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他看向我:“她为什么对付你啊?不会因为那个什么齐怀瑾喜欢你吧?” 我蓦地看向他,直接对身旁的女警说。 “警察姐姐,你这个同事不尽责,我要举报他。” 那中年男警才收起自己的八卦神情,转而负手,言疾厉色道。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这是警察局!不是你们喊冤的地方。” 最后苏绮绮也只是被口头警告了一下就被放走了。 我在这个城市没有家人,阿梨年龄也不够,因而只能打电话给季昼白,让他来接我。 他开车到警局,接到我时,直接捧腹大笑。 “那苏绮绮够可以啊,表面上看上去单单纯纯的,真没想到这样狠毒。” 等红绿灯时,他又很快反应过来。 “施镜宜,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和我说。” “那苏绮绮的妹妹为什么要帮你报警,这不是害她姐姐吗?这逻辑上说不过去。” 我骤然愣住,要我和他说什么? 说齐怀瑾的联姻对象是苏绮绮的妹妹吗? 如果我和他说了这样狗血的事,恐怕他会嘲笑我一个月。 想了想,我只敷衍道。 “可能小女孩就是正义感爆棚呢。” 季昼白一路嘲笑,直到我准备下车时。 他才叫住了我,递给我一瓶云南白药:“你腿上的伤。” 我愣住,这才发现我的脚腕上有一道很浅很浅的割伤。 我接过云南白药,打趣道:“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估计等到愈合都发现不了。” 他认真地看向我。 “再小的伤口也要认真对待,小心感染。” “下次遇到这种事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有些泪目。 上一世,我手术时,向来推崇科学的他也曾学着西藏拜佛的模样,整个人趴在地上,足足从山下叩拜到山上,磕破了一双腿给我求来平安佛。 我随口一句想吃的贺记馄饨,他就深夜跑过去买。 哪怕是那家店已经关门,他挨骂了半小时才将老板叫醒,给我下了碗馄饨。 偏是这样的他,我却当做对他的爱视而不见。 我自私地享受着他对我的好,我害怕,害怕如果我拒绝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害怕这一点点最后的温暖也会消失于无。 迎着冷风,我却渐渐清醒,想起母亲最后的临终遗言。 她跪在我爸的墓碑前,给他烧了下下辈子也用不完的纸币。 干涩的眼睛里却再也挤不出一滴泪。 “镜宜,你爸这样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招惹了我又不陪我走完人生这半程,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在这世界上。” 那时茫然的我读不懂妈妈话里的意思。 只是抱住妈妈安慰。 “妈妈,你还有我和妹妹,我们会一直在的。” 她看着我,那双眼睛忽然变得凄然,她欲言又止。 一直抱着我不停道歉。 “对不起,镜宜。是妈妈对不起你和妹妹。” “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妈妈……” 爸爸生病后家里背负了巨额债务,而这一切最终也随着妈妈的死亡而消失。 看着可怜的我们姐妹两,没人再来提还钱的事儿。 直到我确诊骨癌时,我才知道妈妈一直和我们姐妹两道歉的原因。 遗传性骨癌就像是一柄悬在我和妹妹施苒头上的剑。 我们时刻都要做好被选中的可能。 而现在,我也没办法给任何人答案。 我不能那样自私地,将季昼白未来的可能绑定在我身上。 我不想他和我妈妈那样难过。 …… 思考了一晚上,我还是决定辍学。 我记得下一期彩票的号码,虽是透支运气但至少也能给我和妹妹赚够治病的钱。 我不知道我的生命长短是不是还和上辈子一样。 但至少我想再拼一次。 我想去国外找找生存下去的可能,只要提前干预,是不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就能多一些。 再多一些。 第二天,我就和阿梨说了这件事。 这一次,我不想瞒她,她说得对,好朋友之间不该有秘密。 而且上一世她寻找我的路上出过车祸。 这更让我明白这份感情有多么珍贵。 我不想让阿梨为我担心。 谁知阿梨得知这件事时却没有我想象的那般失声大哭。 而是平静地说:“放心吧,我把我后半生的好运借给你,你肯定不会被基因选中的。” “镜宜,你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 嗯,好。 我笑着回答:“长命百岁!” 和阿梨告完别,我来到辅导员办公室,办了辍学手术。 辍学理由我写的是家庭原因。 上一世,和齐怀瑾分别的那几年,我一度重病,我感受到过被人怜悯的目光。 他们在想:这小女孩多可怜啊,这么年纪轻轻的,又没了父母。 我不喜欢那样怜悯的目光。 我希望我能战胜病魔,一次不行就来第二次。 我相信我总能战胜的。 办好辍学手术时,辅导员语重心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镜宜啊,这是你的选择,学校不干涉。” “你和同学们也相处这么久了,好好去告个别吧,别留下任何遗憾。” 遗憾? 我想到的人只有季昼白和齐怀瑾。 一个我曾经爱过的,一个曾经我辜负过的。 最好的告别,应该就是不告而别吧。 如果能再见,我希望我那时已经战胜了癌症。 我正准备出办公室时,却与被叫进办公室的齐怀瑾愕然相撞。 被撞到瞬间,我手中的辍学书陡然掉落在地。 齐怀瑾眉心紧拧,想要帮我拾捡那封辍学书。 我眼疾手快,先他一步将辍学书捡起来。 “这是什么?” “没什么”,我不以为然:“申请奖学金要背调。” 齐怀瑾点了点头,对我的话没怀疑。 我快步离开后,立马订了机票。 上一世身死时,我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去看看这世界。 所以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我希望能够多走走,多看看,至少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那两年,我屏蔽了除阿梨和我妹妹之外的所有人。 我去了非洲国家也去了欧洲国家。 曾经齐怀瑾说过要带我去土耳其坐热气球,但最后没有实现。 我也一个人去了。 直到两年后,与上一世同样确诊的日期。 我心里无比忐忑地去了医院。 其实这两年我也找寻了无数个国家,但最后告知的是全世界对于这种基因缺陷的癌症都没有任何的手段可以根治。 上一世我从确诊到最后生命彻底消亡。 能坚持那么久,已经是个奇迹了。 做完检查,我心里无比紧张,可最后医生看到检查报告时。 却说:“你这没必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啊,你很健康。” 我直接怔愣住,怎么可能? 我又看了眼日期,和我上一世确诊骨癌的日子一天不差,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我一把拽住医生的手。 “医生,你再仔细看看呢” 医生拧紧眉心,却不耐烦道:“你身体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你不信任我们,请你换个医院。” 后来我又换了两家三甲医院,得到的结果都是身体健康。 我欣喜若狂。 是我的人生被改变了还是说骨癌被推迟了? 但不管怎样,我都应该更加珍惜我健康的日子。 我和医生道过谢,刚走出医院。 正准备给阿梨打电话,就接到了阿梨的电话。 我将电话攥在手心,语气无比激动:“阿梨,你知道吗?我很健康……” 可我话音未落。 电话那头的阿梨语气焦急。 “镜宜,齐怀瑾得扩心病了,听说很严重。” 我骤然怔住。 齐怀瑾上一世得扩心病的时间是在我确诊骨癌两个月后。 怎么会提前? 坐飞机回去的路上,我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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