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富济贫倒是不必了,这里富得没几个,全在南城外了。” 陈平川懂了,“那我去抢南城外面的!” 谢容:“……” 你是真的很刑。 定了明日去南城,又打发走兴奋的陈平川,才去了楚溆生所在的院落。 这座修缮好的庭院不大,依稀还能看出水患过后破败的景象,连花草都显出死气沉沉地暗淡来,一如庭院外的南城。 楚溆生住在最东处,也是这儿最大的一个院落。 谢容很快找到地方,外间守着不少私兵,目若寒星,腰挂佩刀,袖带云纹,正是锦云卫。 他们分布在了四周,里里外外地把这座庭院围了个水泄不通,保护着陛下的安危。 谢容本以为见楚溆生会有点困难,没想到打头的锦云卫见了他的脸就恭恭敬敬地他进去了。 也就让他见到了尊贵的帝王鬼鬼祟祟地在烧什么东西。 屏风后的大楚陛下,身着月白锦袍,芝兰玉树却蹲在地上,修长的手指往一个冒着烟的金色炭盆里扔一叠纸。 每次扔之前,还会发出似讥讽的呢喃。 “朕全烧了,便死无对证了。” “什么比翼双飞,如今还不是要化作朕炭盆里的一捧灰。” 他自言自语道,“不过如此。” 紧绷着的侧脸舒展开,低头勾出一抹满意至极的笑容。 谢容:? “你这是干嘛呢?” 安静的屋内,冷不防听见这么一声,沉浸在毁灭情书中的楚溆生指尖一抖,差点让盆里的燎火烫着了。 循声侧头望去,就见站在不远处的谢容,楚溆生仓促着起身,谁料到腿一麻,起身的瞬间没站稳直直往前跌去。 看得谢容眉头一跳,几步过来把人拽住了,免于大楚陛下摔了个四仰八叉的不雅情景。 楚溆生借着他的手稳住身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里的情书全扔进了炭盆里,还偷偷往旁边踢了一脚。 做完这一切,才镇定下来。 “陛下,偷偷摸摸烧什么呢?”谢容看着他的一系列小动作,眉头挑起。 楚溆生心理素质强大,镇定自若地笑笑,“烧了些密信罢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是挺见不得人的。 谢容调侃了一句,“我也见不得?” 谁知楚溆生没答,沉默下来,像是默认的态度令他脸上的笑无意识淡了几分,“那陛下小心点烧吧,别着了屋子。” 楚溆生多精一个人,怎么会错过他不虞的表情,可他就很愉快么,这里面烧得是谢容写给别人的情书,足足三十多封。 他们今儿还因为这人闹得不太愉快,楚溆生的心情截止到目前,最痛快的就是一把火烧了那三十封情书。 他想,谢容要是知道了会生气么,会厌烦他么,又会怎么想他。 楚溆生提不起精神去哄他,于是室内就沉寂下来了。 谢容还记得他是来解释的,勉强按耐住了情绪,“谈谈嘉贵妃的事?” 楚溆生一听这名字就是眉心拧起,心头冒出一股无名火,又是这个女人,又是嘉贵妃,他讥讽地勾了勾唇,“朕已经答应你放了她,还不够吗?” “你同嘉贵妃的事,朕可以不计较,但不代表朕能容忍,放她一马,禁足家中已是朕开恩了。” “皇后还想如何,同她花前月下,还是私奔?” “这等无名无分便可跟着你的女子,不自爱又蠢,只会拖累了你,你若是同意,那朕真是要怀疑皇后的眼光了。” 刻薄的话从他嘴中脱口而出,楚溆生撕破了温柔的假面,薄唇一张,嘴毒冷笑的话一句一句往外扔。 真是一点形象也不要了。 谢容就支着耳朵听他越说越离谱,还蛮好笑的,一下就理解楚溆生这是怎么了,心情稍稍好了点,就听见那一声恶寒的皇后。 瞬间鸡皮疙瘩一起,拒绝这个称呼,“我不是皇后,少这么叫。” 然后陛下他就发疯了。 赤红着眼,攥住把谢容的双手强压在上方,质问他,“到底该怎么做,你才愿意重新做这个皇后?!” 第31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点事(31) “朕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做这个皇后?!” 他红着眼,什么风度都不要了,死死攥着他的手,压下身来侵略性十足,眼角却泛着一点水光,温润的眉眼烧出了病态般的红。 用身躯堵住他,前进一步就是精壮的胸膛,压着他一起一伏,连呼吸都是急促地。 谢容被困于这方寸之地,却在走神。 他是不是该挣扎一下,该不满该反抗,然后把这帝王刺激得不轻,走一走虐恋情深的路线。 想完他又啧了声,心道让陈平川给传染了,连虐恋情深都出来了。 而顶着黑化buff压着他的楚溆生见他瞳孔涣散,神情游离的样子,一口气堵在胸口,眼睛更红了,扯着唇勾出一抹冷笑。 哑着声音,质问他: “你在想谁?” “这个时候你还在想别人,看清楚你身上的人是谁!” “朕就让你这么厌烦吗,连一眼都不愿意看?” 谢容一回神就让楚溆生的质问扑了一脸,容猫猫懵了下,大脑还没分析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陛下他不知道脑补了什么。 冷冷一笑,凑到他唇边,低语,“是嘉贵妃,对吗?” 在朕的身下,你还在想那个女人? 就一定要是她么,就一定要喜欢她吗? 温热的湿气拂过唇畔带来酥麻的痒意,谢容下意识抿唇,脑袋往后仰,却因为后方的阻力不得不停下。 这动作却无形坐实了楚溆生的问话。 他绷着的一弦就这么断了。 挨得极近的唇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咬住那片柔软,狠狠啃了好几口。 “楚…” 含糊的音节被他蛮横地吞下去,不许他发出一点声音,急促地占领这片柔软。 陛下他第一次接吻,实在不得要领,只会啃着这片柔软,像吃一块冰冰凉凉的软糖,多啃几下就能尝出甜味来。 很上瘾,很好吃。 吃块糖,楚溆生出了一身的汗,躁动得不行,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想贴着这块冰冰凉凉的糖。 然后尝得太过,他咬破了糖纸,沁出血来。 血腥味在舌尖蔓延,瞬间压下刚才的甜味。 后脑勺突然一疼,修长的手指拽住乌黑的发,狠狠拽开他,疼痛和血腥味让楚溆生清醒了一瞬,漆黑的瞳望着倚在墙上的谢容。 狭长的眼角烧起了一簇胭脂红,缭绕在水气氤氲的凤眸间,唇齿半张,无力地喘着气,瞪了他一眼,骂道,“狗皇帝…” 狗皇帝喉头一紧,哑声应和,“嗯,朕是。” 本着都被骂了,那不如彻底狗到底的原则,狗皇帝他不怕死地又亲了上去。 这一次小心翼翼地含住,不敢用牙咬了。 他吻掉沁出的血丝,动作小心的安抚他,带着潜意识透出的心疼。 吻着吻着就变了味,攥着谢容手腕的手一松,下滑到腰间,半抱半掐地压着他亲。 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有点子天赋在的。 楚溆生实践出了经验,忍不住探索更多。 …… 谢容再度拽开楚溆生时,红唇水光一片,带着细小的咬痕,眸光也沁着水意。 那点子凶煞尽退,迤逦的眉眼染上迷离的风情,他靠在墙上缓慢地呼吸空气,恢复体力。 半晌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舌尖发疼。 就这么一炷香的时间,楚溆生又压了过来,谢容半眯着眸子,任由他靠了过来,意乱情迷地亲他。 在挨上的前一刻,修长的指拽那一头长发,狠狠往后一拉。 “嘶…”楚溆生吃痛出声。 谢容拽着他的头发,咬破的唇角轻挑,凤眸携着恼怒,“陛下,你胆子真大,亲的爽吗?” 头皮拉扯的痛感传来,楚溆生声音沙哑,低低一笑,“爽,朕胆子不大又怎么亲得到你。” 谢容气笑了,扯到嘴角的伤,又是恼怒不已,凶狠地拽了下他的头发,“谁允许你亲我的?” “狗皇帝。” 这词仿佛一个开关,瞬间点燃了楚溆生的躁动。 他声音发紧,哑声道,“嗯,朕就是狗皇帝,狗皇帝才亲你…” 黑瞳紧紧盯着泛着水光的柔软红唇,十分不怕死地说,“还亲不够。” 谢容让他气个半死,行,不怕死是吧,不怕死他就戳死这人的心肺,当即冷笑着挑眉,“亲啊,有本事你就亲。” 楚溆生当然有本事,闻言就要往上凑,谢容拽着他的长发也没拦他,嘴上的话没停。 “陛下,好好尝尝有没有别的滋味,宫中的妃嫔我可是亲了个遍,可惜各中滋味如今陛下怕是体会不到了。 但也不迟,现在亲一下说不定还能尝出一点味来,聊胜于无,解解馋还是可以的。” 手下晃动的长发不动了,眼看着楚溆生往上凑的动作停下,漆黑的瞳死死盯着他,愣是从那张君子端方的脸上看出凶狠的意味来。 见状,谢容不仅不怕,还挑衅似地扬了扬眉,“来亲啊。” 楚溆生望着他,面色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谢容还在挑衅,就感到拽着他头发的手传来拉扯,下一瞬他被狠狠叼住了嘴。 “唔…你疯…了…松…” 谢容被亲得连话都说不出,使劲拽着手中的长发往后拽,结果头发都拽掉了好几根,亲着他的人就是不动。 死死扫荡着那一片地区,风卷云残地过去,脑袋都懵了下。 谢容软着腰挣扎,就是挣扎不开。 拽着头发的手时不时无力脱落,又不服输地拽紧了,没什么用地拉了两下。 于是,他被人摁着亲了一炷香。 一炷香过后,楚溆生放他喘气。 他张嘴就骂,“狗皇帝!” “唔…” 被堵了个死死地。 又是一炷香过后,谢容喘气,瞪他,“亲啊,亲别人的滋味爽吗?现在想的是谁…” 尾音让楚溆生给吞了个一干二净。 依旧是一炷香过后,谢容红着眼尾,边喘气边断断续续地放狠话,“有种…你就亲死我!” 楚溆生勾着唇,眸若点漆,晦暗不明地望着他,“如你所愿。” 话音落下,两人又亲在一起了。 一整个下午,没人出这间屋子,甚至连墙也没离开过。 较劲一样地死死亲着。 606看得心惊肉跳,直想哭。 完了完了,容容他真的要被亲死在这了。 第32章 陛下,你跪下求你点事(32) 好在楚溆生并没有真要这么干,他亲得谢容脑袋昏昏,气都快喘不上来才慢悠悠地松开人。 谢容嘴都肿了,唇角还破了个口子,一开口就是气音,还嘴硬地挑衅他,“也…也不过…如此,给你机会都…”他喘了两声,艰难地把话补充上,“…不中用。” 楚溆生眼睛一暗,“你是真想被朕亲死在这?” 谢容表情一滞,嘴皮子发烫,舔一下都疼,但他会服软? 笑话,谢容的字典里就没有低头这个词,他没说话但凤眸凶狠地瞪着他,他长得凶,索性吓死他得了! 楚溆生让他这么一瞪,心口的火莫名消散了几分,掉线的理智回笼,无声叹气,这该死的臭脾气… 行,不低头是吧。 朕低头。 陛下他只用了一分钟就做出了这个决定,放缓了语气,“朕开个玩笑,舍不得这么对你。” 还舍不得,谢容感受到火辣辣的嘴,嗤笑一声,满脸都写着“你在放什么绝世狗屁,你自己睁眼瞧瞧我的嘴”。 他现在连抿都不敢抿一下。 楚溆生眸光微闪,避开那分外红润的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简直无妄之灾,谢容冷哼了声,没什么心思说话了,他嘴疼着呢,抬脚就要往外走,楚溆生一下就发现他的动作。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神色又是一变,拦在他身前,“去哪?” “去见嘉贵妃。” 谢容故意拿这个气他,“怎样?让让吧陛下。” “朕不许!”楚溆生果然被气到了。 谢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得和嘉贵妃过不去,事实上无论是他还是原主都和嘉贵妃没什么实质性来往。 顶多是原主单方面去勾搭人家,人家寻开心才回了那么两次书信,然后大难临头了。 见楚溆生气得轻,眼眶都红了,执着地拦在他身前,却一动不动,像个纸老虎,冲他凶猛的吼叫,威胁他。 用强大的权威阻拦他跑出洞穴,可他只要想出去,伸手一拨就能推开,戳一下他还没怎么着,这只老虎就得破个洞。 谢容看他红着眼眶的模样,烦躁地抿了下唇,疼,更烦了,撇过头开口,“我没喜欢过嘉贵妃,也不去见她。” “你在这…” 他把吃醋两个字咽下去,总觉得说出来就很奇怪。 就像他们现在这样奇怪的关系。 “在这计较什么?”谢容顿了下才回过头看楚溆生的表情,当着他的面把这句话说了。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解释,楚溆生错愕了一瞬。 如果这时候能看到他头顶的黑化值那一定是哐哐哐往下掉。 “真的?” 谢容下巴一扬,“假的。” 然后陛下眼睛蹭地一下红了,其速度非常人所能达到也。 嗓子也哑了,“谢容,骗朕好玩?看着朕这样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也不是,虽然他是有那么一点,但没想到你这么开不起玩笑。 谢容头一次打脸自己的话,表情臭臭地,还当真是个祖宗,“开个玩笑,真的。” 楚溆生红着眼,“朕不信。” 他还有理有据地,“你给嘉贵妃写了三十封情书。” 那是原主干的。 “你说要和她比翼双飞,死后还要同穴。” 那是原主说的。 “你还三番两次救她,为了她不惜忤逆朕。” 那是…不对,这是他干的。 见谢容没说话,楚溆生忍不住低头自嘲一笑,“朕都知道。” 谢容:?你知道什么了知道。 “你心悦嘉贵妃。” 楚溆生近乎是平静着说出这句话,他发了不少疯了,也疯够了,哪怕把人压在墙上亲,不许他离开,都掩盖不住这个事实。 所以谢容排斥他,想逃离他,那么一开始希望他掐死他是否也有嘉贵妃的原因在? 因为爱而不得,破镜无法重圆,便求一死吗? 不过无所谓,楚溆生想,无论谢容的心在谁身上,他永远只能留在他身边,他是大楚的皇后,是他的人。 权力是多么好的东西,他能把不属于他的东西夺过来,不许任何人窥探。 楚溆生迫不及待地想回定京,重掌大权,这一次却是为了一个男人。 没关系,脱离掌控的东西很快就会重新落回他掌中。 “我什么时候说过心悦她?” 构建好的心绪让他一击即溃,楚溆生狠下的心肠被他一句话揉了个稀巴烂。 谢容是看不下去他在这胡思乱想,还要给他套莫名其妙地头衔。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别扭地一直撇过头,语气却傲气嚣张,“楚溆生你在我身上废了这么多心思,就对自己一点自信都没有吗?” “你怎么知道,我心悦的不会是眼前这个人呢?” 楚溆生脑袋一片空白。 木愣愣地望着他,透出几分不常见傻劲的来。 这副表情拿出去足以吓死一片见过大楚陛下的人。 楚溆生是谁? 他是满腹算计的帝王,曾有大儒评价过“此子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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