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季昼白惊慌失措的伸手扶住我,喊我撑住。 可我再也撑不住了,只能任由意识逐渐模糊。 …… 再醒来,我又住进了ICU。 模糊间我好像听见季昼白在跟谁说话。 他无奈又惋惜:“她的身体各项机能无法支撑住一场手术,最后了,我不能让她在手术台上走……” 我在心内附和他:是啊,我不要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走。 不消片刻,他的声音又响起了。 这次带着怒气。 “齐怀瑾,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镜宜当年和你分手的原因吗?想知道,明天就一趟医院,我特么告诉你!” “我不感兴趣!” 齐怀瑾的回答好冷倦,我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不感兴趣好啊,不来好啊。 当天晚上。 全城燃放了一场非常盛大的烟花。 我躺在病床上,抬起干涩的眼,心想这是谁在纪念爱情呢? 此时此刻,是不是也有很多情侣借着这场热烈盛大的烟花留下属于他们的初吻? 就像当初的我和齐怀瑾一样。 我不自觉喃喃出了声:“真美呀。” 比当年我和齐怀瑾看过的还要美,只可惜当时他说会给我燃放一场只属于我的烟花,放给苏绮绮了。 下一瞬,苏绮绮的名字就在空中绽开。 千万株银火化成漫天星。 我苦涩一笑,原来又是祈怀瑾啊。 他真的好爱苏绮绮。 陪护我的阿梨握着我的手:“镜宜,别看了。” 她眼眶还红肿着:“你喜欢烟花等明年春天我给你放一场比这更盛大的烟花,你快点好起来好吗?” 季昼白也不动声色出现,挡在我的身前,暗暗地骂出了声:“祈怀瑾这个混蛋!” 我仰头看向季昼白,强扯出气若游丝的笑。 “季医生,我想回家了。” 他默了半晌,答应得爽快:“好,那我带你回家。”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劝我坚持,可他笑得那样难看。 第二天出院前,我颤巍举起手机拍下了我床位的诊疗屏幕,上面写着:患者施镜宜,二十八岁零二十八天。 然后我点开了抗癌小号,想截去了我的名字,还想写些什么。 可是我没力气了,手滑便点击了发送。 季昼白来了,今天他没穿白大褂,穿着白衬衫,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阿梨去开车了,我抱你过去。” 我没有回应他的力气了,只苍白笑着。 任由他小心将我抱进怀里,我乖顺地贴进他宽厚又温暖的胸膛。 他的心脏砰砰跳得有力,还有点快。 我听着有些催眠,也觉得有些困。 “施镜宜,别睡,打起精神来。” 我微笑着心,不让眼皮沉下去,心说:“我不睡,我还没来和齐怀瑾句再见,还没好好和他告个别呢……” 我不会睡的,只是我好累啊,也好痛啊。 睡着了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我就睡一会会……就一会会…… …… 走廊尽头,齐怀瑾看到了靠在季昼白怀里睡着的施镜宜。 他脸色蓦地阴沉。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听季昼白的鬼话,忍不住来医院听所谓的真相! 齐怀瑾黑脸转身瞬间,季昼白怀中那双惨白的手也同时颓然垂下…… 他转身太快,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季昼白低着头哽咽地说。 “施镜宜,走好啊。” 齐怀瑾回到公司以后。 直接将助理叫到了办公室:“给我下令封杀施镜宜!” “哪个公司敢要他,就整垮哪个公司!” 她又一次耍了他,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施镜宜被封杀后的第三天,抗癌小号突然上了热搜。 齐怀瑾也看到了,他皱眉点进那个账号。 …… 祈怀瑾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觉得她笔下的‘初恋君’就是自己。 正在这时,他办公室的门被助理推开。 “齐总,整理账号时发现施镜宜身份证还绑定了另外一个账号,叫橘子君,正是上了热搜的抗癌小号!” 祈怀瑾呼吸一滞,心脏像被狼锤狠狠砸了一下。 施镜宜真的得癌了? 恍神之际,助理又呈上一纸收益明细报表。 “她的这个小号开了橱窗,从入职到现在总收益超三十万,属于违规收入,齐总,您看要不要一起收回?” 齐怀瑾突的一笑,为刚刚心中涌过的那丝慌乱感到可笑! 他心口的滞重也立刻消失了个干净! 是啊,施镜宜最会玩弄人心了,她曾经就给他写过未来日记,她写要一起养只可爱的小狗,毕业后要一起去云南旅居,写要在最浪漫的冬天结婚…… 到最后呢?不都是骗人的? 现在居然还在网络上立深情癌症人设,博人同情,不就是想给她还未出生的孩子赚奶粉钱吗? 越想他心中躁意越盛。 “她利用公司资源谋私利,直接起诉她,追回收益!” 纵是这样,他的怒火还是无法平息。 “给她打电话,让她滚回公司解释清楚!” 助理第一次见祈怀瑾如此盛怒,他从来像一潭幽深的冰水,屈指可数的几次动气,都是因为一个人——施镜宜。 祈怀瑾本想等到施镜宜来,他要当面看着施镜宜把她胡编乱造的东西删干净。 然后他还是要送上起诉书,让她知道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像当年她断崖式跟自己分手。 她错的太多,他都要一一讨回来,要狠狠出一口恶气。 然而他没等来施镜宜,苏绮绮就电话说她已经到楼下了,想让他去接她。 他起了身,吩咐助理施镜宜来后,让她在办公室等到自己回来为止。 祈怀瑾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到电梯间。 泛着幽蓝色光的数字正缓缓上升,祈怀瑾目不转睛看着。 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 可能是施镜宜来了。 “叮”地一声,电梯在他面前打开。 他勾起讥讽唇角,幽冷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女人的脸渐渐清晰。 祈怀瑾的脸色渐渐难看,最后蓦的一白! 只见哭肿了眼的阿梨,双手抱着施镜宜的黑白遗照从电梯走出,走到了彻底呆住的祈怀瑾面前站定。 只听她嗓音喑哑说:“祈怀瑾,按照你们法务要求,我带——施镜宜来见你了。” 齐怀瑾眉心紧拧,上前一看只见照片里的施镜宜淡然地笑着,永远定格在那片灰白中。 前脚刚在季昼白的怀里,后脚就跟自己玩假死这一套? 是泡沫肥皂剧看多了,当真以为自己会相信? 越是这样想着,齐怀瑾心底那一丝不安就逐渐被愤怒侵占。 他上前,却是猛地砸碎了施镜宜的遗照。 玻璃碎片在地上四分五裂,就连施镜宜的照片也被玻璃碎片割开。 他怒声道。 “你们以为用这种手段,我就不会追究她的法律责任吗?” “麻烦你转告施镜宜,装死没用,她违背竞业合同私开账号谋利我会起诉她!” 话音刚落,身后的阿梨却看着地上碎裂的照片,心也跟着好像在流血。 她的镜宜,经历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 她一直为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而遗憾,她为了不拖累齐怀瑾也为了她走后齐怀瑾不难过,所有的苦痛都自己担着。 可他不仅是装穷的富家少爷,更是在她死后还让她不得安宁。 此刻,怒气无法再压。 阿梨猛地拽住齐怀瑾:“齐怀瑾,你是没长心还是没长眼?” “你要起诉你就起诉她吧,她人是真的走了,她死于骨癌!死前一个晚上还在看你给苏绮绮放的烟花!” 听到这句话,齐怀瑾更笃定这是他们做的一场戏。 他冷笑出声:“你们演戏剧本能不能对清楚?我没空陪你们玩这种手段卑劣的游戏。” “刚怀孕五个月现在就骨癌死了?” “你们能不能有点医学常识,确诊癌症的人还有怀孕的身体条件吗?” 齐怀瑾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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