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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嫌弃没那么重,完事儿还添上一句,“此印在,你们能相携白首的。” 不是祝福,而是事实。 荀定看着掌心印记,起初不懂什么意思,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什么,逐渐面露狂喜。 “大哥,当真如此?” 即墨秋点点头,又补充道:“不过,若阿来活过了原有的寿数,而你这时候出了意外,失了源头,她也会快速衰弱而亡。” 此术本就是为了有情人所设。 好处有,背叛的代价也重。 世世朝生,世世暮死,直至散魂。 即便是公西一族本族的人也很少敢缔结,荀定是外族人,公西来半懂不懂,两个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二人寿数本就不对等,此术对他们的好处是远超过坏处的。 荀定迟疑了几息。 “若,我在那之前有个三长两短……” 大喜的日子本不该说这么晦气的话,但荀定想知道答案,鼓足勇气还是问了出口。 “不会。” 沈棠托腮看着。 即墨秋,在撒谎。 |w`) 第959章 959:先撩者贱(上) 不过,即墨秋撒谎也在意料之中。 倘若让人知道夫妻二人,一死皆死,往后荀定跟谁结了死仇,仇家奈何不了有武力傍身的荀定,还动不了一个公西来?哪怕她还有两个兄长,但兄长们也不能时刻守着。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一旦被仇家找到机会,她必死无疑。 与其当众留下一个让人钻漏洞的把柄,倒不如一开始就撒谎彻底杜绝隐患。只是不知道这道契约束缚双方,还是束缚一方。 礼毕,公西来并未进入后院。 反而站在荀定身侧给诸位宾客敬酒。 荀定担心道:“你身子撑得住?” 阿来这一身华服,特别是脑袋上那只看着脖子酸的礼冠,重量可不轻,她情况又特殊,怎么撑得住?公西来道:“无恙。” “阿来,撑不住的话,一定不要逞强,宾客这边有我跟阿父。”担心归担心,但公西来不肯去后院,荀定也没坚持。前来参加的婚礼的宾客基本都是朝中官员,有分寸。 嗯,确实有分寸,但不多。 他们没有为难公西来,但也没放过他。 敬酒的一波接一波,一个接一个。 康国王庭有特殊的规定。 官员仅节假日、休假日、红白事才能喝酒,偷偷喝酒不是不可以,但不能被御史台抓到。御史台那群人的鼻子比狗灵,耳朵比猫尖,神出鬼没,防不胜防!躲御史台的御史难度远比戒酒更高,他们宁愿忍下酒瘾! 好不容易能开酒戒,谁也不想矜持。 最重要的是―― 今日酒席供应的全部都是灵酒。 一口喝下去全是钱啊! 多喝几杯,随礼都回本了。 荀尚书的便宜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占的,不趁着今儿狠宰他一笔,难不成等荀定孩子满月酒、周岁宴?同僚们抱着这种微妙的心情,一个劲儿将气氛炒热,给荀定敬酒。 “荀大将军,这一杯祝你们早生贵子1 “这一杯祝你们白头偕老1 一开始还有些像样,但画风很快变了。 搜肠刮肚找能敬酒的理由:“这杯感谢荀大将军上回路过我家门口跟我打招呼1 同僚们齐刷刷看向有点大舌头的熟人。 这种劝酒理由也是能说的? 人最擅长的就是有样学样。 “感谢你威慑四方,平息官衙鼠患1 “感谢你威慑四方,平息官衙蚁患1 “感谢你威慑四方,平息官衙虫患1 荀定听得脸都绿了。 其他人却没有丁点儿发怵。 林风拎来两坛酒,看荀定杯中酒液见底,给身侧同僚使了个眼色,立马给他满上。 杨英几个在一旁撺掇不停。 “喝酒,满上!这么点儿你养鱼呢?” “今晚干喝,不能用武气作弊。” “就是,永安酒量好得很,此前还说千杯不醉,你们这一杯两杯什么时候能灌醉他?全部听我的,直接上酒坛子1 荀定的脸色由绿转为黑色。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千杯不醉的话? 偏偏自己是新郎,宾客的要求不能轻易拒绝,咬牙道:“喝就喝,看明儿是谁起不来去官衙点卯上值。来人,端酒坛来1 如果说,同僚们的起哄还能扛得住,接下来的大招让荀定想要跪下,公西仇将酒坛摞成了金字塔造型。他大马金刀坐着,冲着荀定挤出了温柔笑意:“你如今成了我的妹婿,便是真正的一家人,过往恩怨矛盾不必再提。若答应,不妨一醉泯恩仇,如何?” 荀定:“……” 他内心正在超大声问候公西仇! 这点,顾池能作证。 公西来忍不住出声:“二哥……” 话未尽,便被荀定抬手截祝 他深吸一口气,露出视死如归的豪迈悲壮表情,坐公西仇对面:“一醉泯恩仇。” 二舅哥真是难搞的存在。 荀定心中转了一转,打定主意等日后找全康国的媒婆给公西仇说媒,他就不信撮合不成一对!届时,自己要在他婚宴上摆下比这多一百倍的酒坛,直接将公西仇腌入味! 不嫌事儿大的宾客纷纷围过来。 重臣们自诩稳重,不屑如此。 只是,暗中也悄悄伸长耳朵想听听战况以及最终的胜负,稍微有(不)点(是)良心的,还会问一句荀贞(火)的(上)心(浇)情(油):“难得有机会放松,闹闹也正常。尚书莫担心,大将军怎么说也是实力高强的武胆武者,这点儿酒量还是有的。” 内心却道: 祈善瞳孔微微震颤。 抬手去抚摸素商那身茂密的毛,连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手颤抖成什么样。纵观他这三十多年人生,如此慌张失措的模样,少之又少。祈善死是一桩,槐序被害是一桩…… 他人生最大愿望莫过于这一人一猫能无病无痛地寿终正寝,素商似乎要替他们完成这一难得的“壮举”,祈善却先慌张了。 当素商的前爪搭在他手腕略微用力,祈善猛地惊醒过来,一手捞上一只猫,急匆匆披上衣裳。屋外,仆从正端着水盆,听到屋内动静,正欲开口请示入内伺候,便感觉身边掠过一道模糊的风,似乎――是家长? “家长,家长――” “您去哪儿?” “再有大半个时辰就要上朝了啊1 上值迟到会被记过扣俸禄啊! 仆从端着水盆想去追,不一会儿家长又喘着气回来,开口道:“你先伺候洗漱。” 盥面漱口,梳发戴冠。 整理朝服便准备出门去上朝。 管事见祈善急匆匆出门上了马车,还以为后厨今日早膳不合祈善胃口,担心道:“家长,今儿还早,您要不用几口再走?” 祈善道:“不用,我不用吃。” 普通人需要靠着进食补充活动所需能量,但他只是一道文气化身,只需要本尊提供足够文气就能正常活动,并无饥饿概念。 管事怔了一下,车夫已经驾车离开。 沈棠照顾一圈重臣心腹,特地将离王宫最近的、地段最好的地皮宅子留给他们,方便自己传唤和臣子上朝。以祈善为例,他住得近,只需要提前一个多小时起床,洗漱穿戴吃完早饭,坐马车去王宫,用言灵增幅加快步子,基本能赶在上朝前一刻钟抵达。 说得通俗一些,公司就在隔壁。 路上通勤撑死了十几分钟。 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上朝之前,官员都在两侧朝房坐着等上朝,祈善过来的时候,朝房已经坐了不少。 品秩职位低的官员见到他都要行礼。 有些交情的寒暄两句,没什么交情的点点头就算回应。昨夜大半官员都去参加荀定和公西来的大婚,一个个喝灵酒喝撑了,一夜宿醉,这会儿都没什么精神,无精打采。 反观祈善面色淡定,肤质细腻,眼底不见丝毫疲态,在百官之中显得格外特殊。 祈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从袖中掏出一卷小册子看了起来。 这些都是今日上朝的内容。 他刚坐下来,耳畔传来秦公肃温吞斯文的嗓音,声音好听,但内容不中听:“祈相当真大忙人,今日可是主上巡察结束第一次正式朝会,祈相就遣一道文气化身过来?” 听到动静的百官默默停下手中事,御史台那群豺狼虎豹更是齐刷刷投来绿油油的饥饿视线,仿佛祈・文气化身・善是什么美味肥羊――使用文气化身办公,这个举动是被允许的,多一道文气化身,工作效率提升一倍,但却只领一份俸禄,主上乐得牙花子都能笑出来,哪里会禁止?却极少有人会让文气化身代替本尊上朝,这是不尊重国主! 御史台的呼吸都沉了。 祈・文气化身・善在众人或明或暗的视线下,淡声道:“已经书信给国主告假。” 秦礼神色骤然一变:“祈元良病了?” 跟着反应过来,又恢复了常色,眉头轻蹙隆起:“昨儿见他,不还好好的吗?” 总不能是喝酒喝太多伤了胃? 且不说灵酒大补,有益无害,即便真有害处,以祈善的身体素质也不会轻易倒下。 怎么会严重到本尊无法上朝的地步? 其他官员也脑补了这些,心中想着今天下值之后,要不要带点儿礼品去慰问慰问。 祈・文气化身・善如实道:“素商它病了,这几日没什么食欲,还呕吐了数回。” 野生的猫儿寿命不长,但素商是家养的,还是金尊玉贵地养,寿数岂是寻常的猫儿能比?虽说活到今年它都算猫中长寿猫,但祈善很贪心,仍想素商长长久久陪伴自己。 百官之中,除了沈棠最初一批资历深的重臣心腹,知道素商其实是一只猫的官员寥寥无几。他们都以为素商是个人,还是个被祈相金屋藏娇的大美人,御史台更兴奋了! 众所周知,祈相并无婚配。 迄今仍是独身一人,膝下仅一女祈妙。 稍微了解祈善的都知道,祈妙是祈善从母族过继过来的孩子,他本人并无亲生子。 在这个大前提下,祈相亲口承认疑似金屋藏娇,这是否涉及私德问题?作为男人要有担当,喜欢就娶了对方,养在外头像什么样?是不想还是不能?是素商身份有问题? 啧啧,万万没想到,祈相藏得这么深,御史台在此之前居然没有收到半点儿风声。 查,一定要查一查祈相有无私德不端! 这些御史台御史,表面上一个个目不斜视、正襟危坐、端庄稳重,一副时刻准备上朝的姿态,实则内心算盘打得飞起,耳朵恨不得飞到祈・文气化身・善身边听个清楚。 顾池:“……” 御史台真要完犊子! 那只是一只猫,一只猫啊! 你们再怎么风闻奏事,御史真要拿这事参祈善一本,御史台真要闹大笑话,还是让百官笑三年那种。 秦礼显然也知素商对祈善如何重要。 “素商病了?严重不严重?” 成为同僚后,他跟祈善虽不算冰释前嫌,但也没了以前的剑拔弩张,偶尔赶上双方休沐还能凑一块儿闲扯几句,回忆往昔――虽说越叙旧越想翻旧账,但祈善确实是秦礼意气风发那些年的重要拼图――秦礼也逐渐了解祈善鲜有人知的其他面目,也知道有一只叫槐序的猫,陪伴祈善走过最孤寂难熬的童年。那是只被人遗弃,无处容身的猫。 祈善低垂着眉眼: 秦礼挠了挠素商。相较于衣食父母祈善,素商对秦礼这个偶尔才上门的客人很是亲近。二人对弈僵持的时候,素商都喜欢爬到秦礼膝上安眠。 对于祈善而言,两只猫都很重要,重要到能破天荒让文气化身代替本尊来上朝, 秦礼笑着挑衅: 几个回合交锋下来,祈善手起刀落断了秦礼大龙,冲着素商吹了个口哨,刚刚还窝在秦礼怀中尽显妖妃姿态的猫,毫不留恋地奔向了衣食父母怀抱: 秦礼: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猫。 当人的那个不当人,当猫的那个不像猫。 祈・文气化身・善叹气道:“素商毕竟也老了,加之早年生育频繁,有什么毛病找上门都不稀奇。本尊已经带着它去找杏林医士了,希望医士能妙手回春,救它一救。” 秦礼脸色一僵:“找杏林医士?” 带着素商找医士看病,真不会被打? 祈・文气化身・善道:“康国上下,似乎也没有哪位郎中医师比他们更有经验。” 医署那群杏林医士钻研出什么有用的言灵,全是在家畜身上先用,做实验,确保没问题了才会在死囚身上进行实验。若死囚不够用,还会向坐牢的犯人或者被流放的罪人招募志愿者,事后不管成功失败都会给予其家属补偿。若有重大进展还可能获得减刑。 因此,杏林医士虽不是兽医,但在这方面也有丰富经验,带素商过去求医很合理。 “这倒是。”秦礼算算素商的年纪,“只是素商的情况,极有可能是大限将至。” 祈・文气化身・善:“尽人事吧。” 其余只能听从天命了。 秦礼颔首:“嗯。” 御史们和其他吃瓜官员,默默将金屋藏娇的猜测掐死。听祈相和秦少师的对话,这素商应该是祈相家中上了年纪的女性,因为年迈体弱,时日无多。他们要不要提前准备准备,等着祈相家中发丧?免得失了礼数。 顾池:“……” 呵呵,看样子要完犊子的不止一个御史台,康国这些官员的嘴巴怎么这么碎啊? 上朝时间转眼就到了。 百官根据顺序依次入内。 此次朝会的核心内容便是北漠。 有沈棠这样的国主,康国的官员不论文武皆是武德充沛,他们根本不相信与北漠几年互市,双方就能相安无事。偶尔有官员脑子抽风,认为此时用兵会影响国内民生。 再一看,嘿,这官员祖籍坤州的。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对方为什么反对。 跟北漠开战,若是战事顺利最好,将战场定在国境之外,将北漠作为主战场,可若是战事不顺利,主战场被推到康国境内,坤州将会被战火席卷。虽说坤州是康国境内最贫穷的地区之一,但也不是什么地方都穷。 又穷又混乱的是金栗郡,是这些元凰三年才被彻底收拢的叛军大本营!其他郡县在开国那会儿就并入康国,这几年治理得不错,这名官员的祖籍也在其中。自然,他也是最不想看到开战的人,因为一旦开战,他在老家的家产可都要打水漂。谁愿意看到啊? 奈何,这种声音太少了。 不用沈棠开口说什么,他就被武将们眼神威胁了。被一双双充满杀意的眼睛盯着脖子和脑袋,阴风阵阵,隐约还有武胆武者的威势压迫加身,胆子小一点的都能被吓尿。 “适可而止。” 端坐王位的主上手指一点。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原先躁动不安的天地之气被另一种气息以不可抵抗的架势镇压,一切又风平浪静。 做完这一切,沈棠才站起身:“北漠宵小派人暗算我朝监察御史郑愚,又设计掏空金栗郡数万户子民身家,贻害无穷!此仇不报,康国颜面何在?诸君勤修苦练数十载,难道就是为了给异族当孙子?人家抬手扇了你右脸,你还要将左脸伸过去凑个对?北漠曾被西北诸国击败无数次,怎么到了咱们这一代,还有怯战的?还有畏首畏尾的?” “衮衮诸公,血性何在?” 白素摁着腰间佩刀,出列抱拳:“末将愿率天权卫诸将士,为吾主开疆辟土1 钱邕的脚都要迈出去了。 未曾想白素动作会这么快。 他想做第二个请战的,结果余光一花,又让共叔武抢了先:“末将愿率天璇卫诸将士,为吾主开疆辟土。祖上数代人与北漠相斗,为此填进去不知多少先辈。如此深仇大恨,末将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灭其族1 钱邕又想做第三个。 抢军功的美事儿,岂能少了自己?天枢卫大将军褚杰不在,自己就是天枢卫的老大,他表态就是天枢卫表态。若是让褚杰知道自己动作慢,还不知道怎么嘲笑自己呢。 “末――” 钱邕刚想开口,又被人抢先,鲜于坚道:“开阳卫诸将士,愿为吾主斩尽宵小1 七卫之中,钱邕只比天玑卫早。 钱邕:“……” 这群一听到有军功就红眼睛的牲口! 要不要这么快? 也不给同僚留一口汤喝喝。 七卫之中,最后表态的是天玑卫。 因为天玑卫大将军是魏寿,而魏寿出身北漠众多种族之一,他的表态既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魏寿略微沉吟,抱拳在朝上卖惨:“吾族虽是北漠各族之一,但先辈屡遭欺凌,被赶到苦寒之地艰难求存,直至这一代随末将出来,才勉强留下了一线火种。” 魏寿动情道:“末将愿为吾主驱策!只盼有朝一日,族中孩儿能回归先祖故土。” 沈棠微微眯着凤眸:“好,甚好1 下达符契,在各地折冲府征发府兵前去坤州备战。折冲府府兵作为精锐兵马,同时还要征募其他青壮练兵,做好应对补充准备。这次,康国将面对一个远胜往昔的北漠! 只许胜,不许败! |w`) 我的天,刚发布就被审核了。 大家伙儿知道审核标红是那点儿么? 就是那几句御史台丝瓜,以及 第961章 961:先撩者贱(下) 臧秽董道没想到会在医署看到祈善。 问道:“可是君巧身体不适?” 尽管董道收了祈妙为徒,但这几年跟祈善却没多少往来,一来祈善忙,二来自己也忙。天底下的病患那么多,怎么看也看不过来。医家修炼又必须出诊,他能挤出时间带徒弟都很不容易,哪还有精力跟学生的家长人情往来?祈善作为文心文士,一年到头不生玻 他对于医署而言,真是稀客。 祈善道:“不是因为君巧。” 董道顿时精神一震,压抑着想要探出手给祈善把脉的冲动:“是祈相身体不适?” 这可是极其稀罕珍贵的病例! 祈善又摇头:“也不是,是它。” 说着,他低下头将袖中的素商和素商叼来的小猫掏出来,董道唇角扬起的弧度僵硬在半道。他看着素商,素商也睁着水汪汪的眼看他,一人一猫面面相觑,另一只小猫还不知发生什么,伸爪想去探探祈善手腕的绳子流苏。董道蓦地明白祈善的意思,恼羞。 道:“祈相莫不是来消遣老夫的?” 祈善急忙向董道解释:“非也非也,今日是诚心来求医的,还请您给素商看看。” 董道原本要拂袖走人了。 祈善是中书令又如何? 跑过来消遣自己,他也不想卖面子。 但听到祈善话中诚恳与挽留,董道迈出去的步子又停下来,视线斜向素商和小猫。 尽管他和祈善这几年往来少了,但也知道这位祈中书早年恶名,如此人物却为一只猫跟自己服软解释,这倒是稀奇。光是冲着这点,董道也不介意当一回兽医给猫看玻 董道撤回一个步子。 年轻面庞隐约带着几分探究好奇。 他问:“哪只病了?还是两只都病了?” 董道看了一眼医署外的日头,突然发现一个盲点――这个点儿,前朝不是在开朝会吗?作为中书令的祈相该出现在这里?祈相,总不可能为了给猫看病,翘了主上朝会? 他心中泛起了嘀咕。 祈善举起了素商的前爪。 道:“是素商,后厨说它这几日没什么食欲,进食的量比往常少了七八成,还时常呕吐,清醒时间少了,睡觉时间多了。” 他抬手将想要凑到素商身边的小猫隔开,方便董道给素商看诊,那只小猫倒是一点儿不认生,两只前爪抱着他的手指,歪着脑袋就想往嘴里塞。小猫力道很轻,仅有些微的疼,祈善也没阻止。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素商身上:“董老可有给它延寿的办法?” 董道一边听,一边给素商检查身体。 翻看毛发,查看爪子,看鼻子,看耳朵,看牙齿,甚至连那朵小菊花都没放过。 他道:“这猫年纪不小埃” 祈善点头:“十一岁,快十二岁了。” 董道一听这话就知道症结在哪儿。 很少能听说谁家的猫能活这么多岁。 而素商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猫。 方方面面都看得出来,这只老猫被照顾得很好。要知道上了年纪的老猫没什么精力打理自己的毛,时间长了发色变暗,还会打结成一缕一缕,毛发下藏污纳垢,看着邋里邋遢。 素商被金尊玉贵地教养着,毛发虽无年轻时候的油光水滑却也称得上干净茂密。 由此也能证明―― 素商真是祈善心头肉。 祈善担心道:“可是有虫病?” 若是虫病,还需要开点打虫汤。 “不要着急,待老夫给它里里外外检查一遍就知道了。”董道检查素商外表一圈没发现什么毛病,又在指尖凝气,顺其经脉游走其全身,祈善坐在一侧,轻声安抚素商。 良久,董道收回了手。 否决了虫病的猜测。 寻常家猫或者外头的野猫,一百只里面有九十九只有虫病,不是毛发藏了跳蚤就是体内长了虫,谓之虫玻这种虫在人体脏腑肠胃也能看到。不管是人还是猫,患病严重的,猫和人一般都会腹大如孕,无甚食欲,反胃呕吐,初时腹泻如注,之后大便秘结。 素商目前的病症跟虫病很相似。 不过董道查了一圈,并未发现它体内有长成的长虫,只是很正常的内脏衰老罢了。 祈善疑惑之下,忧心更重三分。 “哪里都好,也不是虫病,那素商为何会三不五时呕吐,还不肯进食?”他宁愿董道告诉自己素商病在哪里,也不想听到素商哪里都正常。找不到症结就无法对症下药。 董道看着素商良久:“换个食谱吧。” 祈善:“……董老这话是认真的?” 董道点头,见祈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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