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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几亩正在收割的粟米地,“一点点的,类似萤火虫的微茫从地里升起……”这下不止顾池,康时几人注意力也被吸引,面面相觑。 那点点微茫逐渐汇聚成金黄璀璨的星海,受到某种引力,逐渐向一个方向旋涡状汇聚。漩涡眼中心便是林风!透过其肌肤,一点点没入她的身体,或者说―― 丹府! 林风隐约觉得这声音很耳熟。 很快便想起,春耕祭祀曾经出现过。 她脚下似乎踩着叶片柔软的云,冥冥中有一股冲动让她向着某个方向靠近。 同时内心有个温柔的声音告诉她―― 令德,放心大胆地过去吧! 不知走了多久,模糊视野豁然开朗。 乐声天籁,白鹤共舞。 远处,一座宫殿高耸入云。 宫殿各处窗漏绘有不同景色,有人躬耕插苗,有人鞭策耕牛,有人收割麦浪,有人在田间喜笑颜开。明明那座宫殿相隔甚远,一级台阶比三四个她还要高,但神奇的是她居然都看到了,且每一幅细节都看得清楚。 脚下,一座石桥直铺宫殿。 林风想也不想踏上去。 第一步,万物始醒。 第二步,植物生机焕发。 第三步,金黄稻穗铺就一片汪洋。 第四步,鹅毛大雪顷刻覆盖她的全身。 林风越走越快,一步也未停留。 第五步,赤地千里。 第六步,人相食。 第七步,兵燹灾祸。 第八步,荒城叠白骨。 无数骨瘦如柴、表情麻木的幽魂从她身边穿过,林风终于止住了脚步,眺望似乎越发遥远的宫殿。她咬了咬牙,脚步从慢走变成快走,由快走变成奔跑…… 穿过某一道透明屏障,她感觉身体陡然一轻,似乎脱离这具沉重无用的肉身,灵魂宛若一缕清风,腾云驾雾般飞向宫殿。 眨眼间,远在天边的宫殿已近在眼前。 只是殿门紧闭,周遭悄无声息。 唯余那匾额静静立在原处。 林风忍着眼睛刺痛,半眯半睁,勉强才看清上面的字,赫然便是一个字。 这里…… 又是何处? 还不待她凑近便被迎面一阵强风吹上了天,吓得她险些要叫出声来。 她蓦地睁开双眼。 惊觉自己还在原地。 那什么宫殿,什么起舞白鹤,什么石桥,什么漏窗,什么幻象……统统消失。 还不待她弄清楚怎么回事,自家郎君拨开众人,凑上前:“如何?成功了吗?” 林风自个儿还迷茫呢。 “什么成功了?” 沈棠比自个儿凝聚文心还激动。 “当然是文心啊!” 林风的小脑袋瓜似乎梆梆梆冒出了三个硕大问号,她何时凝聚文心了? 刚生出这念头,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从丹府弥漫出来,顺着经脉流淌全身。 她下意识捂着丹府位置。 不对―― 丹府怎么…… 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 难道说―― 一个让她狂喜的大胆念头悄然萌生,她在原地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我――” 林风喜得脑中一团浆糊。 “郎君――”林风双手冰冷哆嗦,用最大的力气才压下那股让她战栗失语、无法言喻的狂喜,彻底丢弃以往的成熟和稳重,“有、有了,终于有了!终于成功了!” “我终于成功了!” “郎君你看到了吗?” 看着语无伦次的小姑娘,沈棠好笑道:“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你成功了,深呼吸深呼吸,冷静再冷静,文心不会跑的……” “我……我……呜呜呜……”刚才还喜不自胜的林风,胸腔莫名涌出一阵悲意,一颗颗晶莹泪珠止不住往外掉,“呜呜……我,我不想哭的,但是、但是……郎君我……” 沈棠温声劝慰。 “我知道,我都知道,擦擦小花脸。” 林风用沈棠的帕子胡乱擦掉泪水,隐约觉得自家郎君声音可真熟悉……转念一想,这声音她每日都听,怎会不熟悉呢? 情绪过于激动,也没多想。 众人最好奇的还是林风的文心花押,这是判断文心品阶最直观的办法。 祈善悄悄问褚曜。 “无晦觉得是几品?” 褚曜没有因为林风是自己学生而谦逊或者夸张:“令德天赋好,在凝聚文心前便有文士之道,品阶怎么说也是三品或以上……” 康时:“三品上下?” 祈善啧啧一声,调侃道:“有你这乌鸦嘴开口,七成把握是二品上中了……” ------题外话------ 最后一分钟被偷塔了,呵呵,对方白银盟还阴阳怪气我愚人节快乐,嗯,我四月的确是挺快乐的,低血压都好了。 反正小说写得稀烂还每个月倒贴,月底三天诈尸抢榜单月票奖金的人又不是我。 一句话―― 玩游戏,菜是原罪; 写小说,烂是原罪。 啥水平,心里有数。 把正常作者恶心走是为了方便愉快摆烂?起点真该给这些特地搞一个榜单,互相伤害炫耀财力。 md,还特地祝我愚人节快乐,草 360:文心文宫(二) 康时:“……” 这个“表弟”彻底不能要了。 怎么能这么损自家阿兄? 孰料,祈善一点儿没有得罪人的自觉,笑着反问道:“阿兄,善此话有错?” 康时这厮确确实实乌鸦嘴啊。 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康时:“……” 祈善刻意提高音量:“还是说,阿兄觉得三品上下比二品上中可能更大?” 康时立马就感觉有一双不善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他不用看过去都知道这位仁兄是谁――褚无晦是真心实意将林风、屠荣两个当做自己�A亲生子女看待。 还有啥比否认人家娃娃优秀,更能刺激一个怀揣“望女成凤”希望的老父亲? 康时敢保证,自己敢这么应下来,褚无晦不知哪天就要给自己穿小鞋。 顾池道:“倒也不会,人又不是祈元良。” 康时:“……” 祈善听闻只是眯了眯眼。 视线在自家阿兄身上停留了数息。 康时:“……” 呵! 祈(不)善这眼神跟褚曜一样不善。 作为矛盾的漩涡眼,林风未曾受影响。 她心潮澎湃,好似有头小鹿在上蹿下跳地闹,唯有耐心安抚才能安静。暗中深呼吸,调节不太受控制的双手。将早已咀嚼得滚瓜烂熟的要诀默念一遍又一遍。 终于,她不甚熟练地从丹府抽调文气,让文气顺着腹部经脉流淌至手臂。 最后汇聚在掌心。 初时只是丝丝缕缕的浅粉色。 随着时间推移,林风越发得心应手,文气颜色逐渐加深,最后定格在比粉红略鲜润的桃红色。文气凝聚的气团由豌豆大小扩展至婴儿拳头大小,悬浮掌心一寸处。 这个过程便耗损林风不少心力。 将文气提炼凝实的难度更大。 褚曜眸色温柔,隐约带着几分欣慰。 “第一次能做到这种程度,很不错。” 一回生,两回熟。 令德年幼,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 林风不满足于此,两颊鼓了鼓。 她现在迫切渴望回应郎君,告诉郎君自己并不弱小,男性文心文士能做到的事情,她同样可以做到,甚至可以做得更好更妥帖。 咬咬牙,尝试将文气团压缩。 只是这团文气不太听话。 她费了不少功夫才让它们顺从她的心意,直至气团化为粘稠胶状的桃红色,化为一枚小巧的――文心花押。每人的文心花押都独一无二,印纽造型各异。 这枚的印纽竟是一束麦穗。 浅粉色印绂从麦穗底部孔洞穿过。 印绂中段还编了个如意结。 “郎君,您看!” 沈棠接过那枚剔透莹润的文心花押。 侧面刻有篆书“二品上中”四个字,底部则刻着同样的字迹――“林氏令德”。 沈棠略微诧异,笑着将文心花押递给面上淡定,但眼神不住瞟过来的褚曜。 “名师出高徒。” 褚曜听出这话背后的暗示。 一瞧,果然看到熟悉的品阶。 向来冷静自持的褚曜也按捺不住激动,一连说了三个好,但激动归激动,理智没有离家出走,他不忘吩咐林风采买各式祭品,告慰血亲在天之灵,林风重重点头。 其他几个也凑上来看热闹。 二品上中文心可不多见。 不然当年褚国一个弹丸小国一连开出三个,也不会这般惹眼、招人嫉妒了。 祈善问:“令德要几品的?” 林风不解地看着他:“什么几品的?” 祈善道:“二品上中文心过于惹眼了,还未成长到有自保之力前,低调一些。” 她老师褚无晦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这世上有本事“偷梁换柱”的文心文士是不多,但保不齐会撞上。在某些高傲之人眼中,区区一孤女也配这么高的品阶? 下毒手来强取豪夺,不是没可能哦。 褚无晦当年第一枚二品上中的文心,不就是这么被替换成七品下上? 关键是这枚七品下上的还被废了。 真真是惨到家。 沈棠道:“那就九品下下。” 祈善还是要征求林风的意见。 毕竟,是人都有暗搓搓显摆的需求。 富贵不归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同理可得,文心品级太低了,谁知道她天赋傲人、潜力无穷?不是谁都跟自家主公那般对“九品下下”情有独钟,一点不脸红。 林风柔柔地道:“嗯,学生听郎君的,九品下下也很好,麻烦主簿了。” 祈善领了河尹郡主簿的位置。 至于其他兼职职位,不做赘述。 祈善拂袖一抹,伪装便成了。 他将文心花押递回去:“拿着。” 林风还未伸手,就被沈棠拦截下来。 “郎君?” “你手还抖着,我替你戴上。从今日起,令德便要学着独当一面了。”顺手将文心花押的桃粉色流苏抚平,轻拍她肩膀。 林风绯红着脸:“嗯,主公。” 她有种一辈子不摘下花押的冲动。 拍拍脸颊。 用冰凉的手心给滚烫俏脸降降温。 顺便也给亢奋情绪居高不下的脑子降温,随着理智回归,她倏忽想起来一事儿。不过这个问题不是问沈棠的。 “老师,学生有疑。” 褚曜问:“何疑?” “学生方才看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宏伟巨殿……那是什么?先前老师给的笔札并未提及它……”为了文心凝聚顺利,褚曜搜集众人凝聚文心时的经验供林风参考。 林风回想笔札,没找到答案。 “高耸入云的宏伟巨殿?” 沈棠被勾起好奇心。 褚曜:“巨殿?” 其他几个文心文士也被吸引注意力。 “什么样的巨殿?”祈善问。 林风仔细描述。 重点在于巨殿漏窗镂刻的景象、巨殿下的台阶有三四个她高以及通往巨殿的石桥。 那座石桥也奇怪,一步一景――景色给予人置身其中的真实感,勾她心肠。 “匾额,匾额上没写什么殿,仅有一个‘农’字。那字耀眼得很,刺得人险些睁不开……”林风说着声音渐低――她发现几位先生对这座“巨殿”很在意,个个皱紧眉。 褚曜问:“令德当真看到了?” 林风重重点头:“嗯!” 言罢,又问:“老师,这巨殿有问题?” 褚曜道:“问题倒是没有问题……” “那就好……” 林风长舒一口气。 她就担心自己的文心跟旁人不同。 听到没什么问题,她就放心了。 褚曜又言:“可听着像是文宫。” “文宫?” 这个词汇林风陌生,沈棠更陌生。 她问:“无晦,文宫是什么?” 褚曜耐心给她解释说:“所谓文宫便是用文气在丹府内开辟的一处殿宇,用来储藏所学言灵的地方。文士平日修炼会将心神沉进文宫,因为此处文气昌盛,修炼能事半功倍,于言灵的感悟理解越深。只是文宫开辟极其不易……令德照理说是不可能看到的。” 褚曜又解释了一大段。 沈棠进行了中译中。 简单来说,如果说文士之道不看天赋,还能凭爆棚的运气或者强烈的意志获得,文心文宫就只能肝。这玩意儿是实力高强、底蕴深厚的文心文士的标配。 褚曜当年便肝了一座文心文宫。 还未捂热就没了。 新的还在苦哈哈建造中。 问题是,林风还是新手菜鸟啊。 那点儿文气储量跟老鸟根本没得比。 最重要的是―― 文心文宫有匾额但是没有字。 大小也是正常殿宇大小。 并没有高耸入云这么恐怖。 “那它有可能不是文宫,令德还说匾额上面写着‘农’这个大字,结合窗漏那些图样,有没有可能她看到的是农家学宫啊?”沈棠顺着逻辑,开了一个脑洞,“贼星不是记载了‘诸子百家’?恰巧农家也是其中之一……” 玄幻小说都是这么个套路。 褚曜几个无法确定。 只能让林风下次注意。 林风毕竟是除了主公外第一个凝聚文心的女性,可供参考的例子太少太少。 顾池问:“主公此前有见过?” 沈棠摇摇头。 她自个儿的记忆都被偷家了,鬼还记得自己凝聚文心时的场景,她经验都莫得,更别说提供给林风参考了。只要那玩意儿对林风无害,暂且搁着,待未来挖掘培养更多女性文心文士,兴许能揭开这个秘密。 她现在只想知道文心文宫怎么肝…… 这么牛批的东西她也要。 文心文宫的建造是“菜鸟”文心文士往“老鸟”文心文士过度的标志,搞不难。 唯一的难度在于肝。 因为文心文宫的一砖一瓦都是文气提炼之后凝聚的精华,工程量之浩大可想而知。建造文心文宫,其实也是文气积累。肝得越狠,文气修炼越多,建造速度越快。 “哦哦哦,原来如此。” 沈棠脑回路清奇想到另一件事情。 “贼星是偏心文士吗?” 褚曜:“何出此言?” 沈棠掰着手指头,一一数来:“你看哦,文士之道、文心文宫怎么全是文心文士的专属?武胆武者好像除了有个马,能化兵卒武铠就没什么特殊了。某些文心言灵还能平替它们……这么一数,武胆武者好寒酸……” 小屁孩儿屠荣点头如捣蒜。 确实太寒酸了。 文心文宫一听就高大上,还能将心神沉入其中修炼,宫殿还能储存各种言灵。 “噗――” 祈善忍下笑。 褚曜眼睛横他。 祈元良这厮真真是误人子弟。 这些基础的东西就不给扫扫盲吗? 白素抿唇笑道:“非是没有,武胆武殿与文心文宫相对,武者之意与文士之道相对,二者区别在于一文一武,无甚大的区别。” 沈棠:“为什么少玄都会知道?” 祈善道:“因为少玄是武胆武者。” 共叔武和赵奉,特别是赵奉,看到哪个好苗子都想叼到自家的篱笆,惜才、爱才,白素自从凝聚武胆,武气修炼是一日千里,进步飞速,赵奉自然不会藏私。 这些都算是基础知识。 沈棠感觉自己拳头要硬了。 指着自己,声音一扬:“我不也是?” 祈善:“……” 褚曜:“……” 顾池:“???” 康时:“???” 共叔武一拍额头道:“好似是忘了。” 沈棠:“(�s�F□′)�s�喋擤ォ摺� 共叔半步居然还说出来了! 她帐下这都什么人啊! 祈善神情心虚,撞上褚曜的眼神,二人默契一致嫌弃地将脸撇向反方向。 顾池听到他们内心在互相甩锅。 他深呼吸:“主公何时文武双修的?” 有个众所周知的常识―― 妄图文武双修的人,十个有九个虚弱暴毙,剩下一个勉强活着也是傻子。 反观自家主公。 拳打翟笑芳,脚踢公西仇,兴致上来会压迫野猪给她当坐骑,这身子骨即便不是钢筋铁骨,也是经久耐造了,跟虚弱到随时暴毙沾不上边。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 他们家的主公,或许、可能、大概…… 是个傻子??? 沈棠:“(�s�F□′)�s�喋擤ォ摺� 别以为她看不懂这些人的眼神啊! 她帐下这都什么人啊! 沈棠咬牙切齿:“我脑子非常正常!” 倘若她真是被降智了,那她没降智之前的智商该多爆表?一个个想看她热闹! 这样的僚属谁碰到不糟心? 顾池几人也是见好就收。 自家主公的热闹还是少看为妙。 毕竟,她可记仇了。 看热闹归看热闹,该忙的正事还是不能落下。有了赵奉这些武胆武者和精锐部曲的参与,秋收的进度比正常快得多。以往家家户户齐上阵,秋收也要忙碌小半个月。 倘若人手不足,大半个月也正常。 但有这些人形收割机,五六天便结束了。河尹郡内各地也陆续传来统计。 一同抵达治所浮姑的,还有收缴上来的田税,这一次的田税比例并不高。再加上收成又好,庶民家家户户都储备了近一年多的口粮。他们挑选最好的当种粮。 剩下才是用来吃的。 沈棠也喝上自己种出来的小米粥,香浓软糯,闻着就香,只是不怎么顶饱。 徐解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干活。 emmm…… 字面上的意思。 徐解被气味熏得赶出了工坊。 无奈之下派人向沈棠通传。 正在捶打泡软竹子的沈棠停下动作,放下用襻膊固定的袖子,理了理衣襟,一路从工坊小跑出来,开口便是:“文注来了,你怎不让人通传一下?” 工坊里头的气味大得很。 徐解被沈棠身上的气味冲得退了半步。 自觉失礼又站定不动,行了一礼。 “沈君。” ------题外话------ (*ΦωΦ*) 心态调整过来了。 呵呵,既然人家阴阳怪气祝我愚人节快乐,那我礼尚往来,祝他家主子下个月劳动节快乐吧……先把更新提上去再做签约大神的白日梦吧。 361:文心文宫(三) 沈棠注意到他的动作,嘿嘿干笑。 她道:“是我失礼了,不知文注今日会回来,早知你会来,我就不来工坊了。” 徐解:“……不,是解打扰沈君……” 不管听几回,徐解还是觉得沈君这话非常奇怪,这不是自家主公吴贤才能说的?但一想到主公吴贤和沈君沈棠“棠棣情深”,徐解只能强迫自己忽视按捺不住�A吐槽。 并且火速转移话题。 “沈君方才那是作甚?” “啊?文注没看到吗?我在捶竹子啊……想将这玩意儿搞软还真不容易,幸好用的是嫩竹而非成竹,不然更难搞……”沈棠忍不住抱怨,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 将已经用石灰水浸泡脱青的竹子一遍遍捶打,看火候差不多还得仔细洗干净了,这还仅仅是最初的几步,连纸浆环节都没有完成呢。完事儿还得泡了又泡、洗了又洗、泡了又泡……唉,想搞个副业咋就那么难? 难度等同于做个面包从种小麦开始、织毛衣从种棉花养绵羊开始…… 徐解:“……” 他自然知道沈君在捶竹子。 但他好奇沈君捶这个作甚。 沈棠也未隐瞒,爽快地说道:“自然是为了造纸啊,不止是竹子,我还准备了不同的木材、芦苇乃至麦秸秆……想看看哪种材料造出来的纸张更适合绘画……” 这个时代有造纸术。 但因为一些比较客观的原因,此项技术并未得到太大重视,或者说造价成本太高而质量太低,不易保存,主流还是用竹简记载文书。沈棠想搞纸,徐解也不惊讶。 事实上,徐家名下也有造纸坊。 专门走高端路线。 产量低,效益勉强。 听沈棠泡在工坊,跟劳工一般捶打卖力,只是为了搞出能做画的纸张,笑道:“沈君想要纸张,何须这般大费周章?解家中便有造纸坊,沈君若需要,可匀出一些。” 沈棠道:“我需要的分量太多,想想还是决定做个自力更生的‘手艺人’。” 徐解闻言极其不赞成。 作为一地之主,沈君怎能做这些粗活? 沈君胡来,祈元良几个也由着人胡来? 徐解非常豪气地道:“沈君要多少?” 他对自家财力非常有信心。 沈棠在内心默算一下,按照一本册子50张计算,她最低发行一万册便是五十万张?徐解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略有些傻眼,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多少?” “五十万!还是半年的!” 她要一年发行两本!共计一百万张! 沈棠期待看着他:“文注,有吗?” 徐解干脆利落:“没有!” 造纸坊要有这么高的产量还会是“效益勉强”?不过,沈君想用竹子、芦苇、麦秸秆为原材料,倒是很新奇。竹子生长周期很短,芦苇、麦秸秆又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倘若成了,即便纸张质量很低,纸屑乱掉,那也是纸啊,是一笔稳赚生意。 但这都要建立能造出来的基础上。 至于是能作画的纸…… 呵呵,徐解一点儿不报以希望。 沈棠在工坊外散去臭味,脱下身上用来防止衣裳弄脏的“工作服”,换上体面整洁的外裳。跟着徐解一道去官署,路上还不忘正事儿,完全将他当做自家人用。 “文注,先前麻烦你寻找的优质麦种可有消息了?”这是沈棠这几日一直挂念的事情,一度愁得辗转反侧睡不好觉。 虽说今年粟米收成算得上小丰收,庶民来年不会饿肚子,官署粮仓终于有了储粮,可庶民一旦碰上什么头疼脑热,很容易“因病返贫”,为了治病卖掉宝贵粮食。 倘若―― 倘若粮食能再多一些就好了。 沈棠为副业奋斗的时候还不忘掐着手指头,想着徐解什么时候过来,徐解也没有辜负她的期待。笑容轻松地道:“幸不负沈君所托,勉强收到一批质量不错的麦种。只是,解有一事不明,麦粒不易脱壳,吃着口感不好,春季抽苗又需要大量的水……” 浇灌十分不易。 不管从哪种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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