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他充耳不闻,一边冷冷发问,一边继续摸索起摸戴在眼睛上的东西。 经过这一夜的较量,基本上弄清了绑匪的底细,根本就是个虚张声势的胆小鬼。 着了这种人的道,简直是他毕生的耻辱。 虽然得到过卖家的保证,但看着男人一副打算暴力拆除的样子,姜海吟仍然有点担心,忙道:“说了不准摘!你要是不听话,我、我就把昨晚的照片,发给你的同、同学和老师,还有你目前所在实、实习单位的同事……” 即使看不见,她也能想象得到,在听到这段威胁时,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眸中掀起了怎样的风暴。 心里面抖抖瑟瑟,面上强撑着又补上一句狠话:“你、你最好别惹我不痛快,否则……否则我就把你的双手再绑回去!” 长达一分多钟的寂静后,好看的唇角勾起一点弧度,只听邹言道:“那怎样做才能让你痛快?和你在这间漏风的破房子里,待上一辈子?” 男人很少用这种讽刺的口吻说话。 在姜海吟的记忆里,对方永远是温和的,尤其对待女生,虽然从不热忱,但一向很有礼教和分寸。 心脏有点疼,像被针扎一样。 可这是她的选择,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在最后关头,改变主意买下了那只带锁扣的眼罩。 “不是一辈子,就……几天。” 她不要他永远记住自己了,那样太自私太坏。 不知道长相,不知道姓名,留不下印记的恨,才能很快遗忘。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姜海吟再三安抚,接着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只要……只要在这几天内,你同意当我的男朋友。” 第7章 险 “要是我说不同意呢,你就发照片?” 她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应道:“对。” “……”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姜海吟坐在临时打的地铺上,细细观察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可惜半天都没琢磨出对方此刻的想法。 她只得再次问道:“你……同意吗?” 不自觉讨好地语气,好不容易撑起的气势,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我还有其他选择?” 淡淡一句,含着些许怒意,但到底没有了刚才的剑拔弩张,似乎是认了命。 她暗暗松口气,笑了起来:“你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饭。” “嗯,铁铐先解开一下,我要去洗手间,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把卧室的门锁上。” 很合理又自然的要求,连折中的办法都替她想好了。 姜海吟的手已经伸进口袋,又猛然回过神来。 “洗手间就在床对面,房间不大链子足够长,我买之前算过,不影响你走动,你慢慢挪,很快就能摸到!” 她飞快地说着,三下五除二叠好被褥放到一旁。 由于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处,嘴里不住地发出嘶嘶地抽气声。 收拾完,立刻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去,晚一秒,都怕自己会心软。 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叮嘱道:“洗手间的门槛有点高,洗漱用品和毛巾就放在台子上,都是新的,你走路千万当心,有事……有事叫我。” 说完,喀嚓一声落了锁。 坐在床上的男人舔了下后槽牙,眼罩后方的眸子阴云密布。 很好,要求是听进去了,可只接受了后半句。 双重保险,插翅也难飞。 其实他完全可以呼救,这地方应该是个老小区,隔音效果一般。 但不得不说,那女人的威胁十分有效。 他的确很在乎脸面,不愿以眼下这副狼狈不堪地样子被发现,甚至登上头条。 所以,困境得先亲自解决,等解除掉一切要挟后,再送对方去吃牢饭。 搜索一圈,整间屋子里,除了被子,竟没有任何可以遮体的布。 到最后,邹言也不纠结了,就这么坦坦荡荡地往卫生间的方向摸去。 第一次当盲人,再怎么小心仔细,还是难免磕碰到。 身体上时不时传来的疼痛其实倒没什么,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随着走动,耳边响起的铁链声。 喀嚓……喀嚓…… 像囚犯,更像某种被拴在家中的宠物。 男人极力控制着,才没有在摸到牙刷的那一刻,失手折断。 他深吸口气,拧开了水龙头。 哗啦—— 姜海吟一边洗着菜,一边竖起耳朵,努力辨听着卧室里发出的响动。 一切都很正常。 被囚之人的心态一如既往地平稳,似乎接受度良好。 她仍然忐忑,但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会成为男女朋友关系,又止不住地满心欢喜。 案板上码着切好的火腿,几只大虾,以及水灵灵的小青菜。 她揉散刚刚擀好的面条,放进滚开的沸水中,随后去端暂时搁在地上的锅。 里面是骨头汤,焖了整整一晚,奶白奶白地。 姜海吟不由地吸溜了下口水,却没有去尝,而是直接全部倒进了一只大海碗里。 等面熟的时候,又另外煎了鸡蛋。 两面金黄,中间半软,一戳就能流心。 五分钟后,关掉苟延残喘的油烟机,姜海吟吃力地捧起充当托盘的案板,兴冲冲地走出厨房。 从未有过的香气,冲散了房间里原本的淡淡霉味。 邹言刚回到床上,听到开锁和脚步声,当即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腰腹往下的部位。 第8章 撕 “有骨头汤面,小笼包,蛋饼夹肉松,哦对了,还有皮蛋瘦肉粥和豆浆,你想先吃哪个?”细细地嗓音上扬,透着欢快。 英挺的眉头顿时皱起,一抹若有所思滑过眼底。 一两个撞上,还能说是巧合,全是他爱吃的,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看来对方的暗中关注,不止一天两天。 身边的人吗?究竟是谁…… 见男人迟迟不开口,姜海吟试探着毛遂自荐:“吃骨头汤面好不好?我亲手做的,有放火腿丝和流心荷包蛋哦。” “我这副样子,你让我怎么吃?”邹言循着声音微微偏过头,冷冽的下颚线似乎因为喜欢的食物而柔和了几分。 “我喂你!”她双眼一亮,迫不及待地说道。 “嗯。” 他顺从地靠坐着,任由摆布和投喂。 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搭在眉骨上,纯黑与冷白,极致的反差,整个人仿佛一幅清冷而美好的画作,令欣赏者忍不住心生怜爱。 何况姜海吟本来就爱得入骨,此时更是被美色迷得晕晕乎乎,满脸压不住地傻笑。 突然,放松的身形猝不及防地扑过来,她痛叫一声,后脑着地,脖颈处随即被虎口准确卡住。 咣当! 面碗摔得四分五裂,热腾腾的骨头汤流了一地。 “钥匙在哪?” 姜海吟本能地去拍打那只大手,喉咙口稀薄的空气令她感到非常痛苦。 也就在这一刻,她深切地感受到了彼此力量的悬殊,以及藏在对方斯文皮相下的狠厉。 “呜……咳咳……” 五指微微松开,又猛地收拢,邹言沉声道:“把钥匙交出来,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正当防卫。” 掌心的皮肉在隐隐颤抖,他听见金属碰撞的响动,立刻腾出一只手准备去拿。 刚俯下身,一阵似曾相识地气味迎面喷来,想屏住呼吸,却已经来不及。 “你——” 姜海吟着急忙慌地又连按了好几下喷头,直到掐在脖子上的手缓缓垂下,高大的身躯歪倒一旁,彻底不再动弹,才松开手里的瓶子,狠喘起气来。 “呼……呼……” 地上凉,她不敢多休息,等气喘匀了,就赶紧爬起身。 半跪下去,熟练地架起男人的双臂,让对方的上半身压向自己瘦弱的肩头。 这次没什么力气,拖动过程中脱手了五次,致使对方的脑袋撞向床沿两次。 好在距离比较近,第六次总算将人给搬了上去。 折腾半天,差不多快中午了,一束阳光透过小窗户照射进来,刚巧落在铁架子床上。 昨晚光线昏暗,扒人衣服时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亮堂堂的,一览无遗,纵使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姜海吟还是觉得脸颊烧得发烫。 她想了想,再次改变了下镣铐的佩戴方式,以防万一又加了层保障,然后噔噔噔跑向客厅,从沙发上拿起宽松的休闲裤,回屋给邹言套上了。 床上的人睡得深沉,瘦小的身影则揉着越发酸痛的腰开始打扫屋子。 破碎的瓷片,凝固油腻的汤汁,还有大半的面条和配菜。 她一边暗暗叹着可惜,一边努力擦地。 忙完后,在窗边的小桌子旁坐下,将剩下的早饭,一口接着一口,慢吞吞地塞进肚子里。 虽然已经完全冷掉了,但对于她来说,却是无比奢侈美味的一顿。 就算撑破肚皮,也舍不得浪费。 第9章 汤 邹言再次睁开眼,是七个多小时以后了。 他无法分辨时间,只能通过空气里的凉意,猜测着夜幕的降临。 意识刚清醒,额头立刻传来阵阵刺痛。 他迟疑着抬起手,几乎同一时间,很近的地方响起一道细软的嗓音。 “你醒啦?” 浑身一凛,他快速支起身往旁边挪去,唇角绷成一条直线。 这副全然防备的模样尽数投映在姜海吟眼底,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起身走出了卧室。 脚步声远去,可邹言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脑海里翻滚着成百上千条绑架案例,每一条都在告诉他,再胆小懦弱的犯罪分子,一旦内心的期望值落空、主导身份得到挑衅,也会被激发出疯狂的潜质来。 晕倒前他的所作所为,肯定刺激到了对方,目前的风平浪静不过是假象,接下来等待他的—— 咕噜。 一阵饭菜香飘近,大脑还没能反应过来,肚子先做出了回应。 咕噜,咕噜。 一天一夜,就吃了几口面,期间还贡献出了那么多体力和精力,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姜海吟听见肚子叫的声音了,可望着对方波澜不惊地冷脸,识相地憋住了笑。 “晚饭是宫保鸡丁,麻婆豆腐,水煮肉片,平菇豆腐汤……还有个小甜品。”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威胁的嘴脸,“我警告你,这次要是再打翻,我就要开始发照片了!” “第一张发给谁比较好呢?唔……刘佳茜怎么样?当初她为了追你,特意托人找关系和你挤进同一家律所实习,你们天天在一起,要是让她看到你昨晚的样子,应该会死心吧?嗯……真是太好了……我简直迫不及待……” 也只有在想象中,她才敢肆意发挥,像个名正言顺的女友一般,宣示主权。 美美地畅想完,见邹言没说话,暗暗猜测着这是拿捏住了对方,满意的同时不免有些心酸。 唉,看来绯闻是真的,那个刘佳茜果然与众不同啊。 不过很快,她就把这点心酸抛之脑后了。 往后他要与谁在一起,那是他的权利和自由。 能偷到这几天的相处,已经很幸运了。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贪心。 许是威逼起了作用,接下来的投喂非常顺利,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当然,并不存在绑匪高高在上,被囚禁者委曲求全的场面。 这边,姜海吟又是喂饭菜又是喂汤,又是帮忙调整坐姿又是擦嘴的,忙前忙后,简直像个小丫鬟。 而床上的人除了不能动弹,完全就是个颐指气使的大老爷。 邹言已经察觉到,自己又被挂了一道枷锁,就在脖子上。 两指宽的皮项圈,中间垂下一根铁链子,与双手之间相连接,不算难受,但严重缩小了活动范围。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像一只被拴着的狗,现在基本上就是了。 他咬牙,恨不得将对方当做饭菜,碾碎在唇齿间。 吃饱喝足,又去冲了个澡——虽然仍挂着一堆叮叮当当的链子。 在浴室里,邹言再次尝试撬开手铐或者眼罩。 然而,用尽一切办法,除了折腾出一身红痕来,并没有任何效果。 看来,那女人没撒谎,他这身装备,确实花了她很大一笔钱! 裹着毛巾回到床边,摸到长裤刚准备套上,体内忽然传来一阵阵熟悉的浪潮。 比起先前的,温和了许多,但锐不可当,有从涓涓细流往燎原大火方向发展的趋势。 男人僵立在原地,每根头发丝都透着难以置信,他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又中了招。 “是……那碗汤。”始作俑者怯怯地给出了答案。 第10章 痛 “不伤身体的……你别怕。” 又是可怜巴巴的语气,又是这种满心关怀的话。 真是虚伪透顶。 邹言冷哼一声,翻身上了床,用被子裹住自己,打算睡觉。 可惜意志力终究还是没斗得过本能,当温凉的光滑贴了过来,一寸一寸地开始磨蹭,脑子里的抗拒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烧到最旺时,就连满身的锁链也没能影响他的发挥。 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邹言掐住对方的腰肢,如同困兽逮住了落入地盘的小动物。 露出犬齿,急切地撕咬,吞吃入腹。 大脑仿佛分成了两部分,一半照例被愤怒填满,而另一半则叫嚣着要摘下眼罩。 他想亲眼看看,掌下的风景是否和想象的一般。 小巧的腰窝凹陷,纤细得一只手就能掐断。 “如果我看见你的脸,你会杀了我灭口吗?” “不……不会的……”姜海吟无力地摇着头,下意识再次重申,“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那就打开眼罩。” 低沉嗓音混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后背上,如果那里真长了小动物的毛发,大概已经全部炸开,然后从根部到尖儿都打着颤。 姜海吟膝盖一软,差点瘫软下去,被一只大手准确捞住。 “打开。” “不能……” 不是不行,而是不能。 不过这种情况下,邹言也没多少心思去深究了,要求得不到满足,心中更加烦躁,于是下手也就更加没了轻重。 “呜……” 一声抽泣突然传来,但下一秒就戛然而止,像是他的错觉一般。 姜海吟死死咬着被角,努力避免哭出声。 可身后的人显然还是察觉到了,铁链的撞击声顿住。 她太害怕失去这份温度,慌忙转过身,仰起脖子凑近:“亲亲我吧,好不好?亲一下,我就不疼了……求你了,阿言。” 只有关系特别亲近的人才会这样唤他,姜海吟放在心底悄悄念了四年多,终于得偿所愿。 男人偏过头,嘴唇只堪堪贴到了下颚处,同时,冰冷冷地声音响起。 “你疼不疼,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一怔,不禁有些委屈:“不是说好了,这几天当我男朋友的吗……” “做我的女友,就这种待遇。” “可……” “别废话了,还要不要继续!” 男人喘着粗气,将她重新摁了回去。 姜海吟趴在被子上,泪水糊了满脸,却依旧坚持。 “……要。” 清晨,狭小的浴室,水雾气还没有散尽。 女孩站在洗手池前,打量着自己单薄地身躯。 手指从脖颈滑向胸腹,最后停在腰侧。 游走的每一处,都被留下了无数痕迹。 红与青交错着,衬得皮肤越发苍白,加上额头尚未消肿的鼓包以及胳膊上的烫伤,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可怖。 姜海吟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笑容中有满足,也有丝丝疲惫。 她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从一旁的医药箱里翻出药膏和棉签。 那里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经过昨晚,好像又加重了。 虽然她活不了几天,但为了度过这段美好的最后时光,还是要稍微爱惜下自己的。 看来今晚,是真没戏了。 唉,好可惜。 第11章 渴 上完药,姜海吟僵硬地套上睡裙,动作缓慢得像个八十岁的老太太。 好半天,终于挪出卫生间,一抬头,就望见靠坐在铁架子床上的男人。 对方披着她那件绣着小猫咪的格子家居服,紧实的胸腹肌若隐若现,发顶翘起一簇呆毛。 晨光照在他身上,浮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宛如唾手可得的幸福。 凝望着,疲累霎时一扫而空,她扬起唇角,笑吟吟地提议道:“阿言,你陪我看电影好不好?” 说是提议,可显然,邹言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半个小时后,他们吃完早饭,不远处的小桌子上,老旧的笔电也已经吭哧吭哧地缓存好了片子。 邹言不理解,逼一个“瞎子”陪着看电影,是种什么样的心态。 同时他也想不明白,对方居然没选爱情片,而是播放起了一部BBC著名的动物纪录片。 “在这个繁华多彩的动物世界里,我们见证了无数生命的诞生、成长和繁衍,这是一部充满奇迹与智慧的自然史诗……” 姜海吟转头看向上方的身影,虽然男人仍半躺着,动都没动一下,一副兴致缺缺地样子。 但那微微挑起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 法律系高材生,私底下放松的方式竟是观看动物世界,这一爱好要是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 她托起腮,眉眼弯弯。 猜测得到证实,心中不免荡漾起隐秘的快乐。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这片大草原上处处透着生机和浪漫,动物们自然也不会放过……” 眉间的折痕逐渐扭成了川字,邹言有点怀疑对方在暗示什么,忍不住冷哼道:“你可真是饥渴。” 姜海吟正偷偷调整坐姿,想要缓解不适感,闻言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 她没联想到放个纪录片也能被误解,只当对方在不满自己每夜的强迫行为,于是微红着脸颊,怯怯地辩解道:“不是的,发生亲密关系是恋爱中的一个重要环节,我才……可我时间不多了,只能辛苦你。” 她抿了抿唇,抬头觑了眼男人的表情,又小声道:“如果你觉得吃不消,我待会儿出去买些补品炖给你……” 最后一个“吃”字,到底没敢说出口。 因为邹言的脸色,已经能用黑得滴墨来形容了。 她吞咽了下唾液,搬起凳子,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其实在姜海吟的计划中,原本看电影是要坐在一起的。 昏暗的灯光,相互偎依,分享着同一桶爆米花…… 可等真正实施,她又害怕起来。 就像这两个晚上,无论有多累,都会在结束后回到地铺上,保持安全的距离。 她知道邹言讨厌自己,甚至是恨,如果杀人不犯法,昨天早上他大概会下更重的狠手。 她可以死,但绝不是现在。 所以…… 盯着那线条流畅的胸膛,以及看上去就很好靠的宽阔肩膀,姜海吟终究还是没能抵挡得住诱惑,挣扎了半天,一咬牙:“我们来吃爆米花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第12章 破 噼里啪啦,香气弥漫。 两分钟,一锅家庭版爆米花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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