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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先穿哪一套啊?” 江折容的指节一蜷,低声问:“为什么要问我?” 桑桑理所当然地说:“因为这些衣服都是你送的呀,我想先穿你最喜欢的那一件。” 被她缠着不放,江折容只好忍着臊意,给出了答案:“你现在就很好看。” “那好吧,就穿这件。”桑桑转过身,打算把其余的衣服都收回去。 注意到她的走路姿势有些奇怪,江折容一愣,清醒了些许,道:“鞋子是不太合脚吗? “嗯。” 桑桑点头,在椅子上坐下。她本来就准备和江折容说鞋子宽大了的事,没想到,江折容观察得那么细致,自己先看出来了。她稍微拉起了裙摆,打算捏一捏鞋尖,好让江折容知道鞋子大了多少。 不料,这鞋子的质地外硬内软,从外面不好捏扁。桑桑一皱脸,干脆脱了鞋。 漆红银纹的软底绣花鞋放在地毯上,旁边,轻踩着一只少女的赤足,趾头踩地,足弓微绷,久不见阳光的肌肤,呈现出一种无瑕的雪白。她的脚很小,却不是瘦可见骨的那种,略有些丰盈的肉,像嫩生生的豆腐块。足背生了一点鲜色的红痣,如雪地里溅上了玫红的花汁。 “” 江折容的喉结,无声地微滚了一下。 “这样就能看清楚了。”桑桑自言自语。她丝毫不觉得脱鞋有什么问题,毕竟,在原形时,妖怪都是光着身体跑来跑去的。动物的形态中和了赤裸带来的不自在,也让他们的羞耻心比人类更迟钝。桑桑弯下腰,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了鞋头宽大的地方:“小道长,你看,鞋子就长了这么一段。” 抬头时,江折容已抿着唇,别开了头,耳垂似乎缭绕着几分红意:“我知道了。明天我再去买给你。” 桑桑不太信任地瞅着他:“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嗯。” “那好吧,我先将就一晚上。”桑桑重新套上了鞋袜。 余光瞥到她的动作,江折容的神经也略微一松,终于能把脸转回来了。 正值盛夏,在人形和原形之间,桑桑还是更乐意于当人的。别的不提,穿着夏裳,至少比满身是毛要凉快得多,夜晚睡觉也更舒服。 反正这房间也不会有闲杂人等进来,桑桑决定今晚就用人形睡觉。 这段时间,桑桑睡的那张贵妃椅,一直置于床榻附近。只是,妖怪原形和人形的差别实在太大了。当她处于原形状态时,江折容还可以说服自己,他收留的是一只小动物。而现在,他完全无法把少女模样的她当做空气。于是,江折容将屏风挪了个位置,挡在了彼此中间,横隔出了里外两室,才觉得自在了些。 熄灯后,淡色月亮透过窗纱,洒在屋中,一室暗淡的青光。 不知何故,今晚,江折容有点难以入睡。 他和衣而卧,平躺于塌上,缓缓睁眼。由于不希望扰到屏风那一侧的少女,他并未胡乱翻身,只静静地看着帐子顶部。但很快,他就听见那一边也传来了辗转反侧的动静。 她也没睡着吗? 江折容犹豫了一下,正想开口。却忽然隔着屏风,看见桑桑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穿上鞋子,在房间里转悠了起来。 她在找什么东西吗? 江折容蹙眉,思索了一下,没有做声。 似乎是在外面一无所获,很快,她就踮起脚尖,走到了屏风内侧,在他床边站定。大概是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悄悄地探身,伸出手,去够向那儿 江折容无法继续装睡了,睁开了眼,轻声问道:“桑桑,你在找什么?” 桑桑的手一缩,才发现他是醒着的:“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本来就没睡熟。”江折容坐起来,撩起床帘,一看过去,就是一愣。 她手里拿着的,居然是他的外衣。 之前,这件外衣一直叠放在贵妃椅上,充当她的小窝。今晚,因为她恢复了人形,可以使用正常尺寸的枕被了,江折容就把这件外衣收了回来,打算明天再清洗。 “小道长,这个房间的熏香味太浓了,我不喜欢,晚上睡不着。”桑桑蹲在床边,仰起头,睁大双眼,诚恳地问:“所以,你能不能像之前那样,把你的衣服借给我啊?我喜欢闻着你衣裳的味道睡觉。刚才我以为你睡了,不想吵醒你,所以才自己来拿的。” “” 也不是第一次把衣服借给她了,她又如此请求,江折容又岂能将人形的她与原形的她区别对待。 桑桑如愿以偿,美滋滋地抱着衣服出去了。 隔着屏风,隐约能看见她躺回了原位,还把他的衣裳当成了宝贝,抱在怀里睡觉。沐浴着寂静的黑夜,江折容的脸颊又无声地烧了起来。 第171章 双璧 脸颊枕着江折容的外衣, 桑桑一夜无梦,一路睡到了翌日午时,才懒洋洋地一蹬腿, 翻了个身。葳蕤草木的影子深浓如墨, 自窗外洒入,斑驳了她身后的那张画屏。搭在腰间的薄衾,不知何时已经滑了一半到地上。衣袖上掀, 凌乱地堆叠在手肘处, 袒露的肌肤柔嫩得像是半凝固的乳白色奶羹。 房间里一片安静。窗下书案的位置,一如既往地坐着一个人。 桑桑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拨了拨头发, 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屏风, 嗓音里还有一丝娇憨的迷糊尚未褪尽:“早上好呀!” 江折容侧对她而坐, 正在用一张软布拭剑, 闻言, 转过头来, 微微笑了一下, 纠正道:“现在是中午了。” 他的模样与平常无异,唯独眼下泛着极淡的暗色,似乎昨晚没有睡好。 正所谓起得早不如起得及时,桑桑醒得正是时候。送午膳来的仆从才刚离开,桌上的食物还冒着热腾腾的烟气。香嫩肥美、入口即化的蟹黄蒸蛋, 用浓稠汤汁浇灌的焖南瓜, 透白晶莹的蒸虾饺,整齐地码在莲花碗中的花雕酒炖鸡, 鸡腿还特意没有斩成小块江折容十分细心, 几次同台吃饭, 就注意到了桑桑喜欢吃鸡腿,便专门吩咐厨房,要把鸡腿完整地留下来。 “哇,今天又全都是我爱吃的菜。” 桑桑手撑桌子,环视一周,就乐滋滋地跑去洗漱了。不消片刻,就飞奔回来。 一人一妖,相对而坐,开始用膳。 桑桑洗净了手,正在啃鸡腿。吃着吃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居然忧愁地叹了一声:“唉。” “怎么了?不合口味?” “没有,合得不得了。我只是在想,你家厨子做菜这么好吃,以后我走了,可就没法天天变着花样地吃好吃的了。我一定要牢牢地记住现在的滋味。” 江折容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是啊,她是妖怪。现在躲在他的房间里,只是权宜之计,必然不可能一辈子都留在他身边,让他一打开房间门就看到她迎出来的。 他一早就知道的。 桑桑没注意江折容的表情变化,咽下鸡腿肉,续道:“不过呢,我现在的妖力还没好起来呢,这人形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估计还得麻烦你一段日子。” 江折容的神色稍稍一缓,认真道:“我不觉得你麻烦。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不瞒你说,我这次来璞州,事出有因。我之前的巢穴筑在深山里,可那片山头来了一只又霸道又凶的大妖怪,我不想为奴为仆,又担心他吃掉我,所以我就跑了,打算出来玩一段时间,再建一个新巢穴。”桑桑托着腮,苦恼地说:“之后,我应该会找一个安全又隐秘的地方筑巢吧。如果能找到我的妖怪朋友,住在他们附近,彼此有个照应就更好了。” 江折容轻轻一点头,问:“可需要我帮忙?” “不用不用,小道长,你有所不知,我们筑巢可是要化成原形来挖洞的,你想帮也帮不了呀。”桑桑一拍胸口,骄傲地说:“论其它事情,你也许比我厉害,但筑巢嘛,就是我的看家本领了。” 先前,每逢到了午后,桑桑都会找个阴凉的地方眯一会儿,最常待的就是书桌的镇纸旁。今天,她有意于测试自己的人形能保持多久,又想用人形来乘凉,午膳后,就拖了一张木凳到江折容旁边,手撑着头,一边看他写符,一边吃着八仙木盒里的糖冬瓜。 就在这时,寂静的长廊方向,传来了一阵稳重的脚步声。江折容抬起头,看到窗纸上浮出了一个门生的剪影:“二公子,大公子和代家主大人已经到了。大公子一来便询问您在何处,已经在往这边来了呢。” 桑桑愣了一下。 代家主? 这是什么称呼,江家的家主不是江折容的父亲吗?这玩意儿还能代替的? 不过,这名门生透露出的“江折容的哥哥马上要过来”的信息,是迫在眉睫的考验,瞬间就冲散了她对“代家主”这个称呼的淡淡疑虑。 兄长说来就来,江折容显然也有些措手不及,毕竟,藏了一只妖怪在房间里的事,他是瞒着兄长的,忙转头,低声嘱咐:“桑桑,你先到屏风后面躲一躲,别做声。” 桑桑点头如捣蒜,丢下了啃到一半的糖冬瓜,就要起身。与此同时,门外已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折容,你在里面吗?” 怎么来得这么快?房门都还没锁呢! 桑桑一急,慌不择路,就躬身一钻,躲进了最近的一处掩体书桌下。 若是突然化为原形,落下一地衣衫,反而更难收拾。所以,她就直接这样躲了。 江折容一惊,却来不及阻拦她了。几乎是在她刚蹲好的同时,房门就被推开了。桑桑立刻屏住了呼吸。 “兄长,你来了。”江折容也在一瞬间站了起来。看见兄长,他自然很开心。但这到底是他生平少有的对兄长撒谎的时刻,因为紧张,语速也不由自主地快了几分。 这张书桌并非是四条桌腿、四面漏风的款式,三面都镶嵌了结实的木板,如三堵不透光的墙,可以完全挡住江折容的腿。他一站起来,更是遮住了光线,桌底暗暗的,很有安全感。 为了不让江折夜发现自己,桑桑小心地将裙角往里侧拉了拉,抱着膝,老实地蹲着,眼睛落在了江折容衣衫的纹理上。 江折夜“嗯”了一声,往房间深处行来。因屏风阻隔,江折容又把枕被都叠收起来了,他倒是没有看出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江折容瞥见桌上那块啃了一小口的糖冬瓜,悄然伸手,将它捞到了手心。他似乎想将说话的场所从这个房间移开,主动道:“兄长,都这个时辰了,你用膳了吗?我陪你出去吃点吧。” 然而晚了一步,江折夜已经走到了书桌前方。 “不用了,我在船上已经用过膳,眼下不饿。” 桑桑的眼珠子悄悄一转。 这人的声音和江折容一点都不像,低沉又冰冷,居然还挺好听的。 不,应该说,这对兄弟的声音都很好听。而且,是不同类型的好听,分不出高低胜负。 由于木板的遮挡,桑桑无缘看见江折夜的长相,心中不免产生了几分好奇。 既然是双生子,那他和江折容应该长得挺像的吧? 又或者是,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 左右无法离开,江折容只好配合着兄长,重新坐下了,以挡住桌底的小妖怪。 桌上放了茶具,温热的碧螺春散发着清淡的茶香气,江折容为兄长斟了茶,疑惑道:“兄长,你比预计的时间来晚了两天,路上可是有事耽搁了?” 江折夜接过了瓷杯,垂眼,饮了一口,才说:“有一只目标内的邪祟没有现身,我们便在那一带多寻了几日。” 江折容眉心一蹙,关切道:“怎么回事?” 桑桑缩成一团,听着两人的对话。他们说的无非就是一些除祟的事,她不怎么感兴趣,但可以看出,这对兄弟的感情相当深厚,性格还有几分互补之意。一个温煦,一个冷漠。江折夜寡言少语,却似乎相当重视自己的弟弟,没有多提自己来路的奔波,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江折容的近况上。 桑桑蹲久了,腿有点发麻,无声无息地换了个姿势。由于江折容坐下了,桌底的空间狭窄了很多,一不小心,她的脸颊和下巴就蹭到了江折容的腿,温热的气息拂过了他放在膝上的左手。 江折容说话的声音,几不可闻地停顿了一下。 而桑桑却因为这一晃,意外地发现了这个姿势可以让弯起的脖子舒服一些,干脆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膝上,不客气地借起了力。 离得近了,她才瞥见,江折容那修长的手指间,居然攥住了她吃剩的那大半块糖冬瓜。 想必是为了替她掩饰,才匆匆藏进手里的。现在,吃也不是,丢也不是,只能一直拿着。 盯了它片刻,桑桑决定投桃报李,帮江折容解决难题。借着外面说话声的掩饰,她凑近了一点儿,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地掰开了他的手指,拿走了那块糖冬瓜,塞入了自己的袖子里。这样,江折容的左手就不受影响了。 江折容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等了半晌,却还是没有放到桌子外。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江折容看准时机,提议道:“兄长,明天就是甄家的百日宴了。你这几天舟车劳顿,明日还要一早起来,不如先回房歇一歇,养足精神吧。” “也好。” 江折夜似乎也觉得这个安排合理,饮完了杯中茶,就起身离去了。 房门一关,桑桑总算能爬出来了。 也许是因为短时间内情绪起伏太大,她忽然感觉到妖丹有些不适,下一秒,白光一闪。 江折容锁上房门,回到桌旁,就看见原来的少女已经不见踪影了。满地凌乱的衣衫里,滚出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妖怪,怀中还紧紧抱着一块糖冬瓜。一怔后,他就反应过来了:“你维持人形的时间到了?” 小妖怪懊恼道:“嗯,突然之间就绷不住了。” 江折容伸手,示意她跳上自己的掌心:“现下可有不适?” “没有,维持了七个多时辰,时间也不算短了。”桑桑被他托着,回到桌上,看了一眼那个多出来的杯子:“小道长,刚才那个人,就是你哥哥啊?” 江折容颔首。 桑桑背着手,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听见你们说了好多除祟的事。你哥哥是不是很讨厌妖怪的那种修士啊?” 江折容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兄长确实不喜妖怪。” “我就知道。” 桑桑倒不觉得难过,因为江折夜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且,他那种对待妖怪的态度才是最常见的。她只担心一点:“如果他发现我藏在这里,岂不是会很生气?” 江折容认真地说:“我不会让兄长发现你。若他还是发现了,你与我在一起,我一定会护着你。” 桑桑噘了噘嘴:“那明天的百日宴呢?你总不能带着我赴宴吧?” “确实不能。”江折容有些无奈,沉吟了一下,道:“明日江家所有的门生都会前往甄家仙府。留在这座府邸上的只有仆从。我提前给你准备好食物,再吩咐他们明天不要靠近这个院子,这样如何?” 桑桑这才满意地一点头。想起了另一个事儿,又好奇道:“对了,小道长,代家主是什么意思啊?” 江折容长睫一垂,轻声说:“家父身体抱恙,家主一位,暂由我的叔叔代替。” “哦” 难怪他的叔叔这次也来了呢。 翌日一大早,江折容就出门了。这一走,就去了一整天。 以前有他在,倒也不觉得有多憋闷。如今,房间里没人陪着说话,又不能出去找乐子,一天下来,桑桑都无聊死了。 无聊得甚至听起了墙角江折容命令仆人不要进入这座院子。但他的卧房有一扇窗是朝向外面的花草小径的,不时有仆人走过,桑桑趴在窗下,便会听见一些事。 说话的大多数是年轻的侍女。而她们的话题,十有八九都围绕着江家双璧。 百日宴只是一个开始。之后的清谈会还将连续举办半个月。换言之,桑桑被独自留下的次数还有很多。好在,江折容不会每一天都出席清谈会。 而且,或许是江折容有意为之,他的哥哥,也一次都没有往这边来了。 虽然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说过话,但桑桑莫名有点儿排斥江折夜这个人大概是因为,他和江折容是血浓于水的双生子,这意味着他有随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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