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就随着岳父做买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父亲和祖母不过是以侯府利益为先,她不会多想的。” “儿子再寻个机会和她说说就是。” 王氏也想到了辛安在南渡寺劝她的那些话,“母亲倒是忘记了,如此就好。” “母亲是关心则乱。” 王氏神色松快了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府中这样的情形你还是回去当差吧。” 留在府中说不定还会触了唐纲的眉头。 唐陌笑着说难得有空他要去一趟舅舅家,还得要去一趟二叔家,“辛安开了个药膳酒楼,要开张了,我请舅舅和二叔去捧捧场。” “顺便再去请世茂兄他们。” 王氏只晓得辛安要开杂货铺,别的她也没问,“可顺利,我也没问过她,倒是不知此事。” “顺利的。” 唐陌笑道:“岳父派来的管事很得力,也用不着她多费心,您知道她那性子,不是个喜欢张扬的。” “性子稳重是好事,你去安排吧,开张当天总要热热闹闹的才好,有什么需要母亲帮忙的开口就是。” 唐陌点了头,脚步轻快的回了秋实院,和辛安商量起请客的事,辛安掰着手指头,“自家人要留一个包房,给方达叔留一个,剩下的咱们合计合计。” 唐陌拿来了执笔,一个个记下名字,算来算去,把能请的人都算上也才用去了六七桌,酒楼可是有十五间包房。 辛安略微琢磨就有了法,“给二叔留两桌,一桌给他宴请好友,一桌给唐耀铭宴请先生同窗;同样给舅舅留两桌,一桌给他,一桌给王仕,如此一来咱们就算请到了读书人。” “母亲就和二婶和舅母她们坐一起,也方便。” 唐陌美滋滋的笑着,想着辛安开个酒楼倒是他这边的亲戚占了便宜,这么一说辛安便笑道:“怎么不说我是依仗你这边的亲戚做生意?” “别人不说,二叔和舅舅以后宴请我这酒楼就成了首选。” 第208章 心中悲凉的青墨 无论是唐陌还是辛安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自然免不了相互恭维,送茶水进来的王姑姑笑的心满意足,心想着自己就该早早的撤掉被子,瞧这两人关系进展飞速的样子,好事将近。 唐陌拿着两人拟定好的单子出了门,在府门口遇到了出门唐纲和王氏,“父亲母亲要出门?” 王氏也不避讳他,“我们去一趟陶家。” 唐纲侧首,“你怎的还在府中?” 唐陌道:“原本想等着祖母醒来确定了没事后再回去,不过看样子祖母还会多睡一会儿,只能先回。” 唐纲没继续说什么,“去吧。” “儿子先行一步。” 唐陌出了门,利落的翻身上马快步离开,唐纲眉头轻蹙,“给他护卫怎么不用?” 王氏道:“他自己就在北衙军当差,干的都是治安寻访的差事,若是去当差还带两个护卫,岂不是让人笑话?” “他自己也有勤勉练功,侯爷不必担心他。” 唐纲看着唐陌远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春华院,经过府医的妙手回春唐荣暂时退烧,呼吸也平稳了下来,院中上下的人纷纷松了口气。 南风寻了个机会见了青墨,将一小瓶伤药给了他,“这可是顶好的伤药,秦神医知道吧,亲自配的,你涂抹上好的也快。” 唐荣生病,遭殃的是青墨,因为唐纲不会承认唐荣是因为他的处罚才生病,便将怒气发泄到了青墨身上,责怪他身为奴才却伺候的不尽心,在他看来青墨就应该冒着被责罚的风险给唐荣送被子,为此下令打了青墨十板子。 月姨娘见唐荣那样眼泪流水一般,边哭边担心唐荣身上的伤,将唐荣伤口崩开是因为青墨赶车不稳一事说了,为此青墨又多挨了十板子。 青墨眼圈红肿,呼吸粗重,心里的委屈不知道要如何发泄,昨晚刚起风他就偷摸去祠堂送了被子,是世子坚持不要的,后来大雨落下他还劝说了世子好一阵,也是世子强硬让他将被子拿走。 他抱着被子在祠堂外蹲守了一夜,凌晨时分还进过祠堂,那时候世子已经烧起来了,但还是坚持不要被子,还让他立刻离开莫要坏了他的事。 天亮了,世子病倒侯爷心疼,府医尽心诊治,而他成了照顾不尽心的人,只能在这里等死。 “南风,我...” 见他欲言又止,南风当即就有警觉,“你要说什么?” “一切都是世子故意的。” 两炷香后南风将消息带到了辛安跟前,“青墨多次送被子,世子拒不接受,任由自己受寒。” “青墨自己在祠堂外经受了一晚上大风和雨雾本就受了风寒,早上又被打了板子,好在下手的人手中有轻重,并未伤筋动骨,不过两相叠加,很是严重。” “晓晓姑娘的丹药给他喂下去一颗,刘长给他上了药,如此,咱们就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南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原本她还在琢磨怎么才能彻底收服青墨,没想到机会就这么来了。 辛安唇角轻勾,昨日事情一出唐纲盛怒以至晕厥,今日唐荣一病他倒又成了慈父,想来也不会再继续斥责他,这一关就让他这么轻轻松松的过了。 这是苦肉计都使上了。 若是犯事的是唐陌,怕不是要直接打死了事。 “少夫人,老太太醒了。” 辛安‘嗯’了一声,叮嘱南风看着点儿青墨的情况而后起身去了春荣堂,进了门见到甘露端着药碗出来,“二少夫人来了?” “甘露姑姑,祖母可好些了?” 甘露摇头,见她眼圈都是红的,辛安上前两步,“可是哪里不妥?” 甘露道:“府医说老太太是急怒攻心,加之又上了年岁,这一下子就动了元气,接下来要静养。” “可老太太担忧侯爷担忧世子,如何能静下来?” “二少夫人,老太太平日里最是喜欢您,您去劝劝吧。” 辛安点了头,见她很自责的样子便劝慰道:“祖母还要你伺候,姑姑可千万不能让自己也病倒了,也莫要自责,你也是担心父亲和大哥。” 甘露的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我知道了,二少夫人快进去吧。” 辛安点了头,缓步进了老太太的卧房,原本以为甘露只是太过忧心老太太,见到了人辛安不免有些吃惊,“祖母可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仅仅只是睡了一个时辰却憔悴不少,多了老态。 老太太靠在软枕上,“府医来看过了,没什么大事,祖母可是上了年岁的人。” 辛安猜测她这一气晕只怕是伤了元气,精神头不大如前,“父亲本就心忧,大哥也是刚刚退烧,若是知道祖母因他之事憔悴至此,只怕很是心中难安。” 若是老太太晕倒的消息传出去,外面的人抽丝剥茧,唐荣必定会得一个不孝的名头。 老太太心疼唐纲,更心疼唐荣,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拍着辛安的手臂,“难为你还肯为你大哥说话,祖母没看错你,是个宽厚仁善的。” 辛安浅笑,“我和大哥之间是私事,何况我早就释然了,大哥之事关乎侯府声望未来,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懂。“ 老太太点头,又问起唐荣的情况,辛安只说是退烧了,具体也不知道,“大嫂不在,夫君也当差未归,我这个当弟媳的不方便单独去看望大哥,只是差人去问了春华院的人。” “父亲去看过两次,又有府医在,蔡姑姑月姨娘都在,大哥是不会有问题的,祖母宽心。” “外头的事自有父亲张罗,府中还养着这么多人呢,祖母要好好养着,您好了我们大家都安心,父亲也能心无旁骛的处理外头事。” 老太太神色松了些,而后又问起了唐纲,辛安道:“有母亲在,祖母更加不用担忧,别看母亲早前还和父亲闹了点小脾气,心里可是很惦记父亲的。” 老太太想了想觉得是这么回事,王氏最近对唐纲的态度她是看在眼里了,多年的夫妻,哪有可能真的生份了。 第209章 崩溃爆发的陶夫人 唐纲和王氏尚未抵达陶家,陶家却先一步已经乱了起来。 昨晚陶家未半夜才回,回来后鬼鬼祟祟的再次将手伸到了李氏的嫁妆匣子上,刚将银票摸到手李氏就坐了起来,今日一早就哭到了陶夫人跟前。 陶夫人本就因为陶怡然的事焦虑,是一夜未睡,脑子都还晕着就听自己的儿子进了赌场,不仅输掉了私房还输掉了名下的产业,甚至还几次三番的拿了李氏的嫁妆,当场一阵眩晕,没等她缓过来将事情压下,得了消息的陶大人便急匆匆的来了。 接下来是就是陶大人的暴怒,他可不像唐纲那般对唐荣下不去手,当场就请了家法,将陶家未打的鬼哭狼嚎,连带着去护的陶夫人都挨了一棍子。 眼看要有将陶家未打死的架势,陶夫人差人去请了陶老太太,陶老太太却并没来,甚至还带话,只要不打死不剁手,无需去找她。 老太太虽然出身不高,但也晓得沾上了赌这辈子就完了,戒毒必须痛下狠手。 陶怡然更是躲着不见人,她还指望陶家未能有出息能给她庇佑,如今竟然沾了赌,就算再天真也晓得这是赌这事不能有好。 是以,最后陶家未被打的气若游丝,陶大人扔了家法,又差人将陶家未得小厮压来问话,想要问清楚缘由。 小厮和盘托出,说的确是有人请的陶家未去的消遣,“带了两回,后来那两人就劝公子别去了,说玩玩就得了,只能做消遣之用,不能太过,后来公子都是自己去的,也不带那两人。” 陶大人也算见多识广,一听就晓得是有人故意给陶家未下套,“可知那两人是何方人士?” 小厮倒是知道一点,但也不太清楚,因为后面再没见过了。 “许是赌坊的人?” 赌坊为赚钱引诱人去赌是常有的事,陶大人暂时也不得功夫去追究,只能先让人将陶家未关到了祠堂,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将其放出来。 陶夫人捶着心口,痛心疾首,“当真是流年不利,今年怎的这般多灾多难?” 李氏并未因为她此刻太难受就罢手,说昨日她娘家妹子差人才借她一件玉器,当时没找到还以为放在了别处,如今玉器已经不在,但她娘家妹子那里总要有个回复,“此事也不能说出去,可儿媳也实在找不到理由不借给她,不知府中可否有类似的,应个急也好。” 说着就形容了那件玉器的样子,陶夫人说府中有,李氏顺势就将失物单子给了陶夫人,“还有几件,母亲一并看看。” 单子上不仅有遗矢的物品,还有银钱,陶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要让陶家将这些东西补上,儿子挨打她心里本就有火,当即就不再压制,“那可是你丈夫!” “我还没说你,自己的枕边人出门赌了这些日子,你就一点没发现?” “你怎么做人妻子的?!” 李氏福礼,“母亲教训的是,儿媳以后定然多上心些。” “可儿媳也有难处,还请母亲见谅。” ‘啪!’ 陶夫人拍了桌子,刚张口陶大人就说了,“照着单子补偿一份,就从这个不成器的混账身上出!” “看看他名下是否还有产业,全都交给她媳妇去打理。” 此事一出他已经决定尽快走通关系调任出京,带着陶家未一起走。 陶夫人到底不敢反驳他,只能照做,待此事刚刚平息两人去了陶老太太的院子。 一进门茶盏就飞溅到了陶夫人的脚边,吓的她惊呼出声,而后就是陶老太太的谩骂,骂她持家不严,让府中之事传到府外,闹的沸沸扬扬。 骂她纵容陶家未,几次三番找她要钱都没发现端倪,以至于越陷越深。 陶夫人万般的憋屈也只能强行咽下,还得跪下听老太太教训,等老太太骂够了才问起接下来的打算。 得知被关在府中,会尽快走动关系外放,陶老太太才点了头,说换个地方再严加看管,那点赌瘾还是能戒掉的。 “怡儿的事你要如何处置?”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陶老太太的预料,陶大人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决定,那就是自请下堂. “你糊涂了?“ 不仅是陶夫人,就是陶老太太都很吃惊,陶大人道:“侯府不会认下此事,陶家更不能背负此事,除了极力否认外只有让怡儿自请下堂,勉强还能保住陶家的一点声誉。” “无论此事是谁主动,吃亏的都只会是陶家。” “此事我已经决定,不可改变。” 和侯府结亲是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现在只是损失一个陶怡然,若是一直和侯府纠缠消耗下去,只怕整个陶家都要搭上去,不如及时止损。 “老爷...” “不必再说了。” 那天是陶怡然请的唐荣,按照当时唐荣的态度,他很不愿意相信是陶怡然主动,但他说服不了自己。 唐荣利己,若他会维护妻子,早就维护了。 有下人来报,“老爷,威远侯府的侯爷和夫人到了,已经请到前厅吃茶。” “来的好。” 陶大人转身要走,根本没有给陶老太太和陶夫人说话的机会,陶夫人崩溃了,儿子去赌,险些葬送前程,葬送陶家未来,女儿如今还自请下堂,她都不敢去想以后的日子? “母亲,那日你不说尽在掌握吗?” “不是说小事一桩吗,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对老太太的不满,老太太重重拍了茶几,“你该问你自己,这样的事怎么就能传出去,你是如何掌家的?!” “要不是你,就没有今日之事。” 一晚没睡再被刺激了一上午,如今的陶夫人可谓是理智全无,心里那些藏了多年的话此刻都吐了出来,“若非母亲,怡儿又怎会学那些伎俩,好好正室夫人偏活成了小妾的样子,整日想着的都是以色侍人,母亲,你到底都教了她些什么?” “放肆!” 陶老太太被触及逆鳞,“谁给你胆子忤逆长辈,你给我跪下。” 陶夫人形容癫狂,“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跪?” “我的怡儿被你毁了!” “你还要毁了府中多少人你才甘心?” “要不是你,我如何会被人当做笑柄,老爷又如何时时被人在背地里耻笑?” “你以为你教的怡儿很成功吗,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去听听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说她的?” “说她尽得你的真传,行事作风是家学渊源,你以为这些是赞美你的话吗?” 第210章 峰回路转,陶怡然有孕 陶夫人此刻有些癫狂,但心里格外痛快,可以说就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痛快过,根本就不顾后果,那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陶老太太气胸口剧烈起伏,“你管家不利不思悔改,竟将错处都甩到婆母头上,这就是你王家的规矩?” “既是如此,从现在起管家一事交由家未媳妇来料理,你给我好好反思。” 一个管家权而已,王氏根本不顾,依旧大声和老太太辩驳,甚至抬了身份说事,老太太最终不敌,双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而收功后的陶夫人也是一口气没上来,跟着倒了,后院顿时一团乱麻,还是李氏到了才稳住了局面,同时严禁任何人议论,表示一经发现女子卖进青楼,不论年纪,男子一律卖到矿山。 强压之下,一个敢多话的人都没了。 窝在自己院子里陶怡然很快得了消息,彻底慌了,她和唐荣的事被传出去原本也不担心,侯府自然会去处理,就如同上次在邀月宴那般,最后吃罪的不也是太子妃吗? 可她不敢相信,她的父亲会舍弃了她。 自请下堂说的好听,可下堂之后? 她一辈子要和青灯古佛的相伴吗? “父亲在哪里,我要去找父亲。” “姑奶奶,老爷吩咐了,您不能出院门。” 院子里的下人早已换了一批,说什么都不放陶怡然出门,许是太过激动,陶怡然也晕了过去... 陶家前厅,陶大人一看唐纲的脸色就晓得他想兴师问罪,心里越发觉得唐荣是个没担当之人,即便那边是怡然主动,但他若是不愿怡然还能强逼了他? 出了事躲起来不见人,半分男人的责任担当也无,这样的女婿没有也不可惜,是以根本没唐纲他发挥的机会,率先说了自己的决定,唐纲以为自己听岔了,不相信陶大人能舍弃侯府。 “自请下堂,陶兄此话从何说起啊?” 唐纲很震惊,他问责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对方直接就撂挑子了? 陶大人道:“和侯府结亲后令郎处处不顺,陶家也是风波不断,回想两个孩子成亲前就并未合过八字,想来是命里不合。” “与其继续相互伤害不如早断为好,如此也不耽误双方再行嫁娶。” 王氏显然也没料到陶家如此的干脆果决,但还是劝了,“所谓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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