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没法往外怼,举起柴刀不管不顾地奔向那人。 后者却如同鬼魅般挪转到他的身后,仅是手刀一砍,正中脆弱关节,柴刀当即哐当坠地。 熟悉的一记刺踢又袭向膝盖,韦杰华痛到想要尖叫偏偏又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看着自己又跪着往下摔。 凌晨三点四十,母子两十足沉默地给黄雨鑫煮西红柿鸡蛋面。 两人都说不出话,但已经如同牵线木偶一样,在绝对的压制力量前终于有了几分生理性的恐惧。 他们不明白黄雨鑫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做到这些事,又为什么明明可以走却死活还要赖在这里。 为了报复?为了替他姐姐索命? 韦杰华打鸡蛋的时候膝盖骨还是针扎一般的疼,活了这么多年也没受过这种委屈,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他的老娘也在流眼泪,母子两默默无言地对视一眼,两人皆如被彻底镇压的无助伥鬼。 青年拿纸擦了擦筷子,挑起手擀面慢悠悠地吹。 “从今往后,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 “当然,你们可以反抗,下场只会比今天的更惨。” 韦翠芬和韦杰华眼睁睁地看着他连吃面带喝汤,大晚上的吃了大半锅,肚子不受控制地先后咕了一长声。 等吃到差不多了,黄雨鑫才说:“对了,你们家里还有个老头子。” “我可以让他再中风一次,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两人极其屈辱地点头,表情难看地要命。 “那很好。”黄雨鑫温和地说:“把你们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给我住,我不会锁门,但会知道你们任何时候在做什么。” 翌日,韦家村里出现了新的奇观。 继不翼而飞的各大年货、一夜消失的砖墙棉被、睡中飞到外省的离奇事件之后,人们一脸空白地看着韦家那个拐来的男青年满村溜达。 他像是一夜之间从人畜变成了韦浩宇他们家的贵客。 先前韦浩宇家里又是买媳妇,又是栓了个外乡人当苦力,韦家村人人看在眼里,心知肚明还带点羡慕。 媳妇没了还能白得一个干活儿的,也不算亏。 没人真心把黄雨鑫当成与他们平等的人,一个外姓外乡人,死了都没人在意。 可怎么会——怎么这人就能满村子乱逛,好像那户人还在好吃好喝的供着? 每个人看黄雨鑫的眼神都充满警惕和敌意。 之前那个老爷子说这人被什么香童附身,那听起来更是邪乎晦气。 黄雨鑫似乎察觉不到群体的情绪,反而像个无忧无虑的疯子,每天到处找舒服的地方坐着躺着晒太阳,很少时候会笑呵呵地对路过的男人说:“你很快就能生儿子了。” 被他这样打招呼的男人,几天里有七八个,一半听得有几分暗爽,高兴自己家里能多个男丁,另一半觉得莫名其妙,会私下找弟兄伙喝酒的时候叨咕几句。 “那外乡人……真疯了?” “什么香童啊,估计就是被浩子他们家给打傻了,浩子他们家怕出事,把老大送出去避风头,再好吃好喝养着这人,怕他跟警察一起闹事呗!” “听着像是疯了……怎么都是跟男的说这话,就算生儿子,那也都是老娘们的事!” 大部分人都没放在心上,毕竟村里疯的傻的年年都有。 直到韦癞子面色惨白地去了县医院。 他身体不对劲。 十天前,那老头儿威胁他搬家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但诡怪的事情从那之后就开始了。 最开始是吃饭时闻不得油腥的东西。 韦癞子口味重,平日里烟酒不离手,大鱼大肉都吃惯了。 哪想到刚陪朋友到了馆子里还没坐下,服务员端来大碗的油焖鸡,他只闻了一鼻子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狂呕。 朋友看得莫名其妙,帮忙拍了两下背。 “咋了,肠胃有毛病?” “不知道。”韦癞子不耐烦道:“这鸡不新鲜?” 服务员怼了回去:“现杀的走地鸡!我们店生意这么好,哪里有隔夜的肉!” 一顿饭的功夫,其他六七个弟兄吃得红光满面有说有笑,韦癞子的脸色越来越差。 他闻到烟味想吐,闻到酒味觉得恶心,吃什么肉都觉得胃里犯酸水。 他要面子,平时感冒发烧都没当回事,更不可能因为这么点臭毛病连兄弟的酒席都不陪完。 偏偏越是在这地方坐着,越像在受刑。 胃里的酸水在翻涌,在烧灼他的食管喉咙,嘴里更是又酸又苦。 韦癞子想撑个场子,身边哥们恰好点了根烟,臭味闻得他又要作呕。 “服务员,”他脾气很差地吼道:“来杯热水。” “你行不行啊,”对侧的另一人叼着烟道:“不行回家休息去。” “吃你的饭。”韦癞子骂道:“你个孙子得了鸡眼都能吱哇乱叫,老子是陪鹏哥喝出胃出血了!” 大伙儿面露敬意,还有人特意给他盛了一碗鱼汤,说这个养胃,喝了好得快。 韦癞子全程都没怎么动筷子,饿得接了汤就要大口喝下去,却闻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腥味。 他再也控制不住,打翻了汤碗往屋外冲,扶着门口的灯牌吐得稀里哗啦,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有个朋友看着不对劲,提前送他回家,临走的时候看了又看,话没说出口。 韦癞子看了眼院里剥玉米的媳妇,皱眉道:“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朋友犹豫了一会儿,说:“你肚子以前有这么鼓吗。” 韦癞子拍得肚皮直响,大笑起来:“啤酒肚呗!” “你要是老这么吐,还是去医院里查查。”朋友说:“你爸妈年纪大了,还需要你照顾,你可不能出什么事。” “吃点消炎药就没事儿了,你回去吧。” 他去村口小药店胡乱买了点药,一盒治肠胃炎,一盒是消炎药。 两包药吃完,半夜又开始呕。 这回不光是呕,睡觉时半睡半醒着,梦见有个大胖娃娃趴到他肚子上面,笑眯眯地问。 “爸爸,你什么时候生我啊。” 韦癞子满脸莫名其妙:“你找你妈去,老子又不能生孩子!” “能的!能的!”大胖娃娃乐得直滚:“就要爸爸生!” 三十六岁的男人深夜里一声尖叫吓得直接坐起来,把旁边睡觉的媳妇也吓得一抖。 “怎么了怎么了?!” 韦癞子再摸额头全是冷汗,看见老婆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甚至有几分莫名的屈辱。 他说了声没事,却等老婆睡着之后一个人去了厕所,开着灯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肚子。 鼓起来了,真是比以前大。 不,他是个男的,他怎么可能怀孩子? 韦癞子家里前后好几胎,他没照看过但也知道大概。 现在他嘴里发馋,发了疯地想吃酸东西。 半夜两三点,家里连个山楂片都没有,但是他想吃酸梅子,酸枣子,醋腌的蒜,还有青皮的橘子。 他觉得不对劲,他终于恐惧起来,一个人在卫生间惨白的灯光里愣愣地说不出话,只一个劲的摸肚子。 第161章 以暴x制暴x拐卖村(12) 韦癞子再出门时, 闻着外墙飘来的柴火味都觉得犯恶心。 像是谁家在烧煤炉,又有谁家在用土灶煮粥。 他的嗅觉好得离奇,偏偏消炎药吃了以后胃反而更难受了, 小腹也有种说不出的坠胀。 “你起来了?”槐树下晒太阳的人说道:“还不去医院看看。是个男娃。” 韦癞子听见那声音就犯怵, 狠狠瞪了一眼黄雨鑫道:“疯子!死远点!不要逼老子打死你!” 黄雨鑫用尖锐的目光看着他的肚子, 摇摇头说:“你是第一个,你后面还有六七个,苹果熟了, 石榴熟了,一个个都要结果子咯。” 韦癞子啐了口唾沫,骂了句晦气的狗东西,扭头就去约好的牌局。 他家里有个残疾的老母亲,又领着好几份低保和补助, 日子并不用辛苦去挣。 每天跟兄弟们晃悠着喝酒划拳、打牌闲聊,基本就是生活的全部。 他近日太过贪睡,去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 三四个庄稼汉围坐在小卖部外的伞下, 还有人在拿炭炉烤着白薯和洋芋。 “来了?”老崔说:“我们都打一上午了,你干嘛去了?” “在睡觉。” “倒是瞌睡多。”老崔不耐烦地把牌扔方桌上:“手气真他妈烂, 你来。” 韦癞子坐了他的位置,重新等着旁边的堂弟洗牌。 他又闻见了让人烦躁的烟味。 那种烦躁发自内心深处, 像是整个人都焦躁到想要砸东西摔东西, 以及离开这个臭气熏天的鬼地方。 更诡异的是, 那种深夜里莫名其妙的食欲又出来了。 他突然特别想吃酸苹果。 要酸得掉牙的那种,最好是有点发酵的, 咬一口能让人脸都皱起来的那种。 “该你了!”老崔重重地拍他的肩:“想谁家媳妇儿呢!快点!” 韦癞子愣了下,把牌往桌上一甩。 “不打了。” “喂!你干嘛!” “脾气这么大啊, 继续打啊癞子!” 韦癞子心里烦得发慌,背对着他们匆匆走远,不敢回话。 他心里发毛,有说不出的心虚。 县医院,消化内科。 “韦莱子,36岁,对吧?有没有既往病史?” “没有。” “症状?” “闻什么都恶心,总想吃酸的,闻不得烟味煤炉子味……恶心,想吐。” “空腹?” “……嗯。” 年轻的女医生看了他一眼,开了一长条的检查单,接诊过程不到五分钟。 一缴费,要五百多。 韦癞子自认倒霉,做了一长串的检查,拿着结果再要复诊都已经到了医院下班的时候。 女医生一看,长眉一挑道:“各项指标都正常,你有点脂肪肝,尿酸也注意一下。” 韦癞子快速道:“我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像个娘们一样又作呕又想吃酸的?” 恰好这时候,有个老医生拿着保温杯过来溜达,也推了下眼镜看化验单的数值。 “你给他查HCG没有?” 年轻医生笑道:“他是男的!” 老医生道:“查一个,我去打个招呼,加急。” 韦癞子听不懂这两个女的都在说什么,但一听是英文字母,立刻着急起来:“我不会是胃癌吧?” 他见过老陈家得胃癌死的那个儿子,哇哇地吐血水吓死人了,听说化疗又贵又折磨人,那还不如死了得了。 “不是,你去查个血吧。” 韦癞子觉得这医院不靠谱,又没话讲,见价格不贵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他不搞清楚自己胃里出了什么事,回家估计连觉都睡不着。 刚交完费一转头,黄雨鑫笑眯眯地打招呼:“左拐抽血。” “我操!”韦癞子骂道:“怎么又是你!” “我来恭喜你。” 韦癞子狂骂几句,躲瘟神一样绕着他走。 搁以前,他早就上手打人了。 但是浩子家的这个外姓人邪门的离谱,听说四五个男的都打不过他,韦癞子宁可忍一下。 HCG结果出来,数值高的吓人,以至于检查科那男的都盯着他直看,看得韦癞子心里发毛。 他拿着纸条翻来覆去的看,一回头见黄雨鑫又阴恻恻地站角落里,一瞬间以为自己像在做什么极其离谱的噩梦。 管不了那么多了。 等病治好了,再把这傻子绑起来打闷棍。 韦癞子脚步匆匆地走回肠胃科,把纸条交给那个老医生。 他信不过那个年纪轻的女的,宁可信那个老太太。 两医生围在一起看那纸条,像是看不懂那几个数字,目光都有点发直。 老太太看看他,看看纸条,又看看他。 韦癞子在白大褂面前怂了起来。 “我去嫖过几次,是不是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医生,医生你说话啊。” 年轻医生拿过纸条,声音有点波动。 “给你测的这个是孕酮。” “你的孕酮数值有5682,属于怀孕6到7周的情况。” “运同?什么玩意?” “你怀孕了。”女医生揉着眉头说:“今天大伙都下班了,你去妇产科或者男科看看。” 韦癞子愣在原地,说:“你有病?” “同志,我们都是医生,不会骗你。”老医生说:“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别的医院,去省城大医院再测一次。” 韦癞子从脖子红到脸,怒气冲冲道:“老子是男的!老子怎么可能生!!” “医学上,有很多罕见的情况,”老医生说:“我们这里是消化科,只能帮你到这了。” “没什么事我们就下班了。” 说罢,趁着韦癞子还在一个人发愣,两个医生快速收拾东西离开,表情也很复杂。 韦癞子一个人愣愣地站在绿漆木门前,黄雨鑫又冒出来,拍着手直笑:“生儿子咯!生儿子咯!” 这疯子像是故意来刺激他的,闹腾完便自顾自跑走了。 韦癞子失魂落魄地坐在地砖上,像是觉得全世界都疯了。 有保洁在来来回回的拖地,保安凑过去闲聊搭话,两人不时看他一眼。 韦癞子没法回家,一个人订了个旅馆房间,整宿都没有睡着。 次日,他几乎是守着医院开门,直奔男科,把昨天乱七八糟的化验单全都给了男医生。 后者看得莫名其妙,直到在一群数据里找到单独的那个HCG条儿,看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操!真的假的?!” “你再去测一个,会不会是设备错了?” 四十多岁的糙老爷们看得眼睛发直,甚至比他还急。 韦癞子如同看到希望:“可能测错了?” “只能是测错了啊!!”男医生也要疯了:“你一个男的,喉结都这么明显,HCG五千多,怎么可能。” 又测一遍,数据确实有变化。 从5682直接到了5947,比昨天更高了。 男医生看得发愣,说:“你,难道是双性人?” “老子把裤子扒了给你看!” 两人关了门检查一遍,确实都是男□□官。 男医生又是抓头又是连连感慨,说:“你得做个彩超,去喝水憋尿,一定不要尿。” 等尿的半个小时里,韦癞子接到老爹老娘的好几个电话,问他去哪野了,怎么还不回家。 他表情麻木,眼神空洞,说话时找不到自己的舌头。 进B超室时,负责的医生看了一眼单子,吓一跳:“你项目打错了?” 韦癞子开始觉得屈辱。 他不得不解释自己这些奇怪的事情,又把HCG的那个两条单子给她看。 两个医生直接围拢过来,看了又看,连声说:“你快躺好,我们帮你检查。” 冰凉湿滑的探头贴在他肚皮上的时候,韦癞子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一条垂死的鱼。 他说不出这种无力的被摆布感是什么。 但以他的条件,能去县医院已经花了很多钱了,平时村里人有点头疼脑热都是去小诊所解决,这里已经是方圆几十里最好的地方。 两个医生越看越是连声惊叹,到最后连表情都无法控制,有一个直接开门去喊人。 “主任!主任!” “主任你快过来看!!” 没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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