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来源来自网络,请于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如不慎该文本侵犯了您的权益^ 请麻烦通知我们及时删除,谢谢!^ ════════════════════^^ 第1章 第1章 囚 呜——呜—— 耳边传来风吹过窗户的呼啸声,皮肤上泛起的凉意在告诉邹言,此刻他的身上,连半块遮羞布都没有。 “艹!” 男人难得的失了教养,爆出一句粗口,他再次拼命挣扎起来,然而手腕上的束缚毫无松动,只能听到铁链砸得床沿哐哐直响。 咿呀—— 门开了,紧接着是细微的脚步声。 邹言停下动作,他眼前蒙着东西,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下意识侧过头,努力辨音。 “你想要什么?如果是钱,恐怕找错人了。”他冷静道。 对方没有回答,仍在一步步走近,站在床边顿了顿,随即爬了上来。 铁架子发出咯吱一声轻响,邹言只觉得身侧的床垫稍稍下沉了点。 来者像只猫儿,几乎没有什么重量。 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个女人。 还是一个,很瘦小的女人。 眉头微微皱起,他飞快地在脑中搜寻着可疑对象。 “你……” 刚准备套话,一颗小糖丸一样的东西塞进了嘴巴,不等他反应,又一口水渡了进来,那糖丸便顺着水滑进了喉管。 “噗,咳咳咳……” 不用问,也知道吞进去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邹言试图吐出来,可惜折腾半天,只弄得自己一身狼狈。 这时,一块有些粗糙的布擦过他的唇角,又慢慢往下,从脖颈来到胸膛。 对方的动作十分轻柔,甚至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邹言却感到一阵恶寒。 他忍着恶心,再次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不用采取极端手法,说出来,我一定尽力满足。” 只要有突破口,便有回旋的余地。 姜海吟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眼中闪烁着胆怯又激动的光芒。 昔日远远相望的高岭之花,现如今犹如新生儿般躺在自己狭小的单人床上。 完美的身躯衬着洗得泛白的床单,由于双手反束在锈迹斑斑的床柱子上,修长的脖颈被迫扬起,仿佛坠入困境的折翼天使。 她不禁颤抖起来,是害怕,也是兴奋。 走到这一步,早就没有了回头路。 不如,一错到底吧。 “我……想要你。”她凑近了些,低低道。 果真是个女人。 邹言知道自己的爱慕者很多,校内校外都有,但他一心扑在学业上,对谁都没给过好脸色。 久而久之,退却了不少人。 倒是没想到,眼见着临近毕业,还招惹来这么个祸事。 不过,单单听这个女人的声音,真的完全想象不到她会如此大胆和疯狂。 “你喜欢我?”邹言试着诱哄道,“不如你先把我放开,我们好好聊聊,你想要和我在一起,总得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呼吸声一顿,似乎在犹豫,但很快怯弱又坚定的女声传来。 “不,你在骗我……我不信,你、你只是想逃跑。” 还挺聪明。 邹言简直气笑了,他猛地抬腿一蹬,怒道:“放开我!” 姜海吟正跪坐一旁,没料到男人被绑成粽子又吃了药还能来这么一下。 膝盖刚巧顶在肚子上,她身子一歪,头撞在了床尾的铁栏杆上。 “呃!” 女人吃痛抽气,嗓子细细软软地,像小猫在叫唤。 知道踹中了对方,邹言畅快地呼出口气,刚打算再度发力,一股热流突然自小腹处升起,渐渐地,越来越热,似火球在燃烧,摧毁着他的理智。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第2章 第2章 欺 姜海吟没管额头上的肿包,更加小心地避开那两条有力的长腿,来到男人身边,望着他酡红的脸庞,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放心,不伤身体,我买的进口货,花了很多钱……” 语气里,竟隐着几分舍不得。 黑布下的双眼充血到发红,身体不受控制的滋味令邹言怒火中烧,可一松牙关,除了不住地喘气,什么都话都说不出来。 视觉受阻,听觉无限放大。 浑浑噩噩中,他听到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 喉头不住地滚动,仿佛长时间在沙漠跋涉的旅人,渴得受不了。 刚刚还冰冷的皮肤,此刻一阵阵发烫。 当甘霖降临时,理智已经烧成了灰烬,他低下头,埋进女人披散的发间。 发丝并不算光滑,也没有市面上常见的洗发水香,只有一种肥皂混合着阳光的味道。 廉价的味道。 他恶劣地想着,张嘴叼起一块皮肉含在唇齿间,毫不留情地咬下—— “啊!!” 凄惨的叫声传出小小的出租屋。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邻居呯地关上窗户。 天边飘来几朵乌云,遮住了月光。 夜,更深了。 姜海吟,今年刚满二十,法律系大二学生,次次考试名列前茅,连续两年拿到奖学金。 按理说,这样一个人,应该耳熟能详,人人称道。 可惜大学不是高中,成绩只占魅力的很小一部分,综合素质才是首要。 而姜海吟整天披散着发,戴着黑边框眼镜,穿着款式老土洗到发白的衣服。 上课坐在角落,不爱讲话,从不参加集体活动。 永远抱着书本在看,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两年下来,除了几位老师,根本没人记得班上还有这么一号人。 偶尔被关注,也不过是因为给大家增添了笑料而已。 “哈哈哈……你们看她那鞋,还是倒钩的呢!” “姜海吟,破了洞的倒勾耐克,哪里买的限量版啊?哈哈哈……” 被堵在厕所门口的女孩,局促不安地低下头:“不是限量版,奶奶赶早市买的,二十块钱一双。” 上次没理会,为难了一番。 这次老老实实回答了,本以为这些人能放过自己,谁知其中一个女生忽然伸出脚踩住她的鞋后跟,然后顺势一踢。 破旧的鞋飞出走廊,掉了下去。 “哎呀,不好意思啦。”女生毫无诚意地一摊手。 其他人笑嘻嘻的,簇拥着道:“走啦走啦,听说邹学长今天回校,咱们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蹲到人,说上几句话!” 女生们离开,姜海吟慌忙一跳一跳地赶到楼下。 正值饭点,来来往往没几个人,可她搜寻了一圈,没发现鞋的踪迹。 按理说,那么破,不应该有人要啊。 心急如焚时,忽地瞥见不远处有道修长的身影。 那是个高大的男人,正拎着她的鞋。 指尖一松,啪嗒,鞋掉进了垃圾桶里。 “哎!哎,我的鞋……” 姜海吟气喘吁吁地跳了过去,垫着脚就要捡,一只白皙好看的手拦在了前方。 顺着一望,刻在心里千百回的脸,就这么出现在了面前。 第3章 第3章 念 冷峻的线条轮廓,紧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往上舒展成两道深刻的眉骨,眼尾狭长,习惯性半阖,连浓密的睫毛都根根分明,看得清清楚楚。 邹学长,邹言,法律系的传奇,她仰望了四年的人。 头一次,离得这么近。 苍白的脸颊顿时飞起两朵红晕,姜海吟害怕对方发现自己的心思,吓得连鞋也不要了,转身便跑。 “等等。” 伴随着低沉的嗓音,那只手再度出现她眼前,指间夹着几张红色大钞。 “抱歉,我以为是垃圾,去买双新的吧。” 男人的视线似乎扫过她的左脚。 姜海吟动了动脚趾头,试图遮掩袜子上的补丁。 而对方不知是没注意到,还是完全不在意,见她不接钱,便直接往外衣兜里一塞,随后大步走开了。 当天晚上,回到家中,姜海吟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张干净的彩纸。 她折起一个漂亮的纸荷包,将五百块钱整整齐齐地放进去,夹进了笔记本里。 这个钱,她一辈子都不会花。 如果以后还能遇见,就还给对方。 要是再也遇不见了……那便当做一个纪念吧。 没想到,老天忽然眷顾起了她。 邹言这次回来,是要代表学校,参加一个全国性的小组辩论赛。 由于成绩优异,姜海吟有幸地成为了助手之一,帮助组员们查找和归整资料。 他们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 可每当她抱着笔记本走过去,想要还钱并攀谈几句时,不是自己声音太小对方没听见,就是被其他人打断。 邹言太忙了。 虽然他总是一副高冷不可攀的模样,但渊博的学识,独到的见解,缜密的思维,以及出色的外表,就像启明星般,吸引着众人去追逐,去仰视。 “这份资料是谁整理的?” 大教室内,邹言举起手中的文件夹,环顾四周。 男人的声线很冷,听不出喜怒。 同为助手的一名大三学姐立刻将缩在角落的女孩拉了过来:“是她!” 倒是没冤枉,昨天是周末,所有人都要出去玩,只有姜海吟没有任何社交。 她跑前跑后,忙活到半夜。 “我……” 女孩一如既往地垂着脑袋,厚重地刘海遮去了大半面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畏畏缩缩的小灰老鼠。 她不怕被斥责,只担心耽误了对方的进度。 心中正懊恼又羞愧,却听到那清冷的嗓音淡淡道:“做得不错。” 呯! 眼前仿佛炸开了绚烂的烟花,亮得她满脑子晕晕乎乎。 “对了,你叫什么?” “姜……” 她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有,依稀间听到一个“嗯”字。 过了好半天,犹犹豫豫抬起头,男人已经捧着文件夹,和组员一边讨论一边走出了大教室,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背影。 姜海吟贪婪地凝视着,这是她人生中唯一的甜。 只是远远地看着,一切地努力就都有了意义。 小小的一件事,令姜海吟欢喜了一整天。 往家赶的时候,晚霞布满天空,她难得生出惬意的心情,绕路采了一把野雏菊。 “奶奶,我回来啦!” 原本按学校的规定,就算本地人也要住宿,她厚着脸皮恳求了很久,才申请到一个特例。 不仅省下一大笔住宿费,还能每天陪伴老人。 奶奶,是她身边仅剩的亲人了。 轻快地推开房门,姜海吟高举起手中的雏菊,下一瞬,满脸的笑靥僵住。 “奶奶!!” 雏菊落地,洁白的花瓣碾成了残渣。 第4章 第4章 丧 “节哀顺变。”邻居低声安慰道。 她抱着遗像,呆呆地站在门口,宛如一尊失去生命的雕塑。 邻居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开。 “小姜啊,这几天你一直在忙丧事,我也就没开口,这下半年的房租,你看……什么时候交一下?” 姜海吟愣愣地偏过头,张了张嘴,可嗓子早就哭哑了,已经吐不出半个字。 许是她这副样子太过凄凉,引起了房东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老阿姨皱起眉摆了摆手:“行吧,再宽限你几天。” 随即补上一句:“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往后半年的房租,交一压三,拿不出来就得搬走!啧,要是谁都跟你们家一样,一个月一个月的给,我每天什么事也甭干,只能跟在后头催租了!” 第二天清晨,姜海吟睁开肿胀的眼皮。 房东太太咄咄逼人的脸,永远拨不通的通话页面,尸骨被推进炉子的景象,以及野地里随风飘扬的花海……纷杂凌乱的画面,在大脑里轮番上阵了一整晚。 她将头埋进冷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擦干水渍,拍了拍冰冷的脸颊,快步往学校走去。 现实得接受,日子还要继续往下过。 系主任办公室。 “老师,您……什么意思?”姜海吟瞪大眼,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为什么下学期的奖学金和助学金都没了?” 系主任喝了口茶,慢吞吞道:“取消助学金,是校领导的意思,至于奖学金,你刚刚也看了表,对方比你更符合要求。” “我各科成绩明明都比他高……” “但你的总评分不如他,人家在市区演唱大赛上荣获了三等奖,还有上个月的马术表演……” “可我们是法律系,不是表演系——” “姜海吟,注意你的态度!” 系主任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威严十足。 她背脊僵住,缓缓地低下头去:“对不起,老师。” “这是系里的决定,由不得你质疑,之所以叫你过来,那是看在你平时听话懂事的份上,做人,可别太贪心啊。” 她机械式地说了句谢谢老师,恍恍惚惚走出办公室,背后,传来模糊的对话声。 “张述林?哎,他爸是不是……” “嘘,小点声,人家不在乎钱,就想拿几个荣誉……” 有那么一刹那,姜海吟是想转身回去理论的,但这么多年刻在骨子里的教训拽住了她的脚步。 苟且而偷生。 她就像海滩上的一粒沙,谁都能踩一脚,只有把自己死死埋在最下面,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办丧事,花掉了家中仅有的积蓄。 如今奖学金和助学金也没了,不谈学费和房租,连活下去都成了问题。 姜海吟勉强打起精神,准备再找几个兼职。 反正早早回去也没多大意义,家中已经没人在等她了。 刚找了个招家教的帖子,正准备打过去,陌生的号码先跳了出来。 老人机的喇叭有点破音,十分刺耳,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嫌弃眼神,她慌忙接通,捂住话筒,走到僻静处。 “是姜海吟?” “你好……” “这里是仁爱医院,上个月你们学校组织来体检的,还记得吗?你的报告单出来了,胃癌晚期。” “……” “喂,你在听吗?本来想通知到你家里的,但你只留下这个号码,尽快来医院做进一步检查吧,哦对了,一定要告诉你的亲人,让他们陪着你一起来……” 第5章 第5章 恸 对面还在说着什么,可姜海吟已经听不清了。 她握着手机,站在榕树下,浑身打颤,轻轻地笑出了声。 “呵……呵呵……” 叮! 短信提示音响起。 朦胧的视线中,邹言两个字,犹如黑夜中的明灯,一下子将姜海吟从无尽的深渊中拉了出来。 她还不想死。 惦记了四年多的人,刚刚知道她的名字。 他们一起完成的辩论赛拿到了第一名,往后,他们还有很多次并肩作战的机会。 她要治疗,她想好好活下去。 用力抹了把脸,姜海吟赶回家中,翻出一条压箱底的裙子穿上。 这还是高一那年,奶奶踩着缝纫机给她做的。 好在这么多年,她的身材几乎没什么变化,仍然穿得下,甚至好像还宽松了几分。 系好碎花布做的细腰带,将长发梳起来,扎了个高马尾。 女孩站在衣柜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地笑了笑。 七点,景航大酒店。 这次获奖,荣耀值很高,学校非常高兴,直接包了一个厅,办成了半自助的形式。 不仅仅有组员,校办的很多领导以及一些外来人士也参加了。 没人注意姜海吟,而她在走进大厅的第一时间,就锁定了要找的人。 一直待到宴会快结束,才等到邹言落单的机会。 她攥紧手里的笔记本,走了过去。 走近才发现,那块供人休息的角落,早就有了第二个人。 之前那位将她推出去的大三学姐,此刻就站在邹言对面,一身精致的小礼服,香肩半露,长卷发披在白皙的肩头。 对方也发现了她,先是上下一个打量,随后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充满讥讽和玩味的笑。 姜海吟本能地想先离开,而这时,女生忽然开口道:“邹学长,小组解散后,恐怕有一个人要非常难过了。” “你想说什么?” “咦,你不知道吗?组里有个大二的小学妹,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可以说是用尽了心思呢。” 男人没出声,收回交叠的长腿站直,打算离开。 “学长你肯定有印象的,她叫姜海吟!” “不认识。” 包裹着西装的笔挺身躯从姜海吟面前走过,余光投来一瞥,又漠然的收回视线。 那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嗒。 最后一根稻草落下,压垮了女孩瘦弱的背。 姜海吟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她的世界彻底崩塌。 不认识。 这三个字,比严词拒绝,更加伤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回过神时,正被人压在大桥的栏杆上。 “走路不看车的吗?年纪轻轻的,不要命了啊!” 好心拉扯了一把的路人训斥完,拍拍手走远。 她靠着冰冷的铁栏杆,忽然觉得怀里有点空,低头望去,漆黑的湖面上正漂着一个笔记本。 沉沉浮浮,几秒种后就没了踪影。 “呜……” 姜海吟滑坐下去,环抱住自己的膝头,终于恸哭了起来。 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 她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老天爷就不能对她稍微好一点点? 这一刻,多年的怯弱和卑微,陡然化成了一股浓浓的恨意和不甘。 不认识? 她偏要那个人记住自己。 反正都活不长了,还怕什么啊! 第6章 罪 于是,姜海吟网购了药物和铁链,利用帮老师干活的机会,偷系主任的手机给邹言发了一条消息。 有要事需要私下面谈,晚上八点大教室见。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立即删除了聊天记录。 男人走进来时,她正猫在门后,看到影子,忙拿出准备好的雾剂一顿狂喷。 接着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迷晕的人塞进空箱子里,拖上了小板车。 她在大纸箱上面又垒了几个装满书的小箱子,推到校门口,主动打开其中一个,告诉传达室里的人,这些是老师交代处理的杂物。 姜海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苦活累活了,保安对她有点印象,加上她一副老实乖巧的模样,随意看过几眼后,便挥挥手放行了。 出了校门,打电话给事先联系好的搬家公司。 四十分钟后,装着邹言的箱子放在了小屋的客厅里。 付清费用,关门,落锁。 哗啦—— “哪个在楼上倒水啊,要死啦!” 随着一句尖叫,嘈杂声纷至沓来。 邹言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 一片漆黑。 他下意识抬手去揉眼睛,忽地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沉重,与此同时,昨晚发生的一切如潮水般涌入大脑。 “这个眼罩你摘不掉的……我劝你,也别试图去摘。” 期期艾艾的嗓音响起,是从床下边传来的,气音一般,透着虚弱的沙哑,可见这一晚被折腾得不轻。 邹言记得曾嗅到过的血腥味,心中微微一动,转念又觉得这是对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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