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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里,你怎么看着我出嫁,怎么把最好的一切都给我,你起来,你起来好不好,我和妈都还等着你回家呢......” 宫晚音终于抑制不住情绪,越说到后面声音越是哽咽,最后直接泣不成声的哭了出来。 “扑通”一声。 她握住宫远易早已经冰冷的手,直接跪了下去,“爸......爸......起来啊。” 身后的范秋上前来抱住她,母女两人抱在一起。 病房里透着绝望与窒息。 宫晚音死死的握住宫远易的手不撒开,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窒息感压着所有人都喘不气来,旁边不少护士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流下眼泪。 宫晚音拉着宫远易的手时,不小心扯到了盖住宫远易的白布。 白布被拽了下来,露出了宫远易那张早已经惨白的脸。 那一瞬间,宫晚音还僵持着的身体直接瘫软了下去,那张脸那个人,真的已经毫无生息了。 宫晚音无法接受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她不断地摇着头,“不!不!不!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妈,我们把爸叫起来,我们叫他回家,他答应过我的,他要看着我出嫁的,如今我都还没有出嫁,他都还没有看到,他怎么会离开我呢,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晚音!晚音!”范秋死死地抱住情绪激动,站起来就要去把宫远易拉起来的宫晚音,她死死地抱住她,大喊道:“晚音,你爸他真的已经走了,他已经走了,他死了,他回不起来了,他永远都回不来了!” 范秋的嗓音早就哭哑了,此刻喊出来的声音,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晚音,你爸他真的离开我们了,他真的回不来了!你清醒一点啊,你爸已经走了,妈不能再没有你了,不然你让妈怎么活,你让妈怎么活啊。” “不会的,不会的......他......”宫晚音语无伦次的哽咽,她不想相信,可看着那张早已经惨白的脸,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说出那句他没死。 她其实心里都知道的,宫远易已经死了。 只是她没有办法接受,所以她在自欺欺人,她自己不想不相信,也不允许别人说,可眼前的一切都在向她诉说着,不相信也得信。 范秋已经哭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宫晚音就那样瘫软在地上,眼泪就像决堤一般,她抬手擦掉,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宫远弘抬手擦了下眼角的眼泪,走上前将白布盖回去。 医生要将宫远易的尸体推走。 被范秋抱住的宫晚音情绪激动地冲上前,死死地摁住那张移动床,一把抱住宫远易的身体,“不准动,不准动,你们谁都不准动我爸,滚开!你们所有人都滚开。” 医生看着发疯般的宫晚音,为难地看向了在场家属中唯一冷静一点的宫远弘。 宫远弘抹着眼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别说是宫晚音没办法接受了,连他也没有办法接受这件事情。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明明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走了。 哥,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丢下所有人就这样走了啊。 宫远弘痛苦地抬起头,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才上前想要将宫晚音拽起来。 “晚音,你冷静一点,你爸走了,你这样拦着也没有用,听话,先......” “放开我,不要碰我爸,你们都不许碰我爸,我要等着他醒过来,我要在这里等着他醒过来,你们谁都不许碰,不许碰......” 宫远弘没有办法,只能停下想要拉开她的动作,看向医生拜托医生再给他们一点时间。 医生摇头叹息着,面对生死这种问题,所有人都是无奈的。 宫晚音咬紧下唇,硬生生的把下唇咬出血来,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她已经在医院守了很多很多天没有离开了,她以为只要她守在这里,只要她时时刻刻盯在这里,她爸就不会离开她。 此刻她的身体已经虚脱了,加上过于的悲伤,一口气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她胸口憋闷,眼前一黑,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倒下去。 “晚音!晚音!”范秋见状,惊恐地大叫了起来,“晚音,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医生连忙上前掐住宫晚音的人中,宫晚音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心口,疼得她无法呼吸,她喃喃: “该死的人是我!妈,该死的人是我对不对?” “不,不是的晚音。” 宫晚音像是听不到旁人的话,一个劲的说:“我为什么不听他的话,我为什么要一意孤行,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明明都是我造的孽,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为什么要带着我爸,来要我的命啊,来要我的命啊,把我爸还给我,还给我,他没有错,他一点错都没有,错的人是我啊,我犯了错为什么要让他来承担后果,为什么。” 宫晚音抽泣大喊着,她的心真的好痛,她真的好后悔。 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此刻这般后悔过。 如果能重来,她一定不会再雇人去杀沈宁苒,她一定会好好地听宫远易的话。 可是怎么办,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人最可怕的就是当你在后悔的时候,你发现无论如何都回不到过去了,那种后悔,绝望,痛苦感足以让人恨不得用死去解脱。 宫晚音捂住自己的心口,死死地咬着已经被她咬出血来的下唇。 她好恨,她好恨。 她好恨她自己,好恨沈宁苒,更恨那个怂恿她去杀沈宁苒的人。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那个怂恿她的人。 ...... 沈宁苒和薄瑾御来到医院,正要上楼时遇到了宫砚书和宫砚清兄妹两个人。 两人也统一的穿了黑色的衣服,四个人是一起进入电梯的。 宫砚清因为蒋黎和宴迟的事情,对沈宁苒并没有好脸色,就这样沉默地站在电梯里,还是宫砚书先开口说话的,“表姐可要小心了。” “什么意思?”沈宁苒的声音有点沉有点哑。 “大伯死了,晚音失去了父亲,晚音肯定会更恨你,她现在也许情绪失控,你现在过去,小心她伤了你,还有往后,就更要小心了。” “我觉得她现在恨的人不只有我一个。”沈宁苒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感情。 这对兄妹的城府很深,但她能听出他们话语里怂恿的意思,她相信宫晚音仔细想想,后知后觉也能想到自己被怂恿利用了。 所以宫晚音绝不会只恨她一个人。 “我要是表姐你,我现在就赶紧回到帝都躲起来,要是堂姐发起疯来,又雇几个杀手来杀你怎么办。”宫砚清靠在一旁,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别瞎说。”宫砚书呵斥了宫砚清一句。 宫砚清呵呵了一声,“怎么?我说错了吗?表姐也该为你自己考虑考虑了,你留在这边现在可不安全。” 沈宁苒知道她这话里还带着另外的意思,她这是让她赶紧回帝都,别管蒋黎和宴迟的事情。 沈宁苒知道她这话里还带着另外的意思,她这是让她赶紧回帝都,别管蒋黎和宴迟的事情。 她还真是一有机会就要警告提醒她。 “我说了,你最好祈祷我没事,不然就凭你早上说的那几句话就足以让我怀疑到你身上。” 宫砚书听了这话忍不住皱眉,“表姐这话什么意思?” 沈宁苒没说话。 宫砚书又看向宫砚清,“你说什么了?” 宫砚清咬了咬唇。 一阵沉默。 宫砚书眉心皱得更紧了些,见她不说话,宫砚书看向沈宁苒抱歉道:“表姐,砚清年轻不懂事,她说了什么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叮”的一声,电梯打开。 沈宁苒看向两人,“话放不放在心上,在于你们会不会做什么。” 宫砚书抿紧唇,神色严肃。 沈宁苒和薄瑾御先走出了电梯,宫砚书皱眉看向宫砚清,两人走出电梯,宫砚书冷声问,“你在沈宁苒这说了什么?” “我就是想让她早点回帝都罢了,我警告她留在这边她迟早会出事。” “愚蠢。”宫砚书怒瞪宫砚清,“现在这种时候,你跟她讲这些,是存心想让她怀疑到我们身上吗? 她万一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情,就算不是我们做的也会算到我们头上,跟你说了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你根本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只是警告她罢了,我又没有想要做什么。” “你刚刚那话就是带了威胁的意思。” 宫砚清深吸一口气,“真要逼我做出什么也是她活该,谁让她来插手我的事情。” 宫砚书清楚她们早上因为宴迟的事情见面了,他也清楚这件事情迟早要闹起来。 “就为了一个男人值得你这样,丢人。”宫砚书沉声骂了一声,直接往病房里走去。 “你!”宫砚清咬了咬牙。 病房里。 沈宁苒走进去就看到宫晚音痛苦地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而宫远易已经被盖上了白布,病房里格外凝重。 沈宁苒和薄瑾御走进去发出了动静,宫远弘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沉重地低回头去。 沉浸在巨大痛苦中的宫晚音也像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就朝他们看了过来。 她缓缓地站起来,那双眼睛里满是怨恨。 范秋看到沈宁苒,下意识拽住了宫晚音,怕宫晚音一时冲动又做出什么事情,伤害沈宁苒,又伤到她自己。 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因为宫晚音之前冲动的举动,他们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宫远易更是为此付出了生命,范秋真的不想再因为这件事再出任何事了。 她真的已经承受不起了。 范秋紧紧地抱住宫晚音,见宫晚音咬牙切齿,她哽咽着道:“晚音,冷静一点,你一定要冷静一点,你爸爸已经因为这件事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不可以再做任何事情,你要是再出事情,你爸爸不就白死了吗。” 宫晚音推开范秋的手,沙哑的嗓音道,“我知道。” 她往前走,范秋还是拦住了她。 宫晚音现在情绪太不稳定了,她的眼神看着也格外的吓人,像是要跟沈宁苒同归于尽一般。 沈宁苒站着没动,后面宫砚书和宫砚清走了进来。 看着屋内的气氛,两人也没有说话。 只是,宫晚音看到走进来的人,原本只是带着怨恨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无比,她用力地推搡着范秋的胳膊。 眼见着宫晚音的样子,宫砚清视线落在沈宁苒身上,小声道:“表姐,你看到了吧,堂姐现在可是恨不得杀了你呢,你继续待在这里真的就不怕吗,别到时候真的出了事情再后悔,那可就跟如今的她一样了,连后悔都来不及。” 沈宁苒没说话,她看着宫晚音,只觉得宫晚音的视线并不是在看她。 宫晚音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挣脱了范秋的手,大步走上前,薄瑾御立刻抬手将沈宁苒拉到身后护着,狭长的眉紧蹙,忌惮地看着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发疯的宫晚音。 宫远弘抬手拦住宫晚音,“晚音,别闹,沈宁苒的命是你父亲救的,他的意思你应该清楚,他在救沈宁苒,也是在救你,他已经付出了生命,你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不然他做的一切都不值得。” 宫晚音狠狠咬牙,推开宫远弘就冲上前。 宫远弘大喊:“晚音!” 薄瑾御都准备抬手护住沈宁苒了,宫晚音却直接忽略了他们两个,冲向了他们身后的宫砚书。 宫晚音眼神发狠,一把拽住了宫砚书的衣领,“把我当傻子耍,你很得意吧,你很得意吧。” 宫晚音彻底想明白了,这件事她就是被宫砚书利用了。 宴会出丑第二天宫砚书出差回来就找了她,他当时话里话外像是在安慰她,可实际上句句在挑唆她对沈宁苒动手,最后更是像是不经意一样将那些杀手的联系方式推荐给她。 她当时还万般感激他。 可现在想想,沈宁苒的话多有道理啊。 她对沈宁苒动手,无论有没有真的弄死沈宁苒,沈宁苒知道这件事情都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而她们两个互相残杀,你死我活,留下他们一家子,他们根本不需要去争什么斗什么,公司就到了他们手上。 聪明,真是聪明啊。 若不是她父亲救了沈宁苒,沈宁苒和她都还没事,如今的宫氏集团早就是他们的天下了吧。 愚蠢。 太愚蠢。 她简直太愚蠢了。 她当时居然一点都没有想到。 宫晚音此时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心里的懊悔。 就因为这几句挑唆,就因为她的一时冲动,她永远地失去了她的父亲。 她该死。 宫砚书更该死。 宫晚音此时此刻看着他这道貌岸然的样子,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堂姐你干什么啊?”宫砚清见宫晚音的目标居然是自己亲哥,她上前帮忙,用力地拽住宫晚音的手,“你放开我哥,你放开,堂姐你发什么疯啊,你伤心归伤心,又不是我哥害了大伯,你对他动手干什么,你发疯吗你?” “是你害死了我爸,是你害死了我爸,我要你偿命,我要你偿命。”宫晚音目眦欲裂地大喊着。 这一幕把周围的人都吓得不轻。 宫砚清大喊,“堂姐,我看你就是神志不清了吧,我哥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在这里乱发疯。” 宫远弘也连忙上前帮忙,想要从宫砚书的身上把拽着他衣领的宫晚音拉开。 “晚音,你在这里说什么,砚书怎么会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你不要胡说。” “是他,是他害死了我爸,是他。”宫晚音大喊。 宫砚书却异常的淡定,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时,他丝毫没有慌乱的握住宫晚音的胳膊,“晚音,我知道你因为太过于伤心,所以神志不清了,大伯走了,我们都很伤心,但你要节哀啊。” 宫砚书一句神志不清,将宫晚音归类成了疯子,疯子的话又怎么能相信呢。 “我没有神志不清,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是我错信了你,是我错信了你,害死了我的父亲,宫砚书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晚音,你真的神志不清了。”宫砚书的表情依旧不见一丝紧张,宫远弘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 宫砚清也连忙道:“你们这些医生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我堂姐因为太过于伤心,所以神志不清了吗?你们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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