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瑶:“不用管她,累了自然会停下。” 刘季回头看,女子一路小跑,没一会儿就追了上来,脸上的疤痕,因为奔跑用力的肌肉拉扯,在这红色的夕阳下,更显得诡异骇然。 刘季是不敢再看了,提醒自家恶妇人家都快要追上了。 秦瑶喝了一声:“驾!”身下马儿瞬间加快速度,很快就把身后那道人影远远甩开。 夫妇俩纵马走上下河村进入刘家村的道,人影就彻底看不见。 刘季嘟囔:“她应该不会追上来了吧?” 秦瑶:“但愿吧。” 天全暗下来之前,秦瑶和刘季终于顺利抵达刘家村。 这一路上遇到不少下工的工人们,见到秦瑶,纷纷惊喜的喊:“秦总管您回来啦!” 秦瑶微笑颔首回应,只觉得前几日经历的杀伐和刺激,就像是在梦里一样。 眼前这宁静祥和的村庄和人,才是真实的,让人心里觉得踏实。 阿旺今早送孩子们去学堂时,顺带把他家大老爷送到了县城,已经猜到下午夫妇二人会一起返家,提前告知了大郎兄妹几个。 这会儿,秦瑶夫妇俩一进村,就听见早就站到树上放风观望的四娘兴奋尖叫一声,大喊着:“阿娘!”朝他们这跑过来。 四天没见面,对孩子们来说简直就像是过了四个月一样。 家里的主心骨不在,全家人都蔫巴巴的,感觉精气神集体被吸走了一样,干啥啥不得劲。 此刻见了秦瑶,大郎二郎三郎四娘,瞬间恢复活力。 秦瑶下马,手臂一张,兄妹四人立马扑进来。 她一把兜住抱起来,兄妹四人一起腾空,兴奋又刺激的发出哈哈哈的大笑声。 母子五个这独特的见面仪式,看得旁的小孩们目瞪口呆,又暗暗羡慕。 极个别心里已经暗暗打起自家阿爹阿娘的主意,回家也来个举高高。 不求能连带着兄弟姐妹一块儿举高高,只要能双脚离地三尺就足够了。 “阿娘,你怎么去这么久?下次可不可以带着我一块儿出门呀?”三郎牵着阿娘左手,仰头问。 秦瑶说不能,小家伙失落的哦了一声,很快又忘记失落,兴奋的说:“昨日我给同桌讲题,夫子夸奖我了。” 秦瑶惊喜的笑道:“我们三郎真棒。” 四娘牵着阿娘右手,小脸挨着她手臂一蹭一蹭的,猫儿撒娇一样,“阿娘,我好想你啊,阿旺叔做的肉我都没胃口吃了呢。” 刘季耸耸鼻尖,家那边飘来一股诱人的香气,他可是很有胃口。 低头对没胃口的闺女儿说:“那正好,今晚阿旺抄的肉都让阿爹帮你吃了吧,不用太感激,阿爹不觉得苦。” 四娘龇牙冲阿爹做了个臭脸,“我让阿娘喂我吃,阿爹你不要太羡慕哦~” 刘季心里咯噔一下,该死,他还真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 大郎和二郎对视一眼,瑶姨/阿娘回来了真好! 一家六口闹闹腾腾回到家,阿旺出门迎接,道:“饭菜已经上桌了,洗手就吃饭。” 冲秦瑶点点头,牵走马儿去牲畜棚栓好,又留了新鲜的草料和水,摸摸老黄马头,回家洗手上桌开饭。 宋章家的饭其实也很好吃,但秦瑶觉得,任何山珍海味,都比不上眼前这简简单单的一盘清炒时蔬,和颗颗饱满多汁的红烧五花肉闷饭。 美食可以治愈一切。 秦瑶开心的吃完香喷喷的晚饭,又洗了个澡,披着未干的头发坐在堂屋门口休息。 后院书房里,刘季正在指导大郎二郎功课,父子三人,一片‘和谐’。 身旁是跪在椅子上,非要挨着自己一起练字的龙凤胎。 她手伸出去,就能撸到两个白白胖胖的娃,怎一个惬意了得。 秦瑶瞅着龙凤胎,她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从前那个黑不溜秋,干巴巴瘦弱得不行的小脏孩,现在又干净又活泼可爱。 并且五官继承了他们父母优秀的基因,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鼻子翘翘的,等到完全长开,模样肯定都非常优秀。 秦瑶正沉迷于戳两个小孩的脸蛋,已然想不起来傍晚拦路拜师的殷乐。 万万没想到,这个时辰了,紧闭的院门被敲响。 堂屋里嘴角含着微笑的秦瑶笑容收起,皱眉问:“谁?” 是刘琪的声音。 “三婶,你开下门!” 秦瑶暗松一口气,她还以为是殷乐追到自家大门口来了。 嘱咐龙凤胎回自己房间练字去,又让阿旺去开门。 刘琪一人走了进来,看见秦瑶一副准备就寝的打扮,避嫌没有进堂屋,站在院里说: “三婶,我爹刚刚把我爷从镇上医馆接回来,路上遇到一个姑娘被两个下河村的无赖纠缠,就把她救了回来。但她说她是你徒弟,我爹怕是骗子,就让我先来问你一声......” 秦瑶眼角一抽,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438 若是男儿郎 刘琪站在院里,感受到堂屋里诡异的寂静,特意看了秦瑶一眼。 见她神色明显和刚刚的温和热情不同,心里已经猜到,他爹带回来这姑娘,肯定是个大麻烦。 “你等我一会儿。” 秦瑶转身进屋去换了身衣服,用银蛇簪将晾干的长发挽起。 挑了一包今天从县城买回来的糕点,又去厨房米缸里舀了十斤左右的小米,示意阿旺告诉刘季父子几人一声,便跟着刘琪出了门。 刘琪打着灯笼走在前,秦瑶跟在其后,关心问道:“村长他身体如何了?” 刘琪叹了一声,“自上次风寒之后,阿爷身体就一直没好,前些日子突然加重,咳出了血来,我爹和我叔忙把我爷送去镇上医馆医治,今日接回来,看起来像是大好了。” “但他年纪大了,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底子被这病耗空,大夫叮嘱了,日后不能再忧心操劳,还得用细米温养着,说是喝药喝了太久,米能养胃。” 秦瑶离开村里四天,没想到村长他老人家还进了一次医馆。 先前小小的一点风寒,竟会演变到这么严重。 果然,人上了年纪,身体抵抗力便大不如前。 秦瑶也有些嘘唏,“年前卖狼时,他还能跟人扳手腕呢。” “谁说不是呢。”刘琪心情低落道:“如今一下子感觉阿爷老了十岁一样,说话都不如往日大声了。” 秦瑶也不知如何安慰,沉默跟在后头,两人很快就到了村长家。 一进院,一道火热的目光就朝秦瑶身上投来。 秦瑶抬眸看去,正是头发半披,以发盖脸,坐在村长家堂屋矮凳上的殷乐。 见了她来,殷乐立马放下手里的米汤站起身,可能有些心虚,没敢正眼看她,只是低垂着头。 刚刚刘琪已经说了,他爹是从下河村两个无赖手上把殷乐救下来的。 秦瑶走上前,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没有受伤,就是头发散乱了些。 “没事吧?”秦瑶问。 殷乐忙摇头,飞快看她一眼,目光灼灼,又感觉到了拜师的希望。 她就知道,恩人绝不是她表面上这般冷酷的人,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秦瑶见她没事,便不再管她,提着点心和自己带来的小米,进屋里去看村长。 一家子刚回到家没多久,村长躺了好几天早睡够了,这会儿精神头十足。 秦瑶跟着刘琪他爹进到里屋来,村长正坐在床头喝米粥呢。 看到秦瑶,笑开了花,“你来啦!” 秦瑶点点头,把小米和糕点举起来给他看了眼,“听刘琪说您这次受了点罪,给您带点甜的去去苦。” 刘琪他娘赶紧上前接过,直说秦瑶太客气,又问她要不要茶。 “不用了嫂子,我就过来看看村长,说两句话一会儿就走。”秦瑶微笑婉拒道。 “行,那你坐着聊,我先出去招呼那可怜的姑娘。” 走到门口,刘琪他娘又好奇问了声:“弟妹,那姑娘说她是你徒弟,真的假的?” 秦瑶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拜托刘琪他娘帮忙照看一下,并感谢他们将人救了回来。 刘琪他爹嗨了一声,“这谢什么,既然你是认识的,那我们就更要救了。” 想起下河村那两个无赖,他还有气呢,哼道: “两个好手好脚的大小伙,正经事不干,下回去下河村,我可得跟他们爹娘好好说说,孩子孩子管教不好,让他们去嚯嚯人家好姑娘!” 同时心里又庆幸,得亏是认识的,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草包。 真要是遇到那些道上混的,那姑娘不定怎么着。 “不过那姑娘也够泼辣的......”刘琪他爹已经默认那是秦瑶徒弟了,毕竟她刚刚没否认,竖起大拇指告诉秦瑶: “其实也不算是我们救了她,我们到的时候,这姑娘手里拿着不知道从路边哪个旮沓捡来的石头,对着那两个草包一下一下的砸,砸得人哭爹喊娘的......” 刘琪他爹想起姑娘脸上吓人的疤痕,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那两个草包,只怕是天色太暗没看清楚,这才有胆凑上去找不痛快。 秦瑶暗挑了下眉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插曲。 她就说,难怪刚刚听到刘琪说殷乐被两个混混纠缠时,总觉得怪怪的。 “瑶娘啊。”村长突然唤了秦瑶一声。 聊得起劲的秦瑶和刘琪他爹忙停下,朝老人那看过去。 村长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说:“我感觉我这把身子骨是真不行了,日后村里的事,还得劳烦你们这些年轻人多操心呐。” 秦瑶没多想老头突然说这话的意思,毕竟大病初愈,人心总是要脆弱些,想法也比较悲观。 她笑着安慰道:“村里现在又没什么大事,大家伙都好着呢,没什么需要您操心的。” “你老别想太多,先好好修养几日,等身子骨好了,找族长他们一块儿给孩子们讲古,开开心心的。” 村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听她这么说,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不过心里已经有了注意,他这村长的位置,是时候交出去了。 到时候,少不得还要听听瑶娘的意见。她看人很准的。 秦瑶起身,“村长,那您先歇着,我去前面看看那傻姑娘,等您好了,咱们一起喝酒。” “好,你去吧。”村长笑呵呵的看着她,怎么看怎么满意,又十分可惜。 瑶娘若是男儿郎该多好? 这村长的位置,他一定毫不犹豫选她! 秦瑶感觉到老人的目光有些复杂,但心里惦记着殷乐这个孽障,冲村长点点头,便出去了。 殷乐已经吃好了饭,往日村长家也不舍得吃精米熬的粥,全托了村长的福,今天全家人,连带着殷乐这个外人也跟着奢侈了一把。 秦瑶一出现,殷乐立马站起身,暗戳戳挪到她身后。 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就是秦瑶新收的徒弟。 秦瑶谢过刘琪爹娘的招待,也不好给人家再添麻烦,领着殷乐,提着灯笼离开。 “恩人。”殷乐赶紧走快一些,跟上秦瑶矫健的步伐。 秦瑶回眸看她,冷喝道:“你跟来做什么?我说了不会收你为徒就绝不会收!” “我要拜你为师,跟你习武。”殷乐固执的说道。 秦瑶烦了,故意吼她:“再跟来,信不信我打死你!” 殷乐眼里全是信任,摇头,一字一顿说:“我、不、信。” 好,你不信是吧? 秦瑶快速击出一拳,拳风吹得殷乐脸都变了形。 哪知,她不躲也不闪。 哪怕她清楚知道,这只拳头能一拳将她砸得脑浆迸裂。 在那短暂的一瞬,秦瑶甚至从她固执的双眼里,看到“被打死了也好”,这样的恐怖想法! 439 有家的感觉 秦瑶深吸一口春夜里微凉的空气,击出地拳头在即将砸到殷乐脑袋前一秒,险险偏了方向。 凛冽的拳风从殷乐脸颊旁扫过,她只是轻颤了两下眼睫毛。 看得出来,有点慌,但又不是很慌。 “你真是歹毒啊你!”秦瑶拳头不轻不重敲打着殷乐的脑门,咬牙恨道。 算球了,爱咋咋地吧! 明天天亮就给她打包扔到工厂里干苦力去! 秦瑶领着人进门,家里已经安静下来,父子几人都已经睡下了。 秦瑶指了指厨房门口的水缸,“去把自己收拾一下。” 又进屋去找出被褥和多余的帕子,把帕子递给殷乐,将被褥铺到走廊旁的小耳房里。 被褥铺好,殷乐也洗漱完毕跟了过来。 夜里天色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楚,殷乐只感觉到这间院子布置很整齐,地面干干净净的,屋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花果香。 空气是干燥的,烛光的明媚的,人气很旺,与她在杏花村潮湿昏暗的简陋茅屋完全不同。 这里......有家的感觉。 “你今晚先睡在这。”秦瑶把烛台留下,嘱咐完就要走。 殷乐赶紧道了声谢,目送她进了主屋,这才关上房门,在这间小耳房睡下。 这一晚,殷乐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了长兄长嫂过来寻她,说家里已经辞了那老员外的婚事,要带她回家去,还说以后她在家里想如何就如何,爹娘不会再逼着她嫁人。 等到梦醒来,看到头顶全然陌生的木梁,殷乐早已泪流满面。 因为在梦里她就已经醒来,清楚知道那样的家人只存在梦中梦里。 刘季向来是家里起得第一早的,但他今天从茅房回来,惊讶发现,前院里居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阿旺今日难道敢比他大老爷起的还要早? 他还想不想活了,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带着两分狐疑,刘季穿过走廊来到前院,看到拿着扫把正在打扫院落的殷乐,差点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你怎么在这?”刘季震惊问道。 怕自己眼花,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殷乐已经转过身来,微微蹲身冲他行了一礼。 秦瑶不肯收自己为徒,但殷乐已经在心中认定,她就是自己师父。 那么眼前这位,便是师公了。 见了师公,晚辈自然要行礼。 殷乐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言道:“禀师公,是我昨夜私自跟来的,恩人心软,便带我回来暂住一宿。” 当然,如果可以,她不介意在这院里打个地铺长住下去。 “你唤我什么?”刘季追问。 殷乐放下扫帚,上前,正式福了福身,“殷乐拜见师公,师公您有什么吩咐吗?殷乐愿为效劳。” 刘季心道,家里这婆娘可算是遇到对手了。 忙挥挥手,“我没事,你继续忙你的吧,师公我先撤了。” 把早晨的功课完成,他就要去莲院伺候,不但要给老头当乐子人,还要时刻准备面对老头的考教,不见得比秦瑶闲多少。 “殷乐恭送师公。”殷乐又是一拜,见刘季进了书房,这才起身。 刚转身要拿起扫帚继续清扫,不想,自己的扫帚已经被另外一个人拿在手上,正埋头扫得起劲。 猜想应该是恩人家里的人,但殷乐没见过,只得小心试探询问: “您是?” 怕对方被自己的脸吓到,特意将脸颊旁的刘海往前拨了一下,将疤痕盖住。 阿旺抬起头来,将她打量一遍,瞥见她脸上的特别之处,略有惊讶,但并没有被吓到。 他言简意赅:“我叫阿旺。” 说着,便继续干自己本该干的活。 殷乐介绍道:“阿旺,我叫殷乐,你也可以唤我月娘。” 两人瞧着年纪差不多,殷乐也不知道是自己大一点还是他大一点,所以没叫哥。 阿旺哦了一声,很是警惕的看了她一眼,生怕自己的活被抢走一般,危机感十足。 扫完了地,阿旺又去厨房生火,一边烧着热水,一边将吃剩下的饭菜倒到泔水桶里,加几瓢磨米筛出来的糠,搅拌均匀,又切了烂菜叶子混进去,提到屋后喂鸡和牛。 这个配方,鸡和牛最喜欢吃,阿旺刚提着桶靠近,知道食物来了,笼子里的鸡兴奋的扑棱着,咯咯咯叫。 喂完家中牲畜,阿旺还会把老黄牵到山下河岸边,让它自己溜达溜达,寻些新鲜草料吃。 放完马回来,路过菜园子,摘一颗新鲜蔬菜,方才返回家中着手准备全家的早饭。 孩子们这时便起了,阿旺把做好的饭团分给他们,又打包好四个孩子的午饭塞进他们书箱。 一阵风风火火,奔向老宅,上了刘仲驾的马车,上学去了。 家里多了个大姐姐的事,急着上学的大郎兄妹四人都没来得及问。 不过今早秦瑶没有被一声声阿娘吵醒,因为没事可干的殷乐终于找到个自己能干的活——给小孩束发。 厨房里的事,她根本不会干,毕竟从前家境殷实,还轮不到她亲自动手。 但束发这件事,殷乐很有天赋,自小便学了好多挽发的技巧。 今天三郎的发型,终于不再是潦草的一个发包。 殷乐给他盘了一个发髻在头顶,还从鬓角留出两缕扎了细细的小辫垂下来。 三郎皮肤不算雪白,乡下孩子就没有很白的,除非不出门去野。 但他皮肤很嫩。 秦瑶特意买了滋润的油,天天让他们抹着去上学,几个小孩的皮肤光滑整洁,加上模样不差,发型一做,看起来很像是哪家的小公子。 四娘也终于有了全新的发型——垂髫分捎髻。 点缀秦瑶给买的坠珍珠发带,颜值上去了两个档次。 四娘对着铜镜照了又照,满意极了,暗暗盼望着明早这个来家做客的大姐姐还帮自己束发。 送走了家里孩子,刘季也提着书箱出门,前往莲院。 时间来不及了,一手拿早饭一手拖着书箱,体力早已经练出来,边小跑边吃,都不带喘气的。 院内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正在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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