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其中一条注意到路杳的视线,也想来蹭蹭他的。 管理员态度坚决地把狗头按回去。 “你瞧见了,我真的只是路过。”管理员站直身子,一手按住一颗狗头,“遛狗路过。” 这下倒显得是路杳反应过度、自作多情了。 “我管你是不是路过。”路杳说不过他,耍赖地嘟嘟囔囔,“总之请你让开,你挡着我的路了,我要出门。” “我建议你不要出门。”管理员好整以暇,恢复他平日里游刃有余的悠然做派,“外面刚死了人。” 他云淡风轻地说着,“接二连三地死人,有些住客的情绪不太好,你这样出门,很容易会被袭击。”言辞恶劣,但还有更恶劣的,“毕竟,你的名声不太好。” “我就要出去。”路杳大力推他。 小可怜快要被气死了,简直气昏了头—— 面对管理员这样的大恶人、这栋公寓所有住客都畏惧的存在,他居然胆敢反抗了。 管理员不至于为这种小猫挠爪爪似的攻击破防生气,:“杳杳,你可得想清楚。” “在外面,可没有一位耳朵软肯听话的丈夫保护你不受伤害。” 轰然一声巨响,门板所在的界限处两股强韧的气流相撞,卷起一阵狂烈的旋风,路杳眯起眼,耳膜鼓噪,好险把他吹到天上去。 俶尔风止,屋外下起雨来。 残肢断骸的雨,手、脚、胳膊、躯干、一小团连接着黏糊糊神经组织的眼球…… 路杳收回视线,恶寒地抖了抖。 他不知道是两个幼稚鬼在斗气,他只是突然觉得,今天还是不要出门比较好。 门上沾了血。 路杳嫌弃地伸出拇指和食指,捏垃圾似的捏着门把把门关上——顺便把讨厌鬼关在外边。 讨厌鬼眼疾手快,一把按住门板,鬼魅般用自己的脸贴进路杳的脸,瞳孔竖起,像一条垂涎人肉的蛇怪:“杳杳,今晚记得接电话。” 他小人之心地公报私仇。 还要挑拨离间:“别太松懈,杳杳。你没死,只是因为它还不能杀你。等它能杀你了……” * 23:55。 路杳冷汗涔涔,坐立难安。 中午他没胃口,只吃小半碟虾仁炒蛋和半碗米饭就搁下筷子,前夫哥闹了好大脾气,用冰冷冷的手指掐他热乎乎的腰。 他不敢反抗、不敢动。 前夫哥没动静的时候,他也不敢问1188对方的动向,只要看不见,就不关他的事。 管理员坏透了。 他轻飘飘的两句话,就吓得小可怜疑神疑鬼,前夫哥再殷勤地为他准备晚饭,他也觉得是屠夫在喂待宰的小猪崽,不怀好意。 22:59,秒针一格一格地走。 十二、十三……三十二、三十三……五十九、六十! “叮铃铃铃铃铃——” “哇啊啊啊啊啊。”路杳慌得大叫。 「你叫什么呀,接电话接电话!」 “呜呜呜我害怕。” 前夫哥稳如老狗,拨起听筒丢进路杳手中。 “锃——” 空响的嗡鸣过后,房间里寂静一片,伴随着滋滋电流,电话里传出一个人的声音、路杳自己的声音。 “糟糕,他怎么提前回来了……亲爱的,你藏好,等我杀了他……” 路杳听着听着,开始哭。 他这么坏,肯定活不成了吧。 第14章:失去控制 “老公,今天回来好早……我的生日?天啊,你居然记得……胡说什么,我当然爱你……衣服?怎么,不好看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 半晌后,“路杳”的声音再次响起,嗓音微哑,带着情欲熏染过的浅淡鼻音: “我好饿,还是先吃饭吧……我去拿酒,是你最喜欢的帕图斯干红……干杯……” 酒杯清脆地碰撞在一起。 之后的好一会儿,听筒里都没再传出声音,电话内外静得可怕,像坟墓一样静,然后,不知从何处,突然传来老式钟械滴答滴答的走秒声。 路杳惶恐不安,风中草芥般微微战栗着。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间屋子里根本不存在一座该死的机械钟,他也许是幻听了,也许…… 那声音从他心底传出,应和着他鼓动如雷的心脏,谱出不详的、催命的旋律—— 狠狠地惊吓他,像屠夫不断挥动铁锤,一次次顺着他的面颊擦过,叫他弄不清究竟哪一锤会落在自己身上,在猜疑和惊惧中骇得肝胆破裂、虫豸般死去。 “没气了,药效还挺快。” 耳边再次响起人声,熟悉的音色,独属于他自己。 但是这次,没有了刻意为之的娇媚做作,反而冰冷狠厉,一听就坏得可以。 路杳脸色惨青,嘴唇白得似死人一般。 他没想到会有被自己的声音吓到的这一天,也没想到这栋公寓居然恪守朴素的程序正义,让厉鬼动手杀人前,会先用证据把罪人牢牢钉死在耻辱架上。 “亲爱的,确定这种药不会被查出来吧……酒精中毒,那我就放心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谎言破灭。 他苦心营造的“都是你在误会我”、“我就是笨到分不清毒药和那种药”的清纯小白花形象完全崩塌了。 前夫哥不但不会说爱他,还会掐住他的脖子、不顾他的哀求,一拳一拳把他打成肉泥。 或者更恐怖的…… 它会像一个真正的厉鬼那样,用尽诡谲残酷的手段,先剥掉他的皮,再将他拧成一条鲜血淋漓的麻绳,挂在楼道里示众。 路杳死咬住嘴唇,慌张和恐惧顺着血流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轻易填满他那瘦小的、孱弱的身躯,叫他哀颤着只懂得哭了。 听筒忽然嘶鸣,似有大风刮过。 路杳耳膜震颤,在嘶鸣骤止的漫长寂静中,他差点以为自己是聋了。 所以,当那道怪异的、扭曲的、像在拼命压抑着某种狂热情感的声音出现,耳膜颤动引起的酥痒立即使他脸上泛出一层奇异的薄红。 那道声音说:“……杳杳。” “别喊我别喊我,我不是杳杳——!” 路杳尖叫一声,眼泪狂飙,再也忍受不了地把听筒扔到地上,连滚带爬逃走。 他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找到门。 门把一旋就开了,轻松得不可思议,路杳来不及多想,欣喜若狂地冲出去…… 倏然灯光大作,暗沉的红和魅惑的紫交驳跃动,间或掺杂着几道明黄的闪光,路杳宛如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拄拐老爷爷,被刺得睁不开眼。 这里不是楼道,这里是那儿? 路杳呆雀儿般愣住,眼睛好半天才适应斑斓炫目的环境,看清这里应该是一间卧室—— 说“卧室”,是因为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大床,此外,还能看见衣柜、梳妆台一类的东西; 说“应该”,是因为这里的装饰风格,包括那花里胡哨的灯光效果,都像极了一家夜店。 路杳大为震撼,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回头看看,客厅也变了样儿,虽然与卧室的风格大相径庭、温馨而富有生活气息,但显而易见,它不是过去三天他住过的那一间。 这时,忽然响起布料窸窣声。 粉色圆形大床的飘渺的床帘掀起一半,露出后面坐着的一位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迷幻的灯光下,男人俊美妖艳仿佛一只男妖精。 他一条胳膊撑着床,另一条胳膊前抻,笑着向路杳勾勾手指:“杳杳,愣着做什么,快过来。” “管理员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疑惑而不可置信:“谁是管理员,你还约了别人来吗,杳杳?”他竟有些伤心似的。 路杳实在不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攥紧拳,闭上眼,语气坚定道:“请不要装傻,管理员先生。我很感谢你来救我,但是不需要,我和我丈夫感情很好。” 无论怎样,想要离开这儿,就必须从前夫哥嘴中撬出“我爱你”三个字。 虽然电话已坐实了他的罪证,但是……但是他还能狡辩,前夫哥那么喜欢他,肯定舍不得杀他,到时,大不了他再卖卖身子…… 情到浓时,他不信骗不出前夫哥说爱他。 所以当务之重,他一定要与各路野男人保持距离,充分表演出自己的悔过之心,只有这样,待会儿被前夫哥抓到,才好少吃点苦头。 可怜的路杳,他都不奢望自己能逃掉。 或者威风凛凛地反杀,把厉鬼前夫哥痛压在地狠狠殴打,逼迫对方说出“我爱你”这三个言不由衷的字眼。 他默认自己逃不出坏狗的手掌心。 “杳杳,为什么说这种话?” 与管理员有着相同样貌的男人走过来,牵起路杳的手。 管理员的反常令他思维混乱、手足无措,他好像琢磨出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但好像又没有。 他想逃,身体却自顾自动起来,不受控制往前走去。 思想与肢体上的剧烈冲突,让路杳差点晕厥过去。 这抗争也被视作情趣的一部分。 路杳几乎就要被得手了。 可管理员的目光忽然落在他颈间的银项链上,管理员停下来,拽住那条链子,神情变幻莫测。 “杳杳,我回来了。”噪音传来。 第15章:妻子的“惊喜” 丈夫夹着公文包,风尘仆仆。 在外,他是商界的新贵,踩着旧财阀的废墟建立起自己的商业帝国,手段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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