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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生,她自然会出面摆平。 如今先应下又何妨? 在各怀鬼胎中,这件事情算是圆满结束。 一切操持完毕后,谢妙仪的葵水也结束了。 她腾出空来,再次让长乐送信邀请萧昀私会。 萧昀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还主动定下私会的时间。 比上次提前了一个时辰,因为,他得帮忙暖床。 第二日,萧昀早早从宫里回府,顺手递给高福一只琉璃瓶:“去给本王准备洗澡水,这里头是香露,往水里多滴上几滴。” 高福偷偷嗅了嗅,差点被那浓烈的香味熏晕过去:“王爷……这……脂粉气未免也太重了,您确定吗?” 萧昀昂首挺胸:“妙仪让本王替她暖床。这可是本王特地向太后讨的贡品,清新的梅花香,她一定会喜欢的。没准一高兴,下次还让本王替她暖。” 高福:_(′?`」 ∠)_ 玄青:┌(。Д。)┐ 萧昀收拾妥当被接到桂花巷小院时,谢妙仪已经喝了半盏茶。 正倚靠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册话本打发时间。 见萧昀进门,她放下手里的话本抬头打量他。 从头到脚,细细打量。 最后,目光定格在蒙眼的缎带上。 缎带下的那双眼睛…… 会是幽蓝色吗? “呵……夫人今日倚窗而坐,果然是在等我替你暖床。”谢妙仪许久不吭声,萧昀轻笑一声,很自然的率先开了口。 “……” 谢妙仪忍不住一噎,思绪骤然被打乱。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如此欠揍? 敢情是经过上次的事,连装都不装了是吧? 堂堂摄政王……会是这种无赖登徒子吗? 她正无语着,萧昀突然加快脚步,精准无误的走到她面前。 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就被一股大力拉扯进怀中。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紧紧将她搂住。 紧接着,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夫人,你喜欢这个味道吗?”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谢妙仪忍不住双颊发烫,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什么?” “梅花的味道,你喜欢吗?” 经他这么一说,谢妙仪才发现他身上确实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味道足够浓郁又清新淡雅,十分好闻。 她有些疑惑:“这个时节……已经有梅花开了吗?” 萧昀又是轻轻一笑:“自然还没有,不过既然要替夫人暖床,总得拿出点诚意来。这个味道,夫人喜欢吗?” 第111章夫人,你勾到我了 谢妙仪心头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 她本能地退后几步不敢看他,有些恼羞成怒:“云公子,请自重。” 萧昀施施然笑道:“夫人怕冷,暖床的活要交给我来做,不是上次夫人你自己亲口说的吗?我如何不自重?” “你……油嘴滑舌……” 这哪里是什么温文儒雅的读书人,分明是个登徒子。 果然是露出真面目后,他连装都不装了。 她千挑万选想挑个林怀瑾那样的翩翩公子,没成想,竟挑了这么个……挑了这么个比她还能装的臭流氓。 谢妙仪又气又恼,生怕他再张嘴胡说八道,干脆背过身去不理他。 萧昀也不恼,好声好气问她:“难道夫人不喜欢梅花?那你喜欢什么?雪松?白檀?又或者是其他的?” 谢妙仪没好气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既然答应过要好好替夫人暖床,自然要选一个夫人喜欢的味道。” “……你还挺敬业。” “那是自然。我云萧做事,向来力求做到最好。”尤其是替她暖床这种事。 万一她不高兴,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下次不让他暖了怎么办? 这份差事,可是他油嘴滑舌费半天力才争取来的。 估计就连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周帷,都不曾有过这种待遇。 哼,他萧昀,才是谢妙仪身边最亲近的男人。 “呵……” 谢妙仪都被气笑了。 转念一想,既然是他自己上赶着,她好像也没必要客气:“寒梅傲骨自然是极好的,可惜我是个俗人。如此高洁的花中珍品,我只想拿来做两道菜吃。你若一定要问我喜欢什么熏香,那我喜欢鹅梨帐中香。我平日里多思,夜间总是睡不安稳,鹅梨帐中香可安神助眠。” “为何多思?是你那没用的丈夫让你不省心?” “……”他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这么奇怪? 谢妙仪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云公子,这好像不是你应该问的。” 萧昀又换个话题:“你喜欢梅花入菜?入菜我不曾听过,倒是吃过用梅花做的糕点。你要是喜欢,下次我给你带些过来。” 谢妙仪看他一眼没说话。 萧昀继续道:“鹅梨帐中香是吗?我回头就去买,今日还请夫人将就将就。” 谢妙仪心尖一颤。 没想到她随口一句敷衍,他竟每个字都当真了,还认真琢磨想讨她欢心。 她喉头有些发紧,却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多谢公子好意,不过不必了,有没有下次还不一定呢。” 这回轮到萧昀不说话了。 谢妙仪不由自主攥紧手中的书,攥到指节发白:“咱们萍水相逢,交浅言浅,公子不必把心思花费在我身上。相信以公子的人品才学,之后定能遇到个琴瑟和鸣的好姑娘。” 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什么。 如果这次过后她怀上,那么,连再见面的必要都没有。 更没有必要把心思花在她身上。 萧昀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半晌没吭声,转身摸索着走到床边,褪下外衫慢慢躺到床上。 谢妙仪也不再说话,低下头继续看话本。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心神不宁,总是忍不住想抬头看他。 其实…… 云公子除了身上有些草莽之气外,人还是不错的。 如果在遇到周帷之前遇到他,他这般纠缠,她不一定招架得住。 没办法,云萧这张脸实在太俊了,如松如柏的身姿也实在勾人。 谢妙仪是个看脸的俗人。 可现如今,她也只能看看,只敢远远看看…… “被子里已经暖和了,夫人要上来暖暖吗?”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萧昀终于缓缓开口。 谢妙仪看一眼外头的天色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脱的只剩一件肚兜躺到床上。 萧昀长臂一伸,自然而然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很温暖,谢妙仪心安理得挂在他身上取暖。 就这么静静躺了很久,她有些坐不住了,小声道:“那个……咱们是不是应该开始了?” 萧昀有些贪恋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亲密又不掺杂欲望。 仿佛他们真的是世上最亲近的人,是正儿八经的夫妻。缠绵缱绻,岁月静好。 他舍不得放开,故意装傻:“开始什么?” “开始报恩。” “现在不是正在报吗?” “我说的是更进一步。” “床上就这么大点地方,还能进到哪里去?” “……我想怀个孩子。” “那怀吧,我又没拦着你。” “……” “噗……” 谢妙仪正无语着,就听身侧的男人忍不住笑出声。 “你,你戏弄我……” 她顿时又气又羞涨红了脸,然而骂到一半,火热的吻封住了她的唇。 萧昀依旧和之前一样,又凶又狠像是几百年没见过女人。 谢妙仪被翻来覆去折腾,很快气喘吁吁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意犹未尽停下,再次自然地将她拥入怀中。 两人的心跳都很快,肌肤相亲时,都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心跳声。 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声,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仿佛都变得暧昧起来。 就这么抱了好一会儿,谢妙仪的头脑渐渐清醒,呼吸也渐渐平稳。 她扭了扭身子从他怀中退出,企图下床去穿衣。 “再陪我躺会儿。”然而刚爬起来,一双大手再次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按回去趴在他中。 在看不见的地方,萧昀修长的手指快速从她耳垂上掠过。 “不必了,我夫君还在等我回家。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虽说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两人之间就是重金求子的关系。 但云萧这副步步紧逼的态度,可不像是能轻易放手的样子。 谢妙仪不敢再跟他多做纠缠,话说的也很决绝。 萧昀静默片刻,揽在她腰间的手再次收紧:“陪我躺一会儿,就一会儿。” “抱歉,夫君还在等我。”谢妙仪一意孤行翻身下床。 萧昀也跟着起身,突然叫了一声:“夫人,你勾到我了。” 谢妙仪不明所以回头:“什么?” 就在她回过头的那一瞬间,突然感觉到耳朵上传来一阵拉扯的疼痛。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蒙在萧昀眼睛上的缎带绳结一松,玄色的缎带如雪花般轻轻飘落…… 第112章谢妙仪,你身份暴露了 谢妙仪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下意识伸出手想去蒙他的眼睛。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他睫毛轻颤,抢先缓缓睁开眼。 那是一双很深邃的眼眸,晦如深渊,漆黑如墨。 也是一双很犀利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世间的一切,能直击她灵魂深处。 谢妙仪愣住了。 就这么僵硬在原地,呆呆的望着他。 萧昀也愣住了,同样浑身僵硬,愣愣与她四目相对。 “还真不是蓝色……”不知过了多久,谢妙仪突然自言自语低喃一声。 “什么?”萧昀没听清她的话。 “原来真的不是,是我多虑了……” 一时之间,谢妙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隐隐有些失望。 但她很确定,这位云公子的眸子是正儿八经的黑色,半点蓝色的影子都看不到。 也确认了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摄政王。 之所以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主要是因为长乐身上疑点重重。 除了表哥的事情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疑点。 比如,当初进摄政王府后,她莫名其妙消失了大半天,回来时已经身受重伤。 绝对没有人敢在摄政王府内放肆,对她动手的,很有可能就是王府的人。 事后谢妙仪也问过半夏,据她说:她之所以没跟到摄政王府,就是因为长乐将她支回了侯府。 再联想到她时不时替摄政王美言,撺掇她踹掉周帷改嫁…… 以摄政王那个偏执阴暗的性子,既然这三年都在暗处暗戳戳盯着她,往她身边派个眼线好像也合情合理。 只是谢妙仪不明白,如果长乐是摄政王的眼线,她就应该一心一意帮着摄政王。可是在文殊庙遇上云萧时,她又处处替这位云公子说话,还隔三差五帮他们私会。 摄政王那般疯狂的想得到她,岂会这般大方?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 她重金求子的云公子,其实就是摄政王本人。 再仔细想想,这位云公子和摄政王的人生经历,似乎也有那么一丝重叠。 但他既然能巧取豪夺直接将她弄到王府,强行给她安个宠妾的身份,好像也没必要这样偷偷摸摸。 他摄政王潢贵胄,就算真的肖想她,应该也不至于沦落到……被借种。 最重要的一点,谢妙仪当初在文殊庙时亲眼见过云公子的眼睛。 很明亮,也很黑。 世间人尽皆知,摄政王生母是异族舞姬,他天生蓝眸。 反正这事吧,好像能解释得通,又处处疑点重重。 所以谢妙仪也只是有所怀疑,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没成想,今日阴差阳错之下竟揭开了云萧蒙眼的缎带。 而且她再次看得很清楚,他真的是黑眸。 别的东西可以造假,眸子颜色却是万万掩盖不了的。 就算摄政王真有什么手段可以遮掩,在今日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他应该也不至于提前提防…… “不是什么?该是什么?”萧昀不明白谢妙仪的意思,却隐隐察觉出话里有话,一双犀利的眸子定定望着她。 “没什么……”谢妙仪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急忙别过头的同时,赶紧下床去穿衣:“你……你……赶紧把眼睛蒙上。今日是意外,你……你蒙上眼睛后就把我忘掉。日后若再遇上,就当不认识我这个人。” 她后知后觉有些心慌,却也没有太心慌。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过目不忘,况且,方才情况混乱,估计云萧自己也懵了。 就这么匆匆一眼,他不一定能记得住自己的样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印象也会越来越模糊。 “谢妙仪。”萧昀突然叫她的名字。 谢妙仪身体一僵,整个人愣在原地。 萧昀继续道:“我认得你。你是长庆侯夫人谢氏,闺名妙仪。半年前我还没到文殊庙借住时,经常会去宝相寺帮僧人们抄写经文。那日路过观音殿,无意中撞见你和一位年轻女子在说话。那女子叫过你的闺名,谢妙仪。我还看见你给侯府供奉长明灯,方丈称呼你为侯夫人……” 他每说一个字,谢妙仪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确实有这么回事。 半年前周帷南下赈灾,周老夫人特地带着她和周芙到宝相寺祈福。 老夫人最信奉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还特地点名要在观音殿中供奉一盏长明灯。 这种出钱出力的事,自然交由谢妙仪来做。 按谢妙仪的意思,供个每日三斤香油的三十六盏灯就可以了。 倒不是她小气,主要是某位郡王妃也在宝相寺观音殿为郡王府上下供了一盏长明灯。每日五斤六两香油,共五十八盏灯。 一个破落侯府,怎么着也不该越过郡王府去。 但周芙非说她小气,连点香油钱都计较,根本不管自己丈夫死活,更不管侯府上下死活。 无论怎么劝她都不肯听,还直呼其名对她恶言相向。 云萧当日看见的,应该就是这一幕。 “早就听闻长庆侯夫人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多年来别说纳妾,连个通房都没有。可依我当日所见,周小姐对你这个长嫂似乎并无任何敬意……”就在谢妙仪愣神之际,萧昀再次开口。 “芙儿不过十五六岁,小孩子心性,我还能跟她计较不成?”谢妙仪缓缓回过神,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萧昀默了默:“那周帷呢?周帷对你好吗?” “还行吧。没有多深厚的情谊,但相敬如宾。”谢妙仪随口说着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惊。 “那……你之前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什么话?” “丈夫年老体衰,子嗣无能。” 谢妙仪站在原地沉默片刻,拿起一只倒扣的茶杯放在桌上:“事已至此,如果你真这么感兴趣的话不妨坐下来一起喝杯茶?” 萧昀求之不得,干脆利落地翻身下床。 谢妙仪急忙别开眼:“你……你先穿好衣服。” 萧昀无奈轻笑一声,捡起衣服一丝不苟穿好才坐到桌前。 谢妙仪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我素来口味重,这茶有些苦,不知道你能不能喝得惯?” 萧昀低头盯着清亮的茶汤看了半晌,无奈苦笑:“谢姑娘,我是习武之人。” 谢妙仪柔柔一笑:“我知道。” 萧昀抬头与她对视,一字一顿:“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你刚刚往茶水里下药时……我看见了。” 第113章想要我的命?给你 谢妙仪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但她很快恢复如常,慢条斯理从袖中取出一条精美的杏黄色绣帕,若无其事擦了擦嘴角:“下药?下什么药。” 萧昀依旧盯着她:“你左手食指上戴的这枚绿松石戒指,我刚刚看见你打开戒面,将白色的粉末下在茶水中。” 谢妙仪惊讶的张大嘴巴,随即懊恼地皱眉:“云公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女子,岂会用这种手段?既然你从未信任过我,那我们从此以后也不必再见了。云公子请回,酬劳稍后自会奉上。” 她似是越说越生气,干脆气呼呼起身离去。 从萧昀身边路过时,状似不经意狠狠甩了一下手上的绣帕。 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呛人的味道从绣帕中飘出往他脸上甩。 眼看着就要吸进鼻子里,云萧突然身子意外闪身躲开。 与此同时,眼疾手快捏住谢妙仪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到窗边。 谢妙仪一个趔趄,恰好跌进他怀中。 云萧顺手推开窗户,满脸无奈低头看着她:“谢姑娘,我是习武之人。” 谢妙仪单纯懵懂地歪了歪头:“我知道你是习武之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手腕一阵钝痛。 “啊……” 她忍不住惊呼出声,手中的绣帕轻轻飘落。 萧昀趁机接住帕子扔到窗外,居高临下垂眸与她对视:“谢姑娘,我是习武之人,久经沙场,你这点小伎俩对我没用。” 谢妙仪也不生气,反而红唇轻勾,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胸膛:“那云公子不妨告诉我,什么对你才有用?”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依旧是那个温婉女子。 只是听在人耳朵里,无端有几分毛骨悚然。 云萧无奈叹气:“我虽不知你究竟想对我干什么,但你放心,就算如今知晓了你的身份,我也绝对不会说出去,更不会伤害你,你大可不必如此杯弓蛇影。” 谢妙仪轻轻一笑:“云公子多虑了,我像是害怕的样子吗?更别提什么杯弓蛇影。” 云萧眸色深沉了几分:“别笑了。” 谢妙仪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如今已经连笑都不许笑了吗?云公子管的可真宽。” “不想笑就别笑。在我面前,没有人逼你一定要笑。也没有人逼你做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做贤良淑德的侯夫人。” “呵……”谢妙仪再次失笑,无奈摇摇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云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几乎是呵斥道:“谢妙仪,你别笑了。我知道你不开心,知道你恐惧你害怕。不想笑就别笑,不必为难自己。也不必装出这副柔弱温良的样子给我看,我不是你那相敬如宾的丈夫,不需要你的贤良淑德温言软语。” 谢妙仪瞬间变了脸色冷声怒道:“不笑?那我哭给你看吗?” “你想哭就哭,想怎么样都可以,别为难自己。” “如果我不为难自己,就该为难你了。” “好,那你就为难我,只要你别为难自己就行。” “呵……”谢妙仪不屑嗤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们这些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萧昀死死捏着她的手腕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谢妙仪挑眉:“你确定?” “我确定。” “那你就去死吧……”谢妙仪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猛然从背后伸出另一只手。 一支尖锐的簪子被她握在掌心,狠狠刺向萧昀的颈间。 “你……”萧昀实在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招,瞳孔猛地收缩。 但还是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另一只手腕。 谢妙仪使劲儿挣扎了几下挣不开,突然阴森森笑起来:“你不是说我想怎么样都行吗?你不是说,你和他们不一样,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吗?那你倒是放手啊,放手让我杀了你。” 萧昀心神巨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想杀了我?” 谢妙仪冷笑:“我一个有夫之妇,重金求子是什么光彩的事吗?你捏住我这个把柄,就可以拿捏我一辈子。就算如今不发作,将来一旦发作,于我而言就是灭顶之灾。这么一把利剑悬在头上,你觉得我晚上睡得着觉?” 萧昀整个人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竟然想杀我?难道这段日子的耳鬓厮磨,对你来说真的什么都不是?” “云萧,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花钱寻来的玩意儿罢了,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又如何?我图个孩子,图个快活。心情好的时候,也不介意哄哄你。你非要戳破我的身份,那我岂能容你?”谢妙仪嘴上说着狠话,手中的金簪又往前推进了几分。 但握住金簪的胳膊,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而且抖得越来越厉害。 萧昀也发现了她的异常:“你……你怎么了?” 谢妙仪浑身都在颤抖,眼尾也渐渐泛红,眼中却依旧一片狠厉:“不要你管。你不是说让我别为难自己为难你吗?你不是说,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说到就能做得到吧?所以你现在在干什么?在说什么废话?” 萧昀皱起眉头死死盯着她看了半晌,捏住她手腕的手指突然一松:“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成全你……” 谢妙仪原本就正在跟他较劲,突然失去阻力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只听噗嗤一声—— 她手中的金簪不偏不倚扎进他肩膀。 鲜红的血迹,缓缓渗透洗得发白的粗布青衫。 “你……”谢妙仪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不敢置信地惊愕抬头。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要我的命,我成全你……”萧昀说着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将簪子扎进自己血肉中。 第114章咱俩到底谁是疯子?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过猝不及防,殷红的鲜血缓缓滴到谢妙仪手上。 她整个人都傻了。 “谢妙仪,如果你所求是我这条贱命,那你就拿去吧。”萧昀握住她的手,再次狠狠一扎。 “啊……”谢妙仪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惊恐地尖叫着想收回手。 但那萧昀不放过她,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我说到做到,你别为难自己,来为难我。” 谢妙仪越发惊恐,拼命往后退:“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萧昀握着她的手不放,一步一步逼近:“如果非要拿走我的命你才安心,那你就拿走啊,反正我这条贱命是你给的。” “不……我不要……我没想过要害你……”谢妙仪几乎失去思考能力,被逼的节节败退。 “除了我这条贱命,你也看不上我别的。既然你想要,那就拿走好了。”萧昀缓缓笑出声,神色狰狞如恶鬼。 谢妙仪被逼出眼泪,疯狂摇头:“不……我不要……我不想杀人……” 萧昀拉起她另一只手握紧金簪:“不,你想的。你想杀了我,想杀人灭口。只要有我存在一日你就不能安心,只要我活着一日就有可能害你。只有杀了我,你晚上才能睡得着觉,你才能高枕无忧,才能安安心心做你的侯夫人。” “你……你放开我……”谢妙仪彻底慌了,拼命想挣脱。 “不放。你不是想杀我吗?那你动手啊。杀了我这个罪魁祸首,永绝后患。” “不,我不要……” “要的。谢妙仪,我知道你是真的想杀了我。是真的想永绝后患,如今我给你机会。”萧昀拉着她的手拔出刺进胸口的金簪,抵到自己最脆弱的颈间:“来,谢妙仪,你杀了我。” 拔金簪的动作又狠又急,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温热的血液,正溅到谢妙仪脸上。 他胸口的粗布青衫,也瞬间被染红了一大片。 血水凝成血珠,一滴一滴滚落在地板上。 谢妙仪脑海中更加一片空白,双眼通红地呆愣在原地:“不……我不想杀人……我只是……我只是害怕……我只是想保护好自己……” 萧昀再次向前逼近一步,抓着她的手往自己颈间扎:“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也不会反抗。来,只要能打消你的疑虑,只要你别再为难自己。我云萧这条贱命,还给你。” 锋利的金簪子早已鲜血淋漓,闪烁着森寒的光芒。 与他柔软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仿佛只要轻轻一滑,就能割断他的喉咙。 “我不要……”谢妙仪心里毛骨悚然,下意识想收颤抖的回手。 “你要的,你就是想杀了我。”萧昀不肯松手,反而紧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刺向自己颈间。 “你……你疯了吗?这样真的会死人的。” “呵……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我死了,你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 “疯子,疯子……你真的是个疯子……” 这回轮到谢妙仪拼命挣扎想要收回手,萧昀不肯,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拉扯起来。 不知怎么滴,突然他手一偏,锋利的簪头从他皮肤上划过,顿时血流如注。 漫天的血色,一下子模糊了谢妙仪的眼。 “嘶……”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的手再也握不住金簪。 手指一松,手心的簪子‘咣当’一声落地。 趁萧昀同样失神,她下意识后退几步,嘴里喃喃自语:“我……我真的不想害人……我只是太害怕了……” 萧昀满不在乎用手心抹掉颈间的血迹,试图上前跟她讲道理:“妙仪你别怕,都是皮外伤。我一介武夫皮糙肉厚,就这点小伤,还不如我平日操练时磕磕绊绊。” “啊……” 妙仪两个字像是触动到了谢妙仪的某种神经,她突然尖叫一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不要叫我的名字……不要叫我的名字……我不是谢妙仪,不是长庆侯夫人……我不认识你……我真的不认识你……” “你怎么了?”萧昀不敢再叫她的名字,伸出手想安慰她。 “不要……你不要过来……你走,你走啊。”谢妙仪重新捡起地上的金簪对准他,满脸警惕地往后退:“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不许你再靠近我。从今以后,也不准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认得你是谁,你也不认得我。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就当是做了一场梦。银子……银子我会加倍给你,以你的才华见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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