的拨火棍,高举着这东西,向着安然坐在他面前的那个女人—— 他什么也没能做,某种冰凉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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