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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若非如此,他何必火急火燎来大营这边?要不是不方便,他都想研究自己了。说不定就能找到长生不老的秘密! 沈棠跟褚曜对视了一眼。 他们自然不认为董老医师身上有所谓“长生不老”的秘密,这情况倒像是突然有了文气之类的东西,它确实能让身体恢复到盛年状态。沈棠下意识想起北啾这些墨者。 眼前的董老医师显然跟墨者无关。 沈棠问他:“董老何时有这些变化?” 少年替董老医师回答:“一夜之间。” 自家爷爷上了年纪,眼神就不太好使,也不照镜子,每日洗漱都是自己伺候。即便身上有什么变化,爷爷也不清楚。仅一夕功夫,爷爷就年轻了,耳不背,眼不花。 沈棠又问:“这一夜有什么征兆?” 跟着补充再道:“例如梦境?” 董老医师仔细回忆。 “确实做了梦,但跟往常无甚不同。” 沈棠:“能不能描述一下梦境经历?” 董老医师不解其意:“先是看医书,然后被教考,之后继续看医书,就没了。” 这个回答跟沈棠猜测出入太大。 褚曜倒是注意到某个细节:“你说跟往常无甚不同,你平时也都做这种梦?” 董老医师点头:“是埃”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日沉迷钻研医术,晚上梦到被人教考有什么奇怪的? “多久了?” “能有五年了吧,老夫做这么多年的梦,那回考得格外好。”董老医师激动拍着大腿,无人知道他内心有多激动。梦中的考题又多又杂还偏,这对于大半都是野路子出身的他而言,不知有多痛苦。所幸沈君帮忙搜罗医书,他知耻而后勇,一边考一边啃。 越是啃,越觉得自己只接触冰山一角。 |w`) 大家中秋节快乐啊,再有一天就是国庆了,双节快乐! ps:月末最后两天了,求双倍月票,呜呜呜 (本章完) 第907章 907:医家就是这样的 第907章 907:医家就是这样的 沈棠真没听过比这还要炸裂的回答。 “五年?天天如此吗?” 有林风和北啾前车之鉴,沈棠也摸清套路,董老应该是误打误撞开启医家圣殿。 只是她没想到医家圣殿如此严苛。 五年,硬生生考了五年! 同一个枯燥梦境重复一千八百多遍! 董老心再大也该意识到不对埃 一时,沈棠不知该说董老嘴巴严还是说他社交封闭,这么多年愣没透露口风。 “倒也不是天天如此。”董老医师解释道,“每隔十天都有一日是做别的梦。” 他觉得这种无用梦境很浪费时间。 白日想不通的问题,他可以在梦中继续琢磨,学习成果记得格外牢固,现实中就不一样了。现实中的身体衰老年迈,眼睛模糊耳朵背,精力和体力不如盛年充沛,记忆力衰退,思维也比不上医馆的年轻人。他对这种状态深感无力,生老病死,无人例外。 相较之下,梦中状态更让他流连。 在梦中,他的灵魂可以暂时脱离这具由内而外散发衰老腐朽的肉躯,获得自由。 沈棠:“……十天还给休息一天?” 她差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呵呵,医家圣殿还怪好的……” 董老医师虽然是普通人,但医馆病患除了普通人,其他多是兵士,跟武胆武者接触不少。一听到“医家圣殿”四个字,直觉就告诉他,他莫名重返盛年怕是与此有关。 听说文气/武气能让人永葆青春,直到内息衰竭才会逐渐显露老态,他见过的文心文士/武胆武者就没一个真正老态龙钟的,不是青年便是中年。莫非,自己也―― 董老医师低头看向自己右手。 紧绷、细致、无暇、有弹性,勃勃生机随着跳动的脉搏蔓延四肢百骸,仿佛此前的松弛暗沉皆是错觉。这只手比他记忆中盛年时期更稳健有力,再也没不受控制地手抖或者突然手麻。他有信心,不靠眼睛鼻子,这只手也能精准摸出各种药材名字和重量。 他怀揣着某种忐忑心情。 “沈君的意思是老夫也是文士了?” 沈棠摇头否认了他的猜测:“不是。” 董老医师心情微沉:“那是?” “与其说是文士,倒不如说是医士。当然,此医士非彼医士。我个人觉得董老行医大半生,当个主任医师都绰绰有余。”沈棠调侃了一句,见董老医师似懂非懂,尽量用他能理解的话,“文心文士属文,武胆武者属武,您这种情况就属于医,独立于文武体系之外。可以简单认为医士就是文士武者,后者活跃战场朝堂,前者立足杏林。” 沈棠这么说,董老医师就懂了点儿。 “董老在梦中频繁被人考核,我猜测那应该是医家圣殿先贤英魂对你的考验。你最终通过了考验,医家圣殿大门为你而开。”沈棠还不忘吐槽,“就是太苛刻了点。” 董老医师做梦都未想过这种可能。 他不知道医家圣殿是什么,但从名字来看,也知道此处必是学医之人最高圣地。 一旁的孙子目瞪口呆听着这些。 年轻人,谁不羡慕文心文士/武胆武者?自家爷爷成了跟他们同等存在的医者? 他忍不住喃喃:“为什么我没有?” 少年没有修炼的根骨,不能成为文心文士,也当不了武胆武者,说不羡慕别人是不可能的。爷爷教导他不要好高骛远,脚踏实地学好他老人家一身本事,有一技之长。 哪怕到最后医术不上不下,也饿不死。 少年的心再度活泛起,眸光发亮。 董老医师也想到了这点。 年轻躯体的脑子就是好使,他脑中刚萌生这念头,安安静静缩在角落的记忆瞬间翻动,眨眼便找到答案:“因为还不够。” 沈棠也好奇:“什么不够?” 孙子也急切拉着他袖子。 “是孙儿医术还不够?” 董老医师叹气:“你治好多少人?” 他想起来第一次做梦的场景。 这么多年,他很少梦见当学徒的时光。 但那天却罕见梦到了,彼时的自己跟在隔壁老大娘身边,手中提着一串爹娘准备的腊肉、几条风干的鱼。老大娘腿脚有毛病,一到风雨天就隐隐作痛,故而步伐很慢。 她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叮嘱: 少年的董老医师重重点头。 老大娘口中的“阿姊”是她闺女。 嫁给了镇子里的人家。 半年前,婆家隔壁搬来一个老医师。 两家走动多了,街坊邻里才知这个老医师是宫廷医署出来的,积蓄多,本事好,就是性格古怪。他在宫廷当差的时候,家中两个孙辈偶感风寒,被儿子请来的廉价庸医用错药,医死了。没多久,丧妻又丧子…… 老医师轻易不给人看诊。 寂寞的时候也感慨膝下凄凉无人继承。 阿姊听说这事儿,推荐了董老医师。 于是,他就提着束��来上门了。 老医师性格确实古怪难伺候。 董老医师毕恭毕敬伺候了数年,摆出给对方养老送终摔盆的架势,对方才松口,一边教一边带着他到处给人看诊,有免费的,有收费的,每次都让他在一旁好好看着。 他学得差不多的时候,老医师也走到尽头。最后半年都是在病榻度过的,整个人很虚弱,有什么都是躺床上口授。董老医师始终恭敬孝顺,擦背穿衣喂饭,亲力亲为。 某天,老医师突然精神奕奕。 不需要搀扶也能自己做起,抬手招呼打水进来的徒弟,难得露出点儿笑意。 董老医师将水盆放在一旁。 老医师冲他伸出手: 董老医师茫然又不解,仍依言照做。 老医师: 董老医师便觉得不太妙,心下咯噔。 他砰得一声跪在老医师的病榻前。 老医师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力道之重不似绝脉之人,严肃道: 对得起自己,但对不起家人。 原本可以让孩子过得更好一些,再不济也能多吃几顿饱饭,有个安稳的住处。 日子继续过得穷困潦倒。 某日,董老医师带着孙子赶路。 爷孙坐在路边树下歇脚。 他正擦着汗,道上来了个老态龙钟,严肃古板的老者,对方背着个药箱。董老医师觉得对方的脸有些熟悉,但又实在想不起来。毕竟,距离他少年已过去三四十年。 老者也是行医的。 他问: 董老医师听到“后生”这个称呼,有些哭笑不得,他们俩站在一起,谁更老还说不定呢,嘴上道: 十七岁拜师,五年学徒,五年学艺。 自那之后,已有三十四年光阴。 老者笑了笑道: 董老医师愣了愣: 跟着失笑: 他们谁先入土真不好说哦。 老者被拒绝却没丝毫生气的意思,道: 董老医师见他神色认真,下意识想起当年师父临终前的模样,第二次拒绝也不忍再说出口。他误以为老者也跟他师父一样,老者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登时哈哈大笑。 董老医师道: 老者道: 董老医师: 老者又问: 董老医师摇头: 太多了,他记不清了。 老者对这个答案却很满意: 董老医师显然符合所有条件。 听到这些学习条件,董老医师心情更复杂,忍不住揶揄调侃: 老者笑道: 董老医师问: 董老医师喝了口凉茶看着窗外乌黑夜色,他都多少年没梦到老人家了,这把年纪梦到早就逝去的故人,不是啥好征兆埃 只是等了几个月,身体如旧。 每天晚上开始做怪梦。 白日看过的医术病案都会出现在梦中。 桌上还会出现教考的书简。 一开始都是简单的药材名字、药性、药效、药理,之后考每种药材相关的方剂和应用,或者给一个大致作用,让他写出至少多少种类似的药材,各种脉象经络穴位…… 这些都还算简单。 更麻烦的是各种医书记载。 这些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董老医师可以肯定地说,即便是医署库房都没这些题目考得全面,更别说之后还有各种脉案疾病,询问他如何诊断,如何治理,如何开方,包含内外妇科小儿…… 题目还从望闻问切不同方向切入。 传统的师徒传承哪里有这么规范啊? 董老医师看病可以,考试抓瞎。 除了一开始还能游刃有余,之后次次挂科,这让他的老脸挂不祝每次梦里考完,白天去查资料,看医书,没有答案先留着,有答案就拿问题去为难医馆的学徒…… 他不是不知道学徒看了他害怕。 但这有什么? 学医不都这样吗?连他的脸色都害怕,连这些问题都不知,日后如何救死扶伤? 孙子听得脸都白了。 沈棠咋舌:“潜心学习五年,随人看诊五年,独自行医五年,医治病患上千……比想象中还要苛刻……十五年起步啊?” 按照董老医师的意思,医家入行必须先满足这些条件,再通过梦中折磨人的考试,然后才能拿到医家颁发的资格证,有了正式修行的资格,未来成就全看个人造化。 这还只是最基础的入门! 医家修行方式就是行医,行医过程,医士达到修炼瓶颈还要进行阶段性考核,考核通过才能突破瓶颈,继续往下精进…… 饶是褚曜也听麻了。 董老医师却觉得很合理。 “杀十人容易,救一人困难。” 他想起来自己通过考核的那个夜晚,老者现身笑着恭喜自己,还道: |w`) |w`) 1号到7号都是月票双倍,求保底月票 文中老中医临终前让学生摸自己的绝脉是真实例子,这种一脉相承,真的让人触动。 (本章完) 第908章 908:砭石,诊籍 第908章 908:砭石,诊籍 “不管如何,还是要恭喜董老。” 尽管沈棠也不清楚医家圣殿为何在这个节骨眼选择董老医师,由其开启,但总归是一件好事。此前还操心董老医师上了年纪,如今他返老还童,还能发光发热好多年。 董老医师却冲着沈棠行了大礼。 沈棠大惊:“董老这是作甚?” 忙上前将他扶起,又给看傻眼的董老孙子使眼色,少年才恍然初醒,跟着行礼。 沈棠:“……” 董老医师这孙子确实不太聪明。傻憨憨的,跟着行礼干嘛,搀扶他家老爷子埃 “不不不,这一礼沈君值得。” 董老医师态度莫名坚决,沈棠只能任由他将这个礼行完,无奈道:“董老这就让我受之有愧了,不管是苦修行医那十五年,还是梦中考核那五年,我可没什么功劳。真要说,也就是搜罗一些医书,但这是为了让董老能更好授学,让徒子徒孙效力随军……” 这是一笔回报率惊人的投资。 她的付出都是为了最后的收益。 真要计较起来,也是她占了大便宜。 倘若是别的冤大头,她得了便宜还要卖个乖,这一礼不仅要厚着脸皮收下,还要pua一下对方,让对方死心塌地卖命,但行礼之人是董老医师,她多少还要点脸。 “沈君的功劳怕是比老夫这些微末努力,更加重要。”董老医师开口打断沈棠想说话的动作,道,“沈君莫急,听老夫说――论天赋,曾被恩师怒极骂作‘榆木疙瘩’,跟那些三五岁便认得千百种药材的奇才无法比;论资历,曾有杏林圣手从三岁学医到百岁寿终,而老夫从十七岁当学徒开始算,至今也才短短四十九年,不及人家半数;论名声,仅是半个野路子出身,多年来不择病患,靠着受了老夫一点好处的穷苦人家赏脸传扬,勉强攒下一点虚名;论医术,仅在西北一地,比老夫好的不下百千人。” 他入行这么多年,一直给庶民看病,有时候还不要诊金、倒贴药钱。难道是他不想去给权贵看诊,不想出诊一次就拿到诊金百千?是他不想要拿庶民的诊金和药钱? 他想啊! 权贵富户的门,他进不去。 人家不信任他,他看不了。 少有几个找他看的,基本都是走投无路来碰运气的。相较于找他这个半路出家的赤脚铃医,人家更乐意去寺庙烧香拜佛。 庶民手中也实在没诊金,但凡他们手中有点余钱,请得起铃医,也不至于一场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到病入膏肓、药石罔效,最后应硬生生拖进棺材――哦,他们甚至买不起一口棺材,条件好点儿还能裹上一张草席,穷得家徒四壁的,只能草草埋进土。 他学医的初心不是为了救死扶伤,只想学一门手艺谋生,侍奉双亲,只是结果事与愿违。叹息:“论医德,老夫也惭愧。” 天赋、资历、名声、医术乃至医德,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比其他杏林圣手强哪里? 天下名医皆入医署,医署那些医官,哪个不比他更有资格开启医家圣殿大门? 在他之前,世上有多少名医? 中间究竟差在哪里? 为何偏偏会是他董道? 董老医师望着眼前的年轻国主,他的皮囊恢复了青春,但岁月在他双眸沉淀下来的沧桑却未洗去。在底层混迹多年,经历人生百态,有些东西可能比沈棠身边的智囊琢磨得更透:“沈君,这世上没有从天而降的馅饼,若有,肯定是有人在上面丢的。” 沈棠摇头:“那也与我无关。” 董老医师道:“或许真是沈君。” 沈棠:“……” 但她只会用言灵化饼和给人画饼。 他说起故事:“十数年前,有高官府上郎君身患怪疾,甚至惊动医署太医令亲自登门看诊,仍无所获。恰逢此时,老夫人身边婢女的叔婶来探望,婢女闲谈提及此事,叔婶记起邻居有个孩子曾患上相似症状的怪病,最后被路过铃医所救。婢女再三确认为真,大喜,告知老夫人。府上主人当即派人去村中打听,这才将最后希望寄托铃医。” “沈君也听出来了,这名铃医便是老夫。老夫当时也以为机缘成熟,治好府上郎君,或许能借着机会,由对方写一封举荐信进入医署……只是……”董老医师的脸色莫名有些难看起来,他语气不悦,“民间有句俗语,榻上看医为医,塌下看医为狗。” 医者地位真不高。 巫医不分家的时候,医的地位不低,之后又有儒医,通俗来说就是士人去学医。 可这种行为并不被世人理解。 甚至有士人因医而被贬为方技之流。士人从医尚如此,何况他还出身底层呢? 他医治好这家郎君身上的怪疾,也存着一战成名的心思,连一国官署太医令都束手无策的顽疾却在他手中痊愈。这也算救命之恩,这家主人是朝中高官,连太医令都能请动,若能举荐一回,给自己一个机会,他一定能进入医署,如此儿孙也能改了跟脚。 在这个人均寿命不长的世道,董老医师也没想着荣华富贵,只是放不下失怙失恃的年幼孙儿。当他厚着脸皮委婉提出这个请求,那位高官先是错愕一瞬,跟着尽数化为刺人的讥嘲和轻蔑。作为大人物,高官没直言拒绝,也没给下许诺,只让诊金厚一成。 第二日,借口府上有贵客临门。 让管事送上诊金,恭恭敬敬请出去。 董老医师心知希望不大,但仍抱着一丝希望,在附近徘徊了两日,想蹲人,终于蹲到那位高官休沐回府,随行还有两名同僚。当董老医师想上前喊住马车,还未靠近就被护卫推开,动静惊动了车厢内的人物。 高官撩起车厢珠帘,眼神冰冷。 瞥了一眼,冷淡放下。 董老医师手肘被撞得破皮,疼意还未缓解便听到车厢内传来高官同僚的询问。 高官淡声: 同僚听出他话中的不喜,问: 同僚以为董老医师也是来碰运气的。 这种听到谁家怪病就不请自来的,本事或许没多少,但肯定存了扬名图财心思。 高官道: 同僚诧异: 同僚没想到会是如此。 他不认识董老医师,但认识同僚。 自然更相信同僚的话。 高官笑了笑: 下等医! 简简单单三个字,便让人如坠冰窖。董老医师的心从未有一日像这天这般动摇,甚至萌生弃医的心思。回去枯坐了一夜,发现自己除了这一身医术,并无其他特长。 他甚至不能像祖辈一样种田。 当年父亲病故,家中没有分文还欠债,债主听说此事上门讨债,生怕走慢两步就成坏账。彼时还是三伏天,遗体发臭被拦着无法入土,母亲只好忍痛将几亩薄田卖掉还清债,这事也成了她的心结,没两年去了,临终前拉着他手不住道歉。若这些田还在,他还有退路,不当铃医还能去种田,但田被卖了,他行医多年也没攒下钱去买田…… 天亮了,他继续当个。 内心彻底绝了此前的念头。 只能给庶民看病也好,饿不死就行。 董老医师的故事让沈棠沉默好一会儿,直到他叹气说:“听闻言灵文章之中,有一句是‘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沈君,医工一直被认定为方技之流。” 沈棠驳斥:“它不是1 医闹也不能这么闹! 救人救命的时候恨不得给人下跪,病愈之后极尽诋毁,还将病愈归咎于三千银办的三场法会……沈棠不是很懂这种奇葩逻辑。能做到高官位置的,脑子应该可以埃 董老医师笑容带着几分释然。 “是啊,沈君说它不是。” 他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人说真话,什么人说假话,什么人说违心之言,他还是有些判断的。董老医师认识北啾,也在医馆听病患谈及载着她上值下值的“坐骑”,知道她作为女性墨者却有类似武胆言灵的变化手段。既然工匠能如此,医工如何不能呢? 又好比林风这些能修炼的女君。 “所以,这一礼,沈君值得。”董老医师说着又行一礼,他的孙子急忙跟上。 “心意我心领了,只是董老毕竟上了年岁……”一身老胳膊老腿就别折腾了,他要行礼还是磕头,让孙子代为执行就行。完全忽视了董老医师重返青春的年轻面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得知青年竟是董老医师,她就很难再扭转对方在自个儿心中的形象,总觉得他身体很脆,她错开话题:“文士、武者和墨者都有专属的信物,董老如今入了医家,还开启圣殿,应该也有这些吧?可否开开眼?” 尽管董老医师跟北啾一样都是开启圣殿之人,但他对自身能力的掌控显然比北啾好得多,那些题没有白刷。不需要沈棠帮忙引导,只需说一下具体操作,他便能化出。 因为不习惯,费了好大劲儿。 沈棠看着他化出的东西沉默了。 她的身体比牛还壮实,这些年只有几次小病,军医开两贴药就好,根本没见过这个时代治疗疾病的用具。在她的记忆中,针灸的针应该是电视剧那种金针银针才对。 结果―― “这是什么?” 沈棠指着他手中的石块。 石块巴掌大,扁平状,正面刻着“大医精诚”四个线条匀净、行笔圆转的篆书,背面刻着“董氏行道”四个字。除了这块石头,他手中还有一本空白的“无字书”…… 新职业信物都是两件起步,沈棠羡慕。 “沈君,这是砭石。” 董老医师心中有所感应。 这块“砭石”又化作了石针。 褚曜道:“砭,以石刺病也。” 沈棠看看石针,又看了看褚曜,这跟她以为的不一样:“不应该是金针银针?” 医士行医不用金针银针用石针? 董老医师和褚曜都被她问题干沉默了,褚曜轻咳着纠正自家主公离谱的错误:“所谓‘药石罔效’就是药剂与砭石二物。” 主公也不想想董老医师被顾池捡回去是什么模样和经济状态,衣裳打了二十多个补丁还舍不得换新衣,浑身上下别说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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