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浅浅看了一眼,丢进大堂的垃圾箱。 「谢谢,你可以走了吗?」 周盏苦涩地笑了笑,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老旧的日记本。 竟然是我高中时候的日记。 里面的每一页都曾被我撕碎,又被他小心翼翼拼凑起来,用胶带粘着。 我狠狠皱眉去抢,周盏却像是捧着什么珍宝,放在怀里紧紧护着。 「五年了漾漾,我至今还在等你,那句表白。」 「你每一篇日记都写满了对我的爱,真的不算数了吗?」 我抢不到日记本,一生气狠狠甩了他两巴掌。 「你有完没完了?」 20 空气安静了很久很久。 周盏擦掉嘴角的血迹,突然问我信不信命。 「你不是我的,你也不会是别人的。」 「你有病啊当我是什么?晚上也没喝酒啊,怎么胡说八道的。」 周盏用一种凄婉哀伤的目光注视着我,最终未发一言,转身离去。 而他离开的刹那,酒店大堂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程牧野。 站在前台四目相对,我心跳突然有些快。 五年未见,他眉眼间的青涩完全褪去,一身低调内敛的黑色西装,举手投足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这五年他连联系方式都换了,我迫不及待想对他说一个答案,他似乎也有话要说。 但我们都被 checkin 的提示打断了。 办完手续,我邀请他去酒店楼上喝杯咖啡。 男人眸中淡淡,只说:「我不爱喝热美式了,抱歉。」 我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主动跑到电梯里等他。 程牧野的房间也在 12 层,他却盯着大堂的垃圾桶不动了。 服务生催促他好几次,最终,他错过了我这班电梯。 21 当晚在酒店房间,我收到了学院导师的资料。 学院空降的那位副教授,竟然是程牧野。 我捧着手机翻来覆去睡不着。 学姐的意思是,程牧野还单身? 已经和心上人住在酒店的同一层, 怎么都不甘心再次错过。 于是, 我扭开房门冲了出去。 没想到房门推开的一刹那,程牧野恰好也站在门外,一瞬不移地注视着我。 「你——」 未说完的话,全都淹没在炽热的吻里。 程牧野挤进房间将我抵在墙上,单手圈着我的腰, 吻得又霸道又凶, 像是要将我揉进身体里。 「五年前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你没收到对吧?」 「大堂垃圾桶里那个首饰盒.......有人骗你对吧?」 我被吻得气息凌乱, 破碎的音节断断续续挤出来,又被男人狠狠吻住, 似乎要把失去的五年一次都讨要回来。 原来那个首饰盒就是程牧野当年要送我的礼物。 阴差阳错被周盏截走,又在几小时前被他故意送给我, 在我和程牧野重逢时制造误会。 还好还好, 我们没有上当。 这一刻,没说出口的表白似乎不那么急迫了,我仰头吻了上去,回应着他唇齿间的交缠。 有那么一瞬间,我们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彼此, 眸中倒映的全都是对方的影子。 「我说再等你几年,可没说几年之后不追你,不爱你。」 「我等你够久了漾漾。」 「那晚在地铁站, 是你自己撞进我怀里的。」 「这辈子, 都是我的。」 22 同学会后不久, 听说周盏和沈晚闪婚了,还是奉子成婚。 两个人搬去了霓虹定居, 是周盏要求的。 沈晚当起了全职太太安心养胎,运营自己的社交账号,每天都给大家写她和「先生」青梅竹马的小故事, 日子过得美滋滋。 然而几个月之后,周盏死了, 孩子没了, 沈晚也因为抽不干净的东西,进去吃牢饭了。 周盏的遗嘱没一句提到她, 倒是给我留下很多钱。 原来那次同学会,见面之前,他刚刚确诊了绝症。 他捧着日记本孤注一掷表白, 表白还是没换来我的真心, 便放纵要了沈晚, 带她走得远远的, 安静度过余生。 和那笔钱一起寄给我的,还有一句话: 我想了想,把这笔钱捐给了流浪狗基地。 基地给周盏刻了个石碑,用王八驮着立在山门口,上山的游客都得摸一摸他的王八脑袋。 圆了他「流芳千古」的心愿。 不过,程牧野因为这事没少吃醋。 我的开题报告被他打回去第八次之后, 我在沙发上将人当场擒获,掐着他的脖子凶巴巴警告他: 「你不要以为你是教授就能为所欲为了, 就能公报私仇了。有事冲我来不要折磨我的报告!」 男人眸色发暗,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 「这位同学, 威胁人之前能不能先从我腿上下去?」 我脸色爆红,来不及逃跑便被男人抓进怀里,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颈边: 「都冲你来是吧?」 「为所欲为是吧?」 窗外夜色正浓, 微风卷着温柔的月光轻轻摆荡,偶有野猫轻巧地跃过墙上,软绵的叫声洒满了春夜。 第一章 人常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在我看来,这句是屁话。 人当然还是新的好。旧的既然旧了,再惦记,不过犯贱。 张景推开酒吧的门,林洲见他进来,远远扬了下手。张景露出个笑来,走过去轻佻地抓了下他衣服,“今儿穿这么骚,勾谁呢?” “勾的着谁我就勾谁,”林洲给酒保使个手势,让他给张景来杯酒,说:“你最近来的挺频啊?” “最近这不春天了吗?”张景背靠着吧台,拿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小猫都该撒春了。” 林洲嗤笑一声,“你一只家猫,就别惦记小野猫了,你玩不转。也不敢真玩儿。” “操,”张景一杯酒一口喝下去,喉结上下滚动看起来极性`感,他舔舔嘴唇,“我有什么不敢玩,出来不就是找乐子的么?” 林洲扯唇笑了笑,张景刚要说话,林洲伸手一把将张景扯过来,作势要往他嘴上亲,张景皱眉躲开。林洲突然就笑了,在他脸上咬了一口,说:“你看,你连我都不敢亲一口,你敢跟谁玩?” 张景推开他,伸手擦了擦脸:“你真够恶心的。” 让林洲这么一闹,张景突然什么心情也没了。那种感觉就像吃了一口馊了的食物,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的烦躁感。 林洲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张景回过神想跟他说话的时候,只见身边的人早就没了影。视线搜罗了一圈,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上了个年轻妖娆的小妖精,正贴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张景冷笑一声,转头对酒保说:“百威来一打。” 酒保应了一声,两提啤酒,半杯冰块。张景对他笑了笑,左眼冲他眨了下,风流又暧昧。 酒保年纪不大,应该是来兼职的大学生,瞬间便红了脸低下头,眼里一丝慌乱。 张景心中轻笑,看,魅力还是有的。 一打酒十二瓶,张景喝的一滴不剩。喝到后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身旁的人晃晃悠悠全是虚影。张景看不清人,可神奇的是他竟然能听清他们说的话。酒吧里人多,加上音乐声,吵得张景头痛。 他皱眉抓起酒杯要往嘴里送,身旁忽然坐了个人。他按住张景的空酒杯,说:“一个人喝酒,看着可怜。” 张景使劲眯了眯眼,努力让眼睛对一点焦,然后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他于是抽出手,没有理。 那人也没再执着,扭头跟酒保聊天去了。 “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多人。” 他声音不大,酒保小哥没听清。他刚要再重复一遍,张景晃了晃手,嘟嘟囔囔地说:“今天愚人节啊……” “四月一号。” “傻子节。”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傻子节三个字的时候他突然心口一疼,疼得他皱着眉摸了摸心口。 对啊,今天是傻子节,被留下来的都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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