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自从陇舞郡郡守被残忍杀害,边防城墙以及要塞关卡,之于他们而言就是一堵没有太大作用的矮墙,类似的劫掠隔三差五就会发生。他们这一伙人来得比较迟,临近部落的兄弟早已经发了大财。每次都是满载而归,金银财宝、食物女人,应有尽有! 他们如何能不动心? 便让部落中的妇人帮忙准备干粮、御寒衣物、箭矢、简陋的防御甲胄,再将战马喂养得膘肥体壮,准备一番,联合附近大小几个兄弟部落,准备出来干一票。 这第一票就赚得盆满钵满。 食物,多。 金银财宝,多。 女人,更多。 十乌部落医疗技术落后,加之饮食结构比较单一,女性生产难产几率极高,部落中的幼儿夭折率也高。每一代十乌部落子民都要面临一个尴尬的问题―― 适龄婚配女性太少。 哪怕部落内部有“父妻子继、兄死娶嫂”的习俗,甚至兄弟几人共一妻,仍有一大票男性打光棍儿。女人,在十乌是比金银珠宝、牛羊马匹还要珍贵的资源。 类似的情况也在北漠上演。 不过,北漠这会儿可没十乌舒坦。 最典型的,这一伙儿马匪都是血缘比较近的小部落凑成的,青壮仅有百余人,搁在以往跑出来劫掠都战战兢兢。 莫说这样的大丰收了,刚突破国境屏障或者边境城墙就会被盯上。 辛国搞马匪的手段不比马匪搞边境庶民的手段仁慈,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马匪被抓到,当场斩首击毙都算幸运,倒霉一些,直接被生擒抓到边境附近。麻绳穿过脖颈和腋下,捆绑结实,骑马拖拽,硬生生将人拖拽至只剩一副骨架为止,以此来震慑在边境蠢蠢欲动的十乌探子。 这伙马匪头领的父亲和爷爷运气都不好,一个被拖拽死了,一个被石头砸死,悬吊在边境城门附近示众。尸体爬满蛆虫,才被放下来随意丢弃,后偷偷捡了回去。 此番行动顺利,众人志得意满。 完全不觉得这一过程有前辈先人说得危险,他们从准备阶段再到偷渡入境,再到踩点下手,一切都很顺利圆满。这会儿天色渐黑,还能停下来煮个肉干。 有个上年纪的马匪哂笑了一声,其他马匪不敢驳斥。因为这个老马匪,同时也是他们部落颇有名望的老者,亦是此次行动的谋划和领路人:“想得天真。” 年轻的首领说道:“确实简单。” 老马匪喝了一口没什么滋味的肉汤,口中咀嚼着干硬的肉片,说道:“陇舞郡现在是没人管了,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个硬骨头呢?大意容易丢了命!” 年轻首领哂笑。 他所在部落虽然不大,但消息也不算闭塞,多少听说这会儿的情况。 陇舞郡要真是有人管,这两三月也不至于守备松散到这种程度。陇舞郡现在的残余兵力,既要顾虑关卡防守,又要巡察边境城墙,还要清理源源不断冒头的马匪,现在连他们这种规模都顾不上。他们劫掠的位置越来越靠近陇舞郡中心地带。 再加上陇舞郡的顶头上司―― 那个叫郑乔的男人可是他们十乌的盟友,特别是这两三年,陇舞郡守备越来越松散,马匪出来劫掠得手的几率也越来越大。 嘿嘿,他们现在可不怕了。 老马匪闻言拧紧眉头。 他抓了抓两月不曾洗漱的头发。 叮嘱道:“总之,小心为上。” 年轻的马匪们不将这话放心上。 吃饱喝足,安排巡逻守夜。 剩下的马匪没活儿,看着三十多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心思活络开来。若搁以往,享受战利品都是回到安全范围后的流程,但现在嘛,占点儿便宜是可以的。 这些马匪,除了少数几个年长的有劫掠经验,剩下的多是十八十九到二十四五之间,他们愿意出来干这一票,还不是为了找个女人?想通过部落渠道搞个婆娘太难了,他们又不是大部落,落到他们手中的,不是年纪太大就是身体有些毛病…… 哪比得上陇舞郡这些水灵生嫩? 其中年纪最小的马匪,不过十二三,见几个同部落兄长都交换意味深长的眼色,他也坐不住了,蹦起来道:“俺也要婆娘!” “去去去――毛都没长齐还想着婆娘了?跟哥儿几个比起来,你还太小。” “嘿嘿,先在一边儿学着吧。” 一时间,一众马匪哄笑不止。 那年纪最小的马匪却不服气。 他怎么就小了? 他们下手还没自己利落呢! 就说刚才那个村子,有好几次他们下手都不干脆果断,自己则是手起刀落,还是部落人人称赞的小勇士。再过两年还能当部落首领,先选一个婆娘怎么了? 陇舞郡庶民大多都会几句十乌语言,听到他们的对话更是发颤不止,奈何她们都被捆绑结实,想逃逃不了,想死也死不成。 几乎能想象到不久后的未来。 有人已经绝望闭上眼。 晚风带着夕阳余温,吹人脸上却跟刀刮一样疼,麻木看着向她们走来的马匪。 马匪她们的反应也不在意,他们需要的又不是一个温顺体贴人的婆娘。 他们只需要一个会生的婆娘,如果这个婆娘长得好看,那就更好了。 老马匪皱眉:“别闹太过。” “阿伯,难得他们开心,等天黑了就继续启程回去,绝对不会耽搁。”年轻首领没有动,倒不是不馋这些女人,而是他在部落已经有婆娘了,这婆娘还非常凶悍能干,身强体壮生了两个孩子,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要是被她知道自己这次偷吃…… 回去没个清净。 老马匪见状,动了动唇。 耳畔刚听到有女人尖叫“不要碰我”,老马匪远远看到两道人影向此处靠近。 其他年轻马匪也注意到,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戒备应战。直到看清二人模样。 马匪首领暗中做了个手势。 一众马匪放下武器,但仍气势汹汹,恶狠狠地盯着两名少年郎。 其中一少年还骑着匹雪白骡子,另一名身着色彩斑斓的劲装,头梳一头小辫,面容稚嫩却长着一副颇具伟岸的身躯。马匪首领阻止二人,呵斥道:“停下!” 少年纷纷停下。 那骡子少年气道:“又走错了!” 另一人也不忿:“这能怪我?” “不怪你,怪我?” “……行,怪我!” 言罢,花里胡哨的小辫子少年这才将注意力放在马匪首领身上,骑着高头大马,微微一低头,便将一众人收入眼中。 他道:“你们是谁?喊我们停下作甚?” 此时夜色已经黑沉。 月色光线不明,视线受阻,煮肉汤的篝火也被马匪们熄灭,几十号马匪藏匿草丛。少年似乎没看到这伙马匪的规模,看他们大包小包的样子,误以为是商队。 马匪首领问:“你们又是谁?” 小辫子少年骑在马上,嗤笑道:“小爷几个是谁,还用得着向你们报备?你们几个,有没有看到一窝子老鼠往这边跑?” 马匪首领自然没看到什么老鼠。 那小辫子少年口中骂骂咧咧。 从他话中也听得出来,似乎是有一窝老鼠将他们家粮库祸害了,他们二人便气汹汹要抓这一窝老鼠回去用开水烫死。 谁知追到一半,找不到痕迹了。 二人在附近迷路了一会儿。 隐约看到这边有篝火才靠近打听。 马匪首领闻言,静默了一瞬。 草丛之中,已有马匪暗中弯弓搭箭,循着声音将箭头对准了两名少年要害。 不管两名少年是来找大老鼠还是花栗鼠,都不能活着离开。别看俩少年不怎么聪明的模样,可一旦走远了发现不对劲,带人回来围剿他们,也会造成一定麻烦。 “你们究竟有没有看到那窝老鼠?”小辫子少年很不满马匪首领的沉默,从腰间蹀躞挂着的钱袋取出一颗大银珠子,桀骜地说道,“看到这块大银子了没有?告诉小爷那窝该死的、发臭的死老鼠下落,这就是你们的了。不够,小爷还有一袋子!” 他说着拍了拍钱囊。 碎银撞击的沉闷声音很是悦耳,但少年居高临下的口吻更让马匪首领恼火。小辫子少年见还没人回答,嘀咕。 “不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吗?” 身侧骡子少年淡淡地道:“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给的还是太少了。” 小辫子少年气道:“这还叫少?” “很多吗?” 小辫子少年嗤了一声:“你钱囊搜刮干净了,能凑齐我这半袋看看?” 骡子少年没说别的,只是冷笑一声,威胁道:“……我要写信给你堂兄。” 告家长,屡试不爽。 小辫子少年:“……” 二人两句话的功夫,晚风吹拂草叶发出轻微沙沙声,而在这沙沙声的掩饰下,一声极其轻微的弓弦嗡鸣响起。骡子少年轻描淡写偏首,任由那箭矢擦着发丝掠过。 冷笑道:“啊,老鼠现身了。” 什么? 马匪首领毕竟没什么经验,先是懵了一瞬,倒是老马匪反应过来,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命令暗中埋伏将两名少年一波带走。 但,他们万万没料到―― 那名小辫子少年笑容顷刻化为森冷杀意,浓郁寒光从马蹄向上蔓延,顷刻化为武装严密的马铠,少年亦是甲胄加身。 三两下将射向同伴的箭矢尽数击落。 至于射在他身上的? 就那些石头、兽骨或者生锈金属做的箭头,还想破开他的武铠? 用主公的话来说―― 滑天下之大稽! 骡子少年面色森冷,只说了句:“保护好被劫掠的妇孺,生擒他们!” 要求还挺多! 小辫子少年却不敢怠慢。 因为这个主公是真的不讲武德!说写信告状,真会写信告状,先前就写了一封,害得少年被自家堂兄写信骂了整整十八页! 自己骂又骂不过,打也打不过。 是的,打不过_(:з)∠?)_ 他不服气,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紧跟着就被赏了顿胖揍。末了还收获了嘲笑: 怀疑人生的徐诠: 沈君不是文心文士吗??? 是的,骡子少年便是日夜兼程赶往陇舞郡的沈棠,只是快到陇舞郡治所的时候,碰到了一桩刚发生没太久的惨案。 料想马匪没跑太远,她跟徐诠先行。 大部队先去治所。 剩下的小部分人则跟上他们。 二人运气不好,徐诠这厮又信心满满说擅长跟踪追查,好家伙,带着沈棠在人生地不熟的旷野差点儿迷路。直到那点篝火引路,才发现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一窝马匪也是有意思。 没在二人靠近的时候发动偷袭。 便给了他们接近的绝妙机会。 徐诠可不想跑丢一头“老鼠”,二话没说召出几百号武气兵卒,一半去保护被捆绑劫掠的妇孺,一半来搞这些马匪。 说要生擒,那肯定不能死太多了。 沈棠一剑一寒芒,解决几个试图用性命为部落同伴争取机会的亡命徒。 没杀人,只是精准斩断他们手筋。 马匪中也有武胆武者,例如那名马匪首领和年纪最小的马匪,但二者实力不算强,一个二等上造,一个三等簪袅。在沈棠二人面前却连争取突围的机会没有。 很快就被徐诠战马踩碎了腿。 那清脆骨裂声如此悦耳。 在马匪耳中却似阎王勾魂。 黑暗中―― 骚乱声起,骚乱声无。 ------题外话------ o((=??=))o 求个月票啦。 明天下午限免就结束了,嘿嘿。 ps:原先的作话被审核了 398:十乌横祸(八) “全部抓住了?” 沈棠用帕子擦拭剑身残余猩红。 熄灭的篝火再次点燃。 不过,这次点燃的是“希望”。 徐诠说道:“回禀主公,歹人已经全部被擒,活口共计七十九人,其余伏诛。” 这些马匪都是邻近部落的亲戚。 彼此沾亲带故,团结能力还挺强。 不过,徐诠也不是非得要活口不行,能抓活的抓活的,不能抓的直接原地干死,尸体拖回来也算一个交代。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主公写信跟堂兄告状。 “就七十九活口?” 徐诠一听,立马苦着张脸。 活捉可比杀人更加麻烦。 这些马匪又凶悍野蛮,自己为控制住他们也费了不少功夫,包括但不限于将他们手脚打断,卸掉下巴防止咬舌自尽……沈棠看他可怜巴巴,收回要说的话。 她将马匪交给徐诠。 自己则朝着那群女人走去。 她们大多吓懵了,再加上夜色黑沉,根本没看到发生了啥,只知道有人打起来又很快恢复安静。不多时,有人脚步靠近。最外边的女子紧张得想将身子往人群藏,神情紧张,黑眸深处写着无声的哀求与恐惧。 不多时,呜咽声渐起。 直至头顶响起陌生的清朗声音。 “你们可是三沟里村的村民?” 声音的主人凑近了,才勉强看清那人面容,��丽明艳、唇角天然一派笑意,这是一张干净又漂亮的脸。刻意弯起双眸的时候,带着一股子天然的亲近感。 这人扭头喊了一句。 “文释,拿个火把过来!” “来了来了。”徐诠亲手递来一支火把而不是将火把丢过来,脸色有些臭。 橘红火光将沈棠面庞映照得更柔和几分,被询问到的女子下意识放松了精神,点点头。沈棠道:“那就好,没找错人。你们现在全部安全了,我待会儿给你们松绑,千万别乱跑。这地方我也不熟,要是乱跑碰上马匪,可未必有第二个我来救人。” 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沈棠现在就俩人。 要有人一获得自由就吓得撒腿狂奔,沈棠还真空不出人手去找人。 几个女人犹豫一会儿,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禁锢她们自由的绳索被沈棠一剑斩断,并且搜出马匪携带的肉干,分与众人。经历如此惊险之事,温暖的食物能很好安抚她们的情绪…… 安排完这些,耳边总能听到她们劫后余生的小声啜泣和呜咽声。 沈棠心疼、同情她们的遭遇,此时此刻也只能安静坐在篝火旁,未过多打搅。 有些情绪需要她们自己慢慢消化。 “恩人……” 沈棠循声抬头。 一名灰头土脸的妇人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意,双手端着一只陶碗,碗中是煮好的肉干汤水,冒着袅袅热气,正小心翼翼看着自己。沈棠问道:“这是给我的?” 妇人点了点头。 沈棠并未客气地接过,见妇人身上御寒衣物不多,浑身补丁,衣衫前襟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便道:“旷野风大天寒,你们若是觉得冷,从马匪身上扒。” 马匪冻死不冻死,不重要。 沈棠也准备用他们当杀鸡儆猴的“鸡”,横竖都是死,早死晚死区别不大。再说了,这些马匪身强体壮,即便被扒光了冻一晚上也不会轻易暴毙的,不用同情。 妇人没有说什么,只是蹒跚着回去,沈棠喝了口没什么滋味的肉干汤,细细咀嚼着带着膻味的肉干,勉强咽下肚子,也忽视耳边一声惨过一声的哀叫。 直至地面能感觉到明显的震颤,那些获救女子犹如一群惊弓之鸟,浑身汗毛炸起,目光慌乱地看着震颤的源头。再看两名搭救她们的义士,竟是神情安然。 她们也逐渐放下了悬吊的心。 终于,马蹄声接近。 数百兵卒在领头之人率领下抵达,白素跳下马背:“主公!我等来迟了!” 沈棠道:“没迟,正好。” 自己人抵达,徐诠松了口气,撤去武气兵卒,解除了武铠防御,将押解马匪的重担交给白素带来的兵马,他正好抽空缓口气。 白素一看马匪和被马匪劫掠的妇人,哪还猜不出来?三沟里村的惨状在脑中走马观花般飞速闪现,漂亮的眸闪过浓郁厌恶。 抬手一挥:“这些人全部带回去。” 至于这些获救的妇人,则跟着他们一起回治所,回头再想着如何安置。 回去路上,白素试探沈棠口风。 “主公,这些马匪如何处置?” 白素有些担心地蹙眉。 担心什么呢? 担心自家主公太过良善温柔,将这些马匪贬去干重活儿,这般处置挑不出错,但他们干了这么多恶事儿还能活着浪费粮食,白素想想就觉得胸口堵得慌,直接杀了又便宜了他们……似乎怎么想都是吃亏。 到头来光气着自己。 沈棠反问:“少玄打算如何?” 白素静默不语:“……一时想不出来。” 沈棠内心暗暗一叹。 白素毕竟是飞贼出身,专业能力一流,但杀人都是杀几个,手段也少了几分血腥残忍,震慑不足……太仁慈了。沈棠说道:“那你现在想呗,咱们有的是时间……” 白素:“……” 她在真心话和迎合自家主公一贯风格之间,来回摇摆,游移不定。 最后,小声嘀咕道:“……总之,不能让他们死得太干脆了,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有违主公仁慈美名,为了这些腌�H东西损了主公名声,实在是划算不来……” 沈棠:“……” 白素跟顾池这些人相熟之后越发会踢皮球了,这说了跟没说有区别? 白素又道:“……那,杀了筑京观?” 用这手段狠狠威慑回去,让那些在陇舞郡横行无忌的马匪知道,陇舞郡有新主人了,脾气大,不好惹!敢在陇舞郡地盘劫掠杀人,就要做好有去无回的心理准备。 “筑京观?” 沈棠看着夜色,冷冷哂笑一声。 “这种仁慈手段马匪配吗?” 白素:“???” 沈棠语气森冷地道:“他们值得更好的!比死更难受的,是生不如死!” 踩着敌人树立自己的威信。 这事儿,她擅长。 ------题外话------ (=`?′=;)�g 阅文的操作真是看得人麻了。 下午午睡醒来看到一堆消息都在说女频新福利,我还以为是好事,就去看了,越看越觉得完犊子。 在群里的应该知道今天发生了啥 内容仔细一品,属实有点意思 只差贴告示说,不欢迎连载超过一年、篇幅过百万的女频书了,脑洞篇幅向晋江等网站看齐 晋江付费流量大,阅文女频呢? 云起点女潇湘红袖订阅打得过人吗? 全勤还没了,上了前400才有福利 阅文女频就四百本书有资格拿福利? 其实频繁开新书不是不行,写短篇也不是不会,但就这个流量基本盘,开一次新书的风险比投胎都大,所谓新福利榜单用不了两月就是工作室薅羊毛的福地洞天,正经作者还想吃着肉? 馊了的隔夜汤都别想偿两口 福利? 这么好的福利有胆子给男频吗? PS:我给大家翻译一下,以香菇这本退朕为例子―― 退朕是去年7.15开书了,也是7月签约,从签约起连载12个月能享受到新福利,过期屁没有。现在只剩5,6,7三个月,八月开始,没有新福利,也没有月票奖(不用球票了)、没有全勤奖(不用为了全勤绞尽脑汁更新了)…… 签约之后连载12个月内的书才有福利,篇幅乐观算百万吧,也就是说,超过这个篇幅的书,不欢迎了……新福利榜单,对工作室刷子极其友好,呵呵。 399:十乌横祸(九) 白素骑在战马之上。 冷漠瞥了眼被俘虏的一众马匪。 她匮乏的想象力,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啥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但又觉得已知的酷刑不足以泄愤立威。便向自家主公投去求知的目光,徐诠也看过来。 徐诠猜测:“骑马拖行?” 又道:“城门悬吊晾晒?” 白素补充:“三千六百刀凌迟?” 徐诠一听这就觉得不可能,撇嘴驳斥:“这么多马匪,一个个用刀子片肉,还三千六百刀?哪有这么多功夫能浪费?” 通俗来讲,凌迟酷刑所需时间太长,人力成本太高,马匪不配这待遇。 白素攒眉问:“那你说有甚法子?” 徐诠沉吟,思索花样:“先开膛破肚掏肥肉点天灯,剩下的剥皮楦草?” 这法子也不算残忍。 要知道上一任陇舞郡郡守也是在守城途中,失手被擒,落得个被硬生生劈开肉身掏空内脏,再斩首,头颅身躯被分别悬吊城门暴晒,残余内脏喂豺狼的下场。 对于十乌这种灭绝人性的存在…… 唯有用更铁血残忍的手段才能加以震慑,至于怀柔与安抚,那都是彻底将人打服或者将人打到灭族边缘时的“怜悯”。是强者对弱者施舍的零星半点儿同情。 在此之前,唯有打! 任何温和手段都会被敌人视为怯懦。 白素没回应,只是望向面色阴寒似蒙了一层冰霜的主公,对方声音噙着笑,阴森森道:“那些都太血腥,将他们活埋便好,只露出一颗头,取‘出人头地’的好寓意。” 白素和徐诠皆是诧异。 比筑京观还要有震慑力,让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就这? 是的,就这。 但―― 足矣! 沈棠眸光晦暗。眼中泛着祈善等人都少见的杀意。河尹这两年韬光养晦,导致太多人以为她就是个“仁人君子”,却忽略了她戴上这张面具前的杀伐果决。 陇舞郡的治所在汝爻。 汝爻因其地理缘故,民风彪悍,经济情况起伏巨大。若是兵力强盛,打得十乌不敢轻易冒犯,经济发展就昌盛繁荣,因为十乌那边生产力落后外加资源匮乏,不少生活必需品无法靠掠夺获得,便只能以物易物,用比较昂贵的当地特产换取布匹盐粮。 自然,汝爻的经济就差不到哪里去。 鼎盛的时候,城中那叫一个车水马龙,千里迢迢跑来做生意的十乌商贩更是一抓一大把。各地商贾将本地不怎么稀奇的东西拿来跟他们交换,反手就能赚个十几倍、乃至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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